============================================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执笔。】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兄弟战争]反串公主》 作者:黑白言 晋江VIP2014-09-02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319062   总书评数:940 当前被收藏数:2324 文章积分:24,453,460 文案: 白石冬花性转中心向,cp问题还有待商量 简介无能的作者君表示本文大改设定,接受不了前世设定的也请不要放弃反串,那些和本文关联不大 绘麻性转,妹妹什么已经不存在了,松鼠君的身份作者君至今还没想好。 内容标签:少女漫 情有独钟 年下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石冬花 ┃ 配角:柴崎双胞胎,朝日奈十三钗,朝日奈绘麻 ┃ 其它:兄弟战争 第1章 白石冬花 最近朝日奈家的十男有些不大对劲。 尤其是经常在家的,对于十男的反常十分清楚。 比如手机从不离手,吃饭的时候也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至于洗澡上厕所这类看不到的可以忽略。 再比如经常对着手机发呆,周围的气场很奇怪,对此三男要解释为恋爱。 朝日奈祈织恋爱了。 结论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 好吧,虽然只是初中生,但是来个初恋谈个恋爱没什么奇怪的,而其他人的反应也不该说是惊讶,而是好奇。 这个乖乖好学生终于被拿下了吗? 作为布莱特圣特丽亚学院公认的王子,朝日奈祈织一直是他人眼中的高岭之花,为人温和而疏离,与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可真要说亲近的完全没有。 每天收到的情书不计其数,想向他告白的更是可以排成一长串,连其他学校的女孩也经常慕名而来,只为看一眼王子。 看起来十分夸张,却的确是事实。 而在这样的攻势下,朝日奈祈织没有被任何人攻陷,现在却说恋爱了? 那个女孩不得了! 还没见面,女孩就给朝日奈家的兄弟们留下了不小的印象,连在国外的四男光都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作为主角之一的朝日奈祈织对于这些一概不知,不是太天然,而是手机魅力太大。 一空下来就对着手机发呆,或是专心的查看发送邮件,偶尔跑到没人的地方打电话,一门心思全扑在里面,已经达成了成佛的最高境界! 开个玩笑。 这天,祈织一大早就精心打扮后出门了,目睹这一经过的椿兴致勃勃的带上帽子墨镜,拖着自家双胞胎弟弟梓就跟在了后面。 或许是由于太紧张太期待,祈织完全没发现后面多了两条小尾巴,对此椿表示恋爱中的人都是笨蛋啊。 经过两次转乘,步行数百米,目的地终于到达了。 抬头扫了眼牌子,随后紧跟祈织走了进去。 不过在棋艺中心约会什么的果然他们已经跟不上潮流了么?! 大楼里人很多,形成的自然屏障成功隐去了跟踪的两人被发现的可能性,他们跟着祈织一路到了三楼的。 相比起楼下来说,这里明显人少了很多,所有人都聚在一个地方,形成了一个圈。 很安静,除了偶尔的小声说话,只有时不时的落子声。 祈织没有再前进,而是找了根柱子靠在那站着。 这一举动让跟踪二人组迷惑不解。 难道只是来看棋赛的? 现在棋赛还刚开始没多久,而祈织却维持这么个动作直到棋赛结束。 因为祈织而不敢到处走的二人组从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来的精神疲惫,干脆直接找了个角落坐下,玩起了手机。 他们那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就这么回去未免也太失败了,再怎么说也要多挖些情报才行,要说祈织喜欢上了围棋他们才不信! 一切都是为了当个好哥哥! 打定注意的椿头靠在梓的肩上,看看手机再看看祈织,然后打哈欠,如此循环。 被当了靠枕的梓无奈的看着椿。 难得的休息日,却陪自家哥哥来干这种事,真的好么? 棋赛终于结束了,最后的冠军接受了授奖,等到人群逐渐散去后,祈织终于有了动作。 一直注意着祈织的椿马上容光焕发的拉着梓站了起来,躲在柱子后面小心的露出半张脸。 祈织走进了棋赛区,静悄悄的靠近一处一直有三四个人的地方。 因为实在是被挡住了视线,椿干脆直接走了出来,反正祈织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能注意外界的情况。 逐渐靠近,能听到看到的也越清晰,二人组就这么看着祈织来到了一个一直被人挡住的少女背后,双手穿过少女的双臂下方,迅速而又轻柔的抱住了她。 哦哦哦!目标出现! 或许是因为一直有人站在少女的周围,椿和梓一直没看到她,直到祈织引导着他们的直线来到了少女身上。 嘿,他们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弟弟原来是这么···主动的! 少女似乎被祈织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的颤动着,等看清抱住自己的人后又放松了下来,转过头似乎在说些什么。 嗷!声音太轻了听不见!求大声求别挡!露脸啊! 因为方向的原因,椿和梓完全看不到少女的脸,就算转了头也被祈织挡住了。 只可惜无论某哥哥内心怎么呐喊,祈织还是那个动作,似乎对这样的形势很满意。 哎,你说他们是过去呢还不不过去呢? 用双胞胎独有的心灵感应,两人进行了短暂的目光沟通,最后以椿胜结束了这次争议。 自己的建议被无情否定的梓还是那副无奈的表情,任由椿拖着他到了正亲密的小两口身后,然后默默地看着自己哥哥突然开口惊住了这对小情侣。 怎么有种会被踢的感觉。 梓提了提并没有下滑的眼镜。 “椿哥,梓哥,为什么你们会在这?” 听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祈织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转过身将少女挡在身后,阻止了面前两人的目光。 “只是碰巧啦碰巧~” 椿对祈织莫名的警惕满不在意的挥挥手,比起自己弟弟,他对这个弟妹更感兴趣。 “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难得你交了个女朋友,居然还藏这么紧。” 玩世不恭的语气并没有让祈织放松下来,熟知祈织脾气的少女拍了拍他的肩,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日安,两位,我是白石冬花,不过嘛···不是女朋友哦。” 少女严谨而又俏皮的说着,嘴角的弧度完美的保持着,让人忍不住增加好感。 真正看到了少女的面容,两位兄长不由得一愣。 他们作为声优见过不少美女,萝莉御姐样样俱全,眼前这位或许算不上是最美的,却也格外有风味。 贴身的深蓝色和服勾勒出少女原本的身形,鸢尾蓝的长发被仔细的挽成精致的发型,金色的发钗从两侧固定住,姣好的脸上画着粉色系的淡妆,整个人显得优雅端庄。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把和服穿的这么有滋味了。 说起来,这个弟妹声音虽然很柔软,但是似乎有些···低沉? 看着两人呆愣的样子,冬花用袖子遮住嘴轻笑着,下一秒便卸下了所有伪装。 “是男朋友呢。” 恢复了原本声音的冬花挑眉望向祈织,意料中看到了自家那位松了口气的神情。 “冬花。” 祈织无奈的看着眼前人吐吐舌头,然后伸出手挽住了少女的腰肢。 “白石殿下,来卸妆吧!” 不远处站着三三两两的人,因为被嘱咐过不能靠近,只能放声喊着,试图吸引注意。 “好的,我马上来。” 冬花对着他们点点头,转头看了眼祈织,等他放下了手臂后朝那些人走去。 祈织目送着冬花朝换衣间走去,直到看不到了才将注意力分给这两个应该是他哥哥的石像。 “椿哥,梓哥,冬花是我决定要在一起一辈子的那个人。” 祈织无比认真的眼神唤醒了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两人,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 “你想好了?” 梓紧紧地盯着祈织,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是。” “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以后也不会。” 看着似乎达成什么共识的两人,椿不淡定了。 “喂喂喂!别当我不存在啊!” 椿叹了口气摸摸脑袋。 “真是的,没想到朝日奈家第一个出柜的居然是祈织。” “椿哥。” “椿。” “好啦好啦~别那么严肃嘛~” 椿摸摸鼻子,眼睛看着冬花离开的方向。 “真是的,这个节奏真是让我超——好奇的!祈织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哎呀想问的太多了,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椿几步上去,毫不客气的勾住了祈织的脑袋,另一只手用力地揉着。 “冬花是男的对吧,那为什么穿女装?不过看刚才那样,是在工作?” “啊。” 祈织费力的把自己的脑袋从椿的手中拯救出来,短短的发出一个音节,眼中流露出宠溺的情绪。 椿和梓对视了眼,无不发现对方眼中的好奇。 “冬花他,可是公主呢。” 第2章 相遇相识 “ok!这样就可以了!” “白石殿下辛苦了!” 漫天飞舞的樱花,站在樱花树下的和服少女。 “各位也辛苦了。” 少女微微一笑,让周围的少年们红透了脸颊。 第一次见面,那个笑容深深刻在了祈织的心里。 “噗通!” 他伸出手按住了左胸膛。 “噗通!” 心脏慢慢加速,血液一下子冲上了脑袋,从耳根开始止不住的发烫。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接下来几天还要继续麻烦大家了。” “不麻烦!” “能为白石大人公主是我的荣幸!” 少年笑出了声,挥手向众人告别,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妩媚,成功的让他人陶醉其中。 同一天的第二次见面,祈织记住了那个少年。 “白石···吗?” 一个和自家三哥一样穿着女装的美丽少年,他是这么记住的。 第三次见面,是在足球场上。 只是惊鸿一瞥,他便发现了他。 ‘又换了一套衣服呢。’ 不同于上次和樱花一样的粉色,这次是同足球一样的黑白色。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只是微笑着看着比赛就让场上的队伍无比兴奋。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奇心驱使他一直盯着少年。 再之后,从旁人的对话里他知道了部分信息。 他叫白石冬花,是这次友谊赛里藤森学园的‘公主’。 每次学校里的队伍参加比赛,他都会去助威,不过并不是像拉拉队那样呐喊着舞蹈,而是那么静坐。 连加油都不说一声,这要怎么助威? 祈织疑惑过,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比赛中的两支队伍都不是他的学校,他来着只不过是参加武术比赛罢了。 在自己的比赛上,祈织第四次看到了他。 还是那样的坐姿,那样的笑容,可却给场上的人带来一种兴奋感。 那次比赛,他格外认真,没多久就打败了对手,一次次晋级,一次次胜利。 他在看着。 祈织不知道他到底在看谁,不过他知道他在看着这里。 仅仅只是看着,他就开始亢奋。 他在看着,所以他不想输。 一直坚持武术的祈织理所当然获得了冠军,当他的同伴兴奋地恭喜着他时,他下意识的看向了他的位置。 他在看他。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些许,随后回过神来相视一笑。 没有言语,没有对话,但祈织知道,他在说恭喜,那种最为真诚的恭喜。 或许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身边的同伴们都开始跟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看上那个人了。 他只是笑着,没有回答。 “喂喂喂!你不是认真的吧?我告诉你他虽然穿女装,可的的确确是男的哦!” 他还是笑着,淡淡的回了句。 “恩,我知道。” 没人认为朝日奈祈织是弯的,他自己也不这么认为,于是所有人都只当这次对话是玩笑。 一个不伤大雅的玩笑。 等到他再次看向那人的位置,早已是人去楼空,除了摆在那的椅子什么也没了。 或许是对这个女装少年很好奇,在场的很多人都在谈论着。 事实上,若不是他开口说过话,几乎没人会看出他是男的。 在经过知情人士的透露,祈织开始了解这个少年。 藤森学园,一所著名的男子学园,不同于其他的贵族学校,藤森只接受绝对优秀的人,虽说对于男生来说呆在全是男生的学校里有些煎熬,但还是有很多人争着进去。 时间长了,藤森学园的理事长创立了一个新的职位,也就是公主。 因为学校里全是男生,日子难免单调无趣,这个时候公主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虽然本质是男生,但穿上了女装后就变成了女生,以女生的身份面对其他学生,别有鹤立鸡群的意味。 按常理没有男生会愿意穿上女装,所以学校也给出了很多福利,比如因为活动而无法参加课程算是公休,每个月都有三十张饭费券,活动周边所赚取的钱一定比例会分给公主··· 这样的体系制度成功地让许多人答应了成为公主。 当然,能够成为公主的都是天生丽质的少年。 祈织意味白石冬花也是因为这些福利才答应的,比较对于一个家境普通的孩子,这些福利的诱惑确实不少,虽然他不知道白石冬花的家境如何。 不知怎么的,他开始在意起那个少年。 第五次见面,是在某个夜晚,以及其狗血的方式发生的。 “喂大叔,我身上真没钱。” “少罗嗦!谁说我要钱了,要不是看你长得那么漂亮我才懒得动手呢,不过居然是个男的,噌,将就一下也可以。” 几乎是听到那个声音起,他就想起了那个让他无比在意的少年,想也没想,祈织直接走进了那个黑暗的巷子,将那个劫匪撂倒在地,掰折了他的双手。 谁允许你碰他的! 他想这么说,可理智制止了他。 “不想死就滚。”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狰狞了,那个准备劫色的大叔一句话没说就跑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 “哟,这算不算英雄救美?” 祈织转过身,入目的是熟悉的那张脸。 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该说什么都说不出口,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马上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你说呢?” 夜晚的街道灯火通明,透过窗户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祈织突然有种这样也不错的感觉。 “啊,果然还是这里的拉面最好吃。” 拉面刚被端上来,冬花就忍不住砸吧嘴,拿起筷子夹住最上层的一块肉往嘴里塞。 一直注意他动作的祈织就这么直直的盯着。 “恩?怎么了?” 察觉到了身边人的注视,冬花抬头报以疑惑的眼神。 “不,没什么。” 祈织移开了视线,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和之前很不一样。” “诶~” 冬花嘴里还含着肉,他嚼了几下咽下去后继续说。 “那当然啦,谁会把自己演出来?” 冬花没有挑明了说,不过祈织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那些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祈织突然很想问他,现在这样是不是也在演戏。 “说起来,你的武术还真是厉害呢。” 冷不丁的,冬花突然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你还记得。” 祈织有些期待的望向冬花。 “那当然啦,毕竟你是冠军啊,而且还在第一场就把我们学校的刷下来了。” 说着,他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 祈织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得到他的视线了。 “说真的,以那家伙的实力进前三甲没问题,只可惜第一场就碰到了你,你不知道他后来的脸有多黑,我好说歹说他才冷静下来的。” 似乎想起了那个场景,冬花迅速捂住嘴,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祈织无奈的看着冬花,眼里的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笑够了的冬花抬头望过去,正好看到了祈织的那份情绪,稍愣了下开口调侃。 “我说,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冬花左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右边的祈织,仔细的看着他的每个神情——只不过是习惯罢了。 祈织被冬花的突然发言惊住了,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那时也有人问过他这句话。 “为什么这么说?” 见祈织没有否认,冬花不可置否的挑眉。 “怎么说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冬花转过头拿起装有麦茶的杯子小口抿着。 “一般人看到穿女装的男人,再怎么觉得好看也会下意识的远离,尤其是男人,因为他们是喜欢女生而不是女装癖的男生,当然变态除外,哦,还有已经出柜的或将要出柜的,你觉得你是哪种?” 祈织皱起了姣好的眉。 “也会有人真心愿意接受的。” “好吧好吧我补充,还有一种人绝对是双性恋,双性恋你懂吧?” 冬花随意的摆摆手,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还有啊,那次比赛你好像一开始就尽全力了吧?” 看着祈织一下子僵直的身子,冬花知道他说对了。 “就像我学校里那群家伙,只要我到场就拼了命想赢,赢不了就一副‘啊,白石大人我对不起你!’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比赛的。” 之前没人注意到祈织的不正常,祈织也没多想,此刻被摊出来说了,他不得不直视那时的心情。 一发现自己被他注视着就忍不住心跳加速——不是紧张,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其他人的关注。 知道他一直看着自己,就忍不住激动——就好像见到了偶像一样。 因为他看着,所以想赢——他从来都对输赢没太大要求的。 那些不同寻常的心情并没有随着时间过去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听到周围人的呐喊,就忍不住想起那天。 听到有人说起和服,就马上回忆起那天。 听到巷子里的声音,就知道那里的是他。 这样的心情可从没有过啊。 “我问你啊,你那时比赛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你。 祈织忍住开口的*,强迫自己对上冬花好奇的视线。 “···想着要赢。” 似乎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冬花嘟起嘴,悻悻的转过头。 “切,我还以为你在想我呢。” 轰! 血液再次倒流,直冲头顶,朝日奈祈织在认识白石冬花以来第二次体会到整张脸通红的感觉。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朝日奈祈织你要不要这么没用! 祈织在心里大声地喊着,可是脸上的温度只升不降,他狼狈的用手挡住左半边脸,试图挡住冬花的视线。 “咦?你怎么脸红了?难不成我说中了?” 注意到祈织露出的耳尖那不正常的颜色,冬花玩心大起,一个劲的调侃着。 只是没有得到任何回话,甚至连一句反驳也没有,冬花不由得咋舌。 “那,那什么,其实我开玩笑的来着。” 见多了人说喜欢他,却没见过这般纯情的,饶是最擅长应对感情的冬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道他该说‘原来你喜欢我’吗? “恩,我知道。” 脸颊还是那么滚烫,祈织干脆将头转向了右侧,声音低沉的回复着。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开始生气了——对自己。 第3章 缠绵爱意 “好啦,不要再纠结了,那种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我当时穿的可是女装啊。” 冬花摸摸鼻子,随便找了个理由,算是给个台阶下。 “在学校里,每次我穿女装都会有很多人脸红的看着我,不,就算不穿女装也有。” 冬花叹了口气。 “真是的,明明我是男的啊,虽然当‘公主’是我自愿的。” 说不出是后悔还是无奈,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冬花也是哭笑不得。 “每个人都这样吗?” 祈织冷不丁的发话,吓到了正回忆着的冬花。 “应该不是吧,毕竟总会有人不同。” 冬花盯着眼前的拉面,犹豫的说着。 “嘛好了,先吃吧,不然就要糊了,还人情让人吃糊掉的面可不好啊。” 冬花挑起拉面放入嘴里,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果然我最喜欢拉面了~” 祈织没有回话,只是拿起筷子默默地吃着。 现在他不适合开口,他还没有整理好心情。 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用拉面来还人情。 ——如果这个人情还欠着就好了。 莫名的,他这么期望着。 虽然这种还人情的方式草率了些,不过既然祈织答应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人直到结束都没再说话,冬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祈织是在思考自己的心情。 等到冬花付了钱,两人一起走了一段路,冬花正准备说再见,却被祈织打断了。 “我想,如果这就是喜欢,那我的确是看上你了。” “···哈?” 冬花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无比认真的少年。 “等,等等!能告诉我你都想了些什么吗?不我是说···” 冬花伸出手比划着,最终还是放弃,把手放了下来。 “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虽然被许多人爱慕者,也被人表白过,但祈织从来没有心动过。 “那你怎么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或许只是一种新鲜感。” 祈织没说话,这让冬花更加笃定了。 “你看,你是第一次见到我这种因为学校而穿上了女装参加各种活动,所以你很好奇,记在了心理,而我穿女装的时候又很漂亮,爱美之心人人皆有,所以又有了在意,就像是追星,那种喜欢只是一种憧憬,却远远达不到爱情,或许你会想去和那个人谈恋爱,但实际上也只是因为是新事物,你没有接触过,所以唔!” 祈织紧紧地抱住了冬花,用唇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成功地让冬花把要说的长篇大论咽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太近了,冬花能感觉到来自祈织胸腔里那有力的跳动声,还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烈。 就好像要爆炸了。 冬花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之前准备用来劝告祈织的话全都被扔掉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面临缺氧。 仅仅只是嘴对嘴罢了,他却连呼吸都忘了。 十几秒的时间,祈织终于放开了满脸通红的冬花。 祈织低头看着冬花,两人的距离虽没有接吻时那么近,也绝对算不上远,他用右手环住了冬花的腰肢,左手抓住冬花的右手,贴到了自己的左胸膛上。 “这里,跳得很快,还有,不恶心,也不难受。” 祈织说得很慢,让冬花听得清清楚楚。 “那,那又怎么样。” 冬花一直低着头,他不敢看祈织的眼睛,生怕看到什么。 “呵。” 祈织轻笑着。 “要我说明白吗?好啊。” 祈织松开左手,轻轻捏住冬花的下巴,强制他看着自己。 “那个吻,我很喜欢,你也不讨厌吧?看,你到现在也没有推开我呢。” “我!” 被祈织的话提醒,冬花猛地用手撑住了祈织的胸膛,试图用力推开,可是他的力量又怎能比得上从小学武的祈织。 “你给我放开!” 冬花满脸红晕,不只是羞还是恼。 “才不要。” 祈织用近似撒娇的口吻说着。 “再试一次吧。” “什么?” 祈织无头无尾的一句话让冬花摸不着头脑,而在看到越来越近的那张脸,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讨厌的话,就推开吧。” 祈织眯起眼睛,准确的含住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轻柔的舔咬着。 应该推开的。 冬花的手还放在祈织的胸膛上,不同的是已经没什么力道了。 冬花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闭上了眼。 应该推开的,理智这么告诉他。 可是情感告诉他,不要动,闭上眼睛好好享受。 他不讨厌祈织,不讨厌那个吻,反而完全沉浸在祈织的温柔里。 或许,他也是喜欢着他的吧。 冬花完全放松了下来,双手下意识的紧抓着祈织胸口的衣服。 没有想象中的力道,反而得到了生涩的回应,这个认知让祈织无比激动,最终他撬开了冬花的贝齿,将舌头伸了进去,与里面的舌纠缠着,那股劲头就好像要把冬花整个吞下去。 “唔。” 阵地失守,冬花下意识的呻/吟,不想得到了更加猛烈的攻势。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冬花松开了紧抓着衣服的双手,向上环住了祈织的头,而祈织的左手也顺势按在了冬花的背上。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舌吻,完全是靠着本能交换着唾液,可依然能让他们沉醉。 近四十秒的深吻,祈织终于放过了冬花。 一条银丝随着两人的分开越拉越长,最后断开,这让察觉到的冬花感觉到无比羞愤。 他恶狠狠地瞪着祈织,却受到了对方的轻笑。 冬花恼怒的准备放下手,却在下一刻又被祈织拥入怀中。 “冬花,我很高兴,你没有推开我。” “唔,嗯···” 冬花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却发现他现在什么也说不了。 难不成要说‘你夺走了我的初吻,要给我负责’吗? 无论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冬花都开不了口。 “不过,夺走了我的初吻,冬花要负责哦。” 艹,冷不丁冬花在心底爆了声粗口。 纠结了几秒,冬花准备开口拒绝,可没想到一开口又变成了另一个样。 “我也是初吻。” 这句话加上沉闷的语气,无一不让人觉得是在撒娇。 “恩,我会负责的。”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答案,但祈织还是很满意,明显那近似撒娇的口吻对祈织很受用。 虽然被抱着看不到他的脸,但一定笑得很狡诈。 冬花坏意的想着。 “···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哦。” 他才不信! 冬花愤愤的想着,却也没说出口。 “冬花,我们交往吧。” 祈织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在冬花耳边轻声说着。 “···就这点诚意?” 冬花绝对不会说他是在故意找茬。 “以结婚为前提,我们交往吧,我会爱你,护你,一辈子。” 白石冬花从来不相信什么事能够坚持一辈子,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由自主的想去相信这个抱着自己,在自己耳边说着情话的少年。 “···如果坚持不到一辈子,就快点给我滚吧。” “我不会让你有离开我的机会的。” 说着,祈织加重了环抱的力道。 “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那幽幽的声音就像是魔咒,死死地缠绕着冬花,试图拉他进入深渊。 “说起来,你叫什么来着?” “······”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冬花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破坏气氛什么的,他才不会内疚呢。 祈织没有说话,似乎很纠结。 都表白了对方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是多么憋屈的事啊! 冬花努力克制住嘴角的弯起,他放下手快速退出了祈织的怀抱,在看到对方的表情时终于破功了。 “骗你的啦,朝~日~奈~祈~织~” 冬花后退几步,弯下腰对着祈织吐吐舌头,随后转身准备走人,却被一股力道拉着后退。 阿勒? “现在就开始骗我了,看来还要好好教育。” 双唇再次被含住,祈织对着冬花用力吸允着,力度大的让冬花有些吃痛。 生理性盐水出现在眼角,还没有聚会到能够成股流下的地步,只是在眼角晕开,染湿了他的脸。 他现在后悔了道歉行不行? 第4章 朦胧思绪 “因为多次巧遇我们就认识了,然后就交往了。” “···就这样?” “啊,没错。” 听着祈织的一句话概述,一向淡定的梓也露出了纠结的神情。 喂喂他们只是好奇而已,要不要这么简单啊。 因为私心而将一系列事情超简化的祈织对自家哥哥的表情完全没有在意。 他才不会把真相告诉其他人呢,那是只有他和冬花才能知道的美好回忆! ——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的确很简单。 “我说你不会是一见钟情的吧?” 回过神的椿再次勾住了祈织的脖子。 “或许吧。” 祈织淡淡的看了眼椿,继而望向冬花离开的方向。 “居然真的是!祈织你未免太么用了吧,难道一见面就被缴械了?” 椿没在意祈织的动作,只是自顾自地笑着开玩笑。 “好了椿。” 当惯了和事佬的梓终于站了出来,而祈织也终于肯施舍几分注意力给椿。 “你不会明白的。” “喂喂你居然是认真的!” “我一直都很认真。” 椿体会到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只能放开了祈织。 “噌噌,这么淡定真没意思。” “抱歉,久等了。” 换完衣服卸了妆的冬花小跑着过来,米色的长发随着身体飘动着。 “没有多久,不用那么急,慢慢过来也可以。” 祈织扬起了无比柔情的笑容,靠近冬花,帮他理了理因为跑动而乱掉的刘海。 “注意点,你哥哥们还在这呢。” “没关系,不用在意他们,当他们不存在就好。” 喂什么叫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他们很在意的好么!祈织你果然是有了异性没了哥哥。 咦不对,冬花和祈织好像是同一性别来着。_(:3∠)_ 冬花没回话,伸出手在祈织腰上扭着软肉。 该死的这家伙身材怎么这么好!差点连软肉都捏不着了! 一直希望有个好身材的冬花羡慕嫉妒恨了,双颊小幅度的鼓起。 注意到了冬花的变化,祈织马上就明白原因,随即轻笑着安抚。 “听你的。” 冬花抬头看着祈织,继身材之后又想起了身高。 卧槽明明是同龄这家伙就174了,让他这个一直在164停顿不前的怎么活?! 这么想着,冬花的表情更扭曲。 高出一个头就意味着每次都要死命抬头才能看到对方的眼睛,这个认知让冬花无比沮丧。 “乖。” 看着冬花一直在变化的表情,祈织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在冬花头顶上揉着。 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我警告你不要把我当女生。” 冬花翻了个白眼,却也没阻止祈织的动作。 两人旁若无人秀恩爱的举动让至今孤身一人的两位黄金单身汉开始嫉妒了。 好像有这么个小情侣也不错,要不也去找个试试? 不过这么高质量真的能量产么? 先不提他们能不能找到如此高质量的女(nan)朋友,此刻是不行了,于是只能任由自己躺在嫉妒之中。 因为太嫉妒了,某无良哥哥就忍不住想破坏了。 ——这么高质量的居然被你占了,祈织你到底是修了什么福? ——以上为椿的内心想法。 所谓高质量女(nan)朋友,该强势的时候强势,该软弱的时候软弱,该躺平的时候躺平,改站直的时候站直。 总而言之能够治愈内心的一切伤痕,寂寞的时候聊聊天,难过的时候撒撒娇,长得美丽动人,能妩媚能清纯能诱/惑,拥有柔软易推倒的腰肢,不要太赞好么!——哪里不对。 这么好的女(nan)朋友居然不是我的果然太凶残!Σ(っ°Д°;)っ “···椿哥,我和冬花在约会。” “恩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不给我快滚! 祈织强忍住脸部的狰狞,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在看到那一张欠扁的脸后,还是淡定失败。 “我想我说的约会是情·侣之间的约会。” “我知道啊~” “知道就给我滚回家吧!你们不是很忙的么为什么现在这么空!” 最终祈织还是爆发了。 梓默默退后几步,试图远离攻击范围。 这么愚蠢的竟然是我的胞哥。 内心的苦逼感不言而喻。 “嘛嘛~难得休息日当然要好好玩玩啦~” 椿完全没有因为祈织的爆发而后退,反而越挫越勇,直面迎击。 一旁的冬花挑眉看着,完全没有任何不满或是开口的想法,直到祈织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他才慢慢的开口。 “祈织,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可好?” 平地一声雷,炸的祈织头晕眼花。 “什,什么?” 报告!信息量过大,请求慢慢消化! “怎么,不愿意?” 冬花继续挑眉,意料中看到祈织慌乱的样子。 “怎么会!我当然愿意!” 说着,祈织红透了脸,伸出手抓住了冬花的双手。 “我一直都想,让冬花知道我的一切,让其他人知道冬花是我的爱人。” 明明是说着情话,可是冬花却背后一凉。 等等,这种丑媳妇要见公婆了的节奏是怎么回事!他一点也不丑好么! 啊呸重点错! 冬花纠结的表情让祈织误以为是不愿意,一时间激动的心情也凉了下来。 “如果冬花你不愿意的话,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哈这什么跟什么? 完全没有跟上节奏的冬花不明白为什么祈织会说这句话,直到他对上了祈织挣扎的目光才明白了原因。 “我不是那个意思。” 冬花叹了口气,无奈的伸手摸了摸祈织的脸,还是选择说出事实。 “我只是想到了会见到祈织的父母,然后就想岔了。” 这个事实太丢脸了,果然还是委婉点吧。 祈织的眼神一亮,随即又黯淡了几分。 “我没有父亲,母亲常年呆在国外,家里都是兄弟。” 这回换冬花被炸晕了。 “啊,祈织我不是故意戳你伤口的。” 话说出口后冬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明明他想说的不是这句啊! 果然,面对朝日奈祈织的时候他都会变得不正常。 “不,没有和冬花说过我的家人是我的错,不过——” 祈织弯腰贴近冬花,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很高兴,冬花愿意融入我的生活。” 看着祈织近在咫尺的脸,冬花甚至能感受到祈织的呼吸,再一次,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真是的,每次都来这一招,你明明知道我最没办法的了。” 冬花小声嘟囔着,脸颊上的滚烫让他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每次都是这样,对于祈织的要求,他从来没有办法拒绝——即使他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 眼看这对小情侣再一次进入了秀恩爱的无我境界,椿差点急红了眼。 他不是来给祈织找麻烦的吗?为什么却好像帮了他一把? 好吧,他也不是说想让祈织真的和冬花分手,只是有些小郁闷而已。 没错,他只是嫉妒祈织能找到这么优秀的伴侣罢了,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难受? 在椿思考的时候,梓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前面的椿。 从各种方面来说,梓都比椿能冷静的理智处事,也能比椿更好的看透事情。 虽然并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可是—— 不妙啊。 第5章 交往对象 “所以说,这位姐姐就是小祈的那个【女】朋友?” “为什么不说祈织是我女朋友呢?” “因为姐姐长得很漂亮呀!还是长头发的!” 就因为这些他就变下面那个了么,愚蠢的人类,攻受可不是这么分的。 冬花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吊灯。 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祈织也算个富二代,你看看这房子,比他的小窝大了多少倍! “弥,要叫哥哥。” 祈织摸摸弥的头,得到了弥失望的表情。 “诶?不可以叫姐姐吗?” “恩,冬花再怎么说也是男生,叫姐姐不好。” “真的,不可以吗?” 见祈织这里道路不通,弥转而看着冬花,泪眼汪汪的样子好不可怜。 “嘛~也不是不可以。” 被戳中萌点的冬花忍不下心拒绝,干脆答应了。 “冬花?” 祈织原以为冬花会很反对这个称呼,可没想到竟然同意了。 “反正我也经常穿女装,被人误解什么的也不是一两次了,难不成每次都要我去纠正称呼?” 冬花玩笑般的说着,安抚的看了眼祈织,然后蹲下身与弥平视。 “小弥可以叫我姐姐哦,不过要先抱一个~” 说着,冬花敞开了双手。 “好的冬花姐姐!” 弥见目的达成了,很愉快的扑进了冬花的怀里,末了还很享受的蹭了蹭。 果然!他就知道冬花姐姐最好了! 祈织叹了口气,宠溺的看着冬花小孩子气的举动。 他家的冬花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虽然是双休日,但家里出了弥和侑介之外都出去了,现在弥已经认识了,而侑介似乎因为有考试,所以一直在房间里复习。 对此,椿嗤之以鼻。 ——再怎么学习成绩也提不上去的就是朝日奈侑介这个笨蛋。 说到考试,冬花突然记起现在已经是面临期末,他担忧的看了眼祈织。 “没关系的,我的成绩还是不错的。” 祈织安抚的笑着,可是冬花还是很不放心。 “不行不行!祈织你马上要升高三了,学业一直很重吧,可是最近一直都和我在一起,要是退步了怎么办?要是因为我让你失去了‘文武双全’这个标志,那我岂不是大罪人了?” “没有那么夸张啦。” 冬花还是一副‘我才不要当罪人’的模样,祈织没办法只能应下。 “好吧,我答应你会在学业上多花点心思的,不过约会不能少,这是劳逸结合。” “没问题。” 祈织的要求并不过分,冬花很爽快的答应了。 突然祈织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 “冬花你的学业不要紧吗?有活动的时候都没法上课吧?跟得上吗?” 这回换祈织担忧了。 “没事的,我的成绩可是很好的。” “现在成绩好可不代表会一直延续下去,时间长了缺课会很影响学习吧?” 冬花很想反驳说现在的课程他都自学过了,可是一想到他并没有对祈织提过这类事,难免有些心虚。 冬花没有说话让祈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祈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冬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 “放心啦,再怎么说藤森学园都是非学霸不能入内的,而且我好歹还是现任【公主】,要是我成绩差了,学院方肯定会让人帮我补习的,毕竟缺课可都算的是公休啊。” 虽然听起来很夸张,但是知道内幕的祈织信了,毕竟不会有学校会故意让学生成绩下滑,尤其是藤森这种高等学园。 “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椿和梓并排出现在楼梯口,后面是被拽着的朝日奈侑介。 “椿哥快点放开我,我还要去复习。” 侑介试图摆脱椿的控制,可是效果微乎其微。 “不要那么没礼貌啊,家里可是来了客人的。” “客人?” 侑介停止了挣扎,这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冬花。 “你,你好,我是朝日奈侑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侑介一下子红了脸。 “你好,我是白石冬花,目前和祈织正在交往。” “···什么?!” 相比起弥的接受能力,侑介明显差了很多,他毫无形象的瞪大了眼,满脸惊恐。 “祈织哥?” 侑介下意识的超祈织看去,得到了肯定的点头后才真的相信了。 不过相信和接受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不应该啊··· 侑介僵硬的坐在沙发的一边,一改之前死命要回房间复习的状态,时不时瞄几眼聊得正欢的众人。 他是知道祈织哥有个情侣来着,可是他一直以为是【女】朋友,而不是这个···男朋友。 从来没有接触过男男恋爱的朝日奈侑介纠结了。 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的吗? 朝日奈侑介觉得自己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好吧,虽然这个【嫂子】长的是很漂亮没错···咳非常漂亮。 侑介自以为隐晦的偷看着冬花的脸。 可是再怎么说也是男的啊,就算留着长头发,名字十分女性化,也改变不了他的性别啊! 侑介又看看祈织。 要说不承认吧,祈织哥现在怎么看都是认真的,他真的那么说了会不会被灭口? 曾经有幸见过一向温和的祈织发火的侑介忍不住颤了颤。 那时候的记忆绝对是噩梦,噩梦! 最终,迫于淫威的朝日奈侑介还是接受了这个【嫂子】。 一向敏锐的冬花怎么会没发觉侑介那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偷窥行为,不过看在只是单纯的打量上也就没多在意。 干他这行的,最怕的就是没人看他,不然他就该哭了。 冬花不在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比如占有欲极强的祈织,比如唯恐天下不乱的椿。 “哟~一直盯着小冬花看,不会是看上小冬花了吧~来来侑介我告诉你,小冬花可是祈织的人,你不能多想哦~” 椿扬着欠抽的笑容,说的话勉强让祈织舒心,不过却激怒了侑介。 “椿哥你胡说什么呢!” 侑介涨红了脸,猛地站起来凶狠的瞪着椿。 “这么激动,难不成我说中了?” 椿挑衅的笑着,知道梓给了他一拳才停了下来。 “闹够了吧。” 梓不动声色的放开了紧攥的右手,歉意的看着冬花。 “抱歉,他就这个样子。” “没事没事~” 冬花随意的摆摆手,他可不会真认为侑介会看上他,而椿那副样子,在这短短几小时内他已经很了解了。 绝对欠揍的典型。 ——事实上的确被揍了。 祈织没说话,说真的他并不喜欢椿说的话,虽然知道是玩笑,但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就让他胸闷。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会有那种可能,他的冬花拥有的魅力足以让所有人疯狂。 不过还好,冬花现在是他的了。 这么想着,祈织轻轻地搂住了冬花的腰肢,面对他疑惑的眼神只是一笑而过。 虽然冬花从来没说过喜欢,可是他知道,冬花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只要有时间——他一定可以让冬花爱上他。 ——当然,要没人阻挡。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事实上有许多人都窥探着他的冬花,哪怕只是单纯的对美物的喜欢。 可是他一想到冬花的照片被人亲吻,甚至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他就忍不住生气。 想要阻止,但是他做不到。 这是冬花自己的选择。 冬花看着祈织越来越深沉的目光,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他还是能猜到点。 有这样一个嫉妒心强的男朋友还真是辛苦呢。 冬花轻笑着,拉着祈织的衣领,在对方的嘴角印下一吻。 不过很可爱呢~ 祈织的眼神越来越火热,要不是估计记在兄弟还在旁边,他肯定会忍不住拥住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加深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吻。 不过这样也挺好,起码他还是在意着自己的。 祈织低头靠在了冬花肩上,轻轻地蹭着,用力的呼吸着冬花周围的空气。 恩,有冬花的味道。 “恩?有客人吗?” 朝日奈昂早上去参加了篮球部的训练,因为临近期末的关系,原本一天的训练变成了半天,所以在结束后他就回来了,原本以为家里会没几个人,可没想到人还是挺多的,还有一个从没见过的。 “啊,昂你快点过来,有惊喜哦~” 椿笑的狡诈,让昂下意识的僵住了身体。 作为双胞胎恶作剧的受害者,他对这种笑容已经产生了浓厚的警惕性。 一定有什么事等着他。 昂现在很想转身就走,但在怎么说椿都是自己的哥哥,况且还有客人在,在客人面前怎么也得给足兄弟面子。 只希望不是什么坏事。 昂暗自期待着,虽然他知道不太可能。 “日安,我是祈织的交往对象,白石冬花。” ——事实证明的确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会让人有些惊讶。 “诶??!!” 纠正一下,是让人十分惊讶,哦不或许是惊吓。 第6章 拍摄广告 继朝日奈侑介之后,第二个受害者出现了。 昂背着包站在那里,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之前是听说祈织有个【女】朋友,那现在这个就是喽? 可是··· 昂的脑袋里还回荡着冬花说的那句话。 那个声音怎么听都是男生吧?! 从各种角度上来说,侑介和昂的思维回路差不多,也不怪他们都纠结在性别上。 基于此,果然还是弥最淡定。 ···是不是哪里不对? 冬花脸上卖笑,心底的小人死命的拍桌狂笑。 原来朝日奈家的正常人不止侑介! 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啊! 作为当了十几年的异性恋的男人,当听到自己的兄弟出柜了,第一反应出了惊讶大概会有愤怒。 而不是像小弥那样无比淡定的接受了不对小弥还没到十岁。 咳重来。 而不是像椿和梓那样很快就接受了事实,连一点疑问也没发表。 等等他那个时候好像离开了一阵子··· 冬花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错怪了朝日奈兄弟,或许弥也只是因为年纪小比较容易接受事实? 最终,冬花还是决定稍候待审。 不是说朝日奈家有十三钗么,现在才六个,还有七个呢。 对于朝日奈昂来说,今天是糟得不能再糟的一天。 早上闹钟不知道为什么没响,若不是自己生物钟难得灵一次,绝对会迟到。 在去学校的路上意外碰到了交通事故,他乘的公交被堵在了路上,无奈他只能下车跑到学校。 路程说长不长说近不近,就当是热身。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篮球馆,他在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毛巾忘带了,只能用公用的,这让一向只用自己带的昂很不适应。 这些事说大不大,却也给昂带来了些麻烦,而最令人痛苦的事还不是这些。 回到家被告知有客人,经过介绍后得知那人是祈织的恋人,而且是男性。 不不不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当他听到了那人的名字,在仔细看看那人的脸。 朝日奈昂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你能想象自己的【女神】突然进入你的生活中的幸福么? 你能体会到自己的【女神】突然有一天变成了自己的【弟妹】的辛酸么? 没错,在朝日奈昂的心中,【白石冬花】就是他的【女神】。 他和祈织很像,两人都是在【公主】活动中认识了冬花,知道了他的事,迷恋上了女装的她。 要说不同,那就是昂没有祈织那么幸运。 其实昂已经很多次巧遇到冬花了,毕竟他是运动员,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了不少,对同行的比赛也多多少少有关注。 只是那些时候两个人只是路人,或者说昂在关注着冬花,而冬花却连昂的脸也没看到过。 年龄摆在那呢,这注定两所学校的队伍不会对上,自然而然冬花也不会看到昂的比赛。 这大概就是平淡无奇和夺人眼眶的区别。 冬花每次活动都会穿得很华丽,能够吸引很多视线,反观昂,和其他人一样的赛服,除去脸的话丢在队伍里都找不到。 他们从来没有面对面过,也就不可能认识。 这也是【女神】的完美注解,当【女神】下坛来到自己的身边,那就不是【女神】了。 而现在【女神】下坛了,似乎还是【女神】。 昂的表情完全可以称之为苦逼。 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不管昂在心底怎么咆哮,在场的其他人都无法得知他的真正想法,俗称闷骚的心思你不懂。 对于他们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椿是好奇,而昂就是羡慕。 要是他也能···那会不会现在坐在沙发上搂着冬花的就是他了? 还未说出口的喜欢,被拦腰折断了。 昂犹豫了会儿,还是礼貌的说了声,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心情,还有··· 床底下的那堆照片海报写真集,无论女装还是男装。 留在客厅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昂复杂的想法,只以为是无法接受祈织找了个男朋友的事实。 ——猜对了一半。 当天,冬花还没见过的除了二男朝日奈右京回来了之外其他人要么晚点回来,要么不会来,这让冬花难免会有些失望。 他还想看看朝日奈家的心理素质到底正不正常呢。 对于祈织找了个男朋友,朝日奈右京第一时间表现出了惊讶,之后除了叮嘱两人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好好相处,不要抱着玩玩的心思外,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作为一个律师,千奇百怪的事情看多了,适应力也就加强了。 冬花乖乖的听着右京的唠叨,诠释了乖乖学生的样子,这让看惯了他随心的祈织苦笑不得。 事后他才知道,冬花每次面对别人唠叨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虽然心思不一定在——都是被学校里负责他服装设计的那人训出来的。 因为隔天一早还有活动,离这里也很远,晚上冬花在朝日奈家吃过晚饭后就走了,期间获得了朝日奈昂无比复杂的注视,朝日奈椿和朝日奈弥一个劲的提问,其他的也没什么。 这天晚上,所有还不知道白石冬花的朝日奈都收到了一封邮件,包括还在国外的朝日奈美和以及朝日奈光。 先不提他们是什么心情,反正冬花是看不到了,这注定他原先的计划破产了。 这些他都不知道,此刻他正在烦恼隔日的活动。 这次不再是学校里的活动,而是其他企业所提出的委托,直接交到了理事长那里,被大笔一挥同意了。 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看到了他的照片,觉得他的形象很符合他们这次的主题,眼下也找不到什么女星能把和服穿得比他更有意味,所以就试着写了这封邀请函。 对此,冬花内心还是很复杂的。 原先因为活动,他的形象除了校内的人,校外的也知道了不少,这回要是搬到了荧幕上,那岂不是就完全曝光了? 从各种方面看来,冬花都不觉得一个女装少年会被整个社会认同。 不过既然理事长都同意了,他也没必要去纠结,虽然那家伙看起来很不着调,但做起事来还是很可靠的,这点冬花深信不疑。 况且他穿女装本来就是为了赚钱,现在有个机会能帮他解决后顾之忧,他没理由拒绝。 虽然他不知道毕业了是否还会继续穿女装。 按下心思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早的冬花就迈上了去目的地的路途。 目的地是一个公园,此时已经拦上了界线,向那些工作人员说明了身份后就被放了进去。 这次的工作是一个十多秒的小广告,是宣传传统的和果子,据说是某个很知名的糕点品牌,不过冬花并不是很热衷这些,对此也只是一知半解。 虽然只是一部小广告,但是奈何合作商背景大,硬生生请来了当红明星朝仓风斗。 ——两个主演一个这么大牌一个这么小透明真的大丈夫么! 冬花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或许最近他和朝日奈有缘? 昨天在朝日奈家的时候,冬花就从祈织和椿那里把朝日奈十三钗大致了解了一遍,起码现在年龄姓名外貌都对的上。 而这个朝仓风斗,本名朝日奈风斗,是朝日奈家的十二男,因为职业太特殊了,所以他马上就记住了,印象颇深。 现在什么情况? 他要和未来的小舅子演对手戏了。 冬花已经能想象到广告播出后祈织的表情了。 因为这里离朝日奈家很远,什么时候结束也不一定,冬花也就没让祈织继续进行惯例的陪护,而事先他也不知道朝日奈风斗会参加,祈织自然也不知道。 难道他要牺牲色相了? 冬花内心哭笑不得,表面上还是完美的笑容。 他已经是下意识的这么笑了,在经过多次拍摄之后养成的习惯。 冬花从制作人那里知道了这场戏的要求,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完成后,就跟着工作人员到了一辆改装过的面包车里——简易的换装室。 在拿到服装后,冬花淡定的拒绝了其他人提出的帮助,两手托着和服进了车子里,外面的人贴心的帮他关上了门,末了又一次询问要不要帮助,冬花很耐心的拒绝了。 开玩笑,他现在穿和服比穿便装还要熟练,都是被‘公主’活动训练出来的。 传统的十二单,冬花一件件套了上去,很快就完全穿上了,穿上长袜换上鞋,理理褶皱就打开了后车门,准备化妆。 外面的人都被冬花的迅速惊到了,他们原本以为冬花的推辞只是自尊心在作怪,真要穿上会很久,还准备好了时刻进去帮忙,结果冬花却真的做到了。 毕竟是见多了世面的人,惊讶过后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将冬花带到了化妆的场地,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进行上妆了。 很明显,那就是他未来的小舅子,这次的合作人,朝日奈风斗。 化妆的时候要保持住脸部表情,这意味着不能说话不能乱动,这也省得冬花去思考该说些什么。 说真的,面对这个小舅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在大庭广众下攀谈会不会被认为攀高枝? 冬花的米色长发意外的合适身上的和服,化妆师也就没拿出那个事先准备的假发,直接上手把冬花的长发盘了起来,将发簪一一插上去,最后的成果竟比用假发好上几分。 这也得多亏冬花保养得好。 ——或许这也是被逼出来的。 演员准备完毕,场地准备完毕,道具准备完毕,一个a后就开始了这次工作。 第7章 双重误会 说到日本,就会想到樱花,说到樱花你,就会想起赏花。 赏花是每个家庭都会进行的事,一家人拿上餐布饮料便当,在樱花树下占据位子,吃喝玩乐好不热闹,再加上飘舞着的樱花花瓣,美不胜收。 这次的广告没有一句台词,从头到尾都考验着演员的演技,从动作到神态都要细致入微。 一对小情侣在樱花树下赏樱,面前摆上的是所要宣传的和果子,一个个小巧玲珑,颜色各异,看起来就让人胃口大开。 因为不需要说话,也没什么剧情,两人只要表现得像小情侣甜甜蜜蜜就好,这让冬花轻松了不少。 只是装装样子的话他还是很擅长的。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虽然还是花费了半小时的时间,但对于广告拍摄来说还算是个不错的成绩。 在卸妆的时候,风斗终于肯开口和冬花说话了。 “我说你,穿女装那么熟练,不会是个娘娘腔吧?” 风斗略带讽刺的口吻让冬花眉头一皱。 虽然听祈织说过这个弟弟的脾气不是很好,但没想到性质这么恶劣,作为偶像难道不应该把自己包装成平易近人的样子吗? 风斗也为自己说的话有些烦恼,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卸下了伪装,要知道在外人面前他都是用演技敷衍了事的,而这个白石冬花··· 之前他在经纪人那里看到过冬花的照片,很明显是经过专业拍摄的,每个动作都十分清晰,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冬花是男生,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次的合作人长得不错。 当然红了脸什么的他才不会承认。 有时候相貌是很重要的,人们对某个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长相,在之后是气质,最后才是内里。 虽说内里是最重要的,但在演艺圈里,内里就是外表,星迷们只看得到明星表现出来的一面,谁会知道真实是怎么样的呢? 于是冬花的写真照片成功欺骗到了风斗。 大概是经纪人太忙了,竟然忘记告诉风斗冬花的性别,直到今天来的时候听到了工作人员的八卦,他才知道这个【白石冬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性。 朝日奈风斗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作为一个资深演员,向来只有他欺骗被人的份,哪能让别人来欺骗自己。 好胜心被激起了,导致风斗一看到冬花就十分不爽。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风斗都没和冬花说过一句话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他现在说话了,那纯属是觉得没面子。 你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小子看到本大明星居然不主动搭讪,这是看不起他么?不过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本大明星就大发慈悲和你说说话吧。 不管风斗心里怎么傲娇,他还是先冬花一步开口了。 其实他冤枉了冬花,冬花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好小舅子,我是你嫂子。 日安朝日奈风斗,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在几年后和你的哥哥结婚。 ——不管哪种都很蠢的样子。 绝·对会被嘲笑! 已经感受到了风斗目中无人的个性,冬花甚至能想象到其更加恶劣的本质。 等听到风斗说的话后,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冬花潜意识的认为风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毕竟昨晚右京先生是给朝日奈家的另外几个发过邮件的,而在初次见面的时候自我介绍是重中之重,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场所。 冬花因为烦恼而安静,风斗却认为是藐视他的行为。 事实上冬花也错怪风斗了。 前几天风斗一直在赶通告,好不容易结束了,他当然要好好休息,于是昨晚他很早就睡了,完全没看到那封邮件。 而今天早上,因为制片要求是在清晨,所以他很早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手机塞进包里,看都没看一眼。 所以说风斗是不知道冬花和祈织的事的。 “不,只是工作需求而已。” 冬花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冷热适宜的回了一句。 “会参加这种奇怪的工作,难不成你是弯的?” 风斗趁着周围没人,俯身凑近冬花,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吐出的气像是故意般的全部触碰到了冬花的耳朵。 面对风斗如此色气的诱/惑,冬花接着恶劣之后又给风斗打上了死小孩的标签。 “恩是啊,你不知道吗?” 冬花转过头,面对面看着风斗,意味深长的笑着。 原本风斗就是贴着冬花的耳朵说的,等冬花转过头,两个人的距离无限贴近,只要一人再往前一点,鼻尖就会相触,再歪歪头,双唇就会相碰。 对于此,冬花一点也没在意,这本来就是他想做的,既然这个死小孩想调戏他,那他就调戏回去好了,量他也不敢真的吻上去。 不同于冬花的冷静甚至幸灾乐祸,风斗是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 这么近看居然一点毛孔也看不出来,这家伙保养的也不错嘛,眼睛也很大,睫毛又长,要不是声音是十足的男声,他才不会相信这个米色长发的是男生。 等等不对!朝日奈风斗你是来羞辱他的,而不是来夸奖他的! “哼。” 风斗冷哼一声,却没有坐回位子上,反而有前倾的趋势。 该死的!他就是看他这种笑容不爽! 冬花的笑容无疑是不可挑剔的,但对于风斗来说还是缺了点什么。 感情。 只是礼貌性的笑容不带一丝情感,这让受多了追捧的风斗觉得恼怒。 像他这种大明星,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风斗是这么想的,他觉得冬花表现出对他的崇敬才是理所当然的事,像他这种年纪却能这么出名的可不多。 说到底还是太自负了。 “也是,像你这种美人,压在身下的感觉一定不错,叫起来也会很诱人吧?” 说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因为距离太近了,也碰到了冬花的下唇。 冬花猛地后退,要不是碍于形象,说不定会跳起来。 该死的这个死小孩从哪里学到这么色气的东西的! 冬花觉得自己有必要实施作为长辈的义务——未来的。 “哟,害羞了?” 风斗邪魅的笑着,不怀好意的盯着冬花的双唇。 “味道,还不错。” 说着,他又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朝·日·奈·风·斗!” 冬花觉得今天一定是犯小人!不然这个死小子怎么一直针对他!他招谁惹谁了? ——难道是因为祈织? 一瞬间,冬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弟弟爱上了哥哥,心中的感情说不出口,于是对每个接近哥哥的人都表现出极其恶劣的态度。 偶凑这是这是哪来的狗血伦理小白家庭剧啊! 冬花脑内剧场大开,从弟弟爱上了哥哥到弟弟为了自己的爱情独自一人暗自伤神,其狗血程度堪称史上之最。 幸好风斗不知道冬花在想什么,不然一定气得跳脚。 “恩?竟然连我的真名都知道,看来你挺喜欢我的啊,之前那么冷淡难道是欲情故纵?” 这么说着,风斗笑得更欢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开心。 看着风斗的状况,冬花把原先的想法删了个结尾,换上了新的。 ——弟弟爱上了哥哥,心中的感情说不出口,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每个接近哥哥的人,试图让那人与哥哥分手。 ——恩,非常符合朝日奈风斗恶劣的性质。 冬花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这让一直观察着他的风斗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既然如此本大明星就给你一个接近我的机会好了。” 刚脑补完的冬花一回神就听到了这句话,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等等,他怎么觉得这小孩误会了什么? 风斗会认为冬花点头是承认了他说的话也不奇怪,毕竟冬花就算是神智飞到了宇宙中,也不会让人看出来的,所谓完美的伪装。 “看在你这么喜欢本大明星的份上,我允许你向我表达你的爱意。” 风斗笑得张狂,在冬花眼里却格外欠揍。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第8章 嫉妒心情 “抱歉,你刚才说了什么?” 权衡了利弊,冬花来还是决定弄清真相再说,他可不会认为自己真的那么惹人爱。 “···你!” 风斗不笨,演技精湛的他当然看得出冬花的真诚,可他就是恼火。 他说了半天这个家伙居然完全没听?! 风斗扭曲了脸,看的冬花寒毛耸立。 “冷静,不要冲动。” 不自觉的,冬花把安抚那群家伙的招数搬了上来,一番抚慰后算是让风斗冷静下来的。 深知风斗不希望提起刚才的事,冬花也就顺其自然说起了他一直疑惑的事。 “右京先生的邮件你没看到吗?” “什么?” 风斗诧异的看着冬花,难道这家伙还认识自己家里的其他人不成? 他快速找出手机打开邮箱,收件箱里明晃晃的一条未读邮件。 from右京哥 祈织的恋人我已经见过了,叫白石冬花,是个不错的男生。 等等!白石冬花?男生? 风斗惊恐的看向冬花。 “祈织哥的恋人是你?!” “是啊。” 冬花不自然的摸摸鼻尖,刚刚还那么讨人厌的样子,现在一下子完全变了个样,他该说高兴呢还是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不得不承认,风斗这幅样子成功愉悦到了他。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风斗褪去了惊恐,沉下了脸,咬牙切齿的说着。 “是啊。” 冬花大大方方承认了。 “那为什么不早说?!” “我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嘛。” 风斗一噎,眼角抽了抽。 如果他真的一上来就说‘你好,我是你未来的嫂子’这类话,估计他会当他是神经病。 “切。” 风斗不爽的咬牙,不再理会冬花,直接回到经纪人那里。 冬花很无辜的眨眨眼。 会变成这样才不是他的错。 不算愉快的会面就这样结束了,不管怎么样两人都见过认识了,冬花也就没放在心上。 冬花给祈织打了通电话说明了今天的情况,慢悠悠走向车站。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冬花已经习惯了每天和祈织打电话。 因为藤森学园是寄宿制的,冬花和祈织只有在双休日才能见面,或是在【公主】活动上,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感情还是维持的蛮不错的。 之后的几个周末,冬花也去过朝日奈家,认识了大哥雅臣,八男琉生,其他的还是没见过。 据祈织所说,三男要是个和尚,目前正在做修行,四男光和冬花一样是个女装男子,也是为了工作,职业是黑暗小说家,七男枣则很早就搬出去了,目前在大型游戏公司制作商的营业部工作。 对于朝日奈家的各位,冬花不住的感叹。 律师,儿科医生,和尚,小说家,声优,游戏公司员工,美容师,运动员,高中生,初中生,偶像,小学生。 冬花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不得了的家庭。 在得知一共有十三个兄弟的时候,冬花不由得膜拜没见过面的伯母。 ——不过,有这么多职业不同的兄弟,优势也是有的。 打官司不需要另花钱找人,普通的小毛病有人会治,想打游戏可以内部获取,做发型不需要去外面,可以得到当红偶像的签名照。 当然,这只是按常理来推断的。 先不提琉生有多忙,就看风斗那个恶劣劲,若真的去要签名照,他还不得嘲笑死他。 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差别。 相比这些,学校的【公主】活动更让冬花在意。 【公主】是相对于整个学校而言的存在,从初等部到高等部都受着影响,所以每次学年结束之际,冬花都是最忙的那个。 他马上就要升上高等部三年级了,也就意味着现在的那群三年生正面临着考大学。 对于藤森学园的学生来说,学习是最重要的,当然【公主】另当别论。 每个人都希望能考上好的大学,这个时候【公主】的鼓励更给他们带来不少信心。 于是每天,冬花都要抽出两节课的时间,在三年级的班级里做动员工作。 还好很快就到考试了,不然一直这么下去,冬花绝对会崩溃的。 考试结束后就是暑假了,除去那些必要的活动,冬花还是有三十五天左右的时间是自由的。 ——当然,自从和祈织交往开始,他的假期就不会再是一个人。 这是他们交往以来第一个假期。 冬花的家里朝日奈宅并不近,为了能够得到更好的利益,祈织提议让冬花住进来。 反正房子大着呢,不行一起睡也大丈夫。 原本冬花是想拒绝的,毕竟一直住在别人家里他也别扭,可是面对朝日奈家众多期待的眼睛,冬花投降了。 “耶!这样弥就可以每天看到冬花姐姐了!” 要说朝日奈家谁和冬花最亲密,除了祈织就是弥,每次弥一见到冬花就贴上去抱大腿,成功萌杀了冬花,每日例行的抱一抱让祈织泡进了醋坛子。 “你连小孩子都要嫉妒吗?” 冬花哭笑不得,这个恋人可比他想象的还缠人。 “冬花是我的。” 祈织一个劲的强调着。 冬花觉得弥是小孩子,祈织可不这么认为。 每个和他抢冬花的都是敌人!哪怕是兄弟也不行! 隔天,祈织就搬着箱子,带着冬花回到了朝日奈家,正式住了下来。 看着祈织和冬花每天黏在一起,昂越发失落,到最后干脆眼不见为净。 ——还是回房间看照片海报写真集吧。 那些东西是昂唯一能够证明他正处于青春期的东西,偶尔冲动了干些什么也是常事,而现在明知道这些不该留下,却也狠不下心丢掉。 朝日奈昂觉得自己是喜欢着白石冬花的。 可是在喜欢的人和兄弟之间做个选择,他选择兄弟。 如果祈织能够幸福,冬花能都幸福,那他难过点也没什么。 只不过是一场开没说出口的恋爱罢了。 或许也只是喜欢而已。 昂这么对自己说。 或许只是喜欢他的女装而已。 和以前一样,朝日奈昂依旧是那个与女生相处会脸红的朝日奈昂,除了后来变得会对冬花脸红外,也没什么变化。 可是—— 昂无意间在走廊里看到了祈织亲吻着冬花,深吻。 ——有什么不一样了。 愤怒,懊悔,嫉妒,失落,痛苦,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朝他袭来。 朝日奈昂拼命告诉自己冬花是祈织的恋人,他和他甚至没什么对话,他没有资格去约束,去管辖他的生活。 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去嫉妒可以拥抱冬花的祈织,控制不住去懊悔自己的无能,控制不驻··越来越痛的心脏。 要是能早一步遇见冬花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最终还是转身静悄的离开了。 那之后,他逼迫自己去面对事实,不再躲避着冬花和祈织,他以为他可以的。 只是每次获得的都是流淌着血液的心脏。 他以为他没有那么喜欢冬花,或是说,并不是喜欢冬花这个人,而只是他的形象,毕竟他在外界出名的是女装。 而现在,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都会见面。 每天都会看到他在和其他男人亲密。 每天都会嫉妒痛苦的要死。 又是一天早上,从旖旎的梦中惊醒的昂呆愣的看着天花板。 朝日奈昂,你真是个懦夫。 为什么不敢说呢?对他说你喜欢他啊。 他是祈织的恋人。 但是你喜欢他和祈织没关系,他们没有结婚,你还是有机会的。 祈织是兄弟。 是兄弟怎么了?是兄弟就不能追求同一个人了吗? 你还是有机会的。 梦里的情形是那么清晰,他把他压在了身下,听着他哭泣的求饶声,一次又一次。 昂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该怎么办? 第9章 急速心跳 如果喜欢的人马上就是自己兄弟的爱妻了,怎么办? 那是自己兄弟的爱人,不能去夺人所爱。 每个人都有权利去爱,只不过是爱上了同一个人而已,只要他们还没结婚,还是有机会的。 一个小小的问题,却反映了善与恶。 是选择做好人,还是选择做坏人。 昴死劲揉搓着头发,脸揪在一起,看起来滑稽极了。 “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 “会怎么样?” 喝! 难得吼一声发泄心情的昴被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吓了一跳,身体僵硬的转动着。 “···白石。” “不要叫得那么生疏啊,冬花就好。” 冬花摆着手朝昴走去,脸上露出好奇。 “看你好像很烦恼的样子,我可以帮忙吗?” 就是因为你才会烦恼的吧! 昴看着冬花毫无自觉的无辜样子,一股气憋在胸口,动弹不得。 “···没什么。” “诶,不要那么见外嘛。” 冬花对着昴眨眨眼,一副‘我一定会帮忙’的样子。 “说起来,昴是篮球队的吧,是比赛的问题,还是训练的问题?” 昴猛地看向冬花,诧异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 他记得没人和冬花说过他会打篮球的事啊,像祈织那样巴不得冬花只了解他一个人的样子,会说才怪,其他兄弟也不像是会说的啊。 “赛场上的昴很耀眼的。” 冬花故作神秘的眯起眼。 “···你看到了啊。” 昴还是没办法相信这个事实。 ——他以前认为的都是错的? “对啊,看到好多次了,谁让昴是主将呢。” “说起来,我都没想到会和朝日奈家这么有缘呢。” 冬花感慨着叹气。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昴君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我看你最近都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总是发呆。” 已经把自己代入朝日奈祈织的妻子这一位子的冬花,很自然的想去关心其他兄弟——亲人之间。 “真的没什么。” 昴愣了会再次否认,不过他这幅样子越是否认冬花越不信。 当他是傻子么?刚才吼得那么惨烈,怎么可能没事? 冬花虽然不是那种好奇心旺盛的人,但是小八卦还是有的。 “难道——是恋爱了?” 看着昴突然爆红的脸,冬花了然的点点头。 “哎这种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啊。” 冬花露出‘我是过来人’的表情,慢悠悠的点着头。 “我——” 昴拖长了声音,却还是没有说下去。 我喜欢的是你啊。 昴复杂的看着冬花,却被冬花认为是戳穿了心思的窘迫。 “哎,对我说说呗,现在进展怎么样了?暗恋还是明恋?告白了没?对方知道了么?” 冬花一连串几个问题抛过来,让昴迷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顺着他回答。 若是他们终究只能这样,那可以多说说话也好。 难得祈织不在。 “他不知道,大概他都不认为我会喜欢他。” 是啊,谁会想到自己爱人的兄弟会喜欢上自己呢。 “这么说是暗恋,等等!他?” 看昴点点头,冬花露出了更加好奇的表情。 啊啊好想知道!原来朝日奈家不只有祈织一个人出柜了吗?那他以后面对亲家就不是一个人了! “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以后的战友啊!要先好好了解! 不对,他必须先帮昴追到手! 这么想着,冬花眼底的光更耀眼了。 昴不知道冬花的想法,他正在纠结要不要说实话。 如果说的话,会不会被发现? 昴小心的看了眼冬花,却意外的看到冬花无比耀眼的模样,下意识的,他开口了。 “他总是一副很完美的样子。” 恩恩! 冬花点点头,目测对方等级很高。 “对每个人都是笑着的,可是笑意却没有到底。” 哦哦,笑面虎吗?还是高冷艳? “他长得很漂亮,有很多人都喜欢他,大概被告白的次数也不少吧。” 哟西!这个战友看来能够和他志同道合,很好! “被他看着的时候,会忍不住僵硬,虽然他没有为我加油过,但每次有他在赛场上,我都会很拼命,哪怕他并没有在看我的比赛。” 昴的眼神一会儿闪耀一会儿黯淡,冬花注意到了昴的变化,暗想着爱的一定很深。 这样一来,他不帮忙显得天理不容了! 冬花坚定了信念,上前拍拍昴的肩。 欧凑长这么高作甚! ···好吧他是篮球队的。 “首先,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知道什么答什么。” 得到了昴的点头,冬花继续说。 “你觉得他是弯的,还是直的?” 昴沉默了会儿,看看冬花认真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相信我这点非常重要!要是弯的那好办,死缠烂打粘着他,只要他对你有好感,时间长了就ok,要是直的那就有点难办了,要掰弯一个男的难度系数对你而言或许大了点。” 不对,他当初是怎么变弯的来着? ——被强吻两次就屈服了。 ——卧槽! 回忆起自己的经历,冬花真想给过去的自己一个大巴掌,你特么到底在想什么?! “···弯的,他现在正和一个男人在交往。” “哦,是弯的就好,那么你就——不对!你是说他现在有恋人了?” 艾玛这感情好! 上一刻还在伤神的冬花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马上回神了。 昴点点头,没说话。 哦!哥哥君你辛苦了! 冬花用近似怜悯的眼神盯着昴,看的昴背后一冷。 爱上一个有恋人的男人,的确很痛苦,怪不得之前喊得那么绝望。 这回冬花犯难了。 他这是劝昴放弃呢,还是继续帮昴追人呢? 冬花迟疑了半秒,过后马上坚定了下来。 那个现任恋人算个球,跟他家昴肯定不能比,看他家昴多么帅气多么爽朗,学习好还打的一手好球,要是那人看到过昴打球,一定会喜欢上昴的! 再说了,那可是他战友!他怎么能不往回拉呢? “没事!只要他喜欢上你了,那一切都没问题了,反正又没人说过恋爱不能分手,不喜欢了就分开,合情合理。” 无意间骂了自家恋人的冬花无耻的强调着,说着还自认为很对的点头。 “可是现在和他交往的人···我认识。” 差点说出真相的昴马上改口。 “咦?难不成还很熟?” 昴点头,冬花有犯难了。 这到底是要兄弟呢?还是要爱人呢? 冬花悠悠的望向昴。 “昴君,你认为是你兄弟重要,还是你喜欢的人重要?” 昴一噎,他知道冬花说的兄弟不是有血缘的兄弟,但他还是把祈织代入了。 祈织重要还是冬花重要,这不就是他一直烦恼的吗? 昴沉默,冬花也跟着沉默。 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多嘴,毕竟他不知道昴到底是怎么想的。 啊啊,难道他就要失去那个素未谋面的战友了么? “我不知道。” 昴的声音有些沙哑。 “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想放手。” “恩,我懂。” 冬花点点头,爱太深了嘛。 你不懂。 昴很想把这三个字说出来,告诉冬花他真正的心情。 可是做不到。 真的说出来了,冬花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他面对面的说话了? “那就告诉他吧,把你的心情告诉他,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爱上谁,爱情是不能够掌控的,你爱上他是个意外,他有恋人了也是个意外,你有权利告诉他你的感情,他也有权利知道谁爱他。” 冬花低头思索了会儿,几秒后抬头看着昴的双眼。 “不要让自己后悔。” 昴突然觉得很想哭。 这算什么? 昴在心底自嘲的笑着。 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开导着自己,可笑的是他竟然认为自己喜欢的是别人,而他还想帮他追他喜欢的人。 你知道你想帮他追的那个人是你自己吗? 昴慢慢的张嘴。 “如果我说的话,他会讨厌我吗?” 如果我说的话,你会讨厌我吗? “应该···不会吧?” 冬花摸摸后脑勺。 “你也说了有很多人和他告白过,那他也能理解的吧。” 是啊,有很多人和你告白过了吧?你已经拒绝了无数次了吧?除了祈织。 昴的眼神暗了暗。 那我对你告白的话,你会拒绝吗? 会吧,哪怕我们都是朝日奈。 “白石冬花,我喜欢你。” 已经不想再忍下去了,你知道你在我身边对我而言是多大的煎熬吗?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每次翻看你的照片,你的写真集,你的海报,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可是—— “我对你的爱,绝对不比祈织少。” ——那种满足,已经不够了啊。 眼里所看到的是对方难以置信的表情,可是却也无比耀眼。 朝日奈昴从很久以前就中毒了,中了一种名为【白石冬花】的毒。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多—— 想要看着你对我微笑,想要看着你对我敞开怀抱,想要看着你温柔的对我说早安。 如果我说的话,你会讨厌我吗? 你可知,我已经爱你爱到无可救药了。 心脏不停地在加速,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我喜欢你,那你呢? 第10章 默默守护 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嫩双唇,昴的眼神越加深邃。 “如果我现在吻下去,就可以尝到一直想尝到的滋味了吧?” 一定,一定比梦里的还要美味。 昴动动喉结,慢慢俯下身。 反正都告白了,那么再吻一下也没差吧。 “冬花,还没好吗?” 琉生温雅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冬花猛地回神,推开了昴,没有防备的昴冷不丁倒退了几步,而这时琉生也从拐角走了出来。 “昴?你还没去晨跑吗?” 琉生疑惑地看向站在冬花对面的昴。 “唔,我正准备去。” 被打扰的昴如同被戳破了的气球,原本积累的勇气全都散去,他不自然的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冬花?” 冬花还没从昴的告白中反应过来,面对琉生的关切也只是抱歉的笑笑。 “抱歉琉生哥,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忙,还是以后再做头发吧。” 说完,冬花转身快步走回房间,没有给琉生一丝说话的机会。 琉生放下刚举起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冬花离开的方向,许久。 今天是他难得的休息日,他回来本来就是抱着给冬花做头发的目的,要知道他想帮他做发型很久了。 冬花米色的长发一直都保养得很好,光亮没有分叉,琉生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升起了触碰的欲/望。 这次终于有机会了,冬花却临阵逃脱了。 不,不该说临阵逃脱,是昴给了他太多惊吓,导致他下意识选择逃避。 琉生垂下了眼帘。 【昴君,你认为是你兄弟重要,还是你喜欢的人重要?】 原本因为冬花离开太久而来找他的琉生,在快走到转角的时候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我不知道。】 【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想放手。】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停下了脚步,还故意放轻了呼吸的声音。 【白石冬花,我喜欢你】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对你的爱,绝对不比祈织少。】 昴喜欢上了冬花。 琉生的内心如同火山爆发一样乱成一团,焦躁感油然而生。 这是不对的! 冬花是祈织的恋人,昴怎么可以—— 琉生想过去阻止昴这不像话的举动,可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如果我现在吻下去,就可以尝到一直想尝到的滋味了吧?】 “冬花。”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先大脑一步喊了出来。 ——还好,声音和平常一样。 不知怎么的,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个。 平静了心情,琉生走了出去,入目的是呆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冬花,和离他一米远的昴。 还好,冬花推开他了。 琉生暗自庆幸着,表面上还是淡淡的笑着。 ——或许朝日奈家的都是演技派。 “昴?你还没去晨跑吗?” 琉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不想提起刚才发生的事。 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所以—— 昴,放弃吧。 “唔,我正准备去。” 昴擦过他身边,快速离去,虽然很短暂,但他还是看到了昴耳尖的红色。 “冬花?” 不该这样的。 “抱歉琉生哥,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忙,还是以后再做头发吧。” 冬花歉意的笑着,然后转身离开。 琉生想开口叫住冬花,可是却发不了一点声音。 不该是这样的,你不是遇到过很多次告白吗? ——拒绝啊,像往常一样拒绝啊。 为什么不拒绝呢? 类似失落的心情涌上心头,琉生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昴喜欢上了不喜欢的人,还是冬花没有及时拒绝昴。 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不是吗? 再也保持不了笑容,琉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冬花离开的方向。 ——冬花,你在想什么? ——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昴,是顾忌昴是祈织的家人,还是真的想过答应。 琉生觉得自己现在深陷冰潭,全身都在发冷。 不拒绝,是想要答应吗? ——怎么可以,你有祈织了不是吗? 如果这样的话,他到现在的忍耐算什么? 琉生闭上眼睛,静等几秒后再次睁开双眼。 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朝日奈琉生,那个想要默默守候着重要的人的朝日奈琉生。 可是默默地真的好吗? 冬花回到了房间,机械式的关上门,重重的把自己埋进了床里。 这到底是怎么了? 冬花拿起一旁的抱枕抱在怀里,转个身面朝上。 他不是在帮昴分析恋爱可能吗?为什么昴会向他告白? 他不是说他喜欢的人有恋人了吗?还是他熟悉的人。 冬花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 是啊,祈织也是他熟悉的人啊。 他原本以为昴说的是他学校里的某个人,甚至是他班上的,可是兜兜转转,竟跑到了他自己身上。 昴告白时认真的表情还历历在目,这让他连欺骗自己昴只是在练习告白也做不到。 冬花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直到酸涩感出现才眨眨眼。 冬花并没有想责怪昴,或者是讨厌昴,就像他说的,【你有权利告诉他你的感情,他也有权利知道谁爱他】。 【不要让自己后悔。】 可是他后悔了怎么办。 如果他没有把手机落在房间里,如果他没有回来找手机—— 如果他没有住进这里。 那么一瞬间,冬花产生了搬出去的冲动,可是他做不到。 如果祈织问他,其他人问他,为什么要搬出去,他要怎么回答? ——因为昴君喜欢上了我,我不想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不,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于情,他并不想让祈织知道昴向他告白过这件事,于私,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祈织,他并没有拒绝昴。 他竟然不知廉耻的没有拒绝!而且还竟然——! 竟然在昴想要吻他的时候,连一丝挣扎也没有,甚至想着,会是什么感觉。 真是不要脸啊,白石冬花,你都已经和祈织交往了,竟然还想去脚踏两条船吗? “咚咚咚。” 冬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请进。” “咔嚓。” 开门进来的俨然是刚刚还在走道里的琉生。 “冬花,我帮你来弄头发吧。” 就好像是忘记了刚才冬花说过的话,琉生自顾自的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离床不远的桌子上。 “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就让我好好帮你,做个发型吧。” “长发不怎么弄都是这样吗?有什么好弄的。”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冬花别开了头,向琉生道歉着说。 “抱歉,琉生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恩,我知道,冬花现在,心情不好。” 琉生恢复了笑容,看起来对于冬花先前的话毫不在意。 “过来吧。” 冬花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走过去坐到琉生跟前的那把椅子上。 “冬花,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 琉生拿起夹子,把部分头发加了起来,然后拿起了卷发器。 “没什么的。” 仗着琉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冬花放弃了笑容,满脸困扰,嘴上却不肯说真话。 “是吗?” 琉生淡淡的说着,却让冬花感到一阵心虚。 “是,是啊。” “那么,冬花刚刚和昴怎么了?” 冬花没有回话,心里考虑着各种可能。 ——琉生听到了吗? ——不,听到了不该这么冷静啊。 ——那是察觉到了什么? “昴,昴怎么了?” 冬花故作淡定的说着。 “不,我只是觉得,先前你们两个的氛围,不大对劲。” 岂止是不对劲,已经是暧昧了好吗? 冬花心底咆哮着,面上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会吗?” 琉生眯起眼,拿起了梳子,配合着卷发器一起用。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琉生的语气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这让冬花松了口气。 ——看来只是巧合。 之后一直到结束,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冬花也乐得如此。 冬花没有注意到,琉生执起了一撮长发,低头温柔的亲吻着,然后轻轻地放下。 “好了,看看,怎么样?” “很好看,我相信琉生哥的手艺,看来以后要多找你做几次了。” 冬花对着镜子摆弄着刘海,时不时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琉生直直的盯着冬花,近似痴迷。 “恩,我等着。” “不过——琉生哥,你是故意把我的头发弄得那么女式的吗?我现在怎么看都不像男的。” 冬花对着镜子鼓起嘴,似不满,似撒娇。 “没办法,冬花长得很漂亮。” 琉生露出宠溺的笑容,可惜冬花一直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新造型,没有注意到。 “嘛,算了,这样和祈织出去约会大概就不会被当变态看了吧。” 冬花开玩笑的说着。 “啊,是啊。” 琉生嘴角的笑容一滞,敷衍的说着。 冬花没有察觉琉生突然的异常,他转过头看着琉生。 “谢谢你,琉生哥。” 弄了新头发,心情也好多了。 “不用对我说谢谢,冬花开心就好。” 只要你开心就好。 琉生笑着眯起了眼。 “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挑起冬花的刘海,在他的额前印上一吻。 “好好休息吧。” 冬花在琉生靠近的时候就僵直了身子,直到琉生离开的关门声想起,才动了动脖子。 啊咧,刚刚发生了什么? 冬花木然的起身,再一次摔到床上,下一秒又因为顾及新发型,猛地坐起身。 只是道别吻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冬花一个劲的对自己说着,想要说服自己不要多想。 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暂时忘记昴了吧。 琉生站在冬花的房门口,保持刚出来的姿势,握在门把上的手迟迟不放下。 第11章 战争前端 那天的事就像是一个小插曲,无论是昴,琉生,还是冬花,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昴的告白,琉生的额吻,冬花也没告诉祈织,不敢也不能。 当然,虽然当事人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后遗症还是有的。 比如冬花面对昴的时候心里会很不自然,表面上也是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不过鉴于他们俩之前就是这样,也没人觉得奇怪。 而琉生在那之后很快又投入事业中,根本没给人察觉的机会。 至于昴,或许他就是三人中最值得担心的那个。 作为朝日奈家的纯情好少年,昴和侑介在这方面当仁不让,他们的心思是最好猜的,几乎没有什么能够瞒过自家兄弟的火眼金睛。 这不,昴又被椿逮住了,而且还是在饭桌上。 “我说昴,你最近每次一出现身体都会僵硬,还一直偷看冬花,你不会是喜欢上冬花了吧?” 听到椿第二次拿喜欢说事,祈织下意识的觉得和之前一样是玩笑,但他总觉得很恼火。 冬花是他的你们知不知道!不要老是拿冬花说事! 生气中的祈织没有察觉身旁冬花一瞬间的停顿,可是却被一直留意着冬花的几个人发现了,但没有人指出来。 “椿哥!” 昴皱起眉头低声吼着,然后下意识的望向冬花,看到冬花没有任何变化,心下松了口气,却也隐隐失落。 他不想再忍耐下去了,却也不想让冬花为难。 对立的心情一直在打仗,就算这么多天了还是难分胜负。 说是选择冬花,但真的要做起来,却犹豫了。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冬花会讨厌他吗? 昴首先想到的是冬花的情绪,而不是其他兄弟。 虽然自上次之后冬花都和以前一样面对他,没有表露出一分讨厌的心思,但昴还是吃不准真相。 况且这么长时间了,他总是和祈织腻歪在一起,想必也是爱着祈织的吧。 ——真的要做吗?真的能把冬花对祈织的感情夺过来吗? 察觉到几个兄弟不满的眼神,椿满不在意的挥挥手。 “我说的可是实话,昴你的态度一直很不对劲,从见到冬花那天开始就是,以前可没见你在大家面前这么拘谨过。” 闻言,桌上的大部分兄弟都皱起了眉。 的确,最近昴虽然不像前段时间一样一直呆在房间里,但现在就算出来了也只是呆呆的坐着,一看就是有问题。 但是他们之前以为是学习或是篮球方面遇到什么问题,现在椿这么一说,虽然听起来是玩笑,但仔细想想却意外靠谱。 “昴,你和冬花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向作为朝日奈家主事人的右京担忧的看着明显不对劲的昴。 他不希望发生什么事让兄弟之间闹僵。 “···不,没什么。” 昴抿起嘴,淡淡的说着。 “只是最近有场比赛要打,过段时间就好。” 过几天的确有场比赛,但对于昴来说是小菜一碟,此刻会搬上来说也只是避嫌罢了。 ——冬花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的事,那么,这算是他还有机会吗? ——不,只要冬花一天没有拒绝,他就一天还有机会。 冬花不知道他的沉默给多少人带来的怀疑,他此刻只想弱化自己的存在感,谁也发现不了最好。 不过终究是无用功。 晚饭在一群人的沉默中结束,冬花被祈织拉着上了天台,开始例行的花朵维护。 ——也就是浇浇水,剪剪枝,赏赏花。 祈织松开冬花的手,在冬花疑惑的眼神中,走向花坛,用剪刀剪下一朵红色扶桑,转身走回冬花身边,把扶桑插/进冬花的发中。 “很漂亮。” 祈织痴迷的看着冬花,最后轻轻地在冬花唇上印上一吻。 “冬花,我爱你。” 耳边的喃喃爱语几乎让冬花沉醉,他不自己的转头吻住了祈织。 “我也爱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在我心底占据了一大块。 ——我爱你,祈织。 并不是第一次说着情话,可却是第一次听到冬花说爱他,祈织激动地加深了这个吻。 红色扶桑,永远新鲜的爱情,以及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所以请待在我身边。 ——可是我却不相信我能够留住你一辈子。 冬花,不要走,好吗? ——没了你,我会死。 祈织把自己所有的爱都交给了冬花,那种近似病态的心理在他心底滋生。 谁也无法想象,他忍耐的有多辛苦。 他的冬花,每天都会被别人窥视,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那是冬花的决定。 所以,他只能紧跟着冬花,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大庭广众的和他亲密。 ——你们看到了吗?冬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自己兄弟的习性他了解,他并不相信昴的说辞,也不相信椿的玩笑。 为什么总是会有人想夺走我的冬花?! 祈织用力的吸/吮着,舌尖扫荡着狭小的空间,手慢慢从下方伸进了冬花的上衣中,慢慢抚摸着。 真想看看啊。 无论是什么样的冬花,他都想看到。 “唔,祈织——” 冷风从被掀起的地方钻进冬花的衣服里,碰到皮肤而产生的冰冷感让冬花回了神。 “不要,祈织——” 他抓住祈织乱动的手,试图换回他的注意力。 “冬花···” 祈织抬头双眼闪烁的看着冬花,既然冬花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 放下了冬花的衣服,祈织俯身拥住了冬花,把头深埋在冬花的肩上。 “不要离开我,冬花。” “恩,我不会离开你的。” 冬花不知道祈织知道了什么,是什么把他刺激成这样,但是面对这样的祈织,他心疼。 就像是溺水的孩子,紧紧的抓住救命稻草,不肯放开。 “祈织,我在这。” “恩。” ——只要你在就好。 ——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祈织露出眼睛,扫了眼门的方向。 听到了吧,冬花是不会离开我的。 所以,放弃吧。 不然就算是兄弟,我也绝不会原谅! 椿一脸阴沉的站在门背后,旁边站在同样面无表情的梓。 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拉着梓上来,还躲在门背后悄悄地偷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听到冬花说【我爱你】的时候心脏那么痛。 梓看着椿异常的举动,没有发表言论,他转过头,紧盯着没有被关上的那扇门。 朝日奈家的兄弟,总是会喜欢上相同的事物,现在又多了个人。 对于冬花,无论是谁一开始都是好奇的,毕竟能让祈织那么在意,那么坚定的只有他,梓还记得那天祈织当着在家的兄弟面前郑重的说着他以后会一直和冬花在一起时的表情。 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严肃,与幸福。 也因为这样,他们终究是认同了祈织的出柜,毕竟他们都希望自己兄弟能够幸福。 在认同的同时,他们对白石冬花也是好奇的。 能让祈织变成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特别? 虽然已经见过面了,但对白石冬花的认知一直停留在【长得很漂亮,和朝日奈光一样穿着女装的少年】,在深入了解之后,他开始产生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或许冬花自己不知道,但与他熟悉的人都能察觉到,呆在冬花身边很舒服。 不是触觉上,不是视觉上,是精神上。 面对冬花的时候会忍不住放松,哪怕是工作再忙,在冬花身边的时候依旧能很轻松。 大概是笑容吧,梓想着。 虽然冬花大部分时间的笑容都是礼貌性的,但是看得出他的认真。 ——他在认真的面对每一个人。 一旦察觉到这个,心情就会额外舒畅。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被重视,不是吗? 而在面对祈织的时候,冬花的笑容又多了一丝甜蜜。 就好像在说着【我恋爱了】。 没人会不认为他们俩是情侣。 曾经好几次,他都想过要是冬花能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该多好。 想法刚一出现就马上被压了下去。 ——冬花是祈织的恋人。 原本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情马上变得残酷。 是啊,冬花是祈织的恋人,对祈织露出那种笑容很正常,而他只不过是冬花恋人的哥哥罢了,凭什么得到那种笑容。 理智与情感的战争终究是理智占于上方,但是情感却时不时试图反攻。 一次,两次,梓越来越希望看到冬花为自己绽放笑容,心里的矛盾也越来越深。 椿也是这么想的吧。 梓看向一直在生闷气的椿,最终选择闭上了眼。 椿一直开冬花的玩笑,或许第一次是真的,可是后来,那心情早就变质了吧。 变成了名为嫉妒的果实。 把昴对冬花的感情挑出来说,只不过是为了引起祈织的注意罢了,顺便验证自己的想法。 ——果然,昴和冬花发生了什么,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祈织注意到了异端,他一定会做些什么,而他们这么跟上来,或许也有想看看祈织到底会做些什么的目的。 为什么想知道呢? 椿扪心自问。 为什么会生气呢? 椿想起了刚才听到的话。 【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就这么确定了吗?要一直留在祈织身边? 就这么一次,你怎么知道谁最适合你?或许另外有人才是最适合你的啊,比如—— 椿的思绪一滞。 比如谁? ——比如我。 想通了的椿苦笑着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为什么会那么在意祈织和冬花之间的感情?为什么每次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想插一脚? 承认吧朝日奈椿,你已经喜欢上白石冬花了。 在不知道的某个时间,喜欢上了这个会不自觉吸引别人的白石冬花。 晚餐时说出昴的心思,又岂不是想看看冬花的反应。 在有恋人的时候收到了其他人的爱情,冬花你会怎么做? 事实证明,这种时候冬花显得异常残忍。 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当做那感情不存在。 白石冬花,你当真那么狠心吗? 冷静了会儿,椿快步离开了这里,梓紧跟在后面。 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再呆着也只会让自己痛苦。 兄弟和爱人,你选哪一个? 第12章 四人谈话 “冬花姐姐!快点过来!” 一大早,冬花刚到客厅,弥就扑了上来,拉着冬花往沙发走去。 “弥,不要那么没礼貌。” 正在准备早餐的右京抱歉的看了眼冬花。 作为一家之主的右京很清楚自家兄弟们的脾气,他一直担心冬花会和大家相处不好,毕竟他第一次见到冬花,就发现了他骨子里的高傲,最为一个资深律师,看人已经是拿手绝技。 不过这段时间下来,虽然冬花高傲,却也亲和,和大家都相处得很好。 “没事,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冬花摸了摸弥的头。 对于小孩子,他一向是很有耐心的。 “真的吗?什么都可以做?” 弥亮着星星眼盯着冬花,满脸跃跃欲试。 “真的哦,不过不可以太过分了。” 冬花温柔地笑着。 “耶!那弥今天晚上要和姐姐一起睡!” “没问题。” 得到冬花肯定的回答,弥兴奋地原地跳了几下,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一个个频道翻转着。 “姐姐快看!” 电视上转动着的画面突然停了下来,赫然是冬花参演的那场广告。 “这个,是姐姐吧?” 弥期待的看着冬花。 “是呢。” 冬花感慨地说着。 现在想想,那天的拍摄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冬花撇撇嘴,又把注意力放到电视上。 说起来那家伙演技还真好。 【少年宠溺的看着少女,把她喜欢的点心放在少女面前,时不时为少女倒满饮料。】 那满满的爱意,要不是冬花知道是演技,说不定真的会相信。 那时候他怎么没注意到呢?那个小鬼原来是这么有魅力的男人。 果然是经过娱乐圈打磨的, “内,冬花姐姐也要和风斗一样进娱乐圈吗?” “不是哦,这只是兼职罢了。” 事实上,他从来没想过进入什么娱乐圈,那次只不过是被理事长摆了一道罢了。 “太好了!” 弥紧贴着冬花坐着,双腿不断地前后踢着。 “怎么?这么不希望我进娱乐圈?” 冬花挑眉卡着旁边这个坐着刚到他肩头的孩子。 “那当然,冬花姐姐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会有好多人窥视着冬花姐姐,如果进到娱乐圈里的话,弥就不能保护到冬花姐姐了!” 弥右手握拳举起,悲愤而又坚定的表情让冬花哭笑不得。 “弥,这是谁跟你说的?” 冬花可不认为还是小孩子的弥会想这种事。 “是小椿哦。” 专业卖队友一百年的弥抬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冬花。 他就知道。 冬花在心底叹了口气。 “冬花姐姐放心吧,弥一定会保护你的!” 冬花默不作声的样子被弥误以为是对自己能力的不信任,赶忙开口说着。 “是是是,但是弥还小,这种事等弥长大了再说吧。” 在冬花心里,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天真无邪,而不是总是想着当骑士保护公主,当然这也算是天真的一种。 不对,为什么他会想到骑士公主? “嗨嗨,这就是我可爱的小弟妹吧~” 略带轻浮的声音打断了冬花的沉思,抬头看到的是穿着袈裟的金发男人。 这就是三男要吧。 “日安,要先生。” 冬花站起身,微微鞠躬。 “不要那么拘束啊,和大家一样叫我要哥就可以了,小~冬~花~” “要!” “嗨嗨,我认错。” 得到右京呵斥的要不紧不慢的举起手,做了个认输的动作。 “那么以后请多指教啊,小冬花~” “抱歉,他一直是这个样子。” 右京把早餐摆到了桌子上,脱下围裙走向冬花,顺便严厉的看了眼要。 虽然要一直很有分寸,但是这种喜欢沾花惹草的性格还是很让很头疼。 要很无辜的摊手。 他原本还想做一次吻手礼呢,可惜被打断了。 “那么,小冬花若是想听佛经的话,可以来我房间,我会一点一点念给你听的。” 只可惜就算得到了右京的警告,要还是不知悔改,说的话暧昧十足。 “要哥!” 这回正主出现了。 “哟,祈织。” 要抬起手打招呼,完全没有被发现调戏了人家男友的窘迫。 祈织阴沉的看了眼要,随后又满脸温柔的看着冬花。 “早安,冬花。” “早安。” 冬花也回了个笑容。 你们一大早就在秀恩爱,家里人知道吗? 好吧其实都是知道的。 还没下楼就看到两人甜蜜蜜的样子的双胞胎,一致的移开了视线,状似若无其事的走了下去。 “要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椿企图打断两人的甜蜜,快速找了个话题。 “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不过你们都去休息了,所以不知道。” 要挑眉看着椿和梓。 他总觉得这两人不对劲,以他绝对出色的观察力担保。 难道说是因为这个小弟妹? 要看了看还在甜蜜的两人,再看看脸色略黑的双胞胎。 哦哦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要在感兴趣的时候又产生了几分担忧。 希望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唔,早安。” 侑介站在楼上,迟疑着要不要下去。 怎么办他总觉得下面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 “早安。” 昴再侑介之后出现了,他不解的看着侑介站着不动,先他一步下了楼。 “早安。” “早啊。” 三三两两的声音陆续出现,原先僵硬的氛围被打破,大家都坐到了餐桌上,准备吃早饭。 “啊抱歉,我是最后一个呢。” 等到雅臣出现的时候,所以该到的人就都到齐了。 最近,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了啊。 右京默不作声的吃着早饭,不过一直注意着周围。 先不说现在餐桌上都没什么人说话了,光椿现在这副明显在生气的样子就够让人烦恼了。 还有昴也越来越沉闷,祈织虽然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但看向某些个兄弟的时候会露出十分冷淡的眼神。 是发生什么了吗? 右京在祈织,昴,椿和梓之间来回扫视着。 祈织的冷淡近似于防备,椿虽然在笑着却看起来像挑衅,而昴和梓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这四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绝大部分时间都会把注意力放到冬花身上。 那么,这件事就和冬花有关了。 一个念头忽闪而过,右京下意识的皱眉,下意识想要否认却发现这是最合适的答案。 如果真的是那样,就麻烦了啊。 “椿,梓,还有昴,吃完了先别走,我有话和你们说。” 那么想着,右京说出了这句话。 是也好不是也好,他必须有个答案。 见右京摆明了要和这三人单独谈谈,其他人很识趣的吃晚饭就离开了,等到只剩下他们四人,右京才缓慢的开口。 “说吧,你们最近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椿眨眨眼,看起来很无辜,可是右京不吃这套。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一直都看着呢,你们和祈织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你们想对冬花怎么样。” 此话一出,气氛马上冷了下来。 椿一概无辜的表情,灿烂地笑着。 “我们没想对冬花怎么样啊,右京隔你不是很清楚吗?” 见昴和梓都没有想要辩驳的想法,右京皱起眉,严厉的审视着他们。 “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知道,右京哥你放心,我们有分寸。” 这回开口的是一直沉默的梓。 “那你们知道这么做会发生什么吗?” 右京压低了声音,生怕吵到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和工作时一样严肃。 “我知道,右京哥。” 昴抬头坚定地看着右京。 右京闭上眼深呼一口气,随后睁眼对上昴的视线。 “上次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是。” 昴眼中的鉴定让右京几乎狠不下心说些残忍的话。 “···告诉我,你们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右京哥你真会开玩笑,我们怎么会做什么呢?我们可是兄弟啊。” 椿又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不是。” 右京一噎。 “胡闹,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对于这时候还在开玩笑的弟弟,右京总是会恨铁不成钢。 “才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才是右京哥想要听到的答案。” 椿慢慢减小了笑容的弧度,意味深长的眯起了眼。 “我们可是兄弟啊。” 第13章 跃跃欲试 “既然知道,就给我安分守己的好好呆着,不要去想些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右京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皱起的眉头始终得不到舒展。 “抱歉,右京哥,我做不到。” 出乎右京意料,最先反驳的是昴。 “我不会放弃的。” 昴无比坚定的看着右京。 “哟,小子不错嘛,不过可别松懈啊,我也是会参加的,没办法只能说抱歉啦,右京哥。” 椿双手环胸,挑衅的对着昴笑着。 “还有我抱歉,右京哥。” 梓也站了出来。 “你们!” 看兄弟三人都没有放弃的想法,右京知道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就算右京哥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 昴苦笑开。 “我可是比祈织还要早喜欢上冬花的啊。” ——明明是他先发现的,可为什么却是祈织得到了? ——因为胆怯,因为退缩。 所以这次,他一定不会再退缩的!就算冬花不喜欢他,他也要试一试! “呵,看来你还有不少秘密啊,不过别以为爆出悲情史我就会让你。” “不需要你让。” 昴狠狠地瞪了眼椿。 在知道这两人也喜欢冬花的时候,昴是吃惊的,他从来没看出类似喜欢的感情。 ——当然,不排除他一门心思都在冬花身上,或是本身神经粗大。 “够了!” 右京呵斥道。 “你们有考虑过祈织和冬花的心情吗?他们现在感情正处于平稳期,你们非要拆散他们不可吗?” 对于三个弟弟的想法,右京是不认同的,作为一个律师,职业道德已经是深刻在心,像这种明显是小人行为的做法,让他很是头疼。 左右两边都是兄弟,帮哪边都不合适,可是理智而言他是支持祈织的,毕竟你再怎么说他都和冬花交往这么久了,曾经也和他说过冬花是他唯一的选择,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他认同了。 而现在,而现在他口口声声说着认同,说着支持,却在他们感情即将陷入危机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 那么一瞬间,他把这种无力感转变为恨意,加注到冬花身上。 ——要是他没出现就好了。 虽然知道冬花是无辜的,但在面对兄弟的时候,右京下意识的选择了兄弟。 即使冬花是祈织的恋人,但以后的事怎么知道,现在还不过是外人罢了。 可右京也知道,就算他再怎么责怪冬花,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若是就这么让冬花离开他们的生活,恐怕也只会加剧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冬花已经对朝日奈家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了? “不,这不叫拆散哦。” 椿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若是冬花提出分手,而选择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人在一起,甚至是其他人,那就不算拆散吧。” “如果冬花真的深爱着祈织,不给我们一丝机会,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 “如果祈织留不住冬花,或是冬花并没有那么爱祈织,那么,我会毫不留情的抢过来。” 椿充满自信的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对于爱情,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虽然是兄弟,但我还没伟大到会把自己的幸福拱手相让,对于祈织,我只能说对不起。” “我和椿一样。” 梓对着椿点点头。 “我也是。” 昴赶紧接上。 “简直,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心中那道坎过不去,右京始终不能认同这种横刀夺爱的做法。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认同椿的想法的——一部分。 “嘛嘛,右京你也别太生气了。” 雅臣端着杯子走了过来。 “原本只想来倒杯水,没想到听到了这种事。” 雅臣用空着的手揉了揉凌乱的头发。 “嘛,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会冲动是必然的,都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右京你再怎么劝也没用的。” 雅臣走进厨房,为自己倒上了热水。 “可是——” 右京想反驳什么,但马上被雅臣打断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就是怕兄弟之间的关系变坏,但是右京你有没有想过,祈织已经隐约察觉到他们对冬花的感情了,这种时候,祈织还能以对待兄弟的态度面对他们三个吗?” 看右京沉默了下来,雅臣知道右京一定是发现了今天祈织不对劲的态度。 他虽然只是个儿科医生,但对于猜测心理,观察表情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那就让他们继续下去好了,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也都有权利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不是吗?”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时刻盯着他们,防止他们做出一些危害人身安全的事,或是发生什么意外。” 相比于右京的顽固职守,雅臣看开多了,或许和性格有关。 “是啊右京哥,你看现在祈织对我们都有防备了,估计也看出我们的意图了,兄弟情义早就被重色轻兄扔到后面了,干脆就让我们试试呗。” 椿看有戏,马上开口试图劝服右京。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右京再不同意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不得已只能点头,然后默默在心里祈求不要发生严重的后果。 “yes!” 椿激动地扣住了梓的脖子,不停地晃动着。 “谢谢,右京哥。” 昴郑重的鞠了一躬,让右京不免有些尴尬。 “既然右京答应了,那就散了吧。” 雅臣率先端着杯子笑着离开了。 昴,椿和梓先后离开,徒留右京一个人暗自伤神。 真是,不知道是干了件好事还是蠢事。 谁也没有注意到,楼梯下面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看起来已经呆在那很久了。 弥小小的身体的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直到右京也离开了之后才小心地钻了出来。 有时候小孩子的直觉是很准的,虽然他没有出色的观察力,能够读懂人心的超能力,但他对情绪的感知很敏锐。 在早上感觉到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之后,又听到了右京要求三人留下来谈话,他就猜到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事实上并不是什么坏事,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弥嘟起嘴,快速跑回自己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 他很喜欢冬花姐姐,很喜欢很喜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不在意。 在冬花姐姐身边的时候,他会觉得很舒服,无论是他的无条件包容,还是美丽如女人的外表,都让他觉得真的有了一个姐姐。 从小弥就有无数的哥哥,被照顾,被欺负,被安慰都有过,哥哥们就是他的全世界,但是他还是想要一个姐姐。 自从见到冬花姐姐开始,他就一直把冬花姐姐当成真正的姐姐,虽然知道并不是真的,但还是很开心,心里那种‘想要一个姐姐’的愿望也越来越黯淡。 他想,他有冬花姐姐就够了。 冬花姐姐长得漂亮,学习又好,虽然不像祈织哥那样会武术,但还是很了不起了。 不知道是那头长发还是精致的面容迷惑了他,弥就是喜欢白石冬花。 没有性别的区分,只是单纯的喜欢。 弥想过,就算有一天冬花姐姐剪去了那一头米色长发,他还是会喜欢冬花姐姐的。 无关男女,只是喜欢。 有时候弥也困惑过,这就是哥哥们说的爱情吗?可是他还太小,还不能清楚准确地知道自己的想法。 想要快点长大,可是又不想长大。 长大了就可以知道那是不是爱情了,可是那时候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尽情的对冬花姐姐撒娇了。 现在的他,只知道一件事。 非常,非常的生气,对那三个人。 要做什么,就是要追求冬花姐姐的意思,也就是说冬花姐姐会把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那个时候原本就得到不了冬花姐姐多少时间的他,会更难和冬花姐姐交流感情。 以前有个祈织一直在旁边看着就够烦人了,以后还要增加三个,这个认知让弥无比沮丧。 ——算了,白天的时间得不到,就霸占晚上的吧。 想起了先前冬花对弥的保证,弥终究是放弃了难过的心情,转二兴奋起来。 冬花姐姐的睡颜啊,一定很漂亮! 脑补着晚上和冬花一起在床上玩耍,讲故事看书,弥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管他呢,现在还是不要长大了,晚上同床可是他朝日奈弥的福利啊!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熬到了睡觉时间,弥就兴冲冲的跑到了冬花的房间里,这让当时和冬花在一起的祈织诧异不已。 等冬花和他说了缘由,祈织诧异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 他都没和冬花同床睡过,你这个小孩子凭什么和冬花一起睡! ——那是因为我是小孩子呀。 弥得瑟的爬上了冬花的床,钻进了铺好的被窝里。 祈织不得不承认他现在非常想把弥扔出去,不过鉴于冬花还在这,那股冲动硬是忍了下来。 ——以后再找你算账! 原本黑气十足的脸下一秒马上转向冬花,路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可惜被冬花否定了。 他的床是标准的单人床,加上一个弥勉强凑活,再加上一个比他体型还大的祈织,那不得挤死,说不定半夜还会掉下床。 为了能够得到一晚优质的睡眠,冬花果断否决了祈织的想法,对于祈织的失落也只能献上一吻,以示安慰。 由于周围有只十万瓦的大灯泡在,接吻也只能单纯触碰,这让每天晚上都会得到一个深吻的祈织越加欲求不满了。 他就知道就算是小的也不得松懈,看吧,被入侵了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还在试图留下来的祈织,冬花默默松了口气,解脱般的钻到了弥的身边。 “弥是不是给姐姐添麻烦了?” 弥小心的开口。 虽然他完全不介意做些让自家兄弟吃瘪的事,但若是让冬花感到不舒服,他会感觉很愧疚。 “怎么会呢,弥没做错什么,这次是祈织任性了。” 冬花无意识的偏袒弥,伸出手摸了摸弥的头顶。 听到冬花没有要责怪自己的意思,弥开心的笑了,立刻拿出自己带来的兔宝宝玩偶抱住,一个劲的让冬花讲故事。 “讲故事啊。” 从来没给别人讲过故事的冬花犯难了,他对那些童话还真不是很了解。 “要不,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吧。” “好!” 弥原本以为会是一些自己听过的故事,在听到冬花说要讲自己的故事后瞬间激动了。 说不定那是祈织哥也不知道的事呢! “想想也没什么好讲的,和普通的差不多吧。” 冬花犹豫的想了会儿。 “其实我并不是在日本长大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被父母送到了伦敦,和奶奶一起生活——” 这是个漫长而又简短的故事,对于冬花来说是开心的也是痛苦的。 第14章 过去往事 “从能够记忆开始,我从来没见过父母的样子,知道他们的长相也是通过很久以前的照片,他们甚至连一通电话,一封信,一个邮件也没。” “我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来找过我,看过我,但或许是因为我本身性格就比较冷淡吧,我并没有向其他孩子一样感到伤心,反而觉得这样也不错,反正一直陪伴我的奶奶对我很好。” “第一次得到他们消息的时候,是我六岁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回来,回来的只是一封信。” “奶奶看了之后什么也没说,也不让我看那封信,我很听话的没有去翻看,说实话那时候我并没有多感兴趣。” “知道那一天,奶奶带我去了一个我从没去过的地方,参加了那两个名义上还是我父母的人的葬礼,我才被允许阅读那份信件——” 【致敬爱的母亲与亲爱的儿子: 六年不见,你们还好吗?冬花已经长大了吧,我猜一定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很抱歉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联系过你们,但是我们是有原因的,我们只求你们能够平安,所以哪怕会被你们怨恨,我们也不得不这么做。 母亲,这几年你辛苦了,身体还好吗?冬花听不听话?我知道你对我们的行为很生气,但是一如当年我们所说的,既然我们选择了这个职业,那我们就会继续坚持下去。 冬花是我们唯一的寄托,我们最不放心的就是他,把他放在您这起码能够平安长大,很抱歉我们没办法加入冬花的成长,只能让您代替我们了。 冬花,爸爸妈妈很想你,你过得好吗?有没有想过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们一直没去看你,或许你会很生气吧。 好好长大啊,冬花,好好照顾奶奶,好好照顾自己,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够见面,但是记住,我们永远是深爱着你的爸爸妈妈,不要忘记我们好吗? 我们不是成功的父母,连亲自照顾儿子也做不到,不过就算重来一次,我们也会这么做的,现在我们唯一能够说的,只有对不起。 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冬花。 深爱着你们的孩子/父母】 “信上写满了他们的愧疚,可是没有懊悔,他们说就算重来一次也会这么做,后来奶奶告诉我,我的父母从很年轻开始就在fbi工作,因为大多数工作都是机密的,不能暴露行踪,而当时有一宗恐怖案件在进行,所以一直都没法出现。” “那封信好像是临终前写的,自己比较凌乱,我看了好久才读完的。” “那是第一次看到他们的字迹呢。” 冬花无奈的笑着,一旁的弥无措的看着冬花,最后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冬花摸着弥的头发,继续说。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恨过他们,毕竟没有孩子不想父母陪在身边,我还记得小时候每次看到其他孩子身边都有父母陪着时,我都会刻意避开。” “长大了,我也开始理解他们了,若他们真的为了我而放弃了工作,我想我会看不起他们的。” 冬花轻笑出声。 “他们是开心的吧,能够为了自己的工作,为了人们而牺牲,一想到这个,我就没办法怨恨他们。” “都说要以大局为重,必要时牺牲小我,成全大局,他们一生都为了这个奋斗着,最后很明显成功了。”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大概是因为爸爸妈妈的死给了她太多打击,那几年她的身体一直在变差,最终还是没熬过那个冬天,我也终于变成了一个人。” “后来奶奶的专属律师告诉了我很多事,把奶奶生前的遗嘱交给了我,附带的是她所有的财产。”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奶奶其实也算是一个贵族,怪不得爸爸妈妈会放心把我留在奶奶这,这里足够安全。” “虽然奶奶是英国人,但我的母亲是日本人,父亲也只有二分之一的英国血统,所以我看起来还是比较偏向日本人的。” “我想看看母亲的故乡,所以来到了日本,慢慢地也就在这里定居了,开始熟悉一个人生活,直到认识了祈织,认识了你们。” “我很高兴。” ——就算以前再怎么孤单,再怎么寂寞,现在我有你们,这样就好。 “冬花姐姐。” 似是被感伤到了,弥泪眼汪汪,时不时吸吸鼻子。 “弥会一直陪着你的!” “恩,谢谢。” 冬花搂住了怀里小小的身体。 “抱歉啊,把这么伤感的故事说出来,害的弥流眼泪了。” “才不是,弥很高兴能够知道冬花姐姐的故事。” 弥假装认真的说着,可惜没有擦干净的眼泪让严肃的表情大打折扣。 “说起来,弥还是除了那个律师外,第一个知道我的故事的呢。” “真的吗?” 听到冬花这么说,弥马上止住了眼泪,笑了起来。 “太好了!弥是第一个!” 冬花温柔的帮弥擦掉了泪水,顺势掐了把嫩嫩的小脸袋。 “那么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弥不能把这个故事告诉其他人,怎么样?” “好!这是冬花姐姐和弥的小秘密,姐姐也不能说出去!” 弥板直了脸,还颇有右京的感觉。 “诶——” 冬花困扰的皱起眉,弥着急了,抱住冬花的要开始撒娇。 “不要说嘛~冬花姐姐~” “那——好吧,不说就不说,不过他们问起来怎么办呢?” “唔,就说已经答应弥要保密了!男子汉大丈夫要说话算话!” 看着弥装大人模样说着一板一眼的话,冬花忍不住加大了笑容。 “好,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不过现在呢,好孩子该睡了。” 说着,冬花伸出手按下了床头的电灯开关。 “弥才不是小孩子呢,弥是男子汉!” “是是,弥是男子汉。” 冬花顺从地说着。 “好了,现在睡觉吧。” “等等!” “怎么了?” 冬花就这黯淡的光线看着弥小小的脸。 “晚安吻还没给呢。” 弥嘟起了嘴,抱怨地说着。 “恩?不是说是男子汉吗?男子汉可不会要晚安吻的哦。” “唔!” 弥僵硬了一下,随后不管不顾的撒起了娇。 “不嘛~我要晚安吻!” “好好好。” 冬花对于弥的撒娇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凑过去在弥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这样可以了吧。” 话音刚落,冬花就感觉到了来自唇上略湿润的柔软触感。 “晚安,冬花姐姐。” 说着,弥钻进了冬花的怀里,紧贴着身体。 愣了一会儿后,冬花便释然了。 是想要回给他晚安吻吧。 冬花完全把那个吻放在心上,动了动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然后渐渐睡去。 一夜好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冬花随着生物钟的报时渐渐转醒,他下意识地想动动身体,却发现有什么压住了他。 啊,对了,昨晚弥是在这里睡的。 脑袋开始清醒,冬花想起了昨晚的事,再看看现在把头压在他胸口的小家伙,怪不得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冬花试图把弥移开,自己轻手轻脚的起床,却不想刚把弥的头抬起来,弥就醒了。 “唔,早上了吗?” 弥揉了揉还不清晰的眼睛,张嘴打了个哈欠。 “恩,早安,冬花姐姐。” 很显然,弥并没有像冬花那样忘记昨晚他们睡在一起的事实。 “早安,弥,需要冬花姐姐给你一个早安吻吗?” 冬花开玩笑的说着。 “好啊。” 显然弥对这个福利很感兴趣。 没等冬花凑过去,弥就先一步吻上了冬花的唇,一如昨天晚上,快要离开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甜的。” 这回冬花呆住了。 若是说昨晚可以归结于太黑了,没有找到正确位置,那么现在他在觉得弥是不小心的,他就是真的傻了。 “弥,为什么要吻我的嘴巴呢?” 虽说冬花并没有感到生气,但他还是对那个教坏了小孩子的家伙抱着十万分的恶意。 “祈织哥不是每天早上晚上都会吻冬花姐姐的嘴巴吗?” 弥无辜的样子让冬花产生了浓厚的罪恶感。 原来那个教坏小孩子的家伙是自己么··· 冬花红透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和弥解释那并不是早安吻或是晚安吻。 可是—— 看着这么纯洁的眼神他说不出口啊! 第15章 购物中心 最后,冬花还是没解释清楚此吻非彼吻,还被迫妥协了以后都会有早安吻和晚安吻,吻嘴唇的那种。 冬花深深的怀疑弥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一看到弥的大眼睛就打消了这一念头。 小孩子懂什么。 只是要怎么跟祈织解释这件事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可惜不管冬花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 绝·对·会·生·气! 祈织连抱抱都会吃醋,现在升级到了嘴对嘴的吻,祈织怎么可能不生气,哪怕只是单纯意义的祝福吻。 要不瞒着?不行,若是被发现了会更生气。 某种意义上已经是夫管严的冬花无不头疼的思考着。 “姐姐!今天是右京哥的生日哦!” 弥回自己房间洗漱好又跑进了冬花的房间,手上拿着一张纸。 “看!这是我画的右京哥!” 说着,弥把纸往冬花面前一摊。 啊——小孩子的艺术。 虽然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人,但冬花还是很给面子的赞了一个。 “很好看啊。” 小孩子都是要夸的不是? 生日啊。 以前他都是过生日的那个人,小时候是奶奶,到了日本前几年没有过过,不过上了藤森学园,被选为【公主之后】,每年都会有人帮他过生日,几乎是全校。 祈织因为在交往期间还没遇到过生日,所以帮别人过生日,对于冬花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事。 “生日的话,大家一般都做些什么?” “唔,其实在我们家倒不是每个人都会过生日的,像我因为年纪小,所以每年都会过生日,而哥哥们却不是的,一般只有到了特定的年龄才会过,不过每次都会有礼物就是了。” 弥想了会,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样啊。” 冬花想找祈织说一下这件事,可是天台,房间,客厅都不在,冬花估摸着是出去买东西了,于是叮嘱弥等祈织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他要去一趟购物中心,大概傍晚回来。 驳回了弥想要一起去的建议,冬花理出一个挎包,离开了朝日奈家。 到达了购物中心,冬花也终于知道该买什么了。 不过选择综合症不是说没就没的。 冬花走过了一家家手表店,每家都去看了看,最后终于选定了一家还算熟悉品牌店走了进去。 店里没有其他客人,也方便了冬花一个个专柜看过去。 果然还是银色的吧,金色的带着好像暴发户。 因为从来没有买过手表,也没带过,所以冬花一时间犯了难。 服务员根据冬花的陈述找了几款拿出来,但冬花还是觉得不合心。 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和右京的气质不吻合。 最后冬花不得不打电话求救。 “莫西莫西,三井君吗?” 【是的冬花大人!接到您的电话真是三生有幸!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 电话那头的少年显然很激动,声音十分高亢,震得冬花耳朵有些刺痛。 “xx牌的男士手表,哪一种比较适合律师戴的?” 不管显然冬花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他脸色都没变一下,说出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哦是的,我对手表最熟悉了,无论是什么牌子我都一清二楚,我可以帮您挑选出最适合您的手表,我相信您一定能带出最好的效果!】 见对方还要继续唠叨下去,冬花干嘛插嘴打断。 “不是我戴,这次我买手表是要送人的,快点帮我选一种适合律师的。” 虽然知道这群家伙每次和他说话都会找错重点,但还是每碰一次不爽一次,冬花干脆拿出命令的口气。 【哦!冬花大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可惜看不到大人那美丽的脸——】 “你再拖延时间我以后就不会再打给你电话。” 【我错了大人!请原谅我!】 “说吧。” 冬花心里嗤笑一声。 这群家伙不来硬的就不会听话,这招都用了多少次了还不知悔改。 三井终于进入了工作状态,帮冬花找到了一款称心的手表。 虽然三井看上去很不着调,但还是有一手的,他家里是就是做手表生意的,据说是个很大的品牌,不过冬花没注意过。 这种大牌子都是奢侈品,小小一块表就要好几万,难得买一次就够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冬花似乎发现在他最终确认准备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小姐松了口气。 咳,太失态了。 难得尴尬一次的冬花决定从现在开始到到家,他都要开启微笑模式,也就是祈织心中的诱/惑模式。 难得来一次购物中心,冬花想再逛一会儿再回去。 也就是说诱/惑模式要再多启动一会不对! 虽然冬花的衣服不少,但鉴于百分之八十都是女式和服或是中国旗袍,没有出一分钱,但是冬花就是不想穿出来,所以还是再多添一点比较好。 事实上冬花有一对双胞胎服装设计师,哥哥专攻和服,弟弟专攻旗袍,参加活动的时候会时不时交换着来穿,或是哪套最好穿哪套。 巧合的是祈织和昂他们都只看到过冬花穿和服的时候,这让冬花十分庆幸。 ——鬼知道为什么旗袍是大腿两侧要露出来的,还露那么多! ——这都是故意的。 有些旗袍的两侧开叉部分并不多,但是由于掺了坏心,冬花的旗袍就变得非常露骨。 言归正传,冬花在服装店里买了七八件衣裤,最后的成果加上一头长发和媲美女性的脸,竟看起来像是十足的帮男朋友来买衣服的【少女】。 ——只有服务员知道在听到【少女】那男性的声音时有什么东西碎了。 冬花一边思考着还有设么东西没买,一边靠近墙朝前走着,到了拐弯的地方一个没注意和人装了个满怀。 虽然两个人的速度都不是很快,但是对方的体格明显比冬花强太多,冬花一下子就做坐到了地上,而对方只是堪堪后退两步。 “抱歉,你没事吧。” 冬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只手伸到了面前才回过神。 “没事,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刚才在想事情都没注意旁边。” 冬花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可是三四秒过去了,对方还是没有动作。 冬花抬起头,意料中看到了对方惊讶的表情。 “恩?不拉我起来吗?” 冬花挑眉盯着这张让他有些熟悉的脸,对方也因此恢复了神智。 “抱歉,我只是···” 眼前的青年面带尴尬的施力拉起了冬花,想说什么却又马上打住。 “没关系,很多人见到我都会很惊讶。” 冬花收回手,一副‘我了解’的样子点点头。 突然,一张照片出现在冬花的脑海中。 “请问,你是朝日奈枣先生吗?” 他记得在朝日奈家的相册里有一人和这人很像,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就是椿和梓的三胞胎弟弟,朝日奈枣了。 “诶?” 枣又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可不记得他见过这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少年。 不对,仔细看看的话还是有点熟悉的。 “枣先生你好,我是白石冬花,目前正住在朝日奈家。” 冬花直起身子鞠了一躬。 “白石冬花——那个祈织的恋人?” 枣第三次被事实惊住,一时间也没再去想什么见没见过的问题了。 “是的。” 冬花不卑不亢的态度得到了枣的好感。 “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我还以为要等今晚才能见到。” 枣略感慨地说着。 “今晚?是因为右京先生的生日吗?” “是啊。” 枣诧异于冬花竟然知道右京的生日,但想想家里那几个可能会在聊天的时候提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释然了。 “今天正好休息,我就来这买礼物,晚上再送过去,顺便看看祈织的恋人,不过没想到会先看到你。” “我也没想到。” 冬花伸出手指挠挠脸颊。 或许他和朝日奈家真的有某种感应?不然怎么到处都能见到姓朝日奈的? 昴是篮球场,祈织是比赛道馆,风斗是广告工作,椿和梓是棋艺中心——好吧这两个不算。 现在又巧遇到了朝日奈枣,或许还没见过的朝日奈光也会在未来某一天巧遇到? “你也是来买礼物的?” “是啊,早上弥告诉我今天是右京先生的生日,我才知道的,所以就来挑礼物,顺便给自己买点衣服。” 说着,冬花举起手往上提了提袋子。 枣点点头。 “那么买完了吗?” “如果我没忘记什么的话,是的。” 冬花快速的回忆了一下,确保记住的东西都买了。 “一起回去吧,我开了车过来。” 枣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摇了摇。 “好啊,那就麻烦枣先生了。” 冬花点点头,跟着枣走向了地下停车库。 枣并不像椿是善于言谈的人,冬花也不知道该对这个‘哥哥’说些什么,直到到家两人都是无言相对。 到家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同样回来的祈织。 “冬花?枣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看清车子里的人,祈织皱起了眉,随后强迫自己松开。 “在购物中心碰巧遇到的,正好我们都准备离开,所以枣先生就送我回来了,我让弥告诉你我去购物中心的事,你听到了吗?” 冬花下车快速走到祈织身边,柔声的解释道。 如果不说清楚点,说不定祈织又会吃醋的。 ——虽然他不确定是不是已经吃过了。 第16章 变化的人 枣走下车,对着祈织点点头算是问好。 祈织看了眼枣,继而看向冬花,接受了冬花的说法。 “祈织,帮我把这个交给右京哥吧。” 枣把装有礼物的袋子交给了祈织。 “咦?枣先生你不上去吗?” “不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那么,谢谢你送我回来。” “没事。” 冬花虽然疑惑,但还是没说什么,点头目送枣开车离开。 “去给右京哥买礼物了?” 祈织左手拎着袋子,右手挽住了冬花的腰。 “恩,早上弥提到了今天是右京先生的生日,所以我想去买点东西当礼物,顺便去买了几件衣服。” “我去买了新花种,待会儿去天台翻新花坛。” “我帮你吧。” “好。” 两人聊着走进了电梯,正好遇到出来的昴。 “日安,昴。” 冬花微笑着打招呼。 “日安。” 昴顿了顿才开口回应,似乎没想到会碰到他们俩人。 昴想若无其事的走出去,但是在无意间看到祈织的动作后,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 又是这样。 昴暗了暗眼神。 “出去买东西了吗?” 听到昴的问话,祈织转头眼神犀利的盯着昴。 平常昴可不会主动问这种一看就知道的问题。 “啊,去了趟购物中心,还遇到了枣先生,就是他送我回来的。” 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这个问题,他只知道看着两人亲密很嫉妒,想说些什么破坏两人的氛围。 不过这下子可是得不偿失。 听到枣的名字,昴没心情再说下去了,草草说了句‘这样啊’,就往外跑去。 冬花眨眨眼,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祈织拦腰推进了电梯里。 “枣先生和昴怎么了吗?” 冬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可是注意到了听到枣时,昴突然变得不自然的神情。 “昴哥他,很讨厌枣哥。” 祈织淡淡的回了句。 “诶?” 冬花更加不解了。 虽然他认识枣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并不觉得枣会是个讨人厌的哥哥,那为什么昴会讨厌他? “先去把礼物交给右京哥吧,待会到了天台我再和你说。” “好吧。” 冬花强压下泛滥的好奇心,跟着祈织找到了和弥在客厅看电视的右京。 “给我的?” 右京惊讶的看着手上的两个袋子。 “是,这个是枣先生拜托我们交给你的,还有这个是我刚才去准备的,太仓促了,不知道右京先生会不会喜欢。” 冬花礼貌的说着。 “谢谢。” 右京眼神复杂的看着冬花,祈织虽然不快,但知道没有那种感情,也就忍了下来。 他们碰到了枣并不会让右京这么惊讶,怪就怪在冬花会特意去准备礼物。 要知道,就算是结过婚的男女也不一定会给对方家里的亲戚买生日礼物,况且事先祈织已经给过他一份了,说是两人一起送的。 现在看来,冬花并不知道祈织的事,祈织也不知道冬花的事。 惊讶之余,右京还有些愧疚。 就在前不久,他还在想‘要是冬花没出现过就好了’。 现在,右京完全生不出这种想法了。 这算不算以德报怨?他自嘲的想着。 不知觉中,右京对冬花的好感升了许多。 基于礼貌,右京并没有直接拿出礼物,而是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帮冬花和祈织泡了两杯茶。 他们原本是想把礼物送出去就离开的,但是见右京要帮他们泡茶,也就留了下来。 “哇!姐姐买了好多东西!” 沙发上的弥注意到了冬花另一只手上的几个袋子,想到的话脱口而出。 “恩,顺便还去买了点衣服。” 说起衣服——冬花转头看着祈织。 “我先回房间把衣服放好吧,待会儿你帮我把茶一并带到天台。” “好。” 祈织听话的松开了手,虽然眼神是止不住的留恋。 在上楼梯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准备下来的侑介。 “日安。” 冬花点点头,侧身让开了道。 “日安。” 侑介摸摸头,快速的擦着冬花的身体下了楼。 就算是这么长时间了,侑介还是不知道爱怎么面对冬花,尤其是称呼问题。 冬花看侑介已经过去了,就转过身子继续上楼。 已经下楼的侑介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右京哥,冰箱里还有饮料吗?” “应该还有几瓶,你自己拿吧。恩?侑介你的脸怎么那么红?生病了吗?” “不,没什么,只是有些热。” 侑介侧过头挡住了几个人的视线,拿完饮料就快速的离开。 看着侑介的背影,祈织眯了眯眼,直到右京把茶杯递给他,才移开了视线。 侑介仓惶的回到了房间里,手忙脚乱的关上了门,背靠着门站立。 心跳从刚才开始就在加速,从他擦过冬花走过开始。 鼻尖似乎还残留着冬花发丝上的香味儿,无意间触碰到的皮肤在隐隐发烫,侑介举起了左手,柔软的触感历历在目,就好像从未离开。 脸颊上的温度越来越滚烫,从耳根到脖子都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难道真的生病了? 冬花把新买的衣服一件件拆了包装挂在衣柜里,然后带着手机准备上天台。 “祈织?” 刚打开门,冬花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祈织。 “恩,我来等你。” 祈织温柔的笑着,后退一步让冬花能够出来。 “不是让你先去天台吗?不用那么麻烦的。” 冬花接过祈织手中的一个杯子,小酌了一口。 “我想和你一起。” 祈织着迷的眼神几乎要把冬花烧出个洞来。 冬花红着脸嗔怪的瞪着祈织,得到了对方一阵轻笑。 “看在你那么真诚的份上,我就和你一起上去吧。” 难得的,冬花把对待那群家伙的态度搬到了祈织身上。 “我的荣幸。” 祈织低头吻上了冬花染着红色的脸颊,然后再次挽上了冬花的腰。 虽然冬花一直觉得这个动作很肉麻,但是祈织以外的喜欢两人这样紧贴在一起。 ——这比冬花挽着他的胳膊好多了。 电梯停在了顶楼,走出去的那一霎那,冬花再也忍不住之前的好奇。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祈织没有放开冬花,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做到了一旁的长凳上。 “我现在只想知道昴和枣是怎么了。” “其实他们很久以前关系堪比椿和梓,枣是田径队的主将,昴一直把枣当成偶像,篮球就是和枣学的。” “恩恩。” 冬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可是后来枣离开了田径队,这让一直崇拜者运动员哥哥的昴积怨颇深,后来枣进入了游戏公司,更是激起了昴的厌恶。” “也就是说,昴讨厌的是那个放弃了田径的枣,因为他半途而废,放弃了自己的信念?” “差不多就是这样。” 冬花皱起了眉。 “有些难办呢。” “冬花想帮他们吗?” “是啊,祈织你有什么办法吗?” “如果有办法的话,当年他们就不会闹得这么僵了。” “也是。” 冬花撇撇嘴。 “但也不能就让他们这样吧,都是兄弟啊。” “关系差的可不会只是他们。” 祈织这句话说得很轻,冬花只听到了最开始的几个字。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祈织放下了杯子,慢慢靠近冬花。 “我可以吻你吗?” “做这种事不需要向我报备啦。” 冬花刚褪去不久的绯红又升了上来,看着视线里越来越大的脸,最终闭上了双眼。 就算是经过了这么多次的接吻,冬花的吻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疏,而祈织却已经堪比专家。 一吻下来,冬花面红耳赤的喘着气,反观祈织除了声音有些粗重外没有其他问题。 “该死的,难道你背着我练过么?” 冬花靠在祈织的胸膛上,愤愤的说着。 “在梦里练习过好多次,不过对象都是你,所以没有背着。” 当然,梦里不可能只有接吻。 “你!” 冬花瞪大眼看着祈织,却除了少数音节,说不出一句话。 事实上,他自己也做过这种梦,青春期嘛。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羞涩。 鬼知道他已经几次早上是在潮湿的裤裆里醒来的了! 都只是这家伙害的! 这么想着冬花瞪得更狠了。 要不是这家伙在接吻的时候手还那么不安分,他至于被挑起*吗? 欲求不满就是形容这种情况的,而往往这种时候*都会在梦境中被发泄出来。 “冬花——” 祈织没有在意冬花的恼羞成怒,他定定的看着冬花,眼底的深色越积越多。 “我爱你冬花,我爱你。” 真是的,这样最犯规了! 积累的怒意一下子消失殆尽,冬花心底叹了口气,对上了祈织充满欲/望的双眼。 “我也爱你,祈织。” “——不过,发情还是等晚上做梦的时候吧,现在,把手从我的衣服里拿出去。” 以前只不过是在接吻的时候干这种事,现在却已经急不可耐的连没有接吻的时候也开始发情了吗? 冬花觉得自己最好时刻保持警惕,以免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被吃干抹尽。 哦还要防止被其他人撞见,尤其是家里还住着其他近十人的时候。 一时间,冬花看到了自己身心疲惫的未来。 祈织听话的把手拿了出去,然后默默地靠在冬花的肩头。 ——冬花,你知道吗? ——只要一天还没有得到你,我就会担忧一天,或许得到了也会担忧。 ——还有。 ——有你在的朝日奈家,兄弟情义早就不存在了。 险第17章 危险醋意 从昨天晚上接到柴崎理人——负责旗袍设计的双胞胎弟弟——的电话后,冬花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就在今早,那恶意的猜想灵验了。 ——柴崎理人终于发威把哥哥柴崎谦人干掉了不对! 看着被昴送上来的大包裹,冬花森森的忧桑了。 他敢打包票这里面绝对是旗袍! 冬花嘱(tiao)咐(jiao)过那群家伙在不活动的时候不要去找他,他们也很听话的应下了,虽然各种后果还是让冬花很揪心。 但是—— 已经没有比这一次更揪心的了。 ——我说理人你到底在想什么?! 冬花强忍住马上打电话过去把人臭骂一顿的冲动。 ——难道就为了刺激祈织吗?! 从某种程度上,冬花真相了。 没错,他就是为了刺激朝日奈祈织,这个抢了他们女王的混球! 要说谁最反对祈织和冬花的恋情,柴崎理人称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理人对冬花的痴迷已经不能用崇拜来解释了。 第一次看到冬花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要把最好的服装呈献给冬花,所以每次都很努力。 那段时间冬花几乎每次活动都是穿旗袍的。 可是当后来冬花和祈织的恋情曝光后,理人爆发了。 ——这是哪来的混小子! 那之后理人拿出来的设计都是非常暴露的,先不说他的胸真的是平的所以深v基本没用,能够遮住下半身的那两块布越分越开,走起路来稍微快点就会春光外泄。 不管其他人再怎么狼血沸腾,冬花还是第一时间把这种pass了。 基于理人每次见到祈织时的坏脸色,冬花完全有理由能相信他吧旗袍设计成那样都是为了刺激祈织。 ——就算你是大人的男朋友也不能阻止我们观赏大人的身体——什么的。 不得不说这种想法已经是变态到极致了。 对此,冬花只是猜测,他鼓不起勇气去询问真相。 如果他猜中了,他就在也没办法心平气和的面对旗袍,面对那群狼了。 好吧,他似乎从来没心平气和过。 因为冬花的pass,从两人交往开始旗袍就没有被穿上过,理人却没有被打击到,反而越挫越勇,每次看到冬花都是泪眼汪汪的。 ——大人请您穿上吧! ——我拒绝! 经过了近半年的接力赛,理人终于恢复正常了。 就在上次选择服装的时候,理人拿出了还算正常的旗袍——起码不会一动就漏。 于是冬花也就没再多挑刺,说了句随便就走了,至于穿哪件让他们去争论。 直到昨天晚上,理人打电话过来说会把服装送过来,让他试试大小,有偏差的话他们再重做,没有问题的话周末的活动就直接穿过去,末了还叮嘱只要把头发散下来就可以了,上妆到时候到了再上。 对此,冬花一开始并没有想太多,可是挂掉电话之后,冬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会又是那小子想出来的新花招吧? 现在,活动的服装就在他的手上,他是扔掉呢还是扔掉呢还是扔掉呢? 不同于冬花的面无表情,一旁的弥一直很激动。 “这就是姐姐工作的服装吗?” 弥站在冬花身边,一副好想看看的样子。 “恩,送来的那个人是这么对我说的。” 昴虽然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但冬花还是能看出昴的期待。 ——你不是要去晨跑吗帮我把东西拿上来真是谢谢了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冬花咽下了想把这句话一口气说出来的想法,这是对他肺活量和仪表的考验。 ——艹! 不能说出来,心底骂骂总不要紧吧? “姐姐~弥想看~弥都没看过冬花姐姐工作的样子~” 弥使出了撒娇大计,成功攻破了冬花的拒绝。 “···好吧。” 冬花叹了口气,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准备把旗袍换上。 ——祈织这绝对不是他的错! 淡金色的布料上纹着许许多多的花饰,该收紧的地方收紧,该放开的地方放开,比和服更加贴近冬花的身体,也更能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或许他该找两块东西垫垫胸。 冬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滋滋的想着。 ——理人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要不是太露了,说不定这就不会是祈织第一次看到冬花穿旗袍了。 想到就在顶楼的祈织,冬花再一次忧桑了。 希望祈织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回常服了。 “冬花~小冬花~” 敲门声外加椿的声音打断了冬花的忧郁。 “马上来。” 冬花朝外喊了声,快速的用梳子梳直了长发,然后跑出浴室打开了房间门。 椿和梓站成一排挡在了门口,面部表情从冬花打开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没变过。 冬花与他们面对面站了三四秒,还是没等到他们说话,冬花恍然大悟,举起右手,握拳放在嘴前轻咳一声,终于换回了两人的神智。 “啊~小冬花好漂亮~” 椿企图扑过去抱住冬花,却被梓从后面抓住了后领。 “梓你快点放开我!” 椿鼓起包子脸等着梓。 梓无动于衷的用空着的手提了提眼镜。 “很好看。” “谢谢。” 冬花回以微笑。 “啊啊这样更漂亮了!” 被冬花的笑容刺激到的椿荡漾了,可是随后想到了什么,又皱起了眉。 “这么漂亮的冬花酱居然要被其他人看到吗?不行!我不允许!” “椿哥,这是我的工作。” 冬花无奈的看着椿撒娇撒泼。 “那就辞掉吧!我也可以养冬花的!” “椿哥,我不需要你养。” 冬花把椿的发言归为了和平常一样的玩笑话,可是梓却知道椿说的是真心话。 “椿。” “好啦好啦。” 得到了梓的警告,椿不情愿的嘟起了嘴,安定了下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 “冬花酱不要穿这件嘛~” ——露的太多了。 椿眯起眼,视线逐渐向下,停在了那双白净的细腿上。 “不行啊,答应了要给弥看的。” 冬花扯了扯刚到膝盖的旗袍。 椿想阻止冬花去找弥,可是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在客厅里,和弥在一起的,是除了他们所有在家的兄弟,还有刚回来的琉生。 ——这幅诱/人的样子,要给其他兄弟看到吗? 最终,三人还是走向了客厅。 椿和梓跟着冬花走在后面,他们就这么看着他离其他兄弟越来越近。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该下楼梯了。 冬花下意识地摆出工作时的礼仪,双手叠在腹部,头微低,优雅的走下楼。 “咔哒。” 和旗袍配套的高跟鞋在阶梯上踩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却足以引起楼下人的视线。 原本互相说着话的众人一齐抬头,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猛地屏住了呼吸。 米色长发的美人从上层慢慢走下,及膝的旗袍随着一步步的走动而飘动着,底下遮住的春光若隐若现,而那双白花花的美腿更是晃花了他们的眼。 所有人都露出了恍惚的神情。 ——好漂亮。 下一秒,所有人都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 ——白石冬花。 “冬花姐姐好漂亮!”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弥,他从沙发上跳起,快速蹦到了已经到达沙发边的冬花面前,扑上去抱住了冬花的大腿。 由于弥只抱住了冬花的左腿,导致冬花左侧露出的部分更多了,隐约还能看到白色的胖次。 昴捂着鼻子低下了头,侑介虽然涨红了脸,却没有那么没出息的流鼻血,再看看其他人,定力好的笑得开心,稍差点的微红了脸。 祈织把对冬花的迷恋赤/裸裸的表露出来,眼底只看得到冬花一人,可是在想起身边的兄弟时又露出隐忍的情绪。 对于弥的动作,许多人都不认同皱起了眉。 “弥!” 右京起身拉开了弥,而弥则是一副困惑委屈的样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右京哥会凶自己。 “抱歉。” 右京歉意的看着冬花,眼底淡淡的迷茫谁也没发现。 “没事。” 冬花刻意放柔了声音,配合着这套旗袍。 祈织默不作声的起身搂住了冬花,占有欲完完全全表露了出来。 “哎,祈织你把冬花护的太好了吧,我都不知道冬花能这么漂亮。” 要轻佻的语气让祈织皱起了眉,却还是没开口。 ——这样妩媚的冬花,他也没见过。 这么想着,祈织心底的那团火烧的更旺了,直接搂着冬花离开了这里,上楼后面对一直站在上面的椿和梓冷冷的一瞥。 ——完蛋了。 除了这三个字,冬花什么也想不到了。 “祈织你听我解释——” 冬花急忙开口解释,可是在看到祈织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有点害怕。 “恩,回到房间里我慢慢听你解释。” 祈织的声音还是很温柔,可配上那副表情,以及几乎要把他的腰扭断的力道,冬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察觉到冬花的颤抖,祈织眼底的寒光更加渗人了。 加快了脚步回到房间,祈织锁上了门,反手把冬花推到了门上,额头紧紧地贴着冬花的锁骨,双手把冬花嵌在门上,让他动弹不得。 ——快逃。 对危险的本能不断的告诫着冬花。 ——快逃。 第18章 坦诚相待 “祈织?” 冬花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放弃了挣扎,低头柔声说道。 “祈织,你这样我很难受。” “冬花。” 从进来就没说话的祈织终于开口了。 “冬花——” “我在。” “冬花。” 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 “我在,祈织,我在。” 冬花吃不准祈织现在是怎么了,按刚才的的状况应该是吃醋,可是现在—— ——总觉得是比吃醋更加令人恐惧的一直态度。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祈织用力的呼吸着冬花身上的味道。 “好香,冬花就是用这些去勾/引其他人的吗?有我还不够吗?” “祈织!” 祈织露骨的话语让冬花皱起了眉头。 ——勾/引? 冬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冬花有我就够了对吧,只要我陪着你,就能满足了对吧?” 祈织伸出舌头在冬花裸/露的锁骨上细细的舔着。 “唔!” 没猜到祈织动作的冬花想惊呼出声,却在声音出口的那一瞬间咬紧了下唇,发出呜咽的声响。 “祈织,不要——” 冬花试图阻止祈织的动作,可是无论是双手还是身体都没法动弹。 “冬花真是不乖呢。” 祈织顺着锁骨向下舔着,直到衣领阻止了他的动作。 “明明已经有我了却还要去勾/引其他兄弟,真是贪心呢。” 祈织似报复的轻咬着冬花的皮肤,让冬花一阵颤抖。 “贪心的小孩子要受到惩罚哦。” 祈织的声音带着隐隐诱/惑,就像是要诱导冬花进入深渊。 他支起身子,在冬花耳边轻喃着,随后张口含住了冬花的耳垂,发出了阵阵渍水声。 “要好好惩罚呢。” “我没有···” 冬花的身体一直都很敏感,现在被祈织不断的舔咬着敏感带,几乎已经不能思考。 “祈织,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 祈织停止了动作,紧贴着冬花的耳垂,似乎是在等待答案。 “我没有,勾/引别人。” 身体不再被刺激,冬花终于有了思考的神智,喘着气把想说的说了出来,却不想祈织却只是轻笑一声。 “呵,看来冬花还没认识到错误呢。” 祈织松开了对冬花的禁锢,转而向下伸去。 “冬花总是那么美,那么夺人心魄,让我爱上了你,可是冬花却还是嫌不够,继续发散着荷尔蒙,当其他人爱上了你,冬花,真是贪心呢。” “撕拉——” 一声刺耳的声响从下方穿来,还没等冬花细想是哪来的,就感觉到了来自腹部的寒意。 ——旗袍从开叉处被撕坏了。 可是冬花没心思在想这些,他现在满门心思都在祈织说的话上。 “我没有!” 除了‘没有’这两个字,冬花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有!” 祈织一下子沉下了脸,却在下一秒恢复了温柔。 “冬花,为什么每次都要惹我生气呢?你知道的,我爱你啊——” 祈织拖长了声音,伸出手附上了冬花的脸。 “真是美呢。” 祈织低声说着,痴迷的心情完全暴露在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疯狂。 “就是这张脸,诱/惑了他们吧。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住进来。” 祈织的脸上闪过一丝悔意,随即好像想到什么,又释然开来。 “这是冬花对我的考验吗?做这些都是为了让我吃醋吧?不得不说你成功了呢,我吃醋了,还很生气——” “祈织——” “嘘,不要说话,冬花只要感受就好了。” 看着祈织无比温柔的笑容,冬花心底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他们都喜欢你,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不允许!冬花是我的不是吗?怎么可以离开我——” ==================拉灯!要拉灯!=================== 祈织轻轻地靠在冬花的身上,笑容里尽是幸福。 “冬花,我爱你。” “我也爱你。” 脱力的躺在床上的冬花也笑了,他略带无奈的吻上了祈织的眼。 ——这样子你就能放心了吧? 第19章 夜晚温馨 初尝禁果的后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再后来清洗的时候,祈织又把冬花压在浴缸里做了两次,最后出来的时候冬花已经完全熟睡了。 激情的后遗症也不少,比如祈织的欲/望更加旺盛了,再比如那件旗袍。 冬花无比庆幸不是马上就要参加活动,又无比痛恨那些选了旗袍的混蛋。 虽然这种方式暴力了点,但好歹祈织知道了旗袍一事,也算了了冬花的一桩心事。 还有一个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问题,关于听了墙角的那些兄弟。 作为住在祈织两侧隔壁的昴和侑介,他们表示血已经冒不出来了。 在冬花他们离开不久,客厅里的兄弟该散的都散了,大部分都是回了房间,昴和侑介就是这大部分中的两人。 不是说这隔音不好,而是冬花是在叫的太大声了,再加上这两人房间里本来就很安静,那一阵阵的呻/吟声简直不能忍。 ——那后就血如泉涌了。 侑介曾经尝试过单上耳机听音乐,可惜就算戴上了还是能听到那暧昧的声音,事实上那只是心理作用。 作为纯情好少年,连恋爱都没谈过一次的侑介强迫着自己看书,要么打游戏,可是还没撑到五分钟,他就悲剧的发现自己硬了。 侑介哀怨的看了眼隔壁,自暴自弃的进了隔间的浴室。 反观昴,虽然年纪比侑介大,但是定力似乎和年龄成反比——早在他猜到是冬花的声音后就可耻的硬了。 更可耻的是他没有到浴室里解决个人问题,而是背靠着墙坐着听墙角,脑袋里想的都是以前【哗——】梦里的场景,手上的动作还颇熟练。 ——年龄大还是有好处的不对。 事实上听墙角的不知他们两个,还有途中来了就走的琉生,以及继琉生之后过来站了许久的双胞胎。 当琉生来的时候,旗袍已经被撕掉了,因为冬花是背靠着门的,所以站在门外的琉生听得很清楚,呆站着几分钟后就落荒而逃了。 椿和梓是在两人进入正戏的时候出现的,因为时间差并没有遇到琉生,倒也让琉生躲过了被发现的可能。 那时候两人已经到床上了,虽然离门有点远,但声音还是能清晰地传到门外。 就这样,在冬花不到的时候,自己的初h就被五个人围观了,其中还有四个人是想追求自己的,还有一个正处情窦初开的年纪。 站在门外偷听的琉生可能猜到了也可能没猜到,祈织一开始直接在门后办事是故意的。 【如果想听就听个够吧,然后就省去那些讨人厌的心思。】 祈织笃定了一定会有人来,不管是哪个兄弟,他都要告诉来人冬花已经是他的了。 除了警告,还有挑衅。 【放弃吧,再怎么努力都是没用的。】 冬花没有像祈织那样想那么多,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是隔壁的昴,那个对他告白过,还差点接吻的少年。 虽然这么做很不忠,但在听到告白后,冬花的确分给了昴很多的注意力,这点冬花隐藏的很好。 他把这种注视归结为愧疚,至于原因,这个略复杂先跳过吧。 冬花对昴是有好感的,在很久以前看到打篮球的昴时就有了,对于昴的告白他是喜大于惊,若不是他已经和祈织交往了,他肯定会接受昴的。 但若是因为这个告白而让冬花和祈织分开,分量却是不够足。 这不是说冬花不够喜欢祈织,也不是说他时刻想着分手,只是单纯的遗憾罢了。 祈织有祈织的好,昴有昴的特殊,两人都很优秀,以单纯的审美观来看谁做男友都是不错的,冬花就是这样,当他选择了和祈织在一起,并喜欢上他之后,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和其他的人在一起。 没办法和另外一种性格的人交往——只是这样的遗憾罢了。 言归正传,消耗了过多体力的冬花在床上睡到晚上九点才清醒,而祈织除了中间下楼吃了晚饭,其他的时间都躺在冬花身边,欣赏着冬花的睡颜。 顺便在显眼的地方盖几个章。 等冬花睡醒了,吃饱了,面对的就是该如何向理人解释旗袍的问题。 ——要不然直接说pass好了。 ——总觉得良心不安。 挣扎了一番,冬花还是在祈织看向旗袍那狠戾的眼神中投降了。 不安就不安吧!反正死活都会不安! 理人此刻还不知道自己设计的旗袍收到了朝日奈家上上下下多大的欢迎,他正在乐滋滋的翻看着冬花以往的旗袍相片,在画本上设计出大概的造型。 只可惜就算再欢迎也不可能再穿了。 冬花删删减减编辑完了邮件,设置到明天早上再发送,便将手机一扔,趴回床上不管了。 ···不过总觉得忘了什么。 冬花熟门熟路的关灯钻进了被子里,伸出手想把一直放在枕头边上的抱枕拉进怀里,却一摸一个空。 ——咦我的抱枕呢? 冬花在黑暗中乱摸一气,可是除了枕头被子自己什么也摸不着。 “冬花?” ——卧槽!他想起来哪里不对了! “啪嗒。” 灯亮了。 “睡了吗?” “···没。” 冬花悻悻的露出了小半个头,看着祈织越走越近。 ——他居然把祈织的房间当成自己的房间了! ——这绝壁是房间的错! 关于房间的事冬花住进来的那天就想吐槽了,他住的客房竟然和祈织的一模一样,就算是被子枕头也是。 没去过其他兄弟房间的冬花还没证实过这是朝日奈家的规划还是祈织的阴谋,当然他个人偏向后者。 冬花犹豫了会儿,刚想开口说‘我回房间去了’,就被祈织按下躺在了床上。 冬花以为祈织要说什么,却不想他只是这么看着自己,虽然没有尴尬,却也颇不自在。 “已经很晚了——”我该回房睡了。 “恩,睡吧。” 祈织及时的打断了冬花要说的话,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裤,爬进了被子里。 “哦。” 冬花下意识的往里面挪了挪,等到祈织把灯关掉后,冬花才反应了过来。 ——绝壁是被谁谁拉低了智商!不然他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冬花面露纠结的回忆着几十秒前自己的决定,然后在转头看看祈织。 ——不好!对方也在观察自己! 冬花眨眨眼,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转正头。 算了,不过在祈织房里睡一晚罢了,白天还不是照样睡了么。 咦。 白天睡了,晚上还要接着睡么? 冬花猛然想起自己一小时前才刚起来吃了晚饭,只不过是看着时间晚了才反射性的爬回被窝。 ——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睡着的! ——话是这么说。 二十分钟后,冬花睁开了双眼,一丝困意也没有。 kuso!白天睡得太多现在根本睡不着啊! 冬花偷偷瞄祈织,勉强能看到他紧闭的双眼。 睡着了啊。 冬花莫名有些生气。 ——我在这烦恼呢,你却这么舒服,不干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自己! 冬花坏心的眯起眼,慢慢的伸出手朝祈织的鼻子前进,试图阻止他正常呼吸,可惜万事都有意外,就在冬花差点得手的时候,祈织一把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侧身把冬花往怀里带。 “睡不着?” 祈织没有一丝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冬花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这家伙难道一直都是醒着的? “是啊,睡不着。” 虽然心底有着恶作剧被发现的心虚,冬花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 冬花蹭了蹭祈织的胸膛,言行里露出了讨好的意味。 “我睡不着。” 祈织宠溺的看着正向他撒娇的冬花,借着外面的光线温柔的抚上了冬花的背,然后一路向下按压着—— “还疼吗?” 冬花涨红了脸,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不,不疼了。” 若不是此刻祈织提到了这回事,冬花完全忘记了做完那种事之后会出现不适的症状,现在虽然有点肿胀感,但却不会疼,想来是祈织做足了准备。 “恩,那就好。” 就在冬花以为他会做点什么的时候,祈织突然挪开了手,不再碰那个让人羞涩的地方。 冬花摸摸松了口气,伴随着的还有一丝失落。 “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祈织温柔的在冬花耳边低喃,让冬花忍不住羞红了脸。 ——虽然知道他说的不是那种运动,但还是忍不住那么想。 真是的,自己已经开始不知廉耻了吗? 见冬花没有回话,祈织意味深长的笑着。 “当然,如果冬花主动要求的话,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艹! 要不是祈织正抱着自己,冬花绝对会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心里乱骂一同之后,冬花也冷静了下来,止不住的感慨着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当初的纯情好少年现在竟然变得如此··· 冬花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能够完美诠释现在的祈织的词语。 算了,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冬花自暴自弃的伸出手环住了祈织的腰,把自己整个人送进了那个让人迷恋的怀抱,慢慢地深呼吸。 ——变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谁让他是祈织呢。 第20章 意料之外 祈织的怀抱很舒服,就算是完全没有睡意的冬花也渐渐变得迷糊,进入了睡眠,在确认冬花已经睡去之后,祈织也紧抱着冬花陷入梦乡。 早上,两人是在夺命连环call中醒来的。 “唔!”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熟睡的两人,冬花条件性的伸出手乱摸,半天没找到手机的位置,还有些紧。 啊对了,昨晚他是在祈织房里睡的。 “祈织——” 冬花有气无力的推了推祈织,语气里慵懒尽显。 “不要管它。” 祈织没理会那不断奏响的声音,把冬花往怀里塞勒塞,眼睛都没睁开过。 “不行啦,应该是理人打来的,那件已经看不出原型的旗袍就是他设计的,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错在先,尤其是你!” 冬花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虽然他总是高高在上的接受着他人的敬仰,但却没有变得是非不分。 冬花的坚持让祈织不得不松了手,对于那件旗袍他并没有如冬花一样抱着愧疚,就算重来一次他也会撕了的。 总算得到了自由,冬花张嘴打着哈欠,越过祈织下了床,找到了被他放在电视上的手机。 “莫西莫西,这里白石。” 【大人!!!】 “理人啊,有事么?” 冬花斜眼看看在垃圾桶里的那堆布。 很清楚这通电话的意义,但基于心虚还是装作不知道。 【大人!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吗?你为何又抛弃了我?!!】 “别说的那么暧昧,只不过是pass而已。” 冬花走到床边坐下,祈织迅速的坐起抱住了冬花,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整个人都靠在冬花身上。 【才不是!大人你已经七个月零九天没有穿过我的设计了!你真的要抛弃我吗大人?!】 “冬花可没接受过你。” 祈织靠近话筒阴森森的说着。 【······】 理人还没反应过来,努力辨认一番后终于在记忆力找到了那声音的主人。 【朝日奈祈织!我就知道是你!你到底对大人做了什么!】 理人的暴怒声让冬花不得不将手机挪开耳侧,转头看看笑得正欢的祈织,冬花撇撇嘴把手机丢了过去。 祈织不慌不忙的按下了免提。 “什么也没做。” 【你以为我会信吗!要不是你做了手脚,大人怎么会一直否定我的设计!明明大人以前是那么喜欢!】 ——他很喜欢吗? 冬花无辜的看着祈织,祈织了然的微笑。 “哦?我记得我和冬花是五个月零三天前开始交往的。” 【······】 理人一噎,显然他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 两人交往的时间是五个月零三天,而冬花则是七个月零九天没有穿旗袍。 理人知道自己理亏,于是快速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会在大人房间里?!】 “这是我的房间。” 祈织还嫌打击不够,继续补充。 “昨晚我们是一起睡的。” 【你!你!不知廉耻!】 冬花不明觉厉。 ——原来祈织是这么犀利的么。 “理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在我的房间里,而不是在其他地方?” 冬花没有忘记那一瞬间的疑惑。 理人听到了冬花的声音,马上阴转晴,近似讨好的说着。 【那当然是因为我足够了解大人啊!大人每天都会睡到六点半才醒,十五分钟穿衣整理,五分钟梳头,然后喝杯热水,再去厕所——】 “等等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 虽然他是住校的,但因为是【公主】,所以是一人住的,没理由会被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啊。 冬花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在大人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哦~每天都有很好的欣赏大人的身姿哦~】 ——变态! 冬花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几乎要忍不住喊出来。 【啊咧···大人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冬花强忍住摔手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给·你·机·会·解·释!” ——然后你就死定了! “不用解释了。” 冬花猛地回神。 ——祈织还在这! 冬花战战兢兢的看向祈织,见到对方那阴沉的脸后,试图装可怜躲过他的怒火。 “祈织~” ——他生气了。 这么想着,冬花下意识的开始撒娇,可惜这次完全不管用,对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手机上。 “柴崎理人,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个外人而已,居然想插足我和冬花的感情,未免也太自大了。” 祈织死死的瞪着手机,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狠戾。 “祈织,理人他不是——” 冬花担忧的看着祈织,试图阻止这场越来越奇怪的话题。 “冬花,你是想原谅他吗?就算他做了那种事。” 被祈织挣扎的的眼神看着,冬花一时间说不出话了。 “那是不是他做了其他事,你也会原谅?” 祈织的眼神越来越暗淡,冬花的心立马被揪起,呼吸变得困难。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祈织,理人他——” ——祈织是他的爱人,而理人··· “理人只是关系好点的同学罢了,摄像头什么的说不定只是开玩笑。” 说是这么说,可是连冬花自己也不信。 哪怕理人从来不会开玩笑,只不过是用可笑的语气说着事实罢了。 【我没有开玩笑哦。】 理人轻笑着接下了冬花的话。 【你听好了朝日奈祈织,你和大人的关系,我永远也不会承认。】 “不需要你承认!” 祈织狠狠地说完这句话便按下了结束键,转身抱住了冬花。 “冬花···” 如小兽般哀嚎的声音让冬花心中一软。 “没事的祈织,我不会离开你的。” 冬花环抱着祈织的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拍着。 “告诉我好吗?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明明一直在对你说不会离开,可是你总是不相信。 祈织的安全感超乎冬花想象的差,对自己的依赖也很强,或者说是占有欲。 一旦有人侵占了领土,就会如野兽般扑上去撕咬。 “没有,我一直都相信着冬花,我只是,不相信自己。” 祈织加大了力气,搁得冬花有些吃痛,却还是忍住了。 冬花叹了口气,他大概能猜到祈织的想法了。 “你看,你也是那么帅气,那么多才,喜欢你的人也多了去了,我难道也要一直担心着你出轨吗?” “那不一样。” 祈织强调着。 “喜欢你的都是男的。” 祈织闷闷不乐的样子逗乐了冬花。 “他们是把我当女生来喜欢的,这样也算吗?” 冬花推开了祈织,两人面对面。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能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冬花是有洁癖的,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每个和他能够肌肤接触的要么是足够熟悉的人,要么就是他能够承认的。 像是那些粉丝,冬花顶多嘴上说几句话鼓励鼓励,要真动手做些什么他是一万个不愿意。 这些祈织是知道的,因此他才会对冬花向他敞开了身体而万般喜悦。 祈织没有说话,冬花看出了他的挣扎,决定下一剂猛药。 “如果我说,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你答应吗?” 【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 祈织被这句话一下子夺去了心智。 “···冬花。” “嗯哼。” 祈织半眯着眼,修长的睫毛小幅度的颤抖着。 “这是求婚吗?” 颤抖的声音暴露了祈织内心的激动,冬花挑眉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深爱着的少年。 “如果我在上面的话——是的。” 祈织恍然回神,看着冬花嘴角的弧度,无奈的笑了。 “冬花,嫁给我。” “好啊。”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不觉得有些寒颤吗? ——不会啊,他在这不是吗? 门外,琉生保持着准备敲门的姿势,迟迟不动。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这站了多久。 门的那端不再传来声音,琉生定了定心神,敲响了门。 “咚咚——” “祈织,冬花,该吃饭了。” “好的马上下去!” 得到了回答,琉生也就没理由再站在这里了,他默默地看了眼两侧的房间,然后转身离开。 ——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吧,什么事也没有。 等两人下楼的时候,桌上的人差不多都齐全了,连平常总是晚起的侑介都老实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见冬花和祈织一起走了下来,桌上的人先是问好,接下来便是各管各的,偷瞄的,光明正大看的,反正所有视线都在冬花身上。 察觉到了这里诡异的氛围,已经各种各样的视线,冬花冷不丁脸一红。 ——这是被围观了吗? 饶是身经百战的冬花也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了,只能随着祈织的动作僵硬的坐在位子上,吃着属于自己的早饭。 以往的饭桌上多多少少会有些谈话,但是今天这回却没有人开口,有些人是想看戏,而有些人则是难以开口,各种原因。 每个人都在等待有人能开启话题,却没人想到第一个开口的会是琉生。 “你们已经决定了吗?” 琉生坐在冬花的斜对面,浅浅的笑容让人看不出思绪。 “已经决定,毕业就结婚了吗?” 琉生在他人疑惑的目光中抛下了一记重雷,惊吓到了除了他们三个外的所有兄弟。 “什么?!!”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第21章 未知未来 “哦?决定了吗?” 要最先冷静了下来。 “是。” 祈织毫不含糊的点头。 “高中毕业会不会太早。” 右京皱起了眉,不赞同的说着。 “实际上,我指的是大学毕业。” 冬花一边欣赏着其他人的表情,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大学。” 显然祈织也以为是高中毕业,此时也像右京一样皱起了眉。 “是啊,大学,还是以学习为重。” 冬花点点头,周围的人在知道真相后大都放下了心。 ——来得及,还有三年。 冬花看出了祈织的迟疑,他伸出手握住了祈织桌子下的手,安抚的笑着。 ——好吧,就三年。 祈织反手抓住了冬花,对于冬花,他大多都拒绝不了。 对于这个消息,没有人表示出了真心的祝福,有几人完全没有说话,只是在那暗自伤神。 不过比起那些自暴自弃的家伙,最小的弥直白多了。 “姐姐和祈织哥结婚了,是不是弥就不能和姐姐一起睡了?” 弥期翼的眼神让冬花心中一软,刚想应下却被祈织打断。 “弥,三年后你就长大了。” 祈织略带危险的看着弥。 现在的弥还小,他能够一再容忍,但并不代表三年后的弥也可以肆意妄为。 “弥!” 右京看出了祈织的不满,转头严厉的呵着身边的弥。 “好嘛~” 弥撅起了嘴巴,轻声嘟囔着什么。 “弥想的话,这三年还是有机会的。” 冬花终究是看不过弥失落的样子,先一步用眼神警告了祈织,然后笑着安慰弥。 祈织不满的看着弥,试图传递信息给小孩儿,可惜小孩儿完全没有注意,一听到冬花的话就激动地大笑起来。 ——该死的! 在场的五个男士齐齐的在心底爆粗口。 ——小孩子就是好啊。 祈织已经在考虑搬出去的可能性了,到了外面总可以两人单独相处了吧? 或许可以去冬花家里住。 自那天过后,朝日奈家再一次沉静了下来,住在家里的人数量一直没有变化。 冬花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虽然有疑惑,却因为心事繁重,分不开心思。 什么心事?不就是【公主】活动嘛。 搁在以往,冬花是绝对不可能为这种事情烦心的,可碍就碍在他做了对不起为这工作尽心尽力的人的事。 还有意外得知的某件无比羞耻的事。 到了活动的当天,冬花意料内的在人群里看到了理人的身影,看上去和以往没什么区别,这让冬花多多少少松了口气。 ——需要去道歉才行。 等结束的时候,冬花特意为了避开祈织,在化妆室里多呆了会儿,然后发邮件让理人过来。 他需要和理人单独谈谈。 “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邮件发出去不就,理人就出现在了冬花面前。 “你应该清楚我找你来的目的。” 冬花复杂的看着理人。 在知道那件事后,冬花一想到理人就会有羞耻感,更别说面对面聊天。 “嘛,是旗袍的事呢?还是摄像头的事呢?” 理人笑眯眯的样子好像说的都和他没关系。 “两个都有。” 冬花示意理人关上门,等确保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后,冬花接着说。 “首先,我很抱歉把你的旗袍pass了,虽然严格来说罪魁祸首不是我,但我还是要道歉,接下来到毕业为止我都不会穿旗袍了,这件事我在这之前和谦人说过了。” “是因为朝日奈祈织吧。” 理人的笑容逐渐变冷,看向冬花的双眼也是不是透露着寒光。 “是,祈织不希望我穿旗袍,我也不希望祈织生气。” 冬花坦然的承认了。 “既然大人已经决定了,那干嘛要和我说呢,大人你明知道我是不会认同这种事的。” 理人垂下了眼帘,意味不明。 “你做过的事我也不会认同。” 冬花皱起了眉,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再说说摄像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装进去的?” 理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开心的事,一下子抬起头愉悦的笑了起来。 “在大人住进去的那天就装上了哦~” “你!” 冬花闭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是在入学当天就被选为【公主】的,那个房间是【公主】的特权,也就是说他是在入学当天就搬了进去。 重点是,他是在初中一年的时候入学的。 ——也就是说,他在理人的监视下,呆了近五年。 理顺了思路,冬花觉得跳动的太阳穴更加肿胀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犯法的!” “我知道哟~” 理人像个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可是我不在意呢,就算知道是不对的,我也要这样做,都怪大人太可爱了。” 理人伸出舌头,色气的舔着下唇。 “说起来啊,虽然我只在卧室里装了摄像头,可是浴室里也有呢。” 说着理人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照片,正对着冬花,让他能看得清。 “大人的裸/体,真的超——美好呢~” 理人的声音越发荡漾,而冬花却入陷深潭之中。 是啊,他早该想到的,卧室里都装了,浴室里怎么可能放过。 冬花咬紧牙关,恨恨的说着。 “把东西给我消掉!全部!” “才不要~” 理人迅速的收回照片,小心的样子就像是怕冬花扑上来抢。 “而且啊,我这里只有照片,哥哥说什么也不肯把录像给我,真讨厌。” 理人抱怨的说着,而冬花则一下子愣住了。 “谦···人?” ——他以为做这种事的只是理人而已,可事实却是这双胞胎两人都做了一样的事吗? 冬花抿起嘴,不再说话,脑海里不断翻滚着有柴崎谦人的记忆。 ——怎么会··· 不论是什么时候,谦人都比理人成熟稳重得多,他一直以为就算理人会做这种类似犯罪的事,谦人也不可能会做的。 事实重重的给了冬花一个巴掌,让他清醒了过来。 “你们···还把这些给谁看过?” 冬花低着头,努力克制住声音的颤抖,可是却还是会时不时的抖音。 “没有哦,只有我和哥哥,大人的裸/体呢~怎么可以被其他人看到呢,就算是朝日奈祈织也——” 理人越说越激动,却在最后紧急关头刹住了车。 “你说呢?哥~哥~” 门把发出转动的声音,冬花猛地抬起头,他是多么希望进来的是祈织,可事实却如理人所说,是柴崎谦人,他的双胞胎哥哥。 “你站在外面多久了?” 冬花以为自己会很愤怒,可是现在的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无力感。 “一开始。” 谦人走了进来,反手锁上了门,那‘咔哒’的声音让冬花心头一颤。 “哥哥是和我一起过来的哦。” 理人帮谦人补充了没说的话,然后退后几步站在谦人身边。 “说真的,我并没想这么早摊牌呢,可是偏偏有人多嘴说漏了。” 谦人斜眼看着理人,成功让后者不自在的吐着舌头。 “锁上门做什么。” 冬花假装随意的瞄了眼紧闭的门,他多希望下一秒就会有人来敲门。 “这样才能完成接下来的事啊,或者大人你想让其他人看到?” 谦人意味不明的笑着,看着冬花一瞬间紧绷的身体,又吃笑的补充道。 “放心,我只想和大人说几句话,在这里就做些什么的话,未免太草率了,配不上大人的身份呢。” ······ 祈织看到冬花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分钟后的事。 “怎么了?这次这么长时间。” “没什么,就是和谦人他们说了会儿下次活动的事,然后被迫听着那群人说一些激昂史。” 冬花努努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每次都要听,简直神烦。” 祈织没说什么,他宠溺的看着冬花,然后上前搂住冬花离开了这里。 在两人走之后,谦人和理人也走了出来,他们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身影,浅笑着。 ——选择吧,在你的心里,是朝日奈祈织重要,还是··· “哥,你说大人什么时候回来找我们?” 理人转头看着这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气质却完全不同的脸。 “快了,最迟下次见面,我相信大人一定会给我们满意的答案的。” 第22章 困难选择 日子还是那么过着,每天早上在祈织的臂弯里醒来,和一群朝日奈聊天吃饭,帮祈织打理花坛,回到房间学习,休息时看看电视,上上网,晚上再与祈织相拥而眠。 明明是一直都期待的生活,却让冬花越加不安,几乎没有一天能休息好。不过因为掩盖的太好,没有人发现冬花精神不好。 又是一次半夜惊醒,冬花粗口喘着气,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那天与谦人他们的对话历历在目,冬花无时无刻不再回忆着那短短十几分钟的对话,他多希望那就是一场噩梦。 “你想说什么?” 冬花警戒的看着两人,手伸到口袋中摸索着手机。 “别那么紧张啊,我们是不会伤害大人您的。” 谦人微笑着摆摆手。 “放心,我们不会以照片和录像为砝码,威胁大人做出违反法律的事,也不会让大人感到屈辱,相信我,大人会心甘情愿接受我们的条件的。” 冬花没有相信谦人的说辞,依旧戒备着。 理人接着谦人的话说了下去。 “对于大人而言,是朝日奈祈织重要,还是您已亡的家人重要?” “你什么意思?” 冬花猛地收缩瞳孔,手上的动作一顿,死死地盯着两个人。 “别紧张啊,大人知道我们所说的不是吗?” “我怎么会知道!” ——该死的! 冬花在心底咒骂着。 “看起来你们已经把我的底摸得一清二楚了。” “虽然遇上了点小麻烦,但还是掌握了不少情报呢。” 谦人走上前,把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冬花,冬花半信半疑的结果,粗暴的撕开了封口,拿出了里面的文件。 一共五张纸,每张都密密麻麻记了不少东西,冬花粗略的扫了几眼,越往后瞳孔收缩的越厉害。 “放心吧,这资料绝对真实。” 谦人补充道。 “为什么你们会查到这些?” 冬花闭起眼,放下了手上的资料,颤抖的说着。 “我们可是柴崎家的继承人啊。” 谦人意味深长的说着。 “柴崎家在服装业有很大的立场,同时在黑道也是有不少人力的,要查到这些很容易。” “你们要我做什么?” 冬花很聪明,他很快就明白了两人给他看这些东西的目的。 “离开他,离开朝日奈祈织,然后来我们身边。” “不可能!” 冬花厉声喝道,打断了谦人迷惑性的语言。 “我不会离开祈织的!” “哦?” 谦人对冬花的坚定感到了意外。 “那也就是说,在爱人和家人之间选择了前者咯?大人不觉得这对她太不公平了吗?明明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却对她的死不管不顾——” “够了!我才没有不管!” 冬花再一次打断了谦人的话。 “就算没有你们,我也可以做到的。 冬花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话,慢慢低下了头。 “我可以的,我可以为奶奶报仇的,可以的” 冬花近乎着魔的说着,似在说服自己,可是却被谦人残酷的戳穿了。 “做不到了,没有我们,你是做不到的。” 冬花一下子僵住了身体。 ——做不到吗? ——做得到的,只要有他们的帮助。 冬花小心的拿开了祈织环住他的手,轻声下床离开了房间,来到客厅帮自己泡了杯茶。 “这么晚了喝茶,会睡不着的。” 雅臣走到了冬花身边,穿的衣服看起来像是刚值班回来。 “雅臣先生。” 冬花对着雅臣点点头。 “反正接下来也睡不着,没关系的。” 说完,他转过头盯着漂浮着的茶叶。 “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雅臣做到了冬花身边,像是要当‘知心哥哥’。 冬花点点头,又摇摇头。 “没事的,雅臣先生去休息吧,工作了一晚很累吧。” 雅臣不为所动的看着冬花。 “和祈织有关。” 冬花短暂的僵硬让雅臣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 “那就不是没事了,会牵扯到祈织,还让你这么晚一个人冒着生病的风险只穿着睡衣出来喝茶,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真的没事。” 冬花再一次否认。 “我只是在想,到底该不该继续和祈织在一起。” 冬花紧紧咬着下唇,不敢抬头看雅臣,生怕看到对方的愤怒。 听到冬花的话,雅臣惊讶的睁大了眼。 “你和祈织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那几个弟弟做了什么? 雅臣没有说出后面一句话。 “没有,祈织很好,是我的问题。” 没有感受到雅臣的愤怒,冬花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更加难受。 ——他宁愿现在来个人骂他一顿。 雅臣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眼前这个少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大可能是因为家里的兄弟,他可是亲耳听到过那三人的豪言壮语呢。 “发生了什么?说出来吧,说出来会好过点的。” 就算雅臣这么说,冬花还是咬紧牙关不肯松口,雅臣叹了口气,继续说。 “祈织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他能够幸福,作为哥哥,我希望能够知道你想要离开他的理由,你应该明白的,这件事不只是关乎你们两个。” 冬花犹豫了会儿,还是没开口。 ——这件事牵扯太多了,他不希望有更多人烦恼。 “都是我的错,我会承担的,关于祈织,对不起。” 冬花侧过头,他现在不想看到雅臣的脸,那会让他更加愧疚。 他以为他是爱着祈织的,爱他爱到可以忽视周围人的视线,勇敢的面对世俗,旁若无人的嫁给他,可是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才知道,在他心底祈织并不是第一位。 在他前头,还有一个看着他长大的奶奶。 冬花再次想起了那份资料里的内容。 【死因:深度中毒】 骗子!不是说是心肌梗塞才死的吗?为什么会是中毒! 到现在冬花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可是接下来的内容让他不得不信了这荒唐的真相。 奶奶的专属医生,就是那个下毒的人,他在奶奶死后不久也去世了,现在想想,恐怕是幕后人的斩草除根。 资料里把中毒后的症状一一列了出来,甚至下毒,病发的时间都很清楚,冬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查到的,但那上面都是真的,奶奶的病的确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白石冬花的童年只有奶奶,当其他孩童都在和父母玩耍撒娇的时候,他在奶奶身边喝着茶,看着书,就像个老人一样,可是冬花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对父母没什么感情,说到底也就是两个寄予了他生命的陌生人罢了,哪怕是知道了真相,能够在他心底留下印子的也只有奶奶罢了。 更可笑的是,奶奶的死,都是因为他那早就化成灰的父母。 下毒的人只是个普通医生,而他的背后站着的却是个黑道组织的头领。 因为父母的工作一次次严重影响了他的行动,又一次还差点害得他所有心血付之东流,所以心生怨恨,哪怕是把他们炸成了灰也难消心头之恨,在一番调查后还是找到了被他们保护的十分完好的家人,可是又碍于贵族身份不能直接动手,才策划了这场下毒,只有长年累月的毒素积累,才会给人带来死亡。 原本冬花也应该中毒而亡的,可恰巧冬花是万中无一的抗毒体质,若不是十分霸道的毒根本没有作用,这才躲过了一劫。 冬花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种体质,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痛苦。 他知道,他想报仇,让奶奶那么痛苦的人,怎么想都不能放过! 可是他能怎么做?他没权没势,就算是贵族也是没落贵族,手上是有钱,但是对方可不是有钱就能打败的。 按照现在的情况,除了答应谦人的要求,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是爱着祈织的,但是却没有爱到他以为的那么深,起码和家人比起来,他选择家人。 “冬花,这不只是祈织会怎么样的问题,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也把你当成家人,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雅臣皱起了眉,第一次在冬花面前摆出严肃的样子。 “是其他兄弟的问题吗?” “不,不是的。” 冬花马上否定。 “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因为自私,所以我选择了放弃祈织,抱歉。” 冬花站起身背对着雅臣,闭着眼睛,回想着过去。 ——祈织和奶奶,他选择后者。 ——对不起。 “抱歉?抱歉什么?” 祈织阴晴不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祈织?” 冬花心脏一顿,猛地转过身,看着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的少年惊喊出声。 “冬花睡不着吗?我来陪你吧。” 祈织对着冬花展开了笑容,没有一丝阴影,这让冬花一时间确定不了他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他说的话。 “没事的,你去睡吧,我再坐一会儿就回去。” 冬花运用熟练地演技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样掩盖自己的。 “没有冬花的话,我睡不着。” 几句话的功夫,祈织已经到了冬花身边,他执起冬花的一缕发丝,细细的打量着,冬花被他看得有些尴尬,虽然只是头发,但总让他觉得怪怪的。 雅臣在一边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的念头,在他看来要是现在走了才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冬花。” 祈织放下了头发,朝着冬花伸开双手,冬花迟疑了会儿,还是没有过去。 “冬花?” 祈织状似疑惑的看着冬花,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过来。 “祈织,我们需要谈谈。” 冬花声呼一口气,鼓起勇气看向祈织的眼睛。 “冬花——” 祈织没有让冬花继续说下去,他带着隐晦的危险看着冬花。 “冬花,你会嫁给我的,对吗?” 第23章 疯狂行为 “说啊。” 祈织小心翼翼的看着冬花,让冬花进退两难。 “祈织,我们先别说这个好吗?” 冬花想告诉祈织他的拒绝,可是这样的祈织让他说不出口,还有那烦恼着他的心痛。 “我现在只想听你的答案,其他的那都不重要,以后再说好吗?” 祈织坚定了要冬花回答的信念,一个劲的追问。 “不这很重要。” 冬花一狠心,说出了最为残酷的那句话。 “我不会和你结婚了。” 祈织嘴角的笑容一僵,却还在垂死挣扎。 “冬花不想结婚也没关系的,我们还是可以——” “够了!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了,分手吧。” 冬花右手捂着左手臂,闭着眼转过头,他不想看到祈织的痛苦,哪怕他知道他说的话会给祈织带来多少痛苦。 “你说过的啊” 祈织紧紧地盯着冬花,嘴角的笑容是如此凄美。 “明明是你说的啊,【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这不是你说的吗?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冬花你说啊!你不是爱着我的吗?!” “够了!祈织你冷静点!” 雅臣马上阻止了祈织的咄咄逼人,他在冬花和祈织之间来回看了几次,最后叹了口气。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祈织你先冷静点,听冬花把话说完。” 听到雅臣的话,冬花终于抬起了头,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我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分手吧。” “我不允许!” 一直隐忍的祈织终于爆发了。 “是谁做的,是谁要把你带离我的身边?我猜猜是椿哥?梓哥?还是昴哥?或者是琉生哥?” “祈织你——” 雅臣皱起了眉,祈织说的这几个人前三个他是知道的,可是琉生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事吗? “没有,是我自己的事,跟他们没关系。” 冬花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虽然心底诧异却没表现出来。 “也是,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他们完全没机会啊。” 祈织喃喃低语,随后想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犀利。 “是柴崎理人吧,果然我就知道,做了那种事,他用那些威胁你了吧,他——” “够了!” 冬花打断了祈织无比愤慨的话。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分手吧。” 他以为他说不出口的,可是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他居然说了三次。 【我们分手吧。】 ——我舍不得你,可是我还是要这么说。 “我承认我还是喜欢你,但在我心中却不是第一位,所以抱歉。” “不是第一位?” 祈织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恍惚,那五个字化成了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心头。 ——不,不会的,冬花不对抛弃他的! 祈织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望向冬花的眼神是那么急迫,可是却得不到任何想要回复。 “不是。” 冬花又补上了一箭。 ——不会的,冬花不会这么做的,他们说好了要一起一辈子的。 ——对,这只是个玩笑,只是个玩笑。 祈织努力想要说服自己。 “冬花,这个玩笑不好笑,不要再说了好吗?” 雅臣看着祈织近似祈求的样子,于心不忍的垂下了头。 他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看的出来,冬花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他想责备冬花,答应了婚约却马上反悔,这不是欺骗感情是什么?可是他做不到,一看到冬花单薄的身体,他就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很重要的事,冬花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虽然时间不长,但这足以让朝日奈家的每个人看出他们的深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 雅臣对真相很好奇,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好奇真相的时候,他紧盯着祈织,一个动作也不放过。 ——他怕祈织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这也是右京最烦恼的。 雅臣思考着要不要打电话叫醒睡着的几个兄弟,要知道从小习武的祈织可不是他一个人能控制住的。 “我没有开玩笑,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明天早上,我就会离开。” 果不出雅臣所料,冬花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决心。 冬花原本没有想这么早摊牌的,这件事要解释起来真的很复杂,他也不希望真的把真相说出来,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只有速战速决才是真理。 “我说了不允许!” 希望再一次破灭,虚构的幻想被冬花的一句话收拾得干干净净,祈织再也无法理智了,他上前猛地抓住了冬花的双臂,力道之大让冬花怀疑会不会就这么骨折。 “你说了不会离开我的!既然如此就给我履约到底啊!” 祈织痴迷的看着冬花的脸。 “我爱你啊,我是这么的爱你,可是你却要离开我,我怎么会允许。” “祈织!冷静点!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 祈织近似痴狂的样子让雅臣感受到了危险,他果断按下了通话键,然后放下手机上前试图让祈织松开禁锢着冬花的手,可是此刻完全失去理智的祈织又怎是雅臣能够比拟的,祈织松开一只手挥开了试图阻挡他的雅臣,后者一时没有准备,直接摔坐到了地上。 “不可以,你可以离开我,我不允许,就算打断你的手脚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绝对不会!” “祈织!” 这声音的主人赫然是应该在房间里睡觉的要。 他原本是睡着的,可是雅臣的电话将他吵醒,一开始他只以为是次意外,毕竟这么晚了,他们两个的房间也很近,完全没必要打电话,于是他也就挂掉了电话,准备继续睡。 虽然要离客厅有一层楼的间隔,但是鉴于大开的窗户,房间里没了铃声的干扰,外面的声音也就多多少少传了进来,雅臣和祈织的声音让要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仔细听了会立马下床,披着外套朝客厅前去,而当他出了电梯的时候,听到的却是那句让人心惊的发言。 一直有锻炼的要成功牵制住了祈织,强迫他松开了手,然后把他按在了地上,双手后拉紧紧抓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板直了脸,他现在急切的需要理由,即使他多多少少能猜到让祈织发狂的理由。 雅臣沉默的看向了冬花,后者很坦然的承认了。 “是我的错,我已经决定和祈织分手了。” 冬花的这句话再一次刺激到了祈织,祈织猛地用力挣扎起来,脱离了要的钳制。 “那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一辈子!” 祈织近乎咆哮的说出了这句话,他弓着腰,瞪红了眼朝着冬花走去,看起来十分危险。 冬花没有说话,连一丝恐惧和痛苦也没有,一副认命的样子再次刺激到了祈织,要一看不对,马上扑过去,试图压住祈织,可是被一直防备着的祈织反手抓住了脖子。 “要哥你是要阻止我吗?你也觉得冬花该离开我吗?还是说你也觊觎着冬花,如果冬花离开我,你就有机会了,哈,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吧,我怎么会让你们得逞,怎么会!” 祈织的表情越发狰狞,他把要往桌上一推,让他躺在桌上,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分明是要掐死要啊! “祈织!” “祈织住手!” 雅臣惊恐的看着祈织的动作,迅速的来到祈织身边阻止他,而一直安静着的冬花也害怕了。 ——这样的祈织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那么可怕,那么危险,而让他变成这样的人,是他。 ——如果因为他而让祈织伤害到别人,他做不到。 冬花曲身抱住了祈织的腰,头紧贴着祈织的身体,柔软的态度成功让祈织放松了力道,雅臣趁机救出了要。 “求你,不要” 冬花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24章 离开之后 “不要——” 冬花紧紧地抱着祈织,生怕会再次发生让他心惊胆战的事。 “冬花。” 祈织的声音和平常一样温柔,却没办法让冬花放下警惕,他侧着身子,双手捧住了冬花的脸,深情地凝视着冬花。 “怎么哭了?” 祈织皱起眉头,心疼的帮冬花拭去了眼角的泪珠,下一秒表情再次狰狞。 “你就这么不想让要哥死吗?那你就可以离开我到他的身边去了吧?” 冬花瞪大了眼,他没想到祈织会这么想。 “祈织!不是这样的,他是你哥哥啊!” “哥哥?” 祈织嗤笑一声,似乎听到了非常可笑的事。 “哥哥?你确定他们把我当弟弟?有哪个哥哥会时不时想着挑拨弟弟和恋人的感情?有哪个哥哥想把弟弟的恋人抢走?” 祈织的脸继而放松下来,他微笑着低头,凑近冬花。 “你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而你,也别想离开,要乖乖的啊,冬花。” 冬花强忍住心头的颤抖,面无表情的与祈织对视。 “对不起,我做不到。” “做不到?” 祈织卸下了笑容,发丝的阴影打在脸上显得格外危险。 “真是不乖呢,看来要好好调/教才行,不然你总是想着离开——” 祈织的双手逐渐用力,下巴的刺痛让冬花下意识的咬紧牙齿,过了几秒,冬花勉强挤出一句话。 “祈织,放过我吧。”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们已经没有路了。” ——除了后退。 “放过?为什么?冬花你不是爱我的吗?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啊,为什么要说放过?” 祈织迷茫的看着冬花,可是冬花却还是那副样子,让他看不出情绪。 这个认知让祈织一下子怒了。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对我?难道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不该是这样的,冬花怎么会用对待陌生人的态度看着他呢? “说啊!” 冬花闭上了眼睛,任凭摆布的样子无疑是火上浇油,祈织的情绪更加不稳定了,他猛地推开抱着自己的冬花,然后伸直身子朝冬花走去。 “把你关起来的话,你是不是就会说了?” “祈织!” 雅臣快步上前,试图拉住祈织,可是再一次失败了,在雅臣和祈织周旋的时候,要当机立断伸手劈上了祈织的后颈,成功让祈织陷入了昏迷。 场面暂时控制了下来,冬花踉跄的爬了起来,对着雅臣和要深鞠一躬。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马上就会离开的。” “你以为你离开了就能解决问题吗?” 要怒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冬花这么对待祈织,但是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无疑是让他无比生气。 “那能怎么样?留下来继续陪着祈织?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 要一噎,没再说话。 确实,祈织的情绪很不稳定,难保以后真的会做出打断手脚留下你这种事,他们这些做哥哥的难道真要这么看着弟弟犯罪吗? “冬花,我希望你告诉我你选择离开的理由。” 雅臣没有像要那样生气,理智的找到了最根本的原因,严肃的问着冬花。 “抱歉,我不想说。” 冬花别过头。 “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我也不想祈织这样,但我必须离开。” 冬花再次朝两人深鞠一躬,然后走向了电梯。 要想要拦住冬花,但是雅臣摇摇头拦住了他。 虽然不满,但要还是遵从雅臣的想法,没再去管冬花。 两人合力把昏迷的祈织搬回了房间,然后对视一眼,离开了。 要和雅臣都以为冬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是此时冬花却是什么也没拿,穿着睡衣拖鞋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他说的的‘马上就会离开’,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冬花在摊牌了之后就决定了的,尽可能快的离开这,哪怕是花上几分钟换个衣服鞋子也没有,冬花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形象。 ——哈,真是狼狈呢。 什么东西都没带,还穿成这个样子,他该庆幸现在是深夜吗? 就在冬花自嘲的时候,一辆黑色私家车停在了他的身边,后座车门被打开,从里面下来的分明是柴崎谦人。 “你果然在监视我。” 冬花淡淡的看着谦人,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种时候英雄救美啊。” 谦人做了个请的动作,冬花毫不犹豫的坐了进去。 “这也在你们的计划之内?” 坐在车子里的冬花看似随意的问起,他看着车窗外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也不是。” 冬花也没指望谦人那里得到答案,他轻声叹了口气,然后靠着座椅慢慢陷入了梦乡。 他已经好久没这么累了。 谦人看着冬花毫无防备的睡姿,满足的一笑,然后伸手把冬花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调整姿势让他睡得舒服。 “终于” 冬花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视野内一片漆黑,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冬花甚至猜想是不是被关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密室里。 这个猜想很快就被打破了,他摸索着找到了床头的开关,打开了灯,等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才看清了这个房间的真面目。 很豪华的一间卧室,总统套房也是有过而不及,巨大的厚布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冬花赤着脚踩在铺满了地毯的地板上,走过去拉开了窗帘。 外面的太阳高照,目测应该是中午,往下看看,是一大片花园,不远处还有泳池,装饰摆设各种精致,都是冬花从来没见过的,比小时候的家还要豪华。 ——大家族啊。 冬花感叹着。 “咔哒。” “大人,你醒了啊。” 冬花转过头看着来人,是理人。 “恩。” 冬花随意的应了一声。 “饿了吧?是要在房间里吃呢还是在楼下吃呢?” 理人似乎对冬花的冷淡毫无察觉,还像往常一样往上凑。 “在这吃吧。” 冬花伸出手附上了那大块玻璃,低头看着底下的花坛。 “好。” 理人应了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冬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望向了理人,微不可见的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重新被咽了下去。 午餐是由理人亲自送上来的,也是由理人亲自喂着冬花吃的。 原本冬花是想自己动手,可是理人一再坚持,冬花也就由着他去了。 吃完了,冬花向理人要了一套衣服,意料中拿到的是一件旗袍,冬花也没说什么,直接当着理人的面脱下了睡衣。 “果然,大人的身体最棒了。” 理人痴迷的看着冬花的身体,却没有做出什么过格的事,这让冬花生出几分诧异。 等到冬花穿上了旗袍,理人才收齐了那副表情。 “那么大人现在想做些什么呢?” “谦人在哪?” 理人的脸色露出几分不悦。 “就算是哥哥,大人这么惦记我也是会吃醋的。” 说是这么说,理人还是带着冬花找到了正在书房看书的谦人。 书房里此刻只有他们三个人,冬花直接切入主题。 “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但是你必须帮我杀了那个家伙。” “没问题。” 谦人优雅的笑着,他冲冬花招招手,等冬花过来了就伸手一捞让冬花坐到了自己腿上。 “真希望我不会后悔。” 冬花嘲讽的勾起嘴角,却没有阻止谦人的动作。 ——除了顺从,他没有任何选择。 “永远不会。” 谦人在冬花的耳边说着,末了还故意吹了几口气。 “真是的!哥哥总是吃独食!我也要抱抱!” 理人鼓起包子脸,一下子扑进了冬花的怀里。 “昨天晚上我也是想去接大人的,可是哥哥太坏了,都不叫我!” “明明是你自己不肯起来吧。” 谦人毫不犹豫的戳穿了理人的谎言。 看着两人和以前无异的态度,冬花一瞬间忘却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真是的,想什么呢。 “你们准备就这个姿势一直下去吗?” 冬花别扭的动动身子,他从来没坐在过别人腿上,小时候不算。 “这样不是挺好吗?” 谦人把头搁在冬花肩上,一脸享受。 “才不好!我也要抱着大人!” 理人故作生气的瞪着谦人,后者无动于衷的回以微笑。 在两人互相较量的时候,冬花淡淡的说了一句。 “谦人,帮我把东西拿回来吧,放在那很麻烦。” “好的大人。” 谦人松开了环住冬花的手,冬花顺势站起了身,理人想趁机代替谦人,却被谦人拉着后领离开了。 “理人你和我一起去吧。” “才不要!我要和大人一起!哥你放开我!大人——” 理人的声音渐渐消失,诺大的书房里只剩下冬花一人。 “呵,就这么相信我吗?” 冬花坐到先前谦人的位子上,低着头自言自语。 “该说你们太自大呢?还是太了解我呢?” 第25章 前世今生 就好像是一场梦,梦境里一切都是美好的,而当梦境破碎了,需要面对的就是残酷的事实。 祈织别靠着落地窗坐在地上,眼睛盯着手中冬花没有拿走的手机。 今天早上,他终于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冬花。 ——或许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场梦。 可是任他找遍了所有地方,他还是没看到冬花,而他的东西都在。 他问遍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一脸深沉的看着他,最后要告诉他,冬花已经走了。 走了? 祈织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原本还朦胧的记忆一下子变得清晰,昨晚的一切在脑内回放,昏迷前的怒意一下子涌上心头,他恶狠狠地瞪着要。 “为什么要让他走!为什么要打晕我!果然你也不安好心!” 再一次失去理智的祈织冲上去想和要拼个你死我活,却被一旁早有准备的众人拦了下来,合力压在了地上。 “够了!就为了一个男人,你却要杀了自己的哥哥吗?” 右京怒吼出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祈织,在他听雅臣说了昨晚的事后,第一反应就是后悔。 “呵。” 祈织轻笑一声,放弃了挣扎。 “冬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们懂什么?” 之后,他被兄弟们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右京留了下来,看起来是想和他谈心。 “祈织,我不希望你后悔,就为了一个白石冬花,这么要死要活的值得吗?” 提到冬花,祈织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的回忆,脸上的笑容很温柔。 “值,怎么不值?冬花是我最爱的人,没了他我会死。” “祈织!” 右京再一次怒吼。 “他只是一个外人!没了他你还可以找其他人,这个世界上比他白石冬花的好的人多得是,换一个难道不行吗?” “不行!” 祈织的脸一下子冷下来。 “右京哥,不要把你和雨宫玲子的事放在我和冬花身上,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你!” 祈织的话说中了右京的心思。 “白石冬花未必是爱着你的,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会连原因都不说就离开?” 被雨宫玲子伤害过的右京很清楚那种痛苦,他厌恶着这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而冬花在他眼里就是这种人,不管他有什么原因,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就是错。 “冬花是爱着我的,都是因为柴崎理人,没错,是那个混蛋威胁冬花离开我的,一定是!” 祈织想起了那次通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冬花怎么可能不爱我呢?他说我不是第一位,可是除了我还有他自己,或是他的家人,所以我不是第一位很正常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么想着,祈织傻傻的笑了起来,随后又变得狰狞。 “柴崎理人,或许还有柴崎谦人,没错了一定是他们,做出那种事,以那个威胁冬花的话,冬花离开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啊,没错,就是这样。” 越想越有可能,祈织简直是恨透了那对双胞胎,他抓着手机的手越加用力,几乎可以看到暴起的青筋。 “柴崎?” 右京皱起眉,这个姓氏好像在哪听过。 祈织手撑着地站了起来,阴霾布满了眼底,就在这时冬花的手机响了。 【谦人】 屏幕上的名字刺激到了祈织的神经,他快速的翻开盖按下了接听键,说出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 “柴崎谦人。” 【日安啊,朝日奈君。】 谦人完全没对接听的人是祈织而感到诧异,反而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和祈织打着招呼,就好像手机的主人本就是祈织。 “冬花在哪?” 【大人当然是在我们家里啊,昨天晚上就到了,不过我打电话过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些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们只是帮大人跑跑腿,搬搬行李,啊对了大概五分钟我和理人就会到你家,到时候请把大人的行李都交给我们,或是我们自己去拿,谢谢。】 说完,谦人就挂断了电话,祈织再怎么愤怒,从电话那传来的也只是嘟嘟声罢了。 柴崎谦人。 右京眯起眼,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 “右京哥,你们不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祈织抬头,双眼犀利的看着右京。 “导致冬花离开我的那两个家伙,马上就要来了呢。” “哥,你不真的要让那个家伙一起吧?” 理人满脸不爽的看着悠闲的谦人。 “你想看着大人痛苦吗?或是一辈子都这么看待我们,等我们完成约定就走?” “当然不想啊。” 理人不情愿的开口。 “可是我就是很不爽啊,那个家伙可是得到了大人的第一次啊!” “暗地里下绊子或是撒娇争宠,这不是你擅长的吗?” 谦人挑眉看着理人。 “况且,你认为他真的会同意吗?” “诶?能给他机会就不错了,他还能挑三拣四吗?” “那可不一定。” 谦人微微眯眼,意味深长的看着车窗外。 “朝日奈祈织可是把我们当仇人看的啊,估计大人并没有把事实告诉他,当然说不定他也猜得到一些,刚刚电话里他的可是生气的想把我给吃了啊。” “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告诉他真相?” “你忘了他的真面目了吗?” 理人一下子噎住了。 “那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啊。” “哥,我说你绕这么一大圈不会是为了报复那家伙毁了你送给大人的生日礼物吧?” “怎么会呢?那种事我早就已经忘了。” “是嘛。” 理人看着自家胞哥笑着散发黑气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咽下一口口水。 ——一点也不像忘了的好吗? 谦人瞟了眼理人,随后望向车窗外,眼底尽是落寞。 ——哪怕我追你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你还是爱上了他,该说果真不愧是命定伴侣吗? 柴崎家的双胞胎有个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他们是为了【白石冬花】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从出生起就带着记忆,也就是传说中的穿越,或者是重生。 他们一直叫冬花为大人,不是礼貌,不是尊称,而是习惯,他们已经这么叫了三十余年,是想改也改不过来。 那是一个和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里以美为尊,只要你长得美,无论男女都能够得到无上的荣耀与地位,而那些长得丑的或是脸上有胎记被毁容的则都是底层人员,除非你好运到被大人物一时同情带回家,否则永世不得翻身。 而他们两人就是这少数好运的人。 战战兢兢活了十余年,每天的收入勉强填饱肚子,虽然有着一手好手艺,却还是寄人篱下,当着商人的奴隶,不分日夜的工作。 “这是你们做的吗?” 那天他犹如天神降临,没有任何偏见的问着他们。 “不是的大人,这些都是上等裁缝亲手缝制的,这些小杂种只是提供设计罢了,他们也只会这些了。” 一旁的掌柜献媚的往这位大人眼前凑,把他们诋毁的一点不剩,他们看着大人的视线被掌柜的吸引过去,心中的希望马上被掐灭。 是啊,他们不过是小杂种罢了,怎么够格为大人制作衣裳呢?可是大人的下一句话,让他们本该熄灭的火焰重新开始燃烧。 “这两个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那之后,他们被带到了大人的家里,看到犹如宫殿的建筑,他们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走运。 【冬花】,这是大人的名字,虽然不像是男子的名字,却格外适合大人。 是在冬天带给他们希望的花啊。 他们住进了大人的宫殿,被大人给予了负责大人所有新衣裳的重任,那是他们第一次以设计师的身份面对世人。 大人看的起他们,他们怎么能让大人失望呢? 于是努力地学习着各种类型的衣服,把千奇百怪的灵感用画笔记录下来,再亲手一针一线的把成品制作出来。 他们成功了。 新衣服得到了包括大人在内所有大人物的欢迎,其他的那些大人哪次不是对着他们的大人各种羡慕,甚至想要高价购买,可是都被大人挡回去了。 他们成了大人的专属裁缝。 大人就是他们的神,他们的一切,渐渐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感情变质了。 那么温柔的大人,怎么可能没有魅力呢?相反,这种魅力是致命的,他们不可置否的爱上了大人。 可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们的感情是丑陋的。 低等人怎么能爱上高等人呢! 没有人会接受这种感情,他们也深深地自卑着,所以不会说出口。 ——只要默默守护着就好,即使他们没有力量。 感情无法说出口,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快乐,直到那个人的出现,以命定伴侣的身份夺走了他们心爱的大人。 ——朝日奈祈织。 谦人和理人都知道,他们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地位低下的低等人了,这里没有严格的阶层观念,他们也不再被容颜困扰,现在的他们,甚至比抢走大人的那个人地位还要高。 可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那个【命定伴侣】。 ——我们对你的爱,你感受到了吗? 第26章 多人对峙 朝日奈家来了两个陌生人,当然这是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祈织除外。 祈织一脸阴沉的看着这两个坐在沙发上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的两人,右京满脸深思,其他人则不明所以。 “大人的东西没理好吗?那就不麻烦了,我们自己来吧,还请告诉我们大人的房间是哪个。” 理人难得很有礼貌,很显然他是故意的。 “冬花呢?” 祈织没有理会理人的问题,径直看着谦人,这让理人有些恼火。 “我说过了吧,大人在我们家里,放心,是他让我们过来取东西的,取完我们就走,不会再麻烦各位了。” 谦人笑眯眯的样子在其他人眼里就是炫耀,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这是什么意思?” 椿皱紧眉,急切的望向祈织。 在场的朝日奈除了右京和祈织都不知道他们,不过再联想到昨晚的事,多少能猜到点。 冬花放弃了祈织,他们这些喜欢着冬花的应该高兴的,可是现在这情况是喜欢的人住到别人家里去了?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竟然被抢占先机了? “冬花就住在这,哪里也不回去!” 祈织没把其他人的疑问放在眼里,此刻他注意的只有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这话可不对,这里又不是大人的家,前段时间也只不过是借宿罢了,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大人的去留?昨晚大人可是自己离开的啊,要不是我们带他回去,说不定就会这么冻一晚上。” 谦人挑衅的看向祈织。 “况且,你还说出了要打断大人的手脚这种话,我们怎么可能放心大人继续留在这?” “什么?!” 不知情的人都被这句话惊呆了。 昨晚的事发生得太突然,有些事被当事人隐瞒了下来,所以除了四个当事人,没人知道祈织说过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当时的他有多么疯狂,现在从外人那得知了真相,无意是在原本就不好的心情上雪上加霜。 “祈织,你真的说过这种话?” 右京第一反应是找当事人,作为一个律师,他自然是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 “是。” 祈织望向右京的眼中一片平静,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祈织这幅样子让右京心底的不安又多了几分。 “如果冬花昨晚没有离开,要和雅臣没有打昏你,你是不是真的会这么做?”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祈织身上。 “是。” 祈织的眼中终于有了些波动,似懊恼,似后悔。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就应该早点这么做的。” “祈织!” 椿恨铁不成钢的低吼着,祈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 “你有没有想过冬花的心情?你这样做冬花会开心吗?” 祈织终于分了点注意力给站在一旁的其他兄弟。 “如果就这么让冬花去他们那里,那才会让冬花不开心吧。” 祈织肯定的语气让兄弟们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椿转头仔细打量着谦人和理人,却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两个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会让冬花不开心的啊。 “这可不对!有我在大人怎么会不开心呢!” 理人鼓起脸颊,满脸不满。 “呵。” 祈织嘲讽一笑。 “若不是你们拿照片和录像威胁他,冬花又怎么会离开我。” “威胁?” 昴低声重复这两个字,再一次抬起头来看向这对双胞胎的眼神不再平和,其他人也多少有了敌意。 虽然祈织昨晚情绪很不对劲,但他们还是信任着他的,若不是真有这种是,祈织是不会乱说的。 “才不是!我们可没有用照片和录像威胁!” 理人果断否决,却被琉生抓住了漏洞。 “那就是说,用其他的来威胁了。” “啊咧。” 理人呆呆的眨眨眼,然后无辜的看向谦人。 “说威胁太过了吧,只不过是交易罢了。” 谦人瞥了理人一眼,随后大方的承认了。 “果然。” 祈织危险的眯起眼,举起紧握的拳大有打上去的意味。 “交换的条件是让冬花离开我吧,我就知道你们都对我的冬花不怀好意——”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吗?” 谦人的话让祈织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能让冬花离开你的条件,你应该很好奇吧?” 谦人把一直带着的文件袋递给了祈织,祈织沉默了会儿,一把抢过了文件袋,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叠资料,赫然同冬花看到的一模一样。 站在祈织身边的右京自然而然看得到这份资料,越来越往后看,他也越来越惊讶,同时,他想起了【柴崎】这个姓氏代表的含义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鼓励祈织,还是阻止他的感情。 ——柴崎家可是连日本警政厅都不敢随意招惹的存在啊。 “给我看这些是想向我炫耀吗?炫耀你们有多大的能力?” 看完所有资料,祈织不能说是不惊讶,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这样解释的话,也并非不能理解。 这么想着,祈织对冬花离开的痛苦也渐渐消去,留下的只是他不肯告诉自己事实的气愤。 “不,我并不是这么想的,好吧或许有点。” 谦人站起身,朝祈织伸出右手。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永远离开大人,要么,和我们共享。” “共享?!” 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喊出了这个词。 “等等!我是不是听错了,他刚才说共享?” 椿瞪大了眼问着梓,可是得到了同样的困惑。 “开什么玩笑!” 昴憋红了脸,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琉生虽然没说话,却也是满脸严肃。 “别那么激动啊,我哥问的是朝日奈祈织,跟你们没关系吧。” 理人侧身挂在谦人身上,玩趣的扫视着众人。 “还是说,你们也和朝日奈祈织一样?” “是又怎么样。” 椿回过神来,三两步走到理人面前,梓跟在他身边。 “原本我和梓是想过一段时间出手的,可是没想到被你们抢先一步把小冬花带走了,真是失策。” 椿的坦白让许多人都皱起了眉,梓认同的点头,昴不甘示弱的表明了决心。 “我说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既然这样,也加我一个吧。” 琉生的发话无疑让众人吃了一惊。 “琉生哥,难道你也!” 侑介目瞪口呆的看着走上前的琉生。 琉生对着侑介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我就知道。” 祈织自嘲的勾起嘴角。 “当初让冬花住进来绝对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 “那可不一定哦。” 理人顺着接了下去。 “如果你选择了离开大人,那才会是你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 祈织看了眼理人,没说话。 他是爱着冬花的,爱到没有冬花会死,如果他选择永远离开冬花,那就如柴崎理人所说,绝对会是最愚蠢的事,他毫不怀疑这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那么是要接受共享吗? 祈织的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可能! 冬花一直都是他的,为什么他要和其他人一起共享! 看祈织的表情,理人多多少少看出了他的心思,他转向谦人,带着惊奇的口吻说着。 “哥你说对了诶,他还真不想答应。” “那么,朝日奈祈织,你的决定呢?” 祈织望向这对让他这么痛苦的双胞胎,眼底的色彩隐晦不明。 “我答应,共享。” 【共享】二字几乎是祈织从牙齿间憋出来的,语气无比强硬。 谦人露出了然的神情,毫不退缩的与祈织对视着,空气中似有火花在乱窜着。 “那就欢迎了,朝日奈祈织。” “喂!你们这是要忽略我们吗?” 椿气恼的站到了祈织和谦人中间,挡住了与他们火花四射的对峙,祈织放下了挑衅,用嘲讽的口吻对椿说着。 “怎么?你也想加入?” “这不是废话嘛!” 椿毫不示弱的眯起眼,嘴角的笑容变得灿烂。 “既然你们都三个人了,再加上几个人也没差吧。” “可以哦。” 谦人先祈织一步同意了这个决定,得到了祈织毫不保留的瞪视。 “说真的,要和你朝日奈祈织抢大人的宠爱,我还是有点不自信的,不过再加上几个,你的胜算会大大降低吧。” “这算什么理由。” 昴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开口,就被谦人这一发言窘到了。 “我这就叫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好过。” 谦人还在说着和他形象完全不符的话,好像完全不知道其他人因他快速崩塌的形象而惊讶。 理人默默别过头。 他家胞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记仇,看吧,为了报仇什么时候做得出来。 第27章 委屈发泄 当冬花看到双胞胎空着手回来时,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让谦人去拿东西,只不过是突发奇想罢了,按照他对祈织的了解,在两人没有完全断开的情况下,祈织是不会放他离开的,这也是他没有亲自去的原因之一。 说什么放在那不好,也只不过是他心底的愧疚罢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谦人在幸灾乐祸? 理人倒是老样子,回来后除了不满没有奇怪的情绪,以此相比,谦人显得很不寻常。 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仔细想想,能让谦人产生幸灾乐祸这种情绪的,他所知道的也只有祈织了,这么看来,冬花倒也猜到了一部分真相。 谦人和理人都没有告诉冬花他们和朝日奈摊牌的事,也没有说出共享这事,他们知道,要让自家大人接受共享,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除了排斥,最大的阻碍就是愤怒吧。 虽然还想再拖一阵子,但他们都知道,时间越长,只会增加冬花的负面情绪,到时候想要请求原谅可不是一般的难,可是马上就说吧,冬花才到他们这里一天不到,他们怎么甘心放冬花离开。 矛盾的心情一直都是有的,可惜这种心情只存在于理人而非谦人。 谦人会不想放冬花走吗?当然不,可是他比理人更加能隐忍,他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知道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需要做什么,在冬花面前,只能软不能硬,要说之前他们客串了一会坏人,也只不过是让朝日奈祈织难过点罢了,没有什么能比让他和冬花分开更痛苦的事。 关于谦人,理人曾经给过一个形容词,变态。 不,他当然不否认自己是变态,但是他的哥哥柴崎谦人是比他程度高一万倍的变态,他贯彻做事宁可两败俱伤,也不愿让敌人有半点好过。 只可怜了他这个做弟弟的要和胞哥一起承受后果。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阻止哥哥,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没了谦人,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可能亲近冬花,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所以无论再怎么不爽,他都不会否认谦人的决策。 关于如何告诉冬花真相,谦人选择了最为直接的方式。 “大人,我有些事需要告诉大人。” 晚上,当冬花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来人正是谦人和理人。 “进来吧。” 冬花没多想,直接转身让他们跟上。 冬花坐到了床上,而谦人和理人自觉的坐到了房间里唯二的沙发上。 “说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要说。” 冬花并没有对他们要说的事有多么期待,毕竟下午那么长时间空着他们都没说,现在要说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可是谦人说的话却让懒散的冬花一下子精神集中起来。 “大人想回到朝日奈家吗?” 冬花眯起眼打量着谦人的神情,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你什么意思。” “如果大人想回去的话,我们可以马上送大人回去。” 冬花完全没想到谦人会说出这种话,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内猜想着他这么说的意义。 “逗我有意思吗?” “不,这并不是玩笑。” 谦人走到冬花面前,单膝跪下。 “我一直都很想要得到大人,可是和我的愿望相比,大人的心情更为重要。” 理人也来到谦人身边,娴熟的动作和谦人一模一样。 “为了大人我们可以做任何事。” 这个动作是前世的礼仪,是仆人向主人宣誓忠诚的礼仪。 可是冬花已经没了以前的记忆,眼前两人着如出一辙的动作让他颇不自在。 要知道在这个世道上,单膝下跪通常都是用来求婚的。 当然,两人这么做也有这个成分在内。 这下子冬花更迷茫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怒意。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玩儿他有意思吗? 理人歉意的看着冬花。 “对不起,大人,让你这么痛苦,其实我们提出的那个交易并不是想用那种肮脏的手段得到大人。” “大人,如果你想回去,我们马上就送你回去。” 谦人再一次说明了他们的想法。 “停!” 冬花头大的阻止了这两人的发言。 “现在都给我站起来,我问你们答,了解了吗?” 在两人站起身点头后,冬花深吸一口气,在心底组织了语言,把困惑的都问了出来。 “现在问我要不要回去,那么你们之前的行为算什么?那个交易又怎么回事?” “事实上,那个交易针对的并不是你,而是朝日奈祈织。” 谦人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真相。 “从很久以前我和理人就爱慕着大人,可是朝日奈祈织却半途把大人抢走了,还防备着我们所有人的接近,想要独自占有大人,所以我们就想要做些什么让朝日奈祈织尝尝苦头。” “原本我们查到了大人的事情后,就已经着手准备为大人复仇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给那人致命一击,就算没有那个交易,我们也会这么做的。” “你是说,你们本来就想帮我了?这个交易只是想为了让我离开祈织?” 虽然谦人没说的很清楚,但是聪明的冬花还是找到了真相。 只是这个真相颇为坑爹。 “没错。” 冬花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两个让他牙痒痒的混蛋了。 “好吧,第二个问题,你们说的,让我到你们身边——” “是真的哦。” 谦人先一步截断了冬花的话。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大人永远也不会给我们机会吧。” 冬花沉默了,他知道如果真的没发生这件事,他一定会和祈织在一起,永远。 “你们这是在强迫我接受你们吗?” “是,不过不只是我们。” 谦人意味深长的笑了。 “我们今天去朝日奈家的时候,和他们摊牌了,我想除了几个不在家的,都已经知道真相了,另外” “什么?” 冬花皱起了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提出了和朝日奈祈织【共享】。” 理人代替谦人说完了没说的话,冬花皱起的眉更紧了。 “【共享】?” ——真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没错,我们想要和朝日奈祈织一起共享,共享大人。” “开什么玩笑!” 冬花一下子暴起了。 “你们当我是商品吗?先是把我当做击打祈织的道具,让我那么痛苦,我还对祈织说了那么过分的话,结果竟然就是一个谎言?现在还说什么要共享我?哈,你们真当我没脾气吗?” 这几天来的怨气一下子被激发了,冬花觉得他很委屈,明明好好的,却被自己相识几年的朋友欺骗,哪怕并不是针对他的,可是他们利用了他,利用他伤害了他重要的人,而这谎言居然还是因为嫉妒? ——这算什么? “你们知道我的心情吗?你们知道我想做什么吗?你们凭什么以为发生这些事后我还会和以前一样面对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们?” 冬花越说越委屈,最后竟然鼻子一酸,哭了。 “你们知道我有多讨厌自己吗?明明说好了要嫁给祈织的,可是却反悔了,还因为愧疚不敢说出真相,我好怕说出来了祈织会认为我是个贪图利益的小人,为了复仇不惜出卖身体,每天晚上躺在祈织怀里,我就会不安,会痛苦,就像是个罪人一样,随意的伤害别人。” 冬花的声音越来越轻,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停地说着自己心中的痛苦与罪状。 “怎么样啊,看我是孤儿好欺负是不是?好欺负就可以随便欺骗了是不是?什么叫从很久以前就爱慕着我,爱就说出来啊,你们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用这种方式你们不觉得我会很痛苦吗?这就是你们的爱吗?” 像是要把这十几年来的痛苦都哭出来,冬花抽抽搭搭停顿着说完了一大段话,最后干脆大哭了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 “对不起,祈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他的任性给祈织带来了伤痛,还害得他变得陌生,变的恐怖,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祈织,对不起——” 他真是个坏人,需要的时候亲亲我我,有更大的利益后转身就走。 祈织已经讨厌他了吧?他们已经回不到以前了吧? ——都是他的错。 “觉得对不起的话,就回来吧。” 熟悉的温和声音从耳侧传来,冬花的哭声一下子止住,甚至不发出一点声音。 第28章 乌龙玩笑 “回到我身边,我就原谅你。” 身边的床陷下去一块,那人似乎就在他的旁边。 “祈织?” 冬花小心翼翼的露出一只眼睛,因为哭泣而发红的眼在看到祈织的那一瞬间再次充满了泪水,冬花猛地扑了上去。 “祈织!对不起!” 冬花再次抽噎起来,祈织温柔的回抱住他,右手在冬花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嘴里轻声说着安慰的话,看的旁边两个人牙痒痒。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让朝日奈祈织来安慰冬花,是现在唯一可行的方案。 谦人拖着不想离开的理人离开了冬花的房间,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冬花终于哭累了,顶着通红的眼睛抬头看着祈织,声音里是他都没想到的讨好。 “祈织,你怎么会来?” “来接你回家啊。” 祈织伸手擦掉了冬花眼角的泪珠,温柔的态度和以前一样,昨晚的疯狂好像从来没发生过。 “你都知道了?” “恩。” 祈织对着明显不安的冬花安抚的笑着。 “没关系的,我原谅你了,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 “好!” 冬花果断的点头同意了,眼睛还是红彤彤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乖。” 冬花的撒娇对祈织很受用,他低头亲吻着冬花的眼。 “祈织,你怎么在这?” 平复了心情,冬花一想到刚刚在其他人面前哭的这么伤心就觉得尴尬,马上找了另一个话题企图转移注意力,祈织看出了冬花的意图,不过也就由着他去了。 “冬花在这。” 祈织动动身子,让自己能够躺在冬花身边。 “我来带冬花回家。” 冬花由着祈织摆弄着自己的身躯,最后靠在了祈织怀里。 “他们今天,说了什么吗?” “说了很多。” 祈织拍拍冬花的头,脸上的笑容渐渐苦涩。 “以后不能一个人占有冬花了呢。” 冬花心一惊,猛地想起之前谦人说的【共享】,顿时心中的怒火烧起来了。 “你答应了?” 冬花的语气很冷,祈织无奈的搂紧了冬花。 “恩。” “为什么?” 冬花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就是一个商品吗? “冬花会不开心。” 祈织的声音里夹杂着悔意。 “对不起冬花,我太自私了。” “怎么了?” 冬花抬头看着祈织的眼睛,刚刚还在为【共享】而烦恼的他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 ——祈织好像又变了。 “我一直觉得,没有你我会死,而昨晚我所坚持的,在你对我说出那句话后,心中的信念变成了不管怎样都要让你留在我身边,对不起冬花,这样的我让你很为难吧。” “不是的,我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是我却——” ——我却放弃了你。 冬花张张嘴,始终说不出这句话,最终只能咬紧下唇,满脸隐忍。 “冬花,你爱我吗?” 祈织捧着冬花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当然爱。” ——如果不爱他就不会这么内疚痛苦了。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上一刻还很严肃的祈织,在听到冬花的回答后马上阴转晴,笑得很开心。 “虽说是要共享,但是我们都不会逼你的,如果你不想,没人会做出出格的事,我们的【共享】,是指共享爱情的权利。” “恩?” 冬花再一次困惑了。 “他们让你离开我,让你和我分手,好,我同意了,不过我还是不会放手,我从来没有正经的追过你,交往的起因现在想想是那么可笑,所以我答应了他们,和他们共同竞争。” 祈织温柔的在冬花唇边印上一吻。 “这次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所以,不要生气了好吗?” 冬花愣了会,好不容易消化完了这些信息,才停顿着的开口。 “你是说,你们说的【共享】,是指回到同一起跑线上,我还没有男朋友的时候,一起追求我?” 看到祈织点头,冬花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他纠结了那么长时间,甚至还做好了献身的准备,现在告诉他这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这回冬花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我还以为——” 冬花的表情一直在变化,那么了解他的祈织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我说过,没人会逼你做任何事,也没人会强迫你做出选择,在未来我会和他们一起追求你,虽然很遗憾不再是你的男朋友了,但是没关系,你还爱着我就好。” 冬花复杂的看着祈织满脸的温柔。 “是不是谦人他们做什么了?” 他不觉得祈织会自愿做出这种让步。 “他们让我明白了一个事实。” 祈织放开了冬花,紧握住冬花的手,看的冬花不自主的咽着口水。 ——总觉得会发生不得了的事。 “真的有很多人都觊觎着冬花呢。” “···哈?” ——真的是很不得了的事。 冬花愣愣的张着嘴,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与其一直防备着其他人,每天担心冬花会被抢走,不如放开胆子,让他们一起加入竞争,这样才能让他们在输了之后心甘情愿吧。” 祈织轻笑着对冬花解释着。 “你,你就这么相信我?” 冬花迟疑的说着,眼睛一直盯着祈织的表情,意图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正常情况下祈织可不会这么想啊。 “我相信。” 祈织温柔的笑着,下一秒突然危险的眯起了眼。 “没办法,冬花勾/引的男人实在太多了,只有这样才能够一劳永逸呢。” 突然,冬花的脊背一凉,他想起了昴对他的告白,要知道他可是还没拒绝呢。 不过,谦人,理人,还有昴,三个人很多吗? ···好吧脚踏四条船的话是多了点。 不过想归想,冬花嘴上还是不投降。 “我才没有勾/引呢,况且哪里多了。” 鬼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就连祈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哦?” 祈织拖长了声音,加上那副表情,冬花唯一的反应就是大事不好了。 “除了我之外,两个柴崎,四个朝日奈,这样还不算多?” “等,等等?四个朝日奈?!” 前面一半冬花承认,可是为什么还会有四个朝日奈?和他告白的只有昴啊? “椿哥,梓哥,昴哥,琉生哥。” 祈织很好心的帮冬花解答了疑问,可惜这只让冬花觉得更不解了。 “椿哥,梓哥,琉生哥?” 冬花诧异的重复着,他可从来不知道这三个对他有这种感情的啊。 “看起来你对昴哥并不感到惊讶。” 敏锐如祈织又怎么会没发觉少了一个人。 “他都对我告白了,我当然知道。” 冬花还在纠结为什么这三个人为喜欢上他,听到祈织的问题下意识就说出真话了,等到说完了才发觉哪里不对。 冬花猛地抬头,看到的是祈织阴晴不定的脸。 “他对你告白了?” 祈织阴沉着脸问道。 冬花不敢出声,只能点点头。 ——心虚了怎么办? “什么时候?” 冬花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说真话。 “在我住进你家后不久。” 说完,冬花就缩起头,不再看祈织。 许久,冬花都没听到祈织的声音,可是冬花还是不敢抬头看祈织。 最终,祈织叹了口气,伸出手把冬花拉进了怀里。 “我该拿你怎么办?” 冬花深知自己说错的话,乖乖的任由祈织抱着,然后小心翼翼的说出了另一个一度让他良心难安的事情。 “事实上,我似乎因为太吃惊并没有拒绝他的告白。” 冬花感受到了祈织僵硬的身体,然后便闭上了眼,大有等死的意味,几秒后,额头被击了一下,他吃痛的皱起了脸。 “小妖精,看来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让你时不时想着出轨的可能。” “才没有呢。” 冬花鼓起包子脸,自以为恶狠狠地瞪着祈织。 “真的是太吃惊了才会那样的!” 冬花放大了声音,颇有虚张声势的意味,到底是不是如此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算了,这次就饶了你。” 祈织叹了口气。 “看来我还是想的太美好了,我需要担心的不是他们,而是你,说不定我一个没看住你就跑掉了。” 冬花知道是自己的错,也没敢继续辩驳。 这场让他用尽了一辈子的勇气说分手的交往,到头来还是因为一场大乌龙而告终了,冬花一直在问自己是不是后悔过。 大概是有的吧,抛弃了自己的爱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背弃自己的尊严,出卖自己的身体,虽然最后发现这都只是【玩笑】,却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痛。 他不怪祈织,就算他说出了那种让他心惊胆战的话,他还是会原谅他,这都是因为他爱着他。 他不恨谦人和理人,他们是做了让他心死的事,真相出现也让他痛苦过,可是他恨不起来。 或许是该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狠下心去厌恶他们。 ——那是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熟悉,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当然事实上他们已经搭档好几年了,不过他总觉得是更久之前的事。 华丽的吊灯没了电源的供应不再闪耀,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一切光束,房间里再次恢复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 冬花躺在被窝里,身边是固执的要搂住他腰的祈织。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最近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明明当时是始终困扰着他的事,现在想想,都是那么可笑。 白石冬花啊,白石冬花,你的聪明都去哪了? 冬花浑浑噩噩的回忆着一直放不下的事,最终还是在一片宁静中沉睡了。 ——就这样吧,好好享受这个夜晚,这是你我交往的最后一次同床。 ——等到了明天,一切都会变的,你不再是我的恋人,我也不再属于你。 终结这个玩笑,然后重新开始。 第29章 邻家弟弟 第二天一早,冬花离开了柴崎家,也没有去朝日奈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小住房。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发生的太让人尴尬了,冬花还没有做好该如何面对众人的准备,说是缩头乌龟也好,他想一个人静一下。 祈织对此表示认同,虽然两边离得远了点,但这未必不是一个方法。 冬花需要冷静,他也需要,要知道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完会有很多人一起竞争这个消息。 虽然他对最后的结果很有自信。 拒绝了祈织的护送,冬花直接打车回到了家,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坐在地上。 说是说接受了这件事,但心底总会有些别扭。 冬花挠挠头,把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换上,然后麻利的站起来,回房间换身衣服,准备大扫除。 大半个月没有住人,房间里灰尘到处都是,作为合格的洁癖患者,冬花强忍着不适感戴上了手套口罩,翻出了打扫工具准备动手。 虽然房子不大,但毕竟是一个人,要把所有地方清洗一遍还真费了不少劲,好不容易打扫完了,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因为一直没有更新,冰箱里的东西仅限一些果酱调料之类的,能够吃得饱的还真没有,于是冬花拿起钱包往外走去。 吃完了再去一趟超市吧。 冬花盘算着需要买的东西,慢慢悠悠走到了一家拉面店。 ——说起来他和祈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请祈织吃过拉面。 冬花晃了晃脑袋,企图把思绪甩开。 ——想什么呢,一分开就忍不住想回去了? 这么自嘲着,冬花走进了店里。 想来是因为饭点到了,店里人很多,一眼望去竟然没有空的座位,在询问了店员之后,发现真的没位子了,无奈之下冬花只能另外找个地方解决伙食。 不过走到了街上,看看周围各式各样的店,冬花却没了心思。 算了,还是买了自己回去烧吧。 这么想着,冬花朝附近最大的超市走去,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把需要的东西都放进了购物车里,绕来绕去,终于挑全了。 蔬菜,生肉,冷冻储备粮,水果,零食,水,洗衣粉,衣架,沐浴露等等,一点点积起来,购物车都快放不下了。 付完了账,冬花难得露出烦恼的表情。 之前没发觉,现在看看要把这些带回去,简直是煎熬。 没办法,没有祈织这个免费劳动力在身边,买东西都没人帮忙拎袋子,早就被祈织宠坏的冬花此刻开始想念起以前的日子。 费力的把一个个袋子拎起来,然后慢吞吞的朝外面走。 路上碰到了几个搭讪的,借口要帮冬花把东西拎回去,但都被冬花不冷不热的挡回去了。 ——他都穿男装了,怎么还有人和他搭讪啊? 冬花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的米色长发。 好不容易磕磕碰碰到了楼底下,冬花又开始犯难了。 抬头望望这一共七层的住房,想想自己在五楼的房间,冬花内伤了。 深呼几口气,冬花想一鼓作气爬上去,却在准备发力的时候被喊住了。 “冬花哥?” 这声音好耳熟啊。 冬花眨眨眼,转头朝声源看去。 “绘麻啊。” 不远处一个穿着长裤外套的棕发少年小跑过来,肩上还蹲着一只银色松鼠。 日向绘麻,是他认识了近六年的邻居,当他刚刚搬过来的时候,为了能够适应日本的习俗,他按照网上所说的准备了些小点心去拜访邻居。 据说邻里关系是很重要的。 每层楼有五个住户,他从外到里一个个拜访过后,绘麻是最后一个。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绘麻是一个人住的,傻傻的问他【你的父母呢?】。 在知道绘麻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也长期在外,那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同时也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很内疚。 冬花从小父母不在身边,但是奶奶一直陪着他,可是绘麻比他更惨,除了小时候生活不能自理,父亲会照顾他,等大了,就除了定期打款之外什么也不做。 相比之下,冬花比绘麻好多了。 小孩子的友谊是很容易建立的,更何况这两个小孩子还有着相似的经历,于是在两人互相都刻意拉拢距离的情况下,关系渐渐变得密不可分。 不过,冬花并没有告诉祈织这件事,而绘麻却知道祈织的存在。 ——这也算是偏心的一种? “真的是冬花哥!” 绘麻在看清了冬花的脸后,笑容顿时堆满脸,奔跑的速度也更快了,没多会就到了冬花面前。 不过苦了那只松鼠,因为一下子加速而差点掉了下去,嘴里还大声喊着,可惜完全被见到冬花太高兴的绘麻给忽视了。 “绘麻!我要掉下去了啊!快慢点!” 松鼠朱利四只小爪紧抓着绘麻的衣服,这才摆脱了高空掉落的危险。 “冬花哥好久不见!今天怎么回来了?” 六年的时间早就让绘麻下意识的贴近冬花,在他的心里冬花甚至比远在国外的爸爸更重要,毕竟一个是经常在身边陪着他的,而另一个却一年也不见得见得上一面。 “半个月而已也没有好久啊,我已经决定搬回来住了,这不刚买了东西回来。” 冬花低头示意绘麻看看手上的大袋子。 “真的吗?” 绘麻双眼发光的盯着冬花,虽然他们是邻居,但自从冬花进入了藤森学园这个寄宿学校之后,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就变短了,也就放假的时候能够长时间接触,而这个假期偏偏冬花有住到了别人家里,这可让绘麻嫉妒坏了,当初冬花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让绘麻消气的,虽然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绘麻会这么生气。。 “那当然,难道绘麻不相信我吗?” 冬花失笑道。 “谁让冬花哥有前科的。” 绘麻鼓起包子脸,满脸责备。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 冬花首先败下阵来。 他从来没有在和绘麻的口战中胜利过,虽然每次都是他先行投降。 “算了,看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就原谅你好了。” 说着绘麻娴熟的从冬花手里接过几个袋子。 “好重!你买了什么啊?这么重。” “这不是好久没买了,一下子买的多了点吗,谢啦。” 冬花对着绘麻讨好的笑着,现在绘麻是他唯一的希望!不然他绝对会败在楼梯上。 想想自己的体育成绩,再想想祈织的腹肌,冬花默了。 果然,还是去跑步吧。 看出了冬花的神游,绘麻撇撇嘴没说什么,先冬花一步走上了楼。 两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爬上了五楼,途中朱利一个劲的自言自语,两人时不时应几句,倒也挺和谐。 说到朱利,虽然这是只松鼠,却是一只了不得的松鼠,它最大的不同就是听得懂人话,再者,冬花和绘麻竟然也听得懂。 想当初第一次听到朱利说话时,冬花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却在回家之后上网查了这类信息,还特地跑到宠物店里去验证,结果表明他只听得懂朱利说的话,这一度让冬花很失望。 要知道,他可是很喜欢小动物的,要不是因为自身原因不方便,他早就去买一只小猫或小狗放在家里了。 “绘麻,中饭吃了吗?” 到了家门口,冬花突然想起自己还未果的午饭,再想想绘麻刚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他吃了没。 “还没呢,冬花哥这是要下厨吗?” 绘麻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冬花。 “恩,既然没吃过就留下来一起吧,不过要等一会儿。” 冬花点点头,帮绘麻拿出他的专用拖鞋后就自顾自把袋子拎了进去。 “没问题,我可以帮忙的。” 绘麻及时捂住了朱利的嘴,把它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等冬花走远了,才松开手,低下/身准备换鞋。 “绘麻你干什么?” 终于得到自由的朱利不满的指责绘麻,它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 “抱歉啊朱利,难道你不想和冬花哥多呆一会儿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朱利的火气全都压了下去,朱利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慢慢瘪了下来。 事实上他们刚才出门就是为了吃饭,说什么没吃过那是骗人的,可是一想到是冬花亲自下厨,绘麻就忍不住想留下来。 并不是说冬花做的多么好吃,和外面专业的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可是光是冬花亲自做的这一点,就能让绘麻胃口大开。 鉴于松鼠只吃坚果,朱利也一样,他只是纯粹的喜欢和冬花呆在一起罢了,可能是时间长了潜移默化的改变,主仆两个都格外喜欢和冬花一起,每次只要冬花在家,要么一人一松鼠在冬花家,要么冬花在他们家。 ——还好先前吃的不是很多。 绘麻愉悦的拎起袋子,走进了厨房。 “冬花哥,要做些什么?” “就做咖喱吧,比较快,还有味增汤。” 两个人常年来积累的默契是无人能比的,洗菜切菜炒菜,两个人配合的完美无缺,很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厨房里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出来,外面朱利坐在桌子上,抱着坚果啃着。 ——真是让人怀念呢。 第30章 日向绘麻 “你好,我是刚搬到隔壁的白石冬花。” 年仅九岁的绘麻,站在门口,看着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礼貌的点点头。 “你好,我是日向绘麻。” 那个时候冬花还没有留起长发,哪怕长得再精致也没人会把他当做女生。 在日向绘麻眼里,白石冬花是特殊的。 “你是天使吗?” 十一岁的冬花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随后换上温和亲切的笑容。 “你说是便是吧。” 绘麻利索的切着萝卜,菜刀劈在板上发出哆哆哆的声响,把切完的放到一旁的空盘上,又把浸在水里的洋葱拿了出来。 他正在帮冬花打下手,这是他这六年来最常做的事。 白石冬花,在日向绘麻心中是最特别的。 绘麻偷偷地看着冬花,一边还要分心不让菜刀切到自己。 ——越来越漂亮了呢。 白石冬花就想天使一样,降落到他的生活中,带给了他温暖。 “诶?你也是一个人住吗?看起来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啊。” 那时的冬花还没有学会控制自己的表情,毫无遮挡的开心笑容晃花了绘麻的眼,鬼使神差的,他沉浸到了少年的笑容里。 “好。” 他们就像是兄弟一样,互相帮助着,互相扶持着。 “绘麻你生病了!现在乖乖的躺倒床上去!我来做饭。” “可是冬花哥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不会可以学啊,放心吧,没问题的!” 那天他生病发烧了,可是一想到还有个白石冬花等着他做饭,他便强撑着站了起来,顶着晕乎乎的脑袋,搬着凳子占到了灶台前,结果却在准备动手的时候被打包送上了床。 那个像天使一般的少年,明明从来都是不会做饭的,可是却为了他对着书开始学厨艺。 “怎么样?” “很好吃。” “唔!好咸!绘麻快点吐出来!不用勉强的——” 冬花三两下把嘴里的菜吐了个干净,跑到厨房到了两大杯水回来,直接将一杯放到了绘麻面前。 绘麻微笑的看着冬花咕嘟咕嘟大口喝着,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动那个杯子,而是自顾自的吃着这【有点咸】的饭菜。 “绘麻——你不用给我面子的。” 冬花瘫着一张脸,苦愁深大的盯着小桌上的菜。 “没有哦,很好吃的。” 绘麻大口的嚼着,看起来确实是津津有味,可是试吃过的冬花怎么会上当。 ——让一个生病的孩子吃这种菜。 心中的责任感猛升,自那之后,冬花每天都抽空练习着厨艺,不过都是背着绘麻的,直到自己的手艺能上台面了,这才端到了绘麻面前。 “这次可不像上次了!” 冬花信誓旦旦的样子逗笑了绘麻。 “不用那么认真的,做饭这种事我来就好。” ——不是一直这样的吗?我来做菜,你来品尝。 “那可不一定,要是绘麻生病了就是我来。” 冬花眼底的坚持完全透露了出来,传递给了面前的绘麻。 绘麻弯起嘴角。 “恩。” 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绘麻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手上的动作更加轻快了。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都好了,冬花哥。” 绘麻把切好的装进盘子里,放到了冬花触手可及的地方。 “好嘞。” 冬花利索的拿起盘子,一股脑的把东西全都倒了下去,搅拌几下,控制好火候,便盖上了盖子,等待熟透。 味增汤的制作比咖喱要简单点,冬花一人就胜任了这份工作,而绘麻则负责米饭的盛放,等到咖喱好了后再浇上去。 没多久,香喷喷的咖喱饭配味增汤便出炉了。 在桌上摆好餐盘餐具,冬花和绘麻两人面对面坐着,桌子正中间坐着一只朱利。 等到坐到座位上时,冬花才发现绘麻面前的饭量比自己的少多了。 “绘麻你在减肥吗?怎么吃这么少?” 摄入这么少的热量可不该是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啊。 “啊,是啊,最近胖了呢?” 绘麻含糊的说着。 胖了? 冬花皱起眉,上下打量着绘麻的身体。 “我可没看出来你哪胖了,就算是胖了,吃这么少也不行啊。” 冬花自认为自己的饭量已经挺少了,勉强在标准之内,可是绘麻这明显没达标。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冬花突然想起这一人一松鼠是从外面回来的,而手上除了一个小包,没带任何东西。 散步可不是在这个时间散的呢。 冬花眯起眼,他知道他已经知道真相了。 “没事的,等体重减了我就会多吃点的。” 绘麻不停地往嘴里塞着咖喱,背上的冷汗还在时不时的冒出,冬花哥是不是已经看出他在骗他了? 基于以往的包容,冬花没有戳穿绘麻的小小谎言,绘麻也松了口气,放开了胆子,问起了他一直想问的事。 “冬花哥你最近在朝日奈家过得怎么样?” 绘麻嘴里还含着银制勺子,两眼闪烁着看着对面的冬花。 听到绘麻的问题,冬花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又笑开了。 “挺好的,大家对我都很好。” “那你怎么回来了?” 绘麻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嫉妒。 ——看来冬花哥很喜欢朝日奈这家人呢。 就像是被抢走了喜爱的玩具,绘麻第一次觉得他的冬花哥快要被抢走了。 要知道他在知道冬花有男朋友了的时候也没这么不安过。 “我和祈织分手了,自然也没理由住在那了。” 冬花注意到了绘麻语气里的酸味,他好笑的安慰着绘麻。 “更何况这里还有绘麻呢,我怎么可能不会来。” 绘麻先是因为听到两人分手而感到惊讶,随后又被冬花那句暧昧的安慰弄得脸红,可还是嘟起嘴,板着脸装着严肃。 “你知道就好。” ——虽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可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不过分手了啊。 绘麻眯起眼,低头咬住了勺子。 那样最好。 见绘麻没有想问分手的事,冬花也乐得省力,要知道这个分手原因绝对称得上史上最奇葩分手原因之一。 只是绘麻不想问,并不代表其他【人】不想问。 “我就说吧,那个家伙就是个混蛋,你和朝日奈祈织迟早会分手的!” 两人中间的朱利站立了起来,双手抱胸高昂着头,一副‘我就说吧’的样子,神气极了。 被朱利逗笑的两人同时用手挡住了嘴。 ——要是被发现笑了的话绝对会炸毛的。 “不是的朱利,祈织是个好男人。” 虽然很想笑,但是冬花不得不在忍笑的时候分出心思来为祈织辩解。 “哼!拐走了冬花的怎么可能是好人!” 只可惜小松鼠对朝日奈祈织的偏见颇深。 “听着冬花,还有你绘麻!外面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要轻易相信他们的话,还有如果要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知不知道!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把我关在房间里了!” “嗨嗨——” 冬花和绘麻都是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听着朱利不知道第几遍的洗.脑工作,只可惜这洗.脑似乎不大成功。 冬花在思考要怎么样才能躲过朱利的视线去工作,要知道如果被朱利发现了他工作时候的样子,指不定会激动成什么样。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朱利似乎对捍卫他和绘麻的贞操特别执着,而且它总会忘记他和绘麻都是男性。 好吧,就算是男性,他的贞操也早就没了,这一点冬花也是绝对不会告诉朱利的。 “绘麻,你想好高中的志愿了吗?” 终于等朱利结束了他的发言,冬花这才有机会关心关心他这个邻家弟弟。 “恩,阳出高校。” 绘麻毫不犹豫就说出了一个名字。 阳出高校?怎么有点耳熟? 冬花仔细想了想,最后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个名词的来源。 “我记得朝日奈家的十一男朝日奈侑介,他的志愿也是阳出高校。” 虽然成绩平平,可是志向倒是不错,就是要考上还真得多花点心思。 “朝日奈侑介。” 绘麻轻声念了遍这个名字,然后抬头笑容灿烂的看着冬花。 “我开始期待高中生活了。” 冬花挑眉,对绘麻莫名的激动不可置否,虽然他不知道绘麻到底在激动什么。 ——或许他该为那个纯情好少年点个蜡烛? 冬花咽下最后一口咖喱,三两下把味增汤喝完,然后端起碗碟放到了厨房的水池里。 看冬花解决的午餐,绘麻也加快了速度,在冬花准备防水洗碗的时候,及时把自己的碗碟放到了水池里,然后挽起袖子,准备帮冬花清洗之前还没洗掉的锅具,却被冬花飘来的一句话赶离了厨房。 “卧室的床头抽屉里有消食片,去吃两片吧。” 绘麻摸摸鼻梁,只能悻悻的去找那个消食片,背对冬花的时候还吐了吐舌头。 ——被发现了呢。 本来就没有多少需要清洗的,等到绘麻吃完消食片的时候,冬花已经解决了饭后残留问题。 把剩下的咖喱连着小锅一起放进冰箱里,冬花这才有时间整理买来的东西。 绘麻很自觉地帮着冬花整理着,洗发液沐浴露放到浴室,蔬菜肉类放到冰箱,水果挑出几个清洗完放到果盘里拿到外面,再把剩下的连着袋子放到旁边显眼的地方。 恩?这是什么东西? 最后,当绘麻翻出一盒长条的盒装物,看清上面的字后,他的脸不意外的红了,然后黑了。 “冬花哥!” 正在整理冰箱的冬花听到绘麻略带怒意的声音后不解的低头,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盒子,在差点砸到他的时候,冬花抓住了这个不明物体,他无辜的看着绘麻。 “怎么了?” 知道绘麻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对他,可是他还是想不出他做了什么事让绘麻这么生气,在得到了绘麻的瞪视后,冬花终于想起查看手上的不明物。 ——一个盒子。 ——一个红色的盒子。 ——一个红色的上面有好多字的盒子。 哦不这都不是重点。 红色盒子上明晃晃的三个字隔着一层透明包装嘲笑着冬花。 【哗——】套。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这三张,我发现我的节操不见了,有谁看到请通知我一声_(:3∠)_ 第31章 袒露心声 卧槽他什么时候买了这种神物了! ——怪不得收银员小姐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不对! 他不记得他拿了这种东西啊。 冬花眨眨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盒子,可是那上面三个字就是不变。 好吧他承认事实了。 冬花看着天花板,回忆着在超市里他都干了什么。 ——挑东西,拿东西,比价格,看说明,想祈织。 ——等等最后一个不对! 冬花瞪大了眼,他记起来了! 这几个月他出门总会有祈织陪着,去超市自然也是,那个时候祈织都会主动帮他推车,他则负责挑东西,这次经历了几个月他终于能够自己推车了,一时间有些别扭,然后就难免会想到祈织,就在这时,他在生活用品区内的一个角落看到了成堆的套套,想起他和祈织在【哗——】的时候从来没用过,事后清理总会很麻烦,于是他不知觉得就向套套伸出了邪恶之手,购物车里也多出了一个标示着【哗——】套的盒子。 不对好像不只一个—— 冬花倒吸一口气,几秒内脸迅速涨红,他果断躲过了绘麻手中的袋子。 “那什么,绘麻你来理那个袋子吧,这个我来。” 说着,冬花快速的抄起另一个袋子交到绘麻手中,自己拿着手中的袋子快速跑到了厨房的另一边。 绘麻刚想质问冬花,却在无意间瞄到手中袋子里的某样东西时,脸更黑了。 “白!石!冬!花!” 冬花翻找着袋子里的东西,正烦恼着怎么没找到的时候就听到了绘麻爆发的声音,他转身看到了散发着黑气的绘麻,以及他手中的某样更加巨大的盒装物时,冬花的脑袋里只剩下三个字。 ——完蛋了。 “怎么了怎么了?” 闻声而来的朱利,站在厨房门口,以他的身高和海拔暂时看不清绘麻手中的东西,于是他顺着绘麻的裤子快速的攀上了绘麻的肩,在看清那样东西的时候,也和绘麻一样飙起了高音。 “冬!花!” 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哗——】套,世界上有种人叫做商人,当这两者结合,后者将会掉光他的节操,而前者则会变得五花八门。 有的时候还会附赠点小礼物。 恰巧,冬花拿的那些套套里就有一个是有附赠的。 【全自动按.摩.棒!只需加入两节电池,便可以运转连续三天!你寂寞吗?你孤独吗?你是不是经常在夜晚为此而煎熬着,没关系,全自动按.摩.棒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如果你不寂寞,不孤独,没有关系,全自动按.摩.棒!帮你增添兴致,让你与爱人的夜晚更加美好!不管你是男是女,全自动按.摩.棒!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卧槽这是哪来的三流广告! 冬花摸摸捂脸,他开始憎恨自己出色的视力了。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绘麻还是挂着柔软的笑容,可是配上周围的黑色气息,还有脸上不知道哪来的阴影,硬生生让冬花抖了三抖。 “有!我可以解释的!” “好,你说。” 绘麻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样子,只是这让冬花更加担心了。 ——这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啊! “其实吧——” ——我想到了我和祈织的【哗——】,所以不自觉的把这些拿起来了。 这种话他能说么?! 冬花忧郁了,再看看绘麻的黑色气场,朱利‘你不解释清楚我就咬死你’的表情,冬花觉得自己的内伤加重了。 “其实吧——” 卧槽有什么理由能够应急的么?!求支援求转移! “其实吧——” 这是注定一死的节奏吗?是哪只手把东西放进购物车里的来着,绝对要剁!要剁! 冬花觉得自己已经要哭出来了,早知道他就等这两尊大佛离开了再整理东西了。 “快说!” 看冬花一直在犹豫,朱利心中的急躁加剧了,不由得低吼出声。 “难道朝日奈祈织那个混蛋已经把你怎么样了吗?!” 说中了! 冬花僵硬了一下,随后张嘴想要辩驳,却被心里已经有底的绘麻抢先打断了。 “他碰你了。” 绘麻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这让冬花鼓起的士气一下子镂空了,最终只能有气无力的应了。 “恩。” 到底是为什么他会被人逼着说自己的私生活啊!而且还有一只是松鼠! “什么那家伙居然真的——” “朱利!” 出乎意料的,绘麻打断了朱利的唠叨,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的柜子上,自顾自的继续理着东西。 ——绘麻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冬花站立不安,他想开口道歉,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为何道歉。 为了自己一时失手买了【哗——】套和按.摩.棒? 事实上,他会羞涩,会尴尬,却不认为这会成为绘麻生气的原因。 ——像他这个年龄的少年,有这种需求不是很正常吗? 他觉得绘麻会理解的,毕竟青春期嘛,绘麻现在也同样处在这个阶段。 可是事实证明,他还是生气了。 为什么? 冬花不解的看着绘麻,可是对方还是一个劲的蒙头理东西,完全不睬冬花,更别说为他解惑。 朱利也感受到了绘麻的怒意,虽然它很想好好地骂冬花一顿,但是绘麻的态度让它不好下手。 它从来没看过绘麻生气。 所谓好脾气的人,生气起来最恐怖,这点冬花早就从祈织身上得到了验证,那个时候的祈织他已经不想再见第二次。 而现在,他需要面对的是比祈织更加好脾气的人生气的场面。 意料之中的狂风暴雨没有来袭,可是绘麻的冷暴力比狂风暴雨更加让冬花担忧。 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绘麻这么生气,二是该如何得到绘麻的原谅。 这第一个问题无疑是因为套套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会生气已经无解,第二个问题更是离解决遥遥无期。 ——最近日子越来越苦逼了。 冬花难得当了次二/逼青年,四十五度望天花板明媚忧桑。 啊咧,这是蜘蛛筑窝了吗? 于是,冬花的注意力从绘麻和套套转移到了如何解决蜘蛛上。 算了还是等搞定了这些再说吧。_(:3∠)_ 绘麻很生气,后果很——好吧什么也没有。 早在冬花准备灭了蜘蛛的时候,绘麻就已经不生气了,准确的说,是生气这种情绪消失了,一直都有的嫉妒还是在的。 ——他的冬花哥把自己献出去了呢。 这么想着,绘麻就不能好好冷静下来。 早在知道他们两个交往的时候,他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现在真的遇到了,他却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度。 绘麻被发丝遮住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分手了啊。 绘麻嘲讽的勾起嘴角。 ——或许他也该下手了。 冬花不知道绘麻的改变,朱利却看得一清二楚。 朱利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再说话。 ——就像绘麻一样,他忍不住了,它也忍不住了。 或许先要找方法让它变成人形。 直到整理结束,冬花都没有想好该怎么取得绘麻的原谅,而绘麻却已经计划好了第一步计划。 等绘麻坐到沙发上休息,冬花主动拿了一个苹果,用小刀削皮,然后把去了果皮的苹果抵到绘麻面前,可惜绘麻完全不准备领情。 “我比较喜欢带皮的。” 绘麻看着正努力讨好自己的冬花,心下一阵欢喜,表面上却装的很冷淡。 自己的好意被无视,冬花也不恼,他悻悻的收回了手,拿另外一个色泽鲜艳的苹果给了绘麻,自己咬着被削的还不错的苹果。 装要装的彻底,虽然很想吃被冬花削了皮的那个,绘麻还是接过了这个红彤彤的苹果,一口一口咬着。 气氛再一次冷了下来。 那边冬花头皮发麻的纠结着要找什么话题,这厢绘麻心安理得的看着冬花为他着急。 ——恩,这种感觉真好。 最终,冬花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不然这样子等下去太揪心了。 “绘麻。” 得到了绘麻的注视,冬花深呼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我错了,不要生气了。” 冬花的语气是难得的撒娇口吻,那情绪让绘麻慌了神,随即又冷静下来。 ——不行,不能轻易【原谅】他。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 ——来了! 冬花一噎,这个问题他还真不是很确定,可是现在不行也得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不该买套套。” 天知道最后两个字用去了冬花多少羞耻心! 绘麻显然也没想到冬花说得这么直白,脸颊一红,又很快恢复正常。 “只有这个?”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冬花仔细回忆着之前自己说过的话,突然灵光一闪。 “我不该这么早就让祈织得逞。” 说完,冬花就别开了头,只是发丝间露出的耳尖上的红色暴露了他内心的窘迫与羞涩。 冬花的直球让绘麻顿时乱了手脚,他猜到冬花会承认,可是没想过会承认的这么直白,这么快。 ——这算不算表示他在冬花的心里有不小的位置? 这么想着,绘麻一下子软了下来。 “冬花哥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吗?” ——既然你喜欢打直球,那我也打一次吧。 “为什么?” 冬花抬起头,很虚心的求教。 “因为嫉妒,我很嫉妒朝日奈祈织,他可以以一个恋人的身份站在冬花哥身边,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冬花哥,甚至占有你,拥有你,我一直——一直嫉妒着他。” 绘麻在说到祈织的时候,脸上是难掩的失落,而在承认嫉妒的时候,那种心情完全是摆在了脸上,让冬花不得不相信。 可是这让他怎么相信! 冬花迟疑的看着绘麻。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或许只是小孩子单纯的占有欲? 冬花企图欺骗自己,或许绘麻对他只是亲人之间的感情,毕竟他们相处六年了,那种细水长流的感觉不正是亲情吗? ——也有可能是老夫老妻。 想到这种可能,冬花更加慌了,而绘麻的下一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冬花不得不相信。 “我喜欢你,白石冬花,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上你了。” “我也很喜欢你,绘麻,我们是家人嘛。” 冬花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可还是在做垂死挣扎。 “冬花哥,何必自欺欺人呢,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恩?什么意思?” 冬花决定今天就装傻到底了。 绘麻看冬花还是不放弃挣扎,决定再踏出一步。 “看来我需要好好教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球评!球评! 第32章 深厚思念 绘麻伸手抓住冬花的手,把他往自己这里拉,然后用空着的手抓住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只是浅尝渐止的亲吻,却让冬花彻底呆住了。 绘麻伸出舌头舔了舔冬花的双唇,然后便拉开了距离,没有再深入。 ——他怕自己就这么把他给办了呢。 等绘麻完全离开了自己的唇,冬花才从呆愣中回过神,他眨眼看着绘麻,大有这都是梦的意味。 “冬花哥,你和朝日奈祈织分手了对吧,也就是说我也有机会的,对吧?” 绘麻柔声对冬花说着,那声音是绘麻对冬花贯用的,只要这样,他就不会拒绝自己。 “恩。” 果然,冬花没有否定绘麻的说法。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绘麻开心的笑了。 “真好。” 达成目的之后,绘麻也就没再摆出冷淡的样子,他环抱住冬花的手臂,一个劲的找着话题,虽然冬花心照不宣,但是他还是说得很开心。 他们就这么聊了一整个下午,直到绘麻起身去准备晚餐,冬花才勉强接受事实。 ——最近向他示爱的都是汉子真糟心。 ——不过似乎这汉子也能当软妹子? 冬花看看绘麻,再看看自己。 ——恩,他终于可以在上了。 就在冬花天马行空的时候,手机铃声把他从脑洞里拯救了出来,看看来电显示,是祈织。 “莫西莫西。” 【冬花,我想你了。】 一上来就这么肉麻大丈夫? 冬花拍了拍发红的脸袋。 “我们早上才分开的。” 【可是我一秒也不想和冬花分开。】 祈织可怜兮兮的语气差点让冬花心软,要知道冬花就是这种吃软不吃硬的。 “那就先练习起来,我们又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呆在一起。” 冬花无所谓的语气刺激到了祈织,声音显得越发可怜。 【冬花都不想我吗?恩?】 最后那个上翘的尾音电到了冬花,刚褪下的红色再次布满整张脸。 ——该死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声控了。 “想。” 见回避无效,冬花就坦然的承认了,虽然是在买东西的时候想念他这个免费劳动力,但不管怎么样也算想了不是? 今天一下午他一直在想着绘麻对他的告白,其他人他还真的没想过。 【恩,我也很想你。】 祈织又一次表达了他对冬花的思念。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半天,怎么搞的比三年还长了? 冬花好笑的想着。 【冬花,你真的不回来住吗?】 “祈织,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男朋友了,没理由住在那儿,还有,那里本来就不是我家,怎么能用‘回去’呢?” 【可是我想和冬花一起——】 厨房和客厅离得不远,正在切菜的绘麻只要稍微放轻声音,就能听清冬花说的话,而整个人都沉在电话之中的冬花并没有注意一下子放轻的声响。 从冬花说的话中,绘麻很轻易就知道是在和朝日奈祈织打电话,可是让他困惑的是,冬花和祈织虽然已经分手了,可是却还是像情侣一样对话,甚至朝日奈祈织似乎有意图让冬花再去朝日奈家住。 ——似乎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绘麻皱起了眉。 对了,从头到尾他们只知道冬花和朝日奈祈织分手了,而没有问过分手的原因。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原因上了。 “那看着我的照片吧,我想拍的还是不错的,够清晰。” 【照片才不好,都不会动。】 “这么挑,难道要我寄卷录像过去吗?” 虽然听不到朝日奈祈织说了什么,但只要冬花说的话就能让绘麻怒火中烧。 ——真是亲密呢。 绘麻露出一丝冷笑。 管他什么原因呢,反正他们已经分手了,冬花正和他住在一起,他也已经告白了,冬花不可能再用以前的态度对待他了。 不管这种改变是好是坏,他都相信冬花不会远离他的。 绘麻手上的动作渐渐加快,很快就切完了所有要切的食材。 ——六年可不是说说的,冬花哥的责任感也一样。 【啊!好啊!祈织你居然背着我们和小冬花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模糊的杂音,似乎手机到了另一个人手里,虽然能够听到祈织的声音,但是很微弱。 【小冬花——】 是椿。 【小冬花你怎么不过来住了,我们都好想你!】 “椿哥,我在我家住的好好地,没必要再去你们那叨扰。” 对于朝日奈椿,冬花还是挺有好感的,虽然有些时候脱线了点,但还是不错的人。 【可是——小冬花答应过要过来住的!】 “那是之前,况且我不是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吗?这个约定已经结束了。” 【诶诶不要啊,我还想——等等再让我说几——】 又是一阵杂音,吵得不得了,估计是几个人在抢手机,冬花估摸着这几个人短时间内停不下来,干脆挂断了电话。 低头看看手机,冬花叹了口气。 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滴滴——” 手机又一次响起,不过这次不是电话,而是邮件。 【to大人 很抱歉给大人带来了这么多困扰,但是有一点不会改变,还请大人记住了。 from谦人】 ——知道困扰就给他停手啊,什么不会改变,你不说清楚他怎么知道? 紧接着谦人之后,理人也发来了邮件。 【to大人 大人!理人好想你!果然只住一晚上还是不够!而且我竟然没有和大人同床!好难过! from理人】 理人和谦人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让冬花哭笑不得,明明是双胞胎,怎么性格差这么远呢? 不过这几个人要么不联络,一联络一起来,还好朝日奈家只有祈织知道他的号码,不然指不定会有几个电话过来。 想想用电话被朝日奈围攻的情形,冬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光解释和推脱就会去掉半条命吧? ——不过估计今晚过后,他的手机号就会被朝日奈内部公开了。 哦还有谦人和理人,估计不回复的话会被催命吧。 快速的编辑邮件发出,冬花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便不再多管,起身走进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不用了啦,马上就好,冬花哥你坐到外面等着吃饭就好。” 被绘麻赶出厨房,冬花闲来无事就做到椅子上逗弄朱利。 ——这小家伙炸毛的样子还是挺好玩的。 不过通常炸毛的时候都会让他的耳朵饱受煎熬,这点差评。 “朱利,为什么你总是要说些让我们防备雄性的话?要知道严格来说我们也是雄性,你不能看我们长得像女的就不把我们当男的啊。” “哼,外面的那群臭男人怎么能和你们比。” 大概是因为刚才的事,朱利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冬花拎着朱利的大蝴蝶结,把它放到自己的手上。 “好了啦朱利,不要生气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不行!除非你答应我远离雄性!” 朱利的态度以外的强硬,这让冬花多少有些惊讶。 难道真的是被套套君和道具君刺激到了? 还是因为自己不能怎么怎么样而羡慕嫉妒恨了? 从某种方面来说,冬花已经离真相很近了,可是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帮朱利找一个伴儿。 据说朱利是从绘麻出生起就陪伴着他的,那么少说也有十五岁了,现在的动物都这么长命吗? 冬花还在纠结着去哪找一只适龄的母松鼠,要知道十五年的禁欲,连发泄都没有过,那是如何的强大啊。 ——或许也有过,但是他们没发现? 停!白石冬花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冬花很想摆出失意体前屈膜拜的姿势,可是鉴于他正坐在椅子上,就只能以头磕桌。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而且还是对着一只松鼠? 肯定是被套套事件刺激到了,或许睡一觉就好? 冬花自我安慰着,全然不顾一旁的朱利在看到他失神的低下头,然后砰地一声撞到桌子上时有多么惊慌。 厨房里的绘麻也因为这一声响和朱利紧张的叫喊露出了脑袋,在看到冬花的情况后又放心的缩了回去。 ——他担保没事,顶多就是被自己刺激到了,这种事还少么? 白石冬花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可是谁也想不到在家里会是这么一副随意懒散的模样,这样子的冬花恐怕朝日奈祈织都没见过吧? 绘麻乐呵呵的想着,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真实。 他开始期待了,自己的存在被他们知晓的那天,他们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好了,开饭了。” 把最后一个菜搬上桌子,绘麻便催着冬花去洗手,然后看着冬花一口一口吃掉自己做的饭菜。 恩,下次换新的菜试试吧。 绘麻一边盘算着菜谱,一边和冬花瓜分这几道菜。 晚上,绘麻婉转的表示了他想留下来睡的意愿,这让知晓了绘麻对他的感情的冬花难免有犹豫,最终还是摆在了绘麻的撒娇之下。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 抱着死就死了的心思,冬花躺在了绘麻身边,意外的,关灯后不久睡意就来了。 迷迷糊糊间,冬花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抱住了,他蹭了蹭脸颊触碰到的东西,动了动身体,确保能够舒服的睡眠之后,再次沉沉的睡去。 绘麻看着怀里的长发少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晚安,冬花哥。” 门里,两人沉沉的睡着,门外,一只松鼠扒着门,幽怨的喊着。 “小千!冬花!你们不能抛弃我啊!” 只可惜这声音还是不够响,吵不醒床上的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一连三章绘麻的戏份都好大,我也没想到会写这么多,写着写着就起劲了⊙▽⊙ 入v第一天的三章略痛苦,我熬了一宿才赶出来的,球评!(┬▽┬) 第33章 一天惨败 第二天早上,冬花醒来的时候,绘麻一起在准备早饭了。 冬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再次出来的时候终于恢复了精神。 “冬花哥,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快点过来吧。” 绘麻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再拿出几个坚果放到朱利面前,可惜朱利却一副死样,完全不理绘麻,甚至连冬花出来了,一声早安也没说。 “朱利怎么了?” 冬花看绘麻为难的样子,好奇的开口。 “昨晚我们睡觉的时候把朱利关在外面了,这不他在闹脾气呢。” 绘麻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朱利。 说起来昨晚的确没注意朱利。 冬花眨眨眼,心虚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坐到了朱利面前的位子上,双手合十讨好地说着。 “抱歉啊朱利,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哼!” 朱利斜视冬花,从鼻孔里出气发出声音,那小小的眼神满是控诉和委屈。 ——在门口喊了半天就是没人理,它容易么! “好了啦,昨晚不是太累,睡得太熟了嘛,下次绝对不会忘记你的,不要生气了。” 见朱利的态度有些松动,冬花赶紧拿一颗坚果放到朱利眼前。 “来来,生气也不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或许是真的饿了,朱利这次很爽快的拿走了坚果。 “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 “好好,没问题。” 冬花赶紧答应,然后在朱利看不到的地方隐晦的向绘麻比着手势。 ——搞定。 见朱利不生气了,绘麻也就放松了下来,跟着坐到了餐桌前。 “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吃完饭,绘麻和冬花在整理残局的时候,绘麻问着冬花。 “没,就是呆在家里吧。” 冬花想了下,干脆地说。 “那来一盘联机?” “好嘞!” 冬花和绘麻都很喜欢打游戏,无论是恋爱游戏还是格斗游戏,哪怕是恐怖游戏都逃不过他们的魔抓,最近他们在玩一种打丧尸的闯关游戏,不过冬花因为时间关系落后了绘麻很多。 洗好碗碟,绘麻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的游戏机拿了过来,冬花也找出了自己的那个。 用数据线进行联机后,两个人就可以一起玩游戏了,当然这种情况最多的还是格斗游戏。 这不,他们就在玩经典的格斗游戏拳皇。 “又输了!” 冬花瞪着眼看着掌机上显示的gameover,鼓起的包子脸好不可爱。 “不行!再来!我就不信邪!” 绘麻随意的耸肩,接受了冬花的挑战。 于是第n+1次决斗再次以绘麻的胜利结束。 “啊——” 冬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看起来受的打击非常大。 “绘麻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绘麻捂着嘴,防止自己笑出来。 “我又不像你,忙得都没时间玩游戏了,玩着玩着自然就厉害了。” “唔——再来!” 冬花明显是跟绘麻杠上了,绘麻也乐意奉陪,于是两个人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去打拳皇。 在冬花那门紧闭的房间里,床头上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次,因为一次次的震动,没多久就掉到了地上,可惜完全没人发现。 “中午想吃点什么?” 绘麻好笑的看着完全赖在沙发上不肯抬头的冬花,站起身自主脱离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随便。” 冬花有气无力的声音隔着沙发传来,因为是头朝下对着沙发的关系,说的话有些模糊。 ——这不科学!他的绘麻小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想到自己n战n败的战绩,冬花都想就这么不起来了。 ——没脸见人了! 绘麻也没去管正陷入无限循环的冬花,自顾自的去准备午饭。 如果这个时候他去安慰他的话,会恼羞成怒吧。 在走过卧室的时候,绘麻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打开门,往里看去到处扫视着,终于在地上找到了不停响着的手机。 绘麻走过去拿起了手机,是冬花的。 显示屏上明晃晃的祈织二次让绘麻明媚的心情一下子变坏了。 ——真是纠缠不休。 手机响了会儿后停了,绘麻趁机把铃声调到最轻,然后扔到了床上,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一只手机在不停地震动着,可是完全得不到主人的注意。 很快的解决的午餐问题,冬花恢复了hp,拉着绘麻准备进入另一场战斗。 这次换了个游戏,不再是双人格斗,而是各自进行自己的游戏,最后比分数。 冬花坚信着拳皇比不过绘麻,其他的肯定会有一样比得过的。 可惜理想是丰满了,现实是骨感的,一整个下午,两人把掌机里除了恋爱游戏都比了一遍,结果每一次都是绘麻胜。 ——这不科学! 冬花整个人虚脱在沙发上,嘴里还有疑似灵魂的东西在冒出。 “要不试试恋爱游戏?” 绘麻翻阅着掌机里的游戏,最后发现只剩恋爱游戏没有比过。 “这要怎么比啊,算了,待我再修炼修炼。” 冬花撇撇嘴,把灵魂咽了下去,然后起身走向卫生间。 绘麻宠溺的看着冬花,等到看不到冬花之后再抬头看看时钟。 恩,该做晚饭了。 解决了个人问题的冬花从卫生间出来,走向了卧室,他这个时候才想起被他遗忘许久的手机。 ——不过应该没事吧? 冬花这么想着,可是在打开手机的时候被上面显示的未接电话和未读邮件的数量吓个半死。 ——这是在催命吗? 一百来个电话,近一百的邮件,几乎要把他的手机撑爆。 冬花猛地打起精神,大致查看了下,最后发现大部分都是朝日奈家和理人的,少数几个是谦人。 ——不对啊,这么多电话他怎么一次也没听到? 冬花面露纠结,就在这时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可是手机只有震动没有声音。 冬花恍然大悟。 原来他忘记把声音打开了吗? 咦,他是什么时候把声音关掉的? 冬花没有多想,这电话还响着呢。 看看来电显示,是祈织。 “莫西莫——” 【冬花!】 在接通的那一刻,那边就传来了祈织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冬花的话。 “祈织。” 听到祈织的声音,冬花突然有些心虚。 开玩笑,上百个电话也只有成员众多的朝日奈家干得出。 得到了回应,祈织明显松了口气。 【冬花,你怎么一直没接电话?】 “抱歉,手机忘记打开声音了,放在房间里一直没听到。” 【你一直没接电话,我还以为——】 祈织没说下去,停顿了几秒便转移了话题。 【今天过得怎么样?】 冬花也没多在意祈织没说完的话,很自然的接了下去。 “还好吧,打了一天游戏。” 冬花选择性把自己输了一天给遗忘了。 祈织沉默了会,几秒后闷闷不乐的声音传来。 【我都不知道冬花喜欢打游戏。】 “啊——” 冬花摸摸鼻子,他好像的确没和祈织说过这件事。 这么说来,他好像的确很久没打过游戏了,那会输是理所当然的? 自以为找到输的原因的冬花顿时心情大好。 ——他就说嘛,他怎么可能输得这么惨。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冬花没有及时给祈织回应,这让祈织更加忧郁了。 【冬花。】 “啊?什么事?” 【没有我,冬花也能很开心呢。】 “什么?” ——这什么逻辑? 冬花的脑回路没跟上祈织,他完全不知道祈织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以前没遇见你的时候我也过得很开心啊。 没跟上是一回事,冬花很明智的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祈织叹了口气,加大了握着手机的力度。 “冬花,回来住吧。” 【诶?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说过了吗?】 “可是我想见你。” 【那就到外面见呗,以前我还没住进你家之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不一样了。 虽然很想让冬花过来住,但看冬花的态度,短时间内是说不通的,祈织失望之余还是放弃了。 “那么,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吧,最近出了一部不错的电影,我已经买好票了。” 【好啊,还是在老地方咯?】 “恩。” 【那,明天见,祈织。】 “恩,明天见,还有,冬花,我爱你。” 在祈织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冬花猛地挂掉了电话,他拍着泛红的脸颊,眼神闪烁着犹疑。 心脏的速度还在加快,脸上的温度也迟迟不降,冬花想着,或许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会好点。 若是在以前,他很乐意回一句【我爱你】,可是现在做不到,也不能做。 ——在没有决定会带去爱情之前,所有【我爱你】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冬花坐在床边,迷茫的盯着手机。 ——这样真的好吗? 已经分手了,却还是做着分手前的事。 可是拒绝的话说不出啊。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先一步说了答应,还很自然的想起了以前常去的那家影院。 冬花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是否会接受祈织的表白,再一次说出【我爱你】。 或许前天还可以,可是从昨天开始,他不确定了。 【我喜欢你,白石冬花,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上你了。】 那时候的绘麻是那么认真,充满坚定地眼神竟让他说不出拒绝。 明明应该第一时间就打消绘麻的念头的,可是他却迟疑了。 ——不想伤害他。 绘麻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够倾述心声的人,是家人,他不想伤害他,也不想看他难过失望。 也正是这么一份感情,让他迟疑了,心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胡桃泽家的女子都会以花来命名,某天一个女婴出生了。 “就叫梅吧。” 穿着和服的中年妇女熟练地抱起了婴儿,面带慈祥地说着。 自那天起,胡桃泽家多了一个名为梅的可爱女孩。 “梅!” 鸢尾蓝发色的少年朝刚从门口出来的少女挥了挥手,成功得到了少女不满的瞪视。 “幸村精市!都说了不要叫我梅!” “嗨嗨~梅今天很早啊。” 胡桃泽梅鼓起脸颊,关于名字的争论,几乎从他们认识起的每天都会发生,除非他们没见面。 “那当然啊,好不容易等到开学了,当然要早点过去,倒是你,虽然晨跑很重要,但是未免也太晚了吧?” “嘛,梅还是那么认真,果然是好学生。” 少年笑得愉悦,却引得少女又一阵瞪视。 “不要叫梅!给我叫姐!姐!” 胡桃泽梅有一个从小就认识的邻居弟弟,比她小一岁的幸村精市。 “可是怎么看都是我是哥哥吧?” 一箭正中胡桃泽梅的心脏。 对于胡桃泽梅来说,身高绝对是她最大的痛楚。 如今刚刚进入初中的胡桃泽梅身高146cm,而依旧小学的幸村精市却已经突破了160cm,两个人站在一起谁也不会认为是姐弟。 虽然他们的确不是姐弟。 “我!我才不管!给我叫姐姐!姐姐!” 被幸村精市一句话堵住的胡桃泽梅也不管包装的很好的表象了,直接原形暴露,指着幸村精市的鼻子厉声喊着。 只可惜在其他人眼里这个动作非但没有任何威严,还显得格外可爱。 幸村精市努力不让自己喷笑出来,只能开口应了女孩。 “是~是~梅姐姐~” “那个梅是多余的!” 看着幸村精市这个样子,胡桃泽梅知道他是不可能乖乖听话的,只能放下手,抓着包的带子扭头就走。 “哼,居然跟你扯了那么长时间真是浪费,再见!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那晚上见咯~” 意料之内的看见少女停顿了下,然后加快速度往前走,幸村精市不自己的扩大了嘴角的弧度,目送着少女离开,直到视线里没了少女的背影。 他的梅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走远了的胡桃泽梅深呼一口气,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温柔的样子。 或许也只有幸村精市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破功。 胡桃泽梅想起了那本放在说上的抽屉里的那本簿子,加大号的字体被组合成了一个名字,单独记录在了一页。 那是名为叫“梅”的家伙的簿子的记录本,上面记录了所有叫她梅的人的名字,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在上面,到现在已经被记录了不下五十个名字,其中还包括小学时那些希望和她亲近的人。 对胡桃泽梅来说,她的名字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真是的,自己叫樱,却让我叫梅,奶奶最狡猾了。” 胡桃泽梅嘟起嘴吧,抬脚把前方的小石子踢出老远。 “算了,总有一天我会改了这个讨厌的名字。” 九月的到来昭示着学习的开始,对于胡桃泽梅来说更是新的救赎。 一整个假期都除了陪幸村精市去打网球,就是呆在家里,虽然是早已习惯的事,但依旧是煎熬。 从来没有交到过好朋友的胡桃泽梅对此表示都是幸村精市的错。 因为两家很久以前就是邻居了,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而然关系也不错,起码可以玩到一块。 重点来了,幸村精市有一副女人都嫉妒的外貌,想当初要不是母亲说是弟弟,她差点叫成了妹妹。 理所当然,在这个全民外貌协会的社会上,一副好相貌是很引人瞩目的。 有着这么一副出色的外貌,幸村精市几乎成了全民恋人,这在学校里体现的尤为明显。 无论是学弟学妹还是学长学姐都知道有个幸村精市,再加上他温和的脾气和出色的能力,谁会不喜欢呢? 他是被所有人所敬仰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对于每个想靠近他的人,几乎所有人都秉着排斥的态度,说来说去也就是一个嫉妒。 你有什么资格呆在幸村精市身边?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理所当然,被幸村精市所亲近的胡桃泽梅收到了众多的不满,对此她表示十万分的无辜。 是他自己贴过来的不是她贴过去的! 胡桃泽梅迫切的想要辩解,可惜没人听。 还是小学生的各位对于一切都还懵懂,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对少女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等到胡桃泽梅意识过来的时候,她身边除了幸村精市已经没有别的朋友了。 不!幸村精市才不是朋友!是敌人! 对于害她找不到朋友的幸村精市,胡桃泽梅是讨厌着的,可是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又讨厌不起来。 再怎么说都是陪着自己长大的青梅竹马。 有幸村精市在的小学生活是无比痛苦的,这也是为什么胡桃泽梅无比期待中学生活的原因。 终于可以不用和他在一个学校了! 想到这儿,胡桃泽梅忍不住笑了起来。 前方标示着帝光中学的大门已经进入了视线,胡桃泽梅干脆小跑起来。 胡桃泽梅站在后台,透过幕帘的缝隙隐约能看到外面站满了人。 作为女生的新生代表,她马上就要上台演讲了。 等到前面的男生代表结束了演讲,她面带微笑走上了大台,顺路看了眼男生代表。 赤司征十郎吗? 从小就接受最完美教育的胡桃泽梅一直都追求完美,除了小学时交际是个大问题,其他的都是最出色的。 而这个赤司征十郎,让她感觉到了压力。 下定决心的胡桃泽梅站定在话筒前,扫视着全场,然后开口说着已经倒背如流的演讲词。 虽然人很多,但她却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或许该感谢幸村精市? 新生代表完成了演讲后开学典礼就进入了尾声,胡桃泽梅干脆就走向教学楼,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十多分钟后,同班的人零零散散的走进了教室,坐在了位子上。 大多人在返校的时候就找到了同伴并且熟悉了起来,像胡桃泽梅就和周围的女生交换了信息。 她绝对不会再犯小学那种错! 一如既往担任班长的她早就从班主任那里得到了名单及资料,现在只要看到人就记住了,和其他人相处在没有幸村精市在的学校还是很容易的,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很快,她找到了一个另类。 天蓝发色的少年坐在靠窗的最后一个位子,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手上的书,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也没去找别人。 很快,胡桃泽梅就想起了这个少年的名字。 黑子哲也。 对于黑子哲也这个人,胡桃泽梅是抱着有意思的感觉去了解的。 当初她去拿资料的时候,全班共36人,她只拿到了35份,包括自己。 再去确认的时候,班主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缺失的一份,可是她却一眼看到了被放在桌面正中央的那张纸。 回想到当时老师的表情,她现在还想笑。 记忆再往前翻,那是大家第一次见面,轮流介绍自己的时候。 36个人轮番上台自我介绍,该轮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正其身,老师却开口说了总结,没人注意到那个正准备上去的少年。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她指出这件事的时候,在场除了她所有人都表情都很惊讶,包括那个少年。 那时她还在奇怪,这个人的表现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似乎那样是理所当然的,反而她成了另类。 黑子哲也。 开学第一天,少女决定一定要和这个人成为朋友,因为他和过去的她很像。 只不过他是被无意识的遗忘,她却是被刻意无视。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胡桃泽梅一直都关注着那个让她在意的的少年,意料之中的发现他从来没有和同学说过话,而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明明介绍过却还是不记得吗?这存在感是要多小? “呐,不去和同学交流感情吗?” 道别了一直和自己说话的同学,胡桃泽梅来到了黑子哲也的桌边,故作俏皮的声音得到了黑子哲也的注意。 “胡桃泽同学。” 黑子对着胡桃泽梅点点头,眼底的惊讶还没完全淡去。 对于胡桃泽梅能够轻而易举发现他,黑子哲也表示格外惊讶。 他活了十多年,终于有人可以看到他了吗? “黑子君叫我胡桃就好。” “胡桃泽同学。” 黑子默默滴下一滴汗。 “诶,难道黑子君不想和我做朋友吗?” 朋友。 这两个字触动了黑子哲也的神经,他愣了一下,抬头对上的是胡桃泽梅无比真诚的眼神。 对于其他人,胡桃泽梅都是抱着‘交朋友’这个目的去认识的,而对于黑子哲也,胡桃泽梅是真的想熟悉熟悉。 说同情也好,关心也好,胡桃泽梅想了解这个少年。 虽然是个男的,和预想不大一样。 “胡桃···桑。” 第35章 胡桃泽家的女子都会以花来命名,某天一个女婴出生了。 “就叫梅吧。” 穿着和服的中年妇女熟练地抱起了婴儿,面带慈祥地说着。 自那天起,胡桃泽家多了一个名为梅的可爱女孩。 “梅!” 鸢尾蓝发色的少年朝刚从门口出来的少女挥了挥手,成功得到了少女不满的瞪视。 “幸村精市!都说了不要叫我梅!” “嗨嗨~梅今天很早啊。” 胡桃泽梅鼓起脸颊,关于名字的争论,几乎从他们认识起的每天都会发生,除非他们没见面。 “那当然啊,好不容易等到开学了,当然要早点过去,倒是你,虽然晨跑很重要,但是未免也太晚了吧?” “嘛,梅还是那么认真,果然是好学生。” 少年笑得愉悦,却引得少女又一阵瞪视。 “不要叫梅!给我叫姐!姐!” 胡桃泽梅有一个从小就认识的邻居弟弟,比她小一岁的幸村精市。 “可是怎么看都是我是哥哥吧?” 一箭正中胡桃泽梅的心脏。 对于胡桃泽梅来说,身高绝对是她最大的痛楚。 如今刚刚进入初中的胡桃泽梅身高146cm,而依旧小学的幸村精市却已经突破了160cm,两个人站在一起谁也不会认为是姐弟。 虽然他们的确不是姐弟。 “我!我才不管!给我叫姐姐!姐姐!” 被幸村精市一句话堵住的胡桃泽梅也不管包装的很好的表象了,直接原形暴露,指着幸村精市的鼻子厉声喊着。 只可惜在其他人眼里这个动作非但没有任何威严,还显得格外可爱。 幸村精市努力不让自己喷笑出来,只能开口应了女孩。 “是~是~梅姐姐~” “那个梅是多余的!” 看着幸村精市这个样子,胡桃泽梅知道他是不可能乖乖听话的,只能放下手,抓着包的带子扭头就走。 “哼,居然跟你扯了那么长时间真是浪费,再见!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那晚上见咯~” 意料之内的看见少女停顿了下,然后加快速度往前走,幸村精市不自己的扩大了嘴角的弧度,目送着少女离开,直到视线里没了少女的背影。 他的梅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走远了的胡桃泽梅深呼一口气,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温柔的样子。 或许也只有幸村精市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破功。 胡桃泽梅想起了那本放在说上的抽屉里的那本簿子,加大号的字体被组合成了一个名字,单独记录在了一页。 那是名为叫“梅”的家伙的簿子的记录本,上面记录了所有叫她梅的人的名字,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在上面,到现在已经被记录了不下五十个名字,其中还包括小学时那些希望和她亲近的人。 对胡桃泽梅来说,她的名字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真是的,自己叫樱,却让我叫梅,奶奶最狡猾了。” 胡桃泽梅嘟起嘴吧,抬脚把前方的小石子踢出老远。 “算了,总有一天我会改了这个讨厌的名字。” 九月的到来昭示着学习的开始,对于胡桃泽梅来说更是新的救赎。 一整个假期都除了陪幸村精市去打网球,就是呆在家里,虽然是早已习惯的事,但依旧是煎熬。 从来没有交到过好朋友的胡桃泽梅对此表示都是幸村精市的错。 因为两家很久以前就是邻居了,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而然关系也不错,起码可以玩到一块。 重点来了,幸村精市有一副女人都嫉妒的外貌,想当初要不是母亲说是弟弟,她差点叫成了妹妹。 理所当然,在这个全民外貌协会的社会上,一副好相貌是很引人瞩目的。 有着这么一副出色的外貌,幸村精市几乎成了全民恋人,这在学校里体现的尤为明显。 无论是学弟学妹还是学长学姐都知道有个幸村精市,再加上他温和的脾气和出色的能力,谁会不喜欢呢? 他是被所有人所敬仰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对于每个想靠近他的人,几乎所有人都秉着排斥的态度,说来说去也就是一个嫉妒。 你有什么资格呆在幸村精市身边?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理所当然,被幸村精市所亲近的胡桃泽梅收到了众多的不满,对此她表示十万分的无辜。 是他自己贴过来的不是她贴过去的! 胡桃泽梅迫切的想要辩解,可惜没人听。 还是小学生的各位对于一切都还懵懂,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对少女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等到胡桃泽梅意识过来的时候,她身边除了幸村精市已经没有别的朋友了。 不!幸村精市才不是朋友!是敌人! 对于害她找不到朋友的幸村精市,胡桃泽梅是讨厌着的,可是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又讨厌不起来。 再怎么说都是陪着自己长大的青梅竹马。 有幸村精市在的小学生活是无比痛苦的,这也是为什么胡桃泽梅无比期待中学生活的原因。 终于可以不用和他在一个学校了! 想到这儿,胡桃泽梅忍不住笑了起来。 前方标示着帝光中学的大门已经进入了视线,胡桃泽梅干脆小跑起来。 胡桃泽梅站在后台,透过幕帘的缝隙隐约能看到外面站满了人。 作为女生的新生代表,她马上就要上台演讲了。 等到前面的男生代表结束了演讲,她面带微笑走上了大台,顺路看了眼男生代表。 赤司征十郎吗? 从小就接受最完美教育的胡桃泽梅一直都追求完美,除了小学时交际是个大问题,其他的都是最出色的。 而这个赤司征十郎,让她感觉到了压力。 下定决心的胡桃泽梅站定在话筒前,扫视着全场,然后开口说着已经倒背如流的演讲词。 虽然人很多,但她却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或许该感谢幸村精市? 新生代表完成了演讲后开学典礼就进入了尾声,胡桃泽梅干脆就走向教学楼,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十多分钟后,同班的人零零散散的走进了教室,坐在了位子上。 大多人在返校的时候就找到了同伴并且熟悉了起来,像胡桃泽梅就和周围的女生交换了信息。 她绝对不会再犯小学那种错! 一如既往担任班长的她早就从班主任那里得到了名单及资料,现在只要看到人就记住了,和其他人相处在没有幸村精市在的学校还是很容易的,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很快,她找到了一个另类。 天蓝发色的少年坐在靠窗的最后一个位子,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手上的书,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也没去找别人。 很快,胡桃泽梅就想起了这个少年的名字。 黑子哲也。 对于黑子哲也这个人,胡桃泽梅是抱着有意思的感觉去了解的。 当初她去拿资料的时候,全班共36人,她只拿到了35份,包括自己。 再去确认的时候,班主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缺失的一份,可是她却一眼看到了被放在桌面正中央的那张纸。 回想到当时老师的表情,她现在还想笑。 记忆再往前翻,那是大家第一次见面,轮流介绍自己的时候。 36个人轮番上台自我介绍,该轮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正其身,老师却开口说了总结,没人注意到那个正准备上去的少年。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她指出这件事的时候,在场除了她所有人都表情都很惊讶,包括那个少年。 那时她还在奇怪,这个人的表现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似乎那样是理所当然的,反而她成了另类。 黑子哲也。 开学第一天,少女决定一定要和这个人成为朋友,因为他和过去的她很像。 只不过他是被无意识的遗忘,她却是被刻意无视。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胡桃泽梅一直都关注着那个让她在意的的少年,意料之中的发现他从来没有和同学说过话,而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明明介绍过却还是不记得吗?这存在感是要多小? “呐,不去和同学交流感情吗?” 道别了一直和自己说话的同学,胡桃泽梅来到了黑子哲也的桌边,故作俏皮的声音得到了黑子哲也的注意。 “胡桃泽同学。” 黑子对着胡桃泽梅点点头,眼底的惊讶还没完全淡去。 对于胡桃泽梅能够轻而易举发现他,黑子哲也表示格外惊讶。 他活了十多年,终于有人可以看到他了吗? “黑子君叫我胡桃就好。” “胡桃泽同学。” 黑子默默滴下一滴汗。 “诶,难道黑子君不想和我做朋友吗?” 朋友。 这两个字触动了黑子哲也的神经,他愣了一下,抬头对上的是胡桃泽梅无比真诚的眼神。 对于其他人,胡桃泽梅都是抱着‘交朋友’这个目的去认识的,而对于黑子哲也,胡桃泽梅是真的想熟悉熟悉。 说同情也好,关心也好,胡桃泽梅想了解这个少年。 虽然是个男的,和预想不大一样。 “胡桃···桑。” 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叫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一个女生,这让黑子哲也很不习惯,那个常用的敬语最终还是蹦了出来。 第36章 胡桃泽家的女子都会以花来命名,某天一个女婴出生了。 “就叫梅吧。” 穿着和服的中年妇女熟练地抱起了婴儿,面带慈祥地说着。 自那天起,胡桃泽家多了一个名为梅的可爱女孩。 “梅!” 鸢尾蓝发色的少年朝刚从门口出来的少女挥了挥手,成功得到了少女不满的瞪视。 “幸村精市!都说了不要叫我梅!” “嗨嗨~梅今天很早啊。” 胡桃泽梅鼓起脸颊,关于名字的争论,几乎从他们认识起的每天都会发生,除非他们没见面。 “那当然啊,好不容易等到开学了,当然要早点过去,倒是你,虽然晨跑很重要,但是未免也太晚了吧?” “嘛,梅还是那么认真,果然是好学生。” 少年笑得愉悦,却引得少女又一阵瞪视。 “不要叫梅!给我叫姐!姐!” 胡桃泽梅有一个从小就认识的邻居弟弟,比她小一岁的幸村精市。 “可是怎么看都是我是哥哥吧?” 一箭正中胡桃泽梅的心脏。 对于胡桃泽梅来说,身高绝对是她最大的痛楚。 如今刚刚进入初中的胡桃泽梅身高146cm,而依旧小学的幸村精市却已经突破了160cm,两个人站在一起谁也不会认为是姐弟。 虽然他们的确不是姐弟。 “我!我才不管!给我叫姐姐!姐姐!” 被幸村精市一句话堵住的胡桃泽梅也不管包装的很好的表象了,直接原形暴露,指着幸村精市的鼻子厉声喊着。 只可惜在其他人眼里这个动作非但没有任何威严,还显得格外可爱。 幸村精市努力不让自己喷笑出来,只能开口应了女孩。 “是~是~梅姐姐~” “那个梅是多余的!” 看着幸村精市这个样子,胡桃泽梅知道他是不可能乖乖听话的,只能放下手,抓着包的带子扭头就走。 “哼,居然跟你扯了那么长时间真是浪费,再见!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那晚上见咯~” 意料之内的看见少女停顿了下,然后加快速度往前走,幸村精市不自己的扩大了嘴角的弧度,目送着少女离开,直到视线里没了少女的背影。 他的梅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走远了的胡桃泽梅深呼一口气,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温柔的样子。 或许也只有幸村精市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破功。 胡桃泽梅想起了那本放在说上的抽屉里的那本簿子,加大号的字体被组合成了一个名字,单独记录在了一页。 那是名为叫“梅”的家伙的簿子的记录本,上面记录了所有叫她梅的人的名字,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在上面,到现在已经被记录了不下五十个名字,其中还包括小学时那些希望和她亲近的人。 对胡桃泽梅来说,她的名字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真是的,自己叫樱,却让我叫梅,奶奶最狡猾了。” 胡桃泽梅嘟起嘴吧,抬脚把前方的小石子踢出老远。 “算了,总有一天我会改了这个讨厌的名字。” 九月的到来昭示着学习的开始,对于胡桃泽梅来说更是新的救赎。 一整个假期都除了陪幸村精市去打网球,就是呆在家里,虽然是早已习惯的事,但依旧是煎熬。 从来没有交到过好朋友的胡桃泽梅对此表示都是幸村精市的错。 因为两家很久以前就是邻居了,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而然关系也不错,起码可以玩到一块。 重点来了,幸村精市有一副女人都嫉妒的外貌,想当初要不是母亲说是弟弟,她差点叫成了妹妹。 理所当然,在这个全民外貌协会的社会上,一副好相貌是很引人瞩目的。 有着这么一副出色的外貌,幸村精市几乎成了全民恋人,这在学校里体现的尤为明显。 无论是学弟学妹还是学长学姐都知道有个幸村精市,再加上他温和的脾气和出色的能力,谁会不喜欢呢? 他是被所有人所敬仰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对于每个想靠近他的人,几乎所有人都秉着排斥的态度,说来说去也就是一个嫉妒。 你有什么资格呆在幸村精市身边?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理所当然,被幸村精市所亲近的胡桃泽梅收到了众多的不满,对此她表示十万分的无辜。 是他自己贴过来的不是她贴过去的! 胡桃泽梅迫切的想要辩解,可惜没人听。 还是小学生的各位对于一切都还懵懂,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对少女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等到胡桃泽梅意识过来的时候,她身边除了幸村精市已经没有别的朋友了。 不!幸村精市才不是朋友!是敌人! 对于害她找不到朋友的幸村精市,胡桃泽梅是讨厌着的,可是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又讨厌不起来。 再怎么说都是陪着自己长大的青梅竹马。 有幸村精市在的小学生活是无比痛苦的,这也是为什么胡桃泽梅无比期待中学生活的原因。 终于可以不用和他在一个学校了! 想到这儿,胡桃泽梅忍不住笑了起来。 前方标示着帝光中学的大门已经进入了视线,胡桃泽梅干脆小跑起来。 胡桃泽梅站在后台,透过幕帘的缝隙隐约能看到外面站满了人。 作为女生的新生代表,她马上就要上台演讲了。 等到前面的男生代表结束了演讲,她面带微笑走上了大台,顺路看了眼男生代表。 赤司征十郎吗? 从小就接受最完美教育的胡桃泽梅一直都追求完美,除了小学时交际是个大问题,其他的都是最出色的。 而这个赤司征十郎,让她感觉到了压力。 下定决心的胡桃泽梅站定在话筒前,扫视着全场,然后开口说着已经倒背如流的演讲词。 虽然人很多,但她却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或许该感谢幸村精市? 新生代表完成了演讲后开学典礼就进入了尾声,胡桃泽梅干脆就走向教学楼,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十多分钟后,同班的人零零散散的走进了教室,坐在了位子上。 大多人在返校的时候就找到了同伴并且熟悉了起来,像胡桃泽梅就和周围的女生交换了信息。 她绝对不会再犯小学那种错! 一如既往担任班长的她早就从班主任那里得到了名单及资料,现在只要看到人就记住了,和其他人相处在没有幸村精市在的学校还是很容易的,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很快,她找到了一个另类。 天蓝发色的少年坐在靠窗的最后一个位子,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手上的书,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也没去找别人。 很快,胡桃泽梅就想起了这个少年的名字。 黑子哲也。 对于黑子哲也这个人,胡桃泽梅是抱着有意思的感觉去了解的。 当初她去拿资料的时候,全班共36人,她只拿到了35份,包括自己。 再去确认的时候,班主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缺失的一份,可是她却一眼看到了被放在桌面正中央的那张纸。 回想到当时老师的表情,她现在还想笑。 记忆再往前翻,那是大家第一次见面,轮流介绍自己的时候。 36个人轮番上台自我介绍,该轮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正其身,老师却开口说了总结,没人注意到那个正准备上去的少年。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她指出这件事的时候,在场除了她所有人都表情都很惊讶,包括那个少年。 那时她还在奇怪,这个人的表现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似乎那样是理所当然的,反而她成了另类。 黑子哲也。 开学第一天,少女决定一定要和这个人成为朋友,因为他和过去的她很像。 只不过他是被无意识的遗忘,她却是被刻意无视。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胡桃泽梅一直都关注着那个让她在意的的少年,意料之中的发现他从来没有和同学说过话,而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明明介绍过却还是不记得吗?这存在感是要多小? “呐,不去和同学交流感情吗?” 道别了一直和自己说话的同学,胡桃泽梅来到了黑子哲也的桌边,故作俏皮的声音得到了黑子哲也的注意。 “胡桃泽同学。” 黑子对着胡桃泽梅点点头,眼底的惊讶还没完全淡去。 对于胡桃泽梅能够轻而易举发现他,黑子哲也表示格外惊讶。 他活了十多年,终于有人可以看到他了吗? “黑子君叫我胡桃就好。” “胡桃泽同学。” 黑子默默滴下一滴汗。 “诶,难道黑子君不想和我做朋友吗?” 朋友。 这两个字触动了黑子哲也的神经,他愣了一下,抬头对上的是胡桃泽梅无比真诚的眼神。 对于其他人,胡桃泽梅都是抱着‘交朋友’这个目的去认识的,而对于黑子哲也,胡桃泽梅是真的想熟悉熟悉。 说同情也好,关心也好,胡桃泽梅想了解这个少年。 虽然是个男的,和预想不大一样。 “胡桃···桑。” 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叫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一个女生,这让黑子哲也很不习惯,那个常用的敬语最终还是蹦了出来。 第37章 胡桃泽家的女子都会以花来命名,某天一个女婴出生了。 “就叫梅吧。” 穿着和服的中年妇女熟练地抱起了婴儿,面带慈祥地说着。 自那天起,胡桃泽家多了一个名为梅的可爱女孩。 “梅!” 鸢尾蓝发色的少年朝刚从门口出来的少女挥了挥手,成功得到了少女不满的瞪视。 “幸村精市!都说了不要叫我梅!” “嗨嗨~梅今天很早啊。” 胡桃泽梅鼓起脸颊,关于名字的争论,几乎从他们认识起的每天都会发生,除非他们没见面。 “那当然啊,好不容易等到开学了,当然要早点过去,倒是你,虽然晨跑很重要,但是未免也太晚了吧?” “嘛,梅还是那么认真,果然是好学生。” 少年笑得愉悦,却引得少女又一阵瞪视。 “不要叫梅!给我叫姐!姐!” 胡桃泽梅有一个从小就认识的邻居弟弟,比她小一岁的幸村精市。 “可是怎么看都是我是哥哥吧?” 一箭正中胡桃泽梅的心脏。 对于胡桃泽梅来说,身高绝对是她最大的痛楚。 如今刚刚进入初中的胡桃泽梅身高146cm,而依旧小学的幸村精市却已经突破了160cm,两个人站在一起谁也不会认为是姐弟。 虽然他们的确不是姐弟。 “我!我才不管!给我叫姐姐!姐姐!” 被幸村精市一句话堵住的胡桃泽梅也不管包装的很好的表象了,直接原形暴露,指着幸村精市的鼻子厉声喊着。 只可惜在其他人眼里这个动作非但没有任何威严,还显得格外可爱。 幸村精市努力不让自己喷笑出来,只能开口应了女孩。 “是~是~梅姐姐~” “那个梅是多余的!” 看着幸村精市这个样子,胡桃泽梅知道他是不可能乖乖听话的,只能放下手,抓着包的带子扭头就走。 “哼,居然跟你扯了那么长时间真是浪费,再见!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那晚上见咯~” 意料之内的看见少女停顿了下,然后加快速度往前走,幸村精市不自己的扩大了嘴角的弧度,目送着少女离开,直到视线里没了少女的背影。 他的梅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走远了的胡桃泽梅深呼一口气,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温柔的样子。 或许也只有幸村精市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破功。 胡桃泽梅想起了那本放在说上的抽屉里的那本簿子,加大号的字体被组合成了一个名字,单独记录在了一页。 那是名为叫“梅”的家伙的簿子的记录本,上面记录了所有叫她梅的人的名字,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在上面,到现在已经被记录了不下五十个名字,其中还包括小学时那些希望和她亲近的人。 对胡桃泽梅来说,她的名字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真是的,自己叫樱,却让我叫梅,奶奶最狡猾了。” 胡桃泽梅嘟起嘴吧,抬脚把前方的小石子踢出老远。 “算了,总有一天我会改了这个讨厌的名字。” 九月的到来昭示着学习的开始,对于胡桃泽梅来说更是新的救赎。 一整个假期都除了陪幸村精市去打网球,就是呆在家里,虽然是早已习惯的事,但依旧是煎熬。 从来没有交到过好朋友的胡桃泽梅对此表示都是幸村精市的错。 因为两家很久以前就是邻居了,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而然关系也不错,起码可以玩到一块。 重点来了,幸村精市有一副女人都嫉妒的外貌,想当初要不是母亲说是弟弟,她差点叫成了妹妹。 理所当然,在这个全民外貌协会的社会上,一副好相貌是很引人瞩目的。 有着这么一副出色的外貌,幸村精市几乎成了全民恋人,这在学校里体现的尤为明显。 无论是学弟学妹还是学长学姐都知道有个幸村精市,再加上他温和的脾气和出色的能力,谁会不喜欢呢? 他是被所有人所敬仰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对于每个想靠近他的人,几乎所有人都秉着排斥的态度,说来说去也就是一个嫉妒。 你有什么资格呆在幸村精市身边?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理所当然,被幸村精市所亲近的胡桃泽梅收到了众多的不满,对此她表示十万分的无辜。 是他自己贴过来的不是她贴过去的! 胡桃泽梅迫切的想要辩解,可惜没人听。 还是小学生的各位对于一切都还懵懂,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对少女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等到胡桃泽梅意识过来的时候,她身边除了幸村精市已经没有别的朋友了。 不!幸村精市才不是朋友!是敌人! 对于害她找不到朋友的幸村精市,胡桃泽梅是讨厌着的,可是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又讨厌不起来。 再怎么说都是陪着自己长大的青梅竹马。 有幸村精市在的小学生活是无比痛苦的,这也是为什么胡桃泽梅无比期待中学生活的原因。 终于可以不用和他在一个学校了! 想到这儿,胡桃泽梅忍不住笑了起来。 前方标示着帝光中学的大门已经进入了视线,胡桃泽梅干脆小跑起来。 胡桃泽梅站在后台,透过幕帘的缝隙隐约能看到外面站满了人。 作为女生的新生代表,她马上就要上台演讲了。 等到前面的男生代表结束了演讲,她面带微笑走上了大台,顺路看了眼男生代表。 赤司征十郎吗? 从小就接受最完美教育的胡桃泽梅一直都追求完美,除了小学时交际是个大问题,其他的都是最出色的。 而这个赤司征十郎,让她感觉到了压力。 下定决心的胡桃泽梅站定在话筒前,扫视着全场,然后开口说着已经倒背如流的演讲词。 虽然人很多,但她却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或许该感谢幸村精市? 新生代表完成了演讲后开学典礼就进入了尾声,胡桃泽梅干脆就走向教学楼,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十多分钟后,同班的人零零散散的走进了教室,坐在了位子上。 大多人在返校的时候就找到了同伴并且熟悉了起来,像胡桃泽梅就和周围的女生交换了信息。 她绝对不会再犯小学那种错! 一如既往担任班长的她早就从班主任那里得到了名单及资料,现在只要看到人就记住了,和其他人相处在没有幸村精市在的学校还是很容易的,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很快,她找到了一个另类。 天蓝发色的少年坐在靠窗的最后一个位子,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手上的书,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也没去找别人。 很快,胡桃泽梅就想起了这个少年的名字。 黑子哲也。 对于黑子哲也这个人,胡桃泽梅是抱着有意思的感觉去了解的。 当初她去拿资料的时候,全班共36人,她只拿到了35份,包括自己。 再去确认的时候,班主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缺失的一份,可是她却一眼看到了被放在桌面正中央的那张纸。 回想到当时老师的表情,她现在还想笑。 记忆再往前翻,那是大家第一次见面,轮流介绍自己的时候。 36个人轮番上台自我介绍,该轮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正其身,老师却开口说了总结,没人注意到那个正准备上去的少年。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她指出这件事的时候,在场除了她所有人都表情都很惊讶,包括那个少年。 那时她还在奇怪,这个人的表现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似乎那样是理所当然的,反而她成了另类。 黑子哲也。 开学第一天,少女决定一定要和这个人成为朋友,因为他和过去的她很像。 只不过他是被无意识的遗忘,她却是被刻意无视。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胡桃泽梅一直都关注着那个让她在意的的少年,意料之中的发现他从来没有和同学说过话,而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明明介绍过却还是不记得吗?这存在感是要多小? “呐,不去和同学交流感情吗?” 道别了一直和自己说话的同学,胡桃泽梅来到了黑子哲也的桌边,故作俏皮的声音得到了黑子哲也的注意。 “胡桃泽同学。” 黑子对着胡桃泽梅点点头,眼底的惊讶还没完全淡去。 对于胡桃泽梅能够轻而易举发现他,黑子哲也表示格外惊讶。 他活了十多年,终于有人可以看到他了吗? “黑子君叫我胡桃就好。” “胡桃泽同学。” 黑子默默滴下一滴汗。 “诶,难道黑子君不想和我做朋友吗?” 朋友。 这两个字触动了黑子哲也的神经,他愣了一下,抬头对上的是胡桃泽梅无比真诚的眼神。 对于其他人,胡桃泽梅都是抱着‘交朋友’这个目的去认识的,而对于黑子哲也,胡桃泽梅是真的想熟悉熟悉。 说同情也好,关心也好,胡桃泽梅想了解这个少年。 虽然是个男的,和预想不大一样。 “胡桃···桑。” 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叫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一个女生,这让黑子哲也很不习惯,那个常用的敬语最终还是蹦了出来。 第38章 这部电影,怎么说呢? ——实在是很让人在意。 主角是一个固执狂,说难听点就是精神病患,而这部电影的主轴是恋爱,到最后男女主快乐的在一起了。 这是一部喜剧,从头到尾都很欢乐,男主表现出来的情况也并没有普通精神病患那么糟糕,总体来说还是有保守的成分在内,毕竟不管怎么说电影卖的都是人气。 或许今天早上冬花还能为这部电影开怀大笑,可是现在不行。 ——祈织是知道什么了吗? 冬花在黑暗中小心的看着祈织。 梓说过,祈织并没有去做过检查,只是按照描述得到的结论,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是还算是有理有据,起码对的上号。 ——那么只是巧合? 冬花拿起一颗爆米花扔进嘴里。 ——或许吧。 事实上,比起巧合,冬花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 电影里的男主并非没有情敌,但是因为女主的专情,无论男主变得怎么样都陪在了他身边。 ——不可思议的爱情。 如果祈织早就知晓了这部电影的剧情,那么这个目的就耐人寻味了。 问题来了,这重点到底是男主的与众不同,还是女主的不离不弃? 电影结束了,祈织看起来很喜欢这个结局,一直都笑的很开心,看向冬花的眼神中充满了喜悦与期颐。 ——他不会是把自己代入了吧?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却不容冬花忽视。 冬花回以笑容,和祈织十指相扣离开了影院。 虽然祈织已经不再搂着他了,但还是坚持要牵着手。 冬花突然觉得,或许把事情和祈织摊开来说会好点,比如今天的安排,接下来要做的事。 像祈织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瞒着他才会让他生气吧,毕竟自家兄弟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出手了。 虽然祈织说过答应共享,但冬花怎么看都只是一个退步。 ——我给你们机会追求冬花,但是你们休想把冬花带离我的身边。 ——之类的。 因为情敌的执着,为了两人更好地生活,祈织不得不做出让步。 他是信任着冬花的,就像是电影里的那个女主,他是相信冬花也是那么爱着他的。 因为信任所以会允许其他人的入侵,但绝不会允许他离开。 ——不可思议的爱情。 梓说得对,在冬花说出要离开的时候,祈织很生气,但是首先想到的不是冬花不爱他了,而是谁让冬花离开他,那时的要就是被祈织这种不稳定的情绪拖下了水,当了替罪羊,给祈织出气。 就算是事后迷茫过,很快祈织又坚定了。 ——冬花是爱我的。 这种执着近乎病态,冬花不知道祈织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他,但是不可置否,他感动了,哪怕是近似天真的想法。 既然两人是相爱的,那么一方要离开,肯定也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无疑就是那些情敌。 家庭原因暂时不成立。 不管是什么情况,冬花都很明白,自己是不能离开的。 想到这,冬花懊恼的皱眉。 若是以前,他很愿意这么做,可是最近发生的事却让他迟疑了。 不为别的,就是身边一个个向他告白的人。 昴也就算了,仰慕的心情他明白,在近距离相处后会变成爱情不稀奇。 绘麻也是,日久生情的典例不少,理人和谦人同理。 可是椿,梓,琉生算什么?他知道他长得很漂亮,但也比不上那些著名女星啊,况且喜欢一个人妖和喜欢一个女人有什么大区别?不都是女性化,穿女装吗?既然会喜欢他,那也应该是异性恋才对啊。 冬花越想越不明白,急躁的情绪盖都盖不住,很快就被祈织察觉了。 “冬花,怎么了?” 祈织停下脚步,低下头询问着冬花。 冬花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想说的说出来。 ——虽然这里不是最好的说话场所,但是有人的地方总归比没人的安全。 “祈织,其实你并没有想过要把我让出去吧?” 祈织的笑容一顿。 “冬花你说什么呢?” “虽然你说着会和其他人一起追求我,但是你是势在必得的吧?你觉得他们不可能抢走我。” 冬花定定的看着祈织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他看见了祈织眼中闪过的冰冷。 “难道冬花不是这么想的吗?” 祈织的笑容突然变得很危险,不带一丝温度。 “我们明明是相爱的,却有那么多人来阻止,还大言不辞的和我谈【共享】,冬花不觉得很可笑吗?” 冬花担忧的看着祈织。 “你终于说真话了。” 冬花闭上眼睛犹豫了会,继而睁开眼继续说。 “上午我去参加椿哥和梓哥的首映会了,再来这之前还去看了昴的篮球赛,结束之后他们三个人和我说了点你的事。” “什么事?我的病?” 祈织的眼神颤抖着,却并没有惶恐。 “你知道?” 冬花咋舌。 “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祈织冷笑着,低头在冬花耳边轻喃。 “每次看到你打扮的那么漂亮站在那里,还对着周围那群盯着你的人笑得温柔,明明知道是在做戏,却还是忍不住生气,我常常在想,干脆把你的腿打断了,那你就跑不掉了,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 冬花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很惊讶吗?居然这么早以前就有这种心思了,很恶心吧?恶心的想要马上离开我。” ——才不是! 冬花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了。 冬花似乎感受到了正快速凝结的血液,全身上下都开始冰冷。 ——他在害怕。 冬花第一次发现原来他是这么的害怕祈织。 ——怎么可能不怕! 发生了这么多,居然还是想着留下来,冬花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虽然不会后悔,却并不代表不会害怕。 冬花见证过死亡,却从来没有经历过死亡。 每个人都是畏惧着死亡的,哪怕有再多的人轻生,却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直面死亡,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在快要死亡的时候选择呼救。 现在的祈织,让他害怕,就好像一忤逆他,就会死亡。 “想要离开?不可能的冬花,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别想。” 祈织带有磁性的温和嗓音在冬花看来却如同恶魔的低吼,身体先脑袋一步选择了挣扎。 ——好可怕,好可怕。 冬花的表情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一样,眯起眼不停地挣扎着,却被祈织死死地抱着,完全不能离开,若是以前,冬花可能就这样让祈织抱着,可是这次不行。 冬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挣扎,不顾旁人的眼光,他现在只想要逃,逃得越远越好。 祈织以为他就是电影里的男主,有个不离不弃的爱人,会永远快乐的在一起,可是冬花知道,他并不是那个女孩,会毫无顾忌的爱着一个人,坦然接受爱人的所有缺点,哪怕爱人做什么都会包容。 他做不到,做不到什么都包容,做不到不去害怕。 冬花无意间扫视到了祈织的表情,虽然是笑着却格外危险,眼中的疯狂更是成了导火线,让冬花更加想要逃离。 ——疯子! 是了,朝日奈祈织早就变成了一个疯子,在认识他白石冬花开始,就已经是了。 冬花知道他愧疚,可是愧疚不能代表一切,他也不能因为愧疚就谅解他的疯狂,更不可能就因此不去畏惧。 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不是吗? 冬花在挣扎的时候无意间踢到了祈织的□,男人最致命的地方被攻击,任谁都会疼痛,冬花趁祈织僵硬着身体的时候脱离了祈织的怀抱,快速后退几步。 可是冬花忘记了,他们是在路边。 当冬花因为踩到人行道边缘而失去平衡往后退时,才想起这个事实。 往后倒的速度好像突然变慢了,视线里的一切都是慢动作,冬花似乎看到了祈织抬起头时惊恐的表情,还听到了耳边急促的刹车声。 “呲——嘭!” 左侧有一股力道猛地改变了他的运动方向,原本后倒的动作一下子变得往右飞去,视线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等到冬花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侧躺在了水泥地上。 ——啊咧,发生了什么? 冬花缓慢的眨着眼,他好像听到了祈织的声音,可是在说什么呢? 视线了不知什么时候除了水泥地的灰色,还多了大片红色,冬花停机的脑袋想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是血啊。 【冬花——冬花——冬花!】 祈织的声音如同穿过层层迷雾般闯入他的耳中,很快冬花察觉到自己被谁抱住了,等到视线转换后才发现是祈织。 祈织的脸上满是惊恐,嘴巴张张闭闭说个不停,可是冬花就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声响,什么也听不清,就连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别哭啊,我没事的,看,我一点也不痛。 冬花想抬起手拭去祈织眼角的泪珠,可是突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完全动不了。 冬花刚想张嘴说些什么,脑袋却一阵恍惚,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冬花!” 看着冬花在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祈织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胸口如同被千斤石压得死死的,很痛。 旁边的路人都驻足围观,有好心人正在打医院电话,开车的司机颤抖的走下车,在离两人五米处停下,似乎在观察冬花的伤势。 这里离医院不远,五分钟后众人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嘀嘟声,可是对祈织而言,这五分钟就是度日如年。 看到标示着医院标志的救护车,祈织僵硬的眼神中终于有了情绪,在医务人员把冬花放上简易床推进救护车里时,祈织也跌跌撞撞跟了进去。 车里,医生护士在准备急救,而祈织紧紧地握着冬花的手,直到进了手术室,不得已才松开。 看着手术室上亮起了红灯,祈织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 ——都是他的错。 祈织无力地低下头,他的衣服上沾染着冬花的血渍,原本是他为了这次约会精心挑选的衣服,却在一瞬间报废,失去它的作用。 手上温热滑腻的触感是那么清晰,祈织知道那不是冬花的肌肤,而是从他身体内流出的血液,手上鲜红的色彩就是最好的证明。 ——都是他的错。 怎么办,连欺骗自己也做不到了。 “哈。” 祈织不顾手上的红色,按住了自己的眼。 “呵呵,呵呵呵。” 要不是还记得医院里不能大声喧扰,也不想打扰手术室里的人,祈织真想好好地大吼发泄一下。 “呜呜,呜——” 祈织无助的哭泣着,原本透明的泪水因为血液的沾染也变成了红色,此刻的祈织还哪有以往的翩翩气度。 等到哭够了,眼泪流不出来了,祈织笨拙的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右京的号码。 【莫西莫西,这里朝日奈右京。】 “右京哥,我把冬花害死了。” 头发的阴影遮住了祈织的眼,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 ——他把冬花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还有场车祸没安排,于是潇潇洒洒加了进去_(:3∠)_ 琉生哥我对不起你,让你的约会泡汤了,不过放心!我会给你谋福利的! 第39章 “祈织!” 右京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急躁的叹了口气,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刚刚祈织的这通电话没头没尾,但是光这一句话就够右京惊讶的了。 【我把冬花害死了。】 右京坐在车子里,一次次拨通祈织的手机,可是就是没人接,这让右京急躁的心情更加强烈了,祈织完全没告诉他他们现在在哪,弄得他都不知道去哪。 在第五次没人接听后,右京拨出了雅臣的号码,刚一接通,右京就抢先一步开口。 “雅臣,你知道今天祈织去哪了吗?” 【祈织?好像说要去看电影,我看到他的电影票了,他怎么了?】 “冬花好像出事了,祈织打电话和我说他把冬花害死了,可是完全没告诉我地址,我担心真的出大事了。” 【什么?!】 雅臣的声音变得急促。 【我想想,我记得是在xx路上的影院,如果去医院的话应该是最近的那家义仁医院,这件事其他人知道吗?】 “不,我还没有通知,我现在就去医院,你帮我转告一下吧。” 说完,右京就挂断了电话,发动引擎离开停车场。 右京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情绪,比急躁更深一点,还带点懊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脑袋里一片空白,连前面的红灯都没看到,直到差点撞上过马路的人时才猛然惊醒,踩下了刹车。 车子停下来了,他也因为惯性往前倾,靠在了方向盘上,差点被撞的人骂骂咧咧的瞪着右京的车,然后快速通过了横行道。 右京苦笑,他什么时候这么没理智过? 右京的律师事务所离义仁医院不是很远,十多分钟后抵达了目的地,可是却被门卫告知没有空位了。 右京狠狠地砸着方向盘,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到最近能停车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再跑回医院,这么一弄就又是十分钟,右京更是恨不得插上翅膀,或是学会瞬移,那就可以快点了。 向前台询问描述之后,右京终于得知了情况。 “二十多分钟前有一位因为车祸打了120,现在在三楼的手术室。” 礼貌的向前台小姐道谢,右京迫不及待的爬楼梯上了三楼,按照指示牌在走廊的最深处看到了亮着的红灯,以及靠着墙,蜷缩着身体的祈织。 “祈织!” 听到右京的声音,祈织没有任何反应,这让联想到祈织的病情的右京有了不好的预感。 “祈织!” 右京快速的跑到祈织身边蹲下,强硬的让祈织抬头,入目的是一张布满了血痕的脸,毫无防备的右京一惊,随后想到这应该是冬花的血,皱起的眉头更紧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右京严肃的看着祈织,可是祈织却是面无表情,眼底也是一片迷茫阴郁。 “右京哥?” 祈织无神的双眼开始对焦,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祈织低下头,看着红色的双手,他到现在也没有把血渍清洗掉。 “怎么办,我把冬花害死了,都是我的错。” 祈织无措的说着,声音明显颤抖着,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冬花还没有死,他还在做手术。” 右京很想给祈织一拳,让他恢复正常,可是看着祈织的狼狈样,右京拐了个弯,抬头看着通红的灯,说出了安慰的话。 “还没死···” 祈织轻声的自言自语,然后顺着右京的目光看到了写着【手术中】的红灯,眼底的希望死灰复燃。 “冬花还没死···” 祈织踉跄着想要站起来,可是保持着一个姿势时间太长了,小腿突然发软没站稳,右京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祈织的胳膊,避免了他与地板的亲密接触。 祈织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他挥开右京的手,三两步走到紧闭的手术室门前,似乎想透过那扇小窗看清里面的情况,可终归是什么也看不到。 右京叹了口气,转身走远了些,又给雅臣打了个电话。 “雅臣,过来的时候给祈织带身衣服吧,他现在全身都是血。” 雅臣沉默了会。 【我知道了,待会我就到,其他兄弟该通知的我都通知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到,冬花他——还好吗?】 “不知道,只知道使出了车祸,不过看祈织这样,看起来受伤不小。” 【是嘛···就这样吧,需要我带晚饭过来吗?】 右京看了看手腕的表。 “拜托你了。” 【我明白了。】 最先到的是琉生,他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看到右京和祈织后更是停也不停就往前跑,头发凌乱的样子哪有他平常的优雅。 “冬花,冬花怎么样了?” 琉生面带忧伤,身上穿的还是为了这次晚饭准备的正装,他走到右京身边,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右京摇摇头。 “还不知道,祈织什么也不说。” “是嘛。” 琉生淡淡的看了眼祈织,便不再注意他。 ——如果不是因为祈织,冬花怎么会出事? 他们都明白,虽然冬花是出车祸,但是追根到底都是有祈织的原因,不然他也不可能说出【我把冬花害死了】这种话。 椿,梓,昴三人是一起来的,他们本来被冬花丢下后是准备一起回家的,但是半路上就接到了雅臣的电话,急急忙忙就过来了,他们一到就问了和琉生一样的问题,右京也还是那么回答。 接下来到的是雅臣,要,侑介,还有弥。 弥泪眼汪汪的询问着右京,一听到类似于冬花生死不明的消息后马上吓得哭出来了,他咬紧下唇愣是没发出声来。 “祈织,先换套衣服吧。” 雅臣拿着装有衣服的袋子上前,这时除了雅臣右京和祈织外的人才注意到祈织的狼狈,在看清祈织的形象后,连琉生都不免感到惊讶,弥更是被吓得差点再次哭出来。 祈织麻木的任由雅臣摆布,不过眼睛却一直看着手术室,一把他拉远点就开始挣扎,然后回到最初的未知。 他这个样子,其他兄弟们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右京和雅臣对视一眼,还是放纵祈织去了。 雅臣还是拿出了湿巾,帮祈织擦掉了皮肤上的血渍。 在场的除了还在国外的光,身为明星的风斗,以及帮出去住的枣,所有兄弟都到齐了,而这三人雅臣也没有通知他们自然而然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于是,当朝日奈风斗回到家,看到空无一人的房子时,悲剧的火大了。 ——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难道全都出去玩了吗? 难得的得到了几天休息,风斗决定还是回家呆着,可是谁知道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风斗气呼呼的拨通了右京哥的号码,如果连右京哥都不回来,那他就要到外面去吃了,不行会被发现的,还是叫外卖吧。 “右京哥,你们去哪了?家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风斗的语气很冲,但是满怀心思的右京没有那个心思管他的语气。 【你回家了?】 “是啊,刚到。” 【晚饭你自己解决吧,我们恐怕会很晚回来。】 “你们在哪?” 【医院,冬花出车祸了,就是上次和你一起拍广告的,现在还在手术。】 “车祸!” 风斗惊讶的说着,想也没想就拿起衣服往外走,可是没走几步就突然醒悟过来。 ——他和那个白石冬花又没什么交情,那么紧张干什么? 这么想着,风斗坐到了沙发上。 【就这样吧,厨房冰箱上有贴几张外卖单,你自己看看想吃什么。】 “知道了。” 风斗没等右京多说就挂断了电话,表情严肃的看着黑屏的电视,良久才起身走向厨房。 ——该死的,他这么在意是闹哪样?!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柴崎谦人和柴崎理人也来了,虽然朝日奈家的都不会告诉他们冬花的车祸,但柴崎总归是柴崎,有些人脉不奇怪。 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得到多大注意,小小的惊讶过后便平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术室上方的红灯。 雅臣带来的晚饭都被瓜分完了,在场的朝日奈都是没吃晚饭就过来的,这一分还是不够,不过没有人抱怨,连最小的弥也只是嘟起嘴没说什么。 手术室门前有一排子帅哥,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经过工作人员与非工作人员的奔走相告,越来越多的人特意到这里来看帅哥,不知不觉已经有很多人堵满了通道,在那拍照,因为推搡而发生了许多争吵,从最开始的小声,到最后密密麻麻的声音,让所有被围观的男士感受到了烦躁,这把他们的注意力分了点给这群围观者。 “吵死了!” 最先忍不住的是侑介,他狠狠地瞪着那些女人,配上他不良少年的样子还挺有威慑力的,成功怔住了唧唧喳喳的人。 侑介还没得意,女人们又开始说话了,侑介隐约能听到好可爱啊什么的,一时间脸黑的能挤出墨来。 还没等他再次发话,祈织就压低着嗓子吼着。 “全给我滚!” ——冬花还在痛苦,他甚至都不能去陪他,你们,你们凭什么那么开心! 祈织阴森森的表情加上满身的血渍,看起来十分吓人,就算祈织长得很帅气,但这种情况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看着还在呆立的人,祈织更加阴沉了。 “滚!” 这个字可谓是杀气腾腾,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冷风吹过,然后是无形的压迫感,还想围观的少女们赶紧弯腰说着【对不起】,然后互相拥簇着离开了这里。 场面再次冷了下来,祈织也放松了面部,重新看向手术室。 在这之后,除了进出的护士并没有其他外人出现,手术长达四个小时,直到晚上临近十点才结束。 当手术室上的红灯熄灭了,所有注意到的人都急促着呼吸,他们急切的看着手术室,等到医生出来了就全都围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了?” 被这么多男人围住,饶是医生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咳,病人的求生意识很强,手术很成功,不过因为头部收到了撞击,产生了淤血,现在还不好说,一切要等病人醒来,看过情况之后才好判断,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多和病人说说话,这样有助于苏醒,但是我需要提前说的是,如果五天内病人还是醒不了,那么——” 医生没再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要说的话。 ——五天。 这是一个限制,最保守的估计。 所有人都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多久,脸色苍白的冬花就被推了出来,还没等众人多说就被护士推到了监护室,他们也就跟着过去了。 紧跟的人被拦在了门外,房内护士们正在把冬花挪移到病床上,一个空闲的护士趁空到门外和站着的人说。 “病人还需要调养,每次来看望的人不要太多,否则过多的细菌对病人来说不好,还有每天的看望时间只有三小时,下午两点到五点,请不要超时,还有今天接下来的时间各位可以站在外面,但是不能进去。” “我明白了,谢谢。” 右京点头同意了。 病房和走道相隔的墙是玻璃的,主要用途是方便医务人员观察和及时抢救帮助,现在倒也方便了这些人看着冬花。 没办法进到房间里,呆在外面也没什么意义,谦人和理人已经离开了,右京和雅臣商量着先回去,明天再来,虽然有不情愿,但是都同意了,除了无比执着的祈织。 右京怕祈织再次发狂,没办法只能让要再劈晕他一次,要耸耸肩,还是照做了,一心看着冬花,而没有顾及身边的祈织,一时没防备中招了,就这么被带回了家。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风斗,风斗状似无意的问了句冬花的情况,得到一切良好的回答后默默松了口气,继续看着自己演的电视剧。 一直都紧绷着神经的众人终于得到了解放,虽然还是有危险,但还是放松了不少,所有人都回到了房间准备休息,很快又只剩下风斗一人。 风斗在众人都离开之后关掉了电视,也准备去休息了。 他在这呆到这么晚本来就是为了冬花的情况,现在知道了也就没必要继续看下去了。 ——不过他的演技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风斗回忆着刚才看的电视剧,弯着嘴角回到了房间。 夜深人静,一切都很安稳。 ···只是有什么被遗忘了。 “冬花——小千——” 朱利从冬花的包包里钻了出来,在冬花出车祸的时候,它也被撞到了,不过有冬花的保护并没有受多大伤,就是昏了过去,等他醒来就是一片黑暗,而在出来之后才发现已经在医院里了,而冬花躺在病床上昏迷着,全身都打着绷带,左脚还打着石膏,头上更是围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看得朱利心疼极了。 冬花的包并没有被拿走,而是被护士放到了病房里,也没有检查过,所以朱利才幸运的留了下来。 朱利在床头上看了会,又回到了包包旁,找出了冬花的手机,费力的拨出了绘麻的手机。 ——这么长时间了,绘麻应该担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把双胞胎和风斗拉出来溜溜,再不出现就没立场了 如果我说我对双胞胎没感觉了,想找个机会把他们炮灰了,你们会把我怎么样么o(╯□╰)o 魔法少女傲娇妹。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3020:53:27 挣扎的小恶魔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3021:56:42 neko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3121:03:00 感谢! 第40章 【莫西莫西,冬花哥你们还没回来吗?】 “小千,是我。” 【朱利?冬花哥呢?】 “小千,冬花出车祸了,现在还在昏迷。” 【什么?!你们现在在哪?】 “不知道——小千你等等。” 朱利到处找着医院的标志,最后终于在某个地方找到了标志,借着外面的走廊灯,朱利辨认着上面的字。 “我找到了,是义仁医院。” 【义仁?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找你们!】 朱利看着形象无比惨冬花,轻声叹了口气,三两下爬到了床头柜上,注意着冬花,也注意着外面巡查的护士。 ——要是被发现了,它肯定会被赶出去! 十多分钟后,绘麻的身影出现在了监护室门口,因为被护士告诫过,他不敢贸贸然擅自穿进去,只能发个邮件告诉朱利明天再来接它。 幸好冬花的包包里放着给朱利的坚果,短时间内饿不死。 在第二次被巡查护士发现后,绘麻不得已还是离开了,徒留朱利一人,哦不一松鼠看着冬花。 一直以保护者自称的朱利爽快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定定的看着冬花,直到凌晨才打着哈欠回到了包包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监护室门外就站着几个朝日奈,其中不可或缺的绝对有朝日奈祈织。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祈织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冬花,面对把他劈晕的要也没什么反应,到是要很不好意思。 事实上并不是要所想的祈织并不怪他,而是祈织急着见冬花完全没心思管他。 祈织现在连一秒的时间也不想拖沓了。 透过厚实的玻璃,看着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冬花,祈织的心脏如同被手掌紧握着,一阵阵的抽痛。 ——都是他的错。 祈织的眼神黯淡下来。 祈织就这么在玻璃前站了一个上午,要他们也劝过,但是完全没用,也就由着他去了。 中饭是梓从外面打包过来的,祈织虽然没胃口,但是还是在要一句话下吃了几口。 “不好好保护你的身子,怎么去保护冬花。” ——他还要保护冬花。 ——可是他却害了冬花。 看着祈织一会儿明亮,一会儿黯淡的眼神,大家都知道,如果这次冬花醒不过来的话,恐怕祈织会彻底崩溃。 并不是说醒不过来就会死去,但是对于祈织来说,一个植物人和死去没什么两样。 哪怕他想过要把冬花关起来,也是关着一个会和他撒娇,生气的冬花。 终于到了允许探望的时间,祈织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抢占了里面唯一的一把椅子,坐到了冬花的床边。 一直注意着的护士很好心的搬了几把椅子过来,在几个朝日奈感激的笑容下红着脸离开了。 朱利是接近天亮才睡下的,直到祈织进来他才被发出的一系列声响吵醒,还没睡醒的朱利揉着眼睛嘟囔着说。 “真是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在其他人耳中,这只是能忽视的吱吱声,可是对于朝日奈琉生而已,就是陌生的男声。 琉生转头扫视着周围,判断着声音的来源,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第二次,就归结为是外面的声音。 虽然已经没有声音再吵朱利了,它还是不睡了,他突然想起这是在冬花的病房里,而且之前听到的声音都是不熟悉的,其中有几个绝对是昨天碰到的。 朱利想也没想就冲出了包包,入目的是清一色的美男,不过它才不会被迷惑,这些都是恶魔!都是因为他们冬花才会变成这样的! 见没人看见自己,朱利三两下就窜到了冬花的病床上,双脚站立指着祈织开口大骂。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要不是你冬花怎么可能出车祸!恶魔!人渣!” “哪来的松鼠?” 祈织皱起眉,面露不满。 肯定是从窗户外面进来的,可是窗户从他来这里开始就是关上的,也就是说在之前这只松鼠就出现在这里了,沾染了细菌的松鼠出现在这会对冬花产生影响的,要是再出什么事怎么办? “这不是朱利嘛?” 椿伸手一捞就抓住了朱利的蝴蝶结。 “说起来昨天在明慈就没看见你,这回到出现了。” “该死的你快点放开我!不让我不会放过你的!” 朱利被四脚腾空的抓着完全不能挣脱,只能指着椿叫嚣着,只可惜这里除了琉生和冬花没人听得懂。 “诶?小椿认识吗?” 弥靠近打量着朱利,眼底的好奇一闪一闪。 “是啊,这是冬花的宠物,昨天他亲口跟我说的。” “亲口说的?” 祈织刚松开的眉又皱起来了。 他可从来不知道冬花还有什么宠物的。 “是啊。” 椿挑衅的对祈织笑。 祈织冷冷的看了眼椿,随即就没在理会,注意力又回到了冬花身上。 椿见挑衅不成,祈织几乎没有反应,耸耸肩松开了钳制着朱利的手,朱利一掉到地上就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椿,然后是祈织,把房间里除去冬花和自己的所有雄性都瞪了一遍,可是松鼠的眼睛本来就是圆溜溜的,谁也看不出是在等眼。 “真是的,小千怎么还不来,这群雄性居然敢无视我!” 注意到了小千这个名字,琉生难得运转起大脑。 听起来像个女孩子,但是有冬花这个先例在不排除是个男生。 【还不来】的意思是马上就会到,似乎和冬花关系颇深。 琉生没去想为什么那个【小千】会知道冬花住院了。 “朱利。” 说曹操,曹操到。 陌生的嗓音出现在病房里,众人望向门口,一个及肩棕发的少年站在那。 “小千!” 朱利一路跑到了绘麻身上,站定后指着朝日奈控诉着。 “小千!都是这群家伙害的冬花变成这个样子的!” 绘麻摸摸朱利的头,淡淡的扫视着病房里的人,最后眼神一沉,视线落在紧握着面色苍白的冬花左手的朝日奈祈织身上。 “哟少年,你这是迷路了么?” 要轻佻的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你就是朝日奈祈织?” 绘麻没有理会要,绕过众人走到病床前,上下打量着祈织,最后冷笑道。 “长得倒一副人样,冬花哥的眼光还有待提高啊。” 祈织原本不想理会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但是一提到冬花,还有那亲昵的称呼,都得到了祈织的高度重视。 “你是谁?” “呵,看起来冬花哥并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啊,还是说你们并没有熟悉到可以进入对方生活的程度?” 绘麻故意夸大事实,刺激着祈织,他到现在还是看这人很不爽,先是拐走了他的冬花哥,现在还把冬花哥害成这样。 心底很生气,表面上还是带着笑容,不过其他人看着很刺眼就是了。 “你好,我是白石冬花相识六年的同居人,日向绘麻,请多指教,冬花哥的,前—男—友。” 绘麻故意说得很暧昧,虽然是邻居,但是这六年来只要两个人都在家,就都是住在一个人家里,说是同居人也不过分,而最后那个称呼,绘麻更是加重了读音,拖长了音节,明眼人一看就是在挑衅。 果不其然,在听到绘麻的这些话,祈织一下子沉下了脸,紧握的双拳揭示了他在忍耐。 祈织没有回答,他阴冷的看着绘麻,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让一旁的几个兄弟一惊,连忙开口转移话题。 他们都知道祈织已经生气了,如果不阻止,那病发的可能绝对是百分之一百,失去理智的祈织可是什么都做得出的。 “日向君是嘛,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我想问你是怎么知道冬花出事的?” 要一边问着,一边观察着祈织的表情,以防突发事故发生,也好及时打断。 ——他都快成【劈晕祈织】专业户了。 “我的手机号冬花的手机里可是存着的,昨天晚上接到电话我就来了,不过那时候已经没人了。” 绘麻解释着,他没有说清是谁打的电话,其他人也就当做是护士打的,当然琉生除外,他是朝日奈中唯一知道这只松鼠的特别的人。 要点点头算是了解了,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想知道,而是为了转移祈织的注意力,也就没多追究。 “问完了?那我还有问题,请告诉我,昨天早上冬花哥还好好的,晚上怎么就出事了?” 绘麻的笑容渐渐消失,严厉的看着祈织,其中的愤怒隐忍不言而喻。 昨天和冬花接触过的椿,梓和昴多多少少有点心虚自责,毕竟他们虽然不是直接害冬花变成这样的,却也有间接地原因,若他们没有那么急着把话摊开来说,冬花也就不会说出话刺激祈织,更不会因为想要逃离祈织的钳制而出车祸。 祈织也写下了敌对换上了后悔,整个人都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都是我的错。” 祈织转过身,重新拉起冬花的手,贴着脸庞,深情地望着冬花。 “冬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绘麻很想冷笑,但是顾及周围还有很多朝日奈,也就忍下了。 在他看来朝日奈祈织现在的行为不过都是马后炮,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早干什么去了,他对不起冬花的还少吗? 要想起护士说过的要经常和冬花说说话,就打发着其他兄弟和绘麻一起离开了房间,留下一句话让祈织好好和冬花说说话,然后就关上了门。 被赶出门外的人虽然不满,但还是同意了,一群人在门外商量着待会儿进去的时间顺序,他们都想和冬花说点悄悄话,哪怕对方听不到。 “冬花,对不起,是我的错,你醒来好不好。” 祈织眼底噙着泪,贴近这冬花说着。 “这一定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因为用了极端的手段想把你留下来,可是结果却是让你差点永远离开我。” “冬花,我真的好爱你,每次看到你那么耀眼的样子,我都忍不住想把你藏起来,那么美好的你,却被那么多人欣赏着,虽然我知道你是我的,可是还是会担心,那么优秀的你又怎么会缺追求者呢?” “可是防不胜防,就算我机关算尽还是没有守住你,这大概就是我没有充分了解你的后果吧,居然让别人抢占了先机。” “你知道我在听到你说分手的时候有多难过吗?心脏一直在抽痛,就好像被刀割成了一块一块,那个时候我听到我对自己说,【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冬花留下来】。” “对不起,我居然说出来想要伤害你的话,现在想想真是猪狗不如,明明是希望你快乐的,却产生了这么阴暗的想法。” “我知道我的精神不正常,但是我以为我克制得住,我以为我一直是冷静的,可是直到你在我面前倒下的时候,我才真正清醒了过来,那个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我都做了什么啊。” ——对不起冬花,除了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醒来啊冬花,不要再睡了。” “我求求你醒来好不好,冬花——冬花——” 祈织低着的头一顿,想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看着冬花。 “如果你醒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就算你要我接受其他追求你的人也没关系,就算要和许多人一起拥有你也没关系,我就求求你,醒来,醒来好不好?” 祈织期颐的眼神终究是没得到回报,他带着失望走出了病房,这让其他已经准备好要进行一番谈心的众人落了个空。 椿和梓一左一右占据着冬花的双手,虽然右手上挂着点滴,但也不影响梓的动作。 ——该说些什么呢? 一向健谈的椿张张嘴,原本准备好的开场白忘了个精光,看着冬花虚弱的脸,什么嬉皮笑脸的表情也表现不出来了。 在椿对面的梓又怎么会没注意到椿的表情,可是他自己也和他差不多,又怎么去安慰呢? ——这样的冬花,让他们心疼。 他们见过骄傲的冬花,高贵的冬花,美丽的冬花,就是没见过这么虚弱无助的冬花。 最近发生的事似乎给了他不少压力,就算是昏迷着也是满脸愁色,他们并不后悔做了这些事,却保不住会自责。 ——对不起。 “小冬花,虽然并不是我亲自告诉你我喜欢你,这让我很不爽,但已经不重要了,你没有反感真是太好了,所以啊——” 椿颤抖着眼神,视觉中蒙上了一层薄雾。 “快点醒来吧,你还没体验到我的追求呢,还没有给我答复呢,怎么可以——” 梓一言不发的听着椿近似哀求的话语,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更是让他有苦不能言。 ——他心中的痛又怎么会比椿少? “每次见到你,椿总会找你说话,在一旁的我也习惯了聆听,习惯了呆在椿的后方,帮他处理尾巴,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嫉妒椿了,他可以和你谈笑风生,逗你笑,让你开心,可是我却只能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能做的就是在椿说过了的时候制止他,看,我这么可怜,你还不准备醒来安慰我一下吗?” 椿抬头看着梓苦笑的脸,一时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他知道的,梓总是跟在他身后,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习惯了两个人在一起,习惯了主动和别人交谈,而那些需要严肃点的对话就交给梓,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是这么过的。 当知道梓也喜欢上冬花之后,他并没有惊讶,反而有种‘啊,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们是双胞胎,好吧其实是三胞胎,但是他们三人中只有他们两个是亲近的,身为幺弟的枣长得和他们不想,也没有心灵感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渐渐远离了,后来还搬出了家,在其他人眼里也就从三胞胎变成了双胞胎。 他知道梓嫉妒着他,但他可耻的满足了,开心了,更加勤奋的往冬花面前凑,每次看到梓和祈织皱起眉的样子就让他愉悦,成就感一次次攀升。 他真是狡猾呢,把自己的特长发挥的这么充裕,只是祈织实在防的太牢了,他连好好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据说双胞胎大多都会喜欢上同一个事物,甚至同一个人,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呢,不过还需要更改一下,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也很可能喜欢上同一个人呢。 椿低沉的心情终于多了丝愉悦。 ——他们都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他们早就对冬花有好感了,只不过因为祈织而一直压制着。 哼,他才不会像他们那样呢。 “小冬花,等你醒来,我们就不会客气了哦,所以啊,快点醒来吧,不然我们都要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喝了一罐红牛结果一晚上睡不着怎么回事?这种东西不是一向对我没用的吗?o(╯□╰)o 关于双胞胎,我真的想炮灰了怎么办,我已经完全找不到当初的喜爱了→→ 魔法少女傲娇妹。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0210:53:36 小天使我最喜欢你了么么哒~ 第41章 昴自椿和梓起身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往里走,注视着他们把门关上才放下心看着冬花。 ——他有很多话想和冬花说,很多很多,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很羞耻的秘密。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说得出。 “冬花,你知道吗?其实我在很久以前,绝对比祈织还要早,就喜欢上你了。” 昴的眼神逐渐迷离,似乎想到了什么很美好的记忆,嘴角的笑容很是温柔。 “那时候远远的看着你穿着和服,听着周围人对你的议论,我就对你产生了好奇,但那个时候还不是喜欢。” “你总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是那么温柔,让人忍不住沉迷,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的话,那么真的很成功,我迷上你了。” “我多么庆幸我是一个运动员,可以被你注视着,虽然我知道你只是看着赛场,却还是忍不住在想你是不是在看我。” “很奇怪,其实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喜欢的感觉,椿哥和要哥总是调侃我说老大不小改找个女人了,我也想过要好好谈场恋爱,可是每次看到那些女生我就没了兴趣,直到看到女装的你。” “说真的我也觉得很神奇,活了十多年,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着女生的,就算是对你心动也肯定是喜欢着女装的你,可是不知怎么的,看到你的泳装照片时,我愤怒了。” ——那是一张穿着男式泳裤的照片。 “‘怎么可以露的这么多’,我一直这么想着,可是回过神来却是止不住的脸红,甚至——甚至还——” 昴没说下去,羞耻心让他的血液冲上了头顶,通红的色彩染上了脸颊。 ——甚至还发生了一些旖旎的事。 “你会觉得很恶心吧,可是我是认真的,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开始搜集你男装的照片,每次有售卖我就会去买,一次又一次,我再也无法欺骗我自己了。” “就算你是男生,我也还是喜欢着你。” “不是有句话叫【我不是同性恋,只是恰巧我喜欢的那个人是男生】吗?大概我就是这样一种状况吧。” “说些真的,喜欢上冬花你之后,我开始不确定我还喜不喜欢女生了,但是我可以发誓,除了你之外我没有肖想过任何人,我的床底下也还放着你的写真集,原本想过要扔掉的,可是一直舍不得。” “这些话,我一直以为一辈子都说不出口,但是我居然说出来了。” “可是我宁愿我没有机会说啊!” ——如果你没有躺在这,没有昏迷着,我想我永远无法鼓起勇气,可是我却宁愿没有鼓起勇气。 “冬花,我的告白你还没给我回答呢,记得吗?” “快点醒来吧,我还等着你的回答呢,就算是拒绝也好,求你,求你给我个答案吧。” ——然后再给我一次机会,对你说【我爱你】。 琉生安静的坐在冬花身边,眼底是数不尽的爱意。 “冬花。” 许久,他听到自己叫了冬花的名字。 “你一直很奇怪吧,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 琉生把玩着冬花散下的长发,轻柔的动作好像是拿着什么珍宝。 “其实我也不知道呢,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冬花的头发吧。” 琉生半掩着眼,思绪逐渐飘远。 “大概你不知道,其实我也在很久以前就见到过你呢,如果你现在醒着一定会说真是巧吧。” “是多久以前呢,我想想,是五年前吧,那个时候的冬花还是短发呢。” “他们都以为长发才是让你显得女性的原因,其实不然,就算是短发,冬花还是很容易让人误解呢。” 琉生弯起眼,抿着嘴轻笑。 “那时候你穿着男性的着装,但是配上你的脸却显得中性,让人不能马上确定你的性别,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正在被搭讪呢。” “你一脸困惑的看着拦住你的几个男生,我听到他们在询问的电话,你露出了了然的表情,然后就被你三言两语带过去了,在那群男生还没领悟之前离开了。” “少年时期还没有变声的嗓音让人更加看不出你的性别,要不是我注意到了你的喉结,说不定也会误会呢。” “那个时候我在想,你并没有直接说出你的性别,是不是早已对这种事很熟悉了呢?” “虽然好奇,但这并不能让我做出搭讪的行为,那天的事也就如同翻页,很快揭了过去。” “真正知道你,是从同事那里。” “据他所说,他帮你上过妆,还趁机拍了照,事后他给店里的人展示了那些照片,那时候已经是长发及腰,他的像素很好,拍的很清楚,闭上眼睛后,卷翘的睫毛被完整的拍了下来,那时我还没认出你,毕竟已经过了许久。” “可是在看到最后,当你睁开双眼的时候,被掩藏的记忆马上就浮现了,我才发现,原来你的棕瞳给了我那么深的印象。” “或许棕色的眼睛并不稀奇,但是回忆起你的眼,就仿佛被什么魔力吸引着,那时候我竟然嫉妒起那个为你上妆的人,还有会被你用这双眼注视的人。” “我以为我不会再看到你,就像这世界上有许多巧合,有许多机遇,可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可是我还是见到了你,虽然你是以【弟弟的恋人】这个身份出现的。” “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我诧异过,惊讶过,但是也是从心底祝福你们,能拥有你的祈织很幸运,起码比我幸运多了。” “我把我对你的感情掩藏了起来,我不想和祈织弄僵感情,毕竟我们是兄弟,反目成仇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可是谁又能想到,我现在居然就在做着当初最不齿的事。” 琉生温和的脸拉出一抹嘲讽。 “那天昴对你的告白我都听到了,虽然并不是全部,但最重要的还是听到了,那个时候的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阻止昴,【那是不对的】,【冬花是祈织的恋人】,好多想法交织在一起,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喊出了你的名字。” “我成功了,我阻止了昴的进一步动作,阻止了他——得到你的吻。” “现在想想,当初那么大义凛然的想法,现在看来却是如此苍白,我想要阻止的不只是昴,还有自己。” “昴跨出的这一步让我看到了希望,我甚至想过我也可以在这样,但很快这个想法又被压下去了。” “【不可以的,冬花是祈织的恋人】,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可是每次看到你和祈织在一起,我还是忍不住嫉妒,那种心情在那一天更是旺盛到了极点。” 琉生迟疑了一下,终究是没多说【那一天】的事。 “后来,柴崎君出现在家里,他们说出的话打破了我一直以来的防线,不得不说,他们抛出的诱饵很诱人,虽然对不起祈织,但是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 琉生将冬花的发丝提到嘴边印下一吻,然后慢慢放下。 “我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所以快点醒来好吗?你还欠我一顿晚饭呢,难道不准备补上吗?” “冬花,对不起,可是没办法,我还是爱你。” 在琉生之后的应该只剩下绘麻和要,但是弥的横空出现硬是插了个队,带他来的雅臣在知道绘麻的身份后抱歉的对绘麻笑笑,然后离开,继续回去上班。 绘麻耸耸肩,他还不至于和小孩子抢。 “冬花姐姐,弥来看你了,现在受伤的地方还痛吗?听雅臣说你受的伤很重,那一定是很痛的吧。” 弥和之前几个完全不一样,他虽然难过却没表现的那么明显,反而有些义愤填膺。 “都是小祈的错,弥帮你教训他,如果冬花姐姐还生气的话也可以来揍几拳泄泄愤哦!很解气的!” “昨天医生大叔说了你的情况,但是弥太笨了,完全听不懂,不过大致可以猜到点。” 弥紧紧抓着冬花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有安全感。 “冬花姐姐不会抛下弥的吧,弥还想和冬花姐姐一起睡呢,到现在为止除了第一次,每次弥想和冬花姐姐一起睡,小祈就会出现,然后把冬花姐姐带走,小祈真是太讨厌了。” “还有还有,冬花姐姐不是还答应弥,要带弥一起去看冬花姐姐的工作吗?要快点好起来哦,然后让弥看看其他时候的姐姐,唔,肯定很漂亮!” “还有——” 弥凑到冬花的耳边,轻声说。 “如果冬花姐姐醒来的话,弥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哦,弥还没有告诉任何人,不过弥快要忍不住了,所以冬花姐姐要快点醒来哦,一定要哦!” 弥扮演着一个天真的孩子,笑着进去,笑着出来,看起来完全不担心冬花,这倒让要很是奇怪,要知道在朝日奈家里,除了祈织,就数弥和冬花关系最后,思考了会,要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要担心呢?冬花姐姐一定会醒来的不是吗?” 弥扬起灿烂的笑容,眼底的信任让要不忍心说出另外的可能,也就附和着弥点头。 ——一定会醒来的,冬花姐姐才舍不得抛弃弥呢,冬花姐姐说过的,他最喜欢的就是弥了! ——弥也是,最最、最喜欢冬花姐姐了! 看着弥无忧无虑的状态,要不由得感叹小孩子就是好,什么都不知道。 轮到绘麻了,他和朱利一起到了冬花身边,现在的他没什么好对冬花说的,谴责的话也要当事人清醒着说才有意义,现在人都没醒,或许潜意识还是感应得到外界的,但是终究不一样。 绘麻从小就只有朱利一直陪在身边,爸爸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后来出现的冬花无意成了他的精神支柱,感情会质变在他看来很正常,如果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才叫奇怪。 绘麻其实很讨厌自己的名字,明明是个男生,却要顶着这么个女性化的名字,天知道因为这个他被多少同龄人嘲笑过,但是每次听冬花喊着自己,那种厌恶感马上变成了喜悦,当然,冬花的名字也给了他不少安慰。 可是这一切在和他如此相像的白石冬花身上,却又变得理所当然。 冬花从来没对自己的名字表现出厌恶,顶多也就是在因为名字而被无人性别的时候感到不满或是无奈,绘麻曾经问过冬花这件事,他记得冬花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因为这是父母给的名字啊,虽然我和他们没什么感情,但是血缘是不可更改的不是吗?难不成我还要去和已经死去的两个人争论名字的归属吗?” 冬花理所当然的模样让绘麻一下气泄了气。 ——虽然理由前言不搭后语,但看在冬花还挺喜欢自己的名字的份上,他就暂且认同了吧。 即使他多么清楚冬花的喜欢只是基于找到了战友而发展出来的。 绘麻轻轻地把冬花的刘海拨到一边,露出刺眼的白色纱布,脑袋里全是想象的画面。 ——缠了这么多,一定流了很多血吧。 绘麻的眼底流露出心疼的情绪,他的冬花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伤? 朱利看看绘麻隐藏的很好的悲伤,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陪着绘麻一起安静的呆着。 发生这种是,最难过的恐怕是绘麻吧,哪怕他表现得并不是那么明显。 很多时候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面对冬花的时候,绘麻总会小心的掩藏自己的心绪,只有当他独自一人面对空荡的房间时,他才会想起还有他陪着他,为此他不知道生了多少次气,不过正如绘麻了解他,他也了解绘麻,双方都很清楚对方的改变。 没错了,自从冬花入住以来,他们的狭小的生活圈就闯进了一个外人,再然后是慢慢的同化,白石冬花成了他们两个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个人。 耀眼的他是那么遥不可及,但这人的的确确生活在他们的周围,几乎是万分之一的概率还是被他们碰上了。 ——奇迹。 白石冬花的存在是一个奇迹,这么想着,他们会喜欢上同一个人也就没那么难接受了。 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这不能否认,但是也没办法说出口,起码现在的他不行。 想着自己还是松鼠的五短身材,朱利哀伤的四十五度抬头。 绘麻就这个姿势保持了许久,最后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冬花,快点醒来,我们回家吧。” 这是绘麻第一次直呼冬花的名字,只可惜冬花听不到。 看在场的人都轮过了,身为最后一人,要毫无压力的顶着众人的视线走了进去。 要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床上的少年,单薄的身子连被子都掩盖不住,那个生龙活虎的少年此刻静静的躺在床上,是那么无助。 说真的,经过了这些事后要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惹人怜爱的少年,哪怕知道他也是无辜的,但心里还是偏向了自己的家人。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对冬花的感觉还不错,是个很有礼貌的美丽少年,祈织很喜欢他,但是那晚他看着这个少年怎么也不愿意留下的时候,他知道他心冷了,所有好感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要不管冬花是有什么难处,欺骗就是欺骗,背叛就是背叛,他放弃了与祈织的感情,走的那么决绝,那果断让他几乎就要以为其实白石冬花从来没有爱过朝日奈祈织。 都说初次印象是最重要的,当一个人认定一件事的时候,除非时候足够的证据反驳这个事实,不然很难改变自己的看法。 要便是如此,冬花放弃了祈织这是不可争论的事实,从先入为主的方向看,后来拿出的真相也只不过是为了洗清这个少年的不负责任罢了。 要静静地看着冬花紧闭的双眼,他没有坐下,才刚进来,就很快离开了。 “白石冬花,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朝日奈要最讨厌的,就是不负责任的人。 等要出来,这三小时的探病时间也快结束了,护士干脆直接让他们不要再进去了,反正要说的都说了,其他的事务,护士们会解决的。 最终,众人还是离开了。 ——那么温柔的冬花是不会希望他们这么不顾自己身体的。 有人说,一个人在昏迷或睡眠的时候,意识虽然一片空白,但是大脑会记下神经所传来的听觉信息,组成断断续续的记忆,虽然看起来听不到,但事实上的确听到了,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 大脑皮层的受损与淤血的压迫让冬花陷入了未知时间的沉眠,在外人看来冬花就是在昏迷,而对于【冬花】而言,现在正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他周围一圈是被光线从上方往下照亮的。 他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这些声音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他的周围,就好像环卫立体声一样从四面八方传来,过了好久,【冬花】都快烦躁了,才安静下来。 他下意识地逃避着这些声音,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不要停,不能听。 于是,那些声音一时间全部化为了杂音,除了偶尔清晰的几个音节,什么也听不清。 黑暗的世界重回宁静,【冬花】睁开紧闭的眼,四周的黑暗马上变成了一幅幅画面,像胶带一样连成一串,慢慢滚动着。 那是一些,又熟悉,又陌生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上星期忘记申请榜单,这次果断申请,位置这么好真是太棒了,于是我决定以后每章字数多点好了,当然没什么时间的话就会回到原来的状况,3000+起码的⊙▽⊙ 另外我决定把双胞胎炮灰了,好吧我知道会被揍,果断顶锅盖逃跑→→ 求留言! 第42章 “大人,这是我们最新设计的。” “真好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 【冬花】坐在高台之上,低下单膝跪着两个衣着靓丽,脸上却有着红色胎记的仆人。 “大人喜欢就好。” 画面一转,【冬花】穿着这两人设计的衣服,参加了一个贵族间的聚会,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从开始到结束,向他搭讪的人数不胜数,男女不忌。 那两个仆人呆在他们的工作室里,埋头设计着另外的服装。 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却拼凑在了一起。 宴会结束,【冬花】回到了自己的宅邸,接受着仆人的服侍,而那两人依旧在工作着。 一次又一次,他们的见面总是围绕着新礼服,其他时候完全碰不上面。 【冬花】把他们当做很好的裁缝,他们把【冬花】当做最好的主人。 冬花看着那个【冬花】,他觉得那是他,可是又有些不对劲。 明明很熟悉,大脑会在看到这些记忆后产生类似怀念的情绪,可是却又是那么不真实。 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少了什么,还有一个人,没有出现。 可是冬花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渐渐地,他便不再看着那些画面。 大同小异的剧情,就是换了地点,有什么好看的。 渐渐地,那些画面都不见了,什么都没了,一切又变得安静,变得黑暗。 【冬花。】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求求你醒来好不好,冬花——】 【只要你醒来了,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谁? 冬花迷茫的抬起头,扫视四周,可是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是谁? “你是谁?” 冬花听到自己的声音传到了远方,然后形成回音,越飘越远。 “你在哪?” 可是无论冬花说什么,问什么,都没人回答。 【大人,我们希望你可以快乐,所以——】 【大人,对不起。】 【小冬花,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吗?】 【冬花,快点醒来吧。】 【冬花姐姐,弥想你了。】 【冬花哥,我等你回家。】 是谁?你们是谁? 冬花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每当他想要去深思的时候都会产生刺痛,可是怎么都想不起这些人是谁。 是他认识的吗? ——不记得了。 冬花车祸昏迷后的第四天,依旧是一个个轮流和冬花说话,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却一点用都没有。 “小雅,冬花姐姐怎么还不醒?” 弥用力的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兔宝宝,抬头看着一旁的雅臣。 “很快就会醒的,弥要相信冬花。” 雅臣摸摸弥的头,安慰着弥,心里却也并不是很确定。 四天过去了,医生在检查的时候说了,冬花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甚至比一般人都好,可就是醒不来,最终只能归结于脑内的淤血压迫到了神经,或者是心理压力太大,病人还不想醒来。 他们都知道,或许医生是对的,冬花并不想起来。 他们在痛苦,冬花又何时不是?他们把所有希望压在他的身上,想让他做出一个选择,可正是这样才加大了他的心理压力。 背负着所有人的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 第五天,这是医生下达最后的通关文牒,如果今天还行不了,那么以后会苏醒的概率会大大减小。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奇迹眷顾的。 “冬花,快点醒来吧。” 琉生把痛苦很好的掩盖住了,徒留温柔在表面,他紧盯着冬花的双眼,好像下一秒就能看到那让人沉醉的棕色双瞳。 这些天他们都已经冷静下来了,也都好好谈过,祈织的想法超乎他们意料,竟然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只要你开心,我们会好好配合的。” 如果冬花不愿意,没人会逼他。 琉生还记得那晚祈织布满血丝的双眼,他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如果冬花醒过来,我不会再逼他了。” 祈织脸上的悔意是那么明显,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真心实意。 “如果他真的离开我选择了你们中的一人,我会祝福的。” 冬花的沉睡不醒几乎压垮了所有喜欢着他的人,看,现在的祈织都做出让步了。 “各凭本事吧。” 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们都知道,如果失去了白石冬花,他们会心死。 ——没人能够坦然承受心爱之人的永远离去,还是在这么被动的情况下。 “快点醒来吧,冬花。” 【快点醒来吧。】 又是这个声音。 黑暗中,长发少年蜷曲着身子缩成一团。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了,很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 【冬花,我想你了。】 ——冬花?是在叫我吗? 少年抬起低着的头,双眼迷茫的看着上方。 已经好久了,具体多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遗忘什么。 记忆会时不时的出现,在看过一遍之后就会消失,彻彻底底的消失,任他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 少年不知道为什么会记不起来,但是他知道,那些记忆让他很难过,哪怕他连难过的理由也找不出来。 ——啊,对,我叫冬花,不过姓什么呢? 刚刚清明的双眼再次陷入迷茫。 ——不记得了。 想了会,少年还是低下了头,再次恢复球状。 ——大概不重要的吧。 【冬花,你不要我们了吗?】 嘶哑的男声出现在少年耳边,让少年平稳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冬花——冬花——】 那个声音一出现,少年就发现自己的心脏在酸胀,很难受,想哭。 【冬花,你怎么哭了?】 ——哭? 少年摸上自己的眼角,肌肤之间的触碰还隔着一层水渍。 ——他哭了? 【不要哭啊,你哭了我会心疼的,不要哭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 少年一下子委屈的皱起了脸,泪水哗啦啦的流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那么想,大概是因为那些被自己遗忘的记忆吧。 ——让他这么伤心,那些记忆肯定不是什么好记忆。 这么想着,冬花也不再主动去找寻那些记忆了。 ——讨厌的东西,就扔掉吧。 ——可是。 少年抬起头,看着周围的黑暗。 ——这里好讨厌,这么黑,什么也看不到。 对了,那些人似乎是说让他醒来,难道他在睡觉吗? 少年歪歪头,面无表情的思考着,脸上还有没擦掉的泪痕,看起来可笑极了。 ——但是要怎么醒过来呢? ——快点,快点醒过来吧。 周围的黑暗慢慢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白色,当最后一点黑暗褪去的时候,少年全身上下都在发疼,然后他听到自己终于发出了声音。 “疼。” 如同蚊子叫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惊醒了痛苦中的琉生。 “冬花?” “疼。” 床上的少年委屈的叫着,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然后在琉生的注视中,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好刺眼。 一睁眼就看到白花花的灯光,让许久没见到光线的少年忍不住憋出了生理性的盐水,身体很沉,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他甚至不能举起自己的手。 “冬花!” 琉生几乎要喜极而泣,他强忍着抱住冬花的*,按下了床头的按钮,然后侧过身,让外面的兄弟能够看到睁开眼的冬花。 已失去了琉生的阻挡,外面的很很容易就能透过玻璃看清冬花的模样,所有注视着冬花的人都争先恐后的站起来往里走,一时间几个大男人堵在门口,差点就都进不来了。 刚醒来的冬花神经还很迟缓,大脑缓慢的运转着,回收处理着为数不多的信息,耳侧的嘈杂引起了冬花的注意,他费力的转头,看着一个又一个男人把这间房间占满。 冬花还没来得及去思考,痛觉神经再次运作起来,冬花皱起脸,满脸隐忍。 “疼。” “哎呀你们全挤在这干什么,都给我出去,我要检查。” 一个男医生出现在病房门口,不满的看着围在病床旁的众人,开口就是赶人,等到把人全赶出去了,医生才柔下脸色,温柔的问着冬花。 “感觉怎么样?” “疼。” 冬花第四次说出这个字,现在除了疼,他感受不到任何感觉。 哦,或许还有胃部的不适。 “疼?” 男医生皱起眉,拿出手电筒对着冬花的眼睛照着,然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冬花的回答依旧是疼。 ——不应该啊。 就算是疼痛迟缓,也不该过了这么多天还会疼,况且在手术过后,疼痛也早该消失了才是。 “头,头疼。” 冬花终于说出了另外的字眼,医生恍然大悟。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大脑皮层受损经常会发生失忆等症状,疼痛是强行回想而产生的神经超度负荷,以及还未完全散去的淤血对神经的压迫。 “我?” 冬花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 “是,是——冬花?我,我不记得了。” 冬花还记得之前有人在喊这个名字,但也只有这样罢了。 “那你还记得他们是谁吗?” 医生指着外面焦急的几个人。 冬花侧头透过玻璃看外面,清一色的美男排排站,倒是让冬花生出几分笑意。 冬花摇头,他并不记得这些人是谁。 外面站着的几个因为门关着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干瞪着眼着急。 “记得自己的年龄吗?” “17——吧?” “性别呢?” “···男。” “有喜欢的人吗?” “···这和我的病有关系吗?” 医生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一声,要不是那群无良的家伙逼他,他才不会问这些。 “还记得你是为什么住院的吗?” 冬花眯起眼想了会儿,脑内却是一片空白。 “不记得了。” 他很坦白地说。 “好,我知道了。” 医生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在医疗单上写着,然后离开病房,关上门,对外面站着的几人说着什么,冬花只看到医生再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些人突然变得很激动,差点就冲进来了。 冬花眨眨眼,摆正脑袋再次闭上了双眼。 虽然他不记得那些人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什么很熟悉的人。 ——不过没感觉啊。 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冬花现在唯一能记忆的就是那些女装,大概是因为自身是男性却要穿女装而格外在意吧。 ——说起来他是什么时候穿女装的?难道他以前是个女装癖? ——啊,头又开始痛了。 刚刚缓和的大脑又因为冬花的思考而开始阵痛,无奈冬花只能放空大脑。 许久,门被打开了,最先进来的是一个小孩子,他抢在其他人之前跑到了冬花身边,泪眼汪汪的看着冬花,拼命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可是效果不大。 “冬花姐姐。” 小孩哽咽着想说些什么,可刚开口就让冬花感觉到了来自大脑的隐隐作痛。 ——他记得···他应该是男性? “冬花姐姐你不记得弥了吗?” 自称为弥的男孩带着期颐的眼神看着冬花,可是冬花除了对男孩的眼泪产生的心疼感外,再没其他情绪。 ——他最怕小孩子哭了。 虽然知道弥会伤心,但冬花还是很诚实的摇头,果然,一看到冬花摇头,弥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一转身扑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严肃的男子怀里。 头疼的感觉还没过去,被这么一吵,冬花觉得更疼了,可是偏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微皱眉表示不满。 “冬花。” 一个银发的少年面露痛苦的坐到他的床边,伸出手握住了冬花,冬花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是发现除了身体没有力气外,他并不反感这人的接触,反而——很习惯。 既然身体都承认了这人的熟悉,那他也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冬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他选择顺从自己的心,他并不讨厌眼前这人,光这一点就可以接受触碰了。 对于现在的白石冬花而言,所有人都是陌生的,而这些【陌生人】又分成喜欢和不喜欢,当然是很单纯的那种喜欢。 白石冬花是高傲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肌肤接触的,哪怕只是握手,他也会凭自己的感官去决定是否伸手。 ——他的直觉告诉他,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是白石冬花能够接受的。 所以他选择忍耐,哪怕他现在有多么痛。 他在等着眼前这人开口,可是这人自从叫了他的名字之后就一直这么盯着他,一句话,一个声音都没有,他身后的其他人竟然也和他一样,这是准备沉默是金吗? 最后还是冬花没有抗住来自身体器官的抗议。 “水。” 长期没有喝水进食,喉咙早是干的冒烟,没有任何填充的胃部更是开始胃酸泛滥,过多的胃酸溢到了他的喉头,他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喉咙正在被腐蚀。 ——难以言喻的感觉。 天知道他只说了这个字就让他感受到了干裂的感觉。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半大少年手忙脚乱的拿出一瓶还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上前准备喂他喝水。 冬花被人拖住了脖子,慢慢坐了起来,方便他喝水。 当嘴唇碰到冰冷的水时,冬花就忍不住大口的喝了起来,之前没有这么渴,只是单纯的想润喉罢了,现在却喝了大半瓶水才停了下来,还有不少顺着下巴流了下去,形成一道道水渍。 喉咙的腐蚀感才压下去一点,冬花就觉得胃部在排山倒海,忍了会没忍住,喉头一酸,身子一侧就把喝下去的水加上胃酸吐了个干净,地上的污渍隐隐散发着酸臭,不过其他人都没有在意,反而一个劲的询问着冬花,连脚下猜到了呕吐物都没察觉,或是说完全不在意。 这时又进来了一个卷发的男子,先前那个穿运动服的少年一看到他进来就忍不住喊起来。 “雅臣哥你快来看看,冬花刚喝点水就吐了。” 被称为雅臣的男子三两步穿过众人来到冬花身边,看到的就是面色苍白的少年扶着床沿,弯腰做着呕吐的动作,明明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却还是不断地重复着,最后出来的也只是夹着唾液的胃酸。 雅臣注意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小半瓶矿泉水,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脸严肃的告诫着面色慌乱的少年。 “昴你太不小心了,冬花这么长时间没有喝过水吃过东西,怎么能一上来就和冷的矿泉水呢?再怎么样也要温的才是。” 昴尴尬的摸摸脑袋,其他人也是一副心虚的样子,他们都没想起冬花还不能喝冷水这个事实。 冬花保持着低头的动作,虽然胃已经不难受了,但是喉咙的酸味全是越发明显,难保还会发生反胃的事,他干脆就这样保持会,祈织轻柔的拍着冬花的背,帮着他顺气。 “我去倒热水。” 站在外围的要自告奋勇的离开了房间,他在这群争先恐后往上凑的兄弟里还真是另类啊,倒不如先离开,自个儿安静会儿。 要还没回来,清洁阿姨倒是拿着打扫工具进来了,众人不好意思的散开,给阿姨让出了道,让她清理掉了呕吐物。 污秽是没了,但是空气里还是会有味道,椿打开了窗,不过怕冬花冷没敢开太多。 先前离开的医生让护士送来了几瓶输液,换下了还没打完的葡萄糖,就着继续打点滴。 “医生说先看几天,情况好的话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右京点点头,向护士道谢。 因为需要无菌的环境,冬花一直是在重症监护室,现在能够换到普通病房意味着他们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虽然被遗忘了,但总比离开好,这是最轻的惩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拖延症犯了,把自己的本本关了七八小时小黑屋,自己在台式上玩的好开心(┬▽┬) 关于双胞胎我越来越头疼了,我到底该怎么让他们领盒饭呢_(:3∠)_ 如果我说用长评换加更,你们愿意么o(╯□╰)o 点击越来越少评论越来越少我都要哭了qaq 第43章 绘麻虽然不是最后一个知道冬花醒来的人,却也绝对不早,当他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靠在调整过高度的病床上,小口喝着祈织递喂的菜粥的冬花。 绘麻惊喜的走近,却意外看到了冬花迷茫的视线,一时间满腔喜悦被泼了盆凉水,慢慢减温。 ——冬花才不会这么看他呢! 看出了绘麻的难以置信,右京在他耳边轻声说出了【冬花失忆了】这一事实。 或许是早已做好了准备,绘麻在最开始惊讶难过之后又恢复了笑容。 ——是了,这是最轻的惩罚,惩罚他们让冬花这么痛苦。 医生之前还告诉我他们,冬花刚刚醒来,失忆会给他的情绪带来不稳定性,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刺激他,也不要一下子太吵或是说得太多,负面的情绪都会让病人脑内被压迫的神经产生痛楚,所以要顺着病人的心思来。 这就是明明他们有很多话想说,却硬是忍了下来的原因。 “冬花哥,我是绘麻,日向绘麻,一直住在你隔壁的日向绘麻。” 绘麻期待的看着冬花,哪怕冬花说一句有点印象都会让他欣喜若狂,但是冬花除了点点头外什么也没说,他们都知道这是【我现在知道了】的意思。 绘麻叹了口气,打开挎包的拉链让朱利钻了出来。 “冬花,你终于醒了!” 虽然呆在包里的朱利对右京说的话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把断断续续的词语组合在一起还是能猜到的,它倒没有其他人那么在意冬花的失忆,对于比任何人都了解冬花身子的它来说,冬花能够醒来就是万幸中的万幸了,只要冬花还是冬花,其他的都不重要。 冬花的眉宇间流露出诧异的情绪,朱利突然想起他不记得了,包括他可以听懂它的话,一时间原本想得很开的它也忍不住耷拉下了脑袋。 ——冬花可是唯二听得懂它说话的人啊。 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冬花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再看看坐在他对面的朱利,也就把这诧异归结为在这看到松鼠的惊讶,他不记得了不是吗? 虽然很可耻,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看来,冬花的失忆并不是什么坏事,对所有人而言都是。 祈织和冬花的感情最好,这场狗血的失忆让冬花失去了对祈织的感情,这对其他想要追求冬花的人有利,而对于祈织来说,曾经伤害过冬花的行为也是不想让冬花知道的,现在失忆了也并不全是坏事,至于还没有对冬花起心思的几个,对此也并不是很惶恐,毕竟没了以前的记忆和感情的干扰,能够更好的做出选择不是吗? 所有人都有私心,也就没有记着让冬花恢复记忆,他们照顾着冬花的起居,得到医生特赦令之后更是准备留宿在病房,那架势,短时间内冬花是别想出去了。 冬花也乐得偷懒,干脆就按他们想要的做,乖乖地躺在那里,吃着祈织送到嘴边的苹果。 冬花醒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也不再像之前五天那样一呆就是几个小时,有几个回到了家,留下了椿,梓,琉生,昴,祈织,绘麻还有雅臣,雅臣纯属是担心这六个会闹出什么事,而且他本身也是医生,最基本的医学道理也是懂的,所有人选择没有比他更适合留下的人了。 有雅臣在,右京也就放心离开了,虽然在家里他才最有威信,但雅臣好歹也是长子,镇得住下面几个。 一下子房间里的人走掉了一半,原本的拥挤消失了,七个人各自呆在不同的地方坐着,没有围着这一点倒是挺得冬花心的。 “说起来,我的名字是什么?” 冬花咬着苹果,有些含糊地说着。 没人准备让他早点恢复记忆,也没有提起过他们是谁,他是谁。 七人皆是一愣,还是雅臣最先反应过来。 “看我们迷糊的,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雅臣轻笑着打破了尴尬,祈织随后早在他之前回答了冬花的问题。 “你是白石冬花,今年十七,藤森学园高等部二年生。” 冬花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后执起一缕长发。 “留长发是喜好吗?我是女装癖?” 冬花的直白让众人一噎,但看看冬花坦然没有一丝厌恶的脸,祈织也就放心说下去了。 “不是,留长发是因为学校里的【公主】活动,你是【公主】,负责穿上女装为学生解压,啊对了,藤森学园是男校。” “没有硬性规定要留长发,是你自己决定的。” 绘麻补充道,随后后祈织看过来的眼神在空气里碰了个正着,似乎还有火花在隐隐闪耀。 冬花点点头,大概是因为本来就知道了解的关系,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感。 冬花注意到了绘麻和祈织两人之间跃跃欲试的紧张气氛,弯起嘴角没说什么。 ——就像小孩子在争夺糖果。 很显然,这个糖果就是他。 看起来以前的自己和这些人关系很好呢。 冬花移开了放在两人身上的视线,转而打量着其他人,在和对方视线交碰的时候微笑表示礼貌。 不再被疼痛折磨的冬花想起了他醒来时这群人的紧张,说是紧张得奇怪也不过分,如果是家人,冬花还可以理解,但是—— 冬花看向了绘麻,绘麻同样也看着他,眼底的感情冬花看不懂。 这个孩子叫【日向绘麻】,而他叫【白石冬花】,他也说了,他们只是邻居,顶多也就是关系好的朋友,而其他人。 冬花低头看着趴在他身上,不肯离开的松鼠朱利。 ——他可是亲耳听到这个小家伙叫这个人【朝日奈祈织】的啊。 虽说友情或是亲情也可以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紧张万分,但是却不该有这么炙热的眼神,况且还是这么多人。 除了雅臣之外的人都紧盯着冬花,就好像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一样,这让冬花多多少少很不自在。 ——好奇怪。 ——简直炙热到要把他烧掉。 冬花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被笑意掩盖。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被人保护还不好吗? 这么想着,冬花干脆坦然接受其他人的照顾。 “你的名字呢?” 冬花转头看着祈织带着疲惫的脸庞。 “祈织,朝日奈祈织。” 祈织痴迷的看着冬花的笑容,他已经好久没看到冬花对他这么笑了。 祈织的眼神让冬花背后发麻,但是又没觉得哪里不对,眨眨眼,还是忽略吧。 “祈织。” 冬花喊着眼前人的名字,这种眼底只有他的感觉让祈织格外受用,这礼貌性的开口也被当成了偏袒的意思,冬花只喊了他的名字不是吗? 这么想的不止祈织一人,其他人也这么想,尤其是最先自我介绍的绘麻,都这么长时间了冬花都没叫过他,凭什么这个朝日奈祈织就能有这种待遇? 绘麻眼底的嫉妒一闪而过,下一秒又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冬花哥都不叫我的名字。” 冬花好笑的看着绘麻就像狗在讨骨头的模样,心下一软就准备让他如愿以偿。 “绘麻。” ——只是个孩子不是吗? 冬花虽然不知道绘麻的年龄,但是身体的习惯让他温柔的对待这少年,明眼人都能看出冬花对绘麻的不同。 “冬花。” 绘麻弯起眼笑着。 ——果然,还是一样的。 冬花挑眉,这孩子刚刚还是叫冬花哥,现在就把最后那字省了。 冬花也没多想,他注意到了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后面隐藏着挑衅,对其他人的挑衅。 果然还是小孩子。 冬花无奈的笑着。 他自己也发现了对这个少年,他总是分外温柔与包容,不过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小孩子就是要宠着啊。 “我!我!我叫朝日奈椿!这是梓,我们是双胞胎哦!” 冬花看着椿勾着梓的脖子,献宝的对他笑着,不免有些好笑。 “椿,梓。” 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人是想要争宠? ——咦?争宠? 这两个字一划过冬花的脑海,冬花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连个字让他感觉很别扭,可是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更合适的了。 也许只是习惯的攀比?因为落后别人而不甘心? 冬花并不觉得自己能让其他人进行类似争宠的行为,一联想到这几人相同的姓氏,自以为找到了答案。 兄弟不是吗?一家人同辈的进行攀比不是很正常吗? 这么想,冬花也就放过了自己的脑子,不再去想那诡异的感觉。 听到冬花喊他们的名字,就算是一向冷静的梓眼中也闪过了喜悦,椿更是得意的朝祈织笑。 “我是朝日奈昴。” 昴睁大着眼,紧张的看着冬花,少年的青涩还在他身上没有褪去,他做不到像椿哥那样收放自如,却也同样期望眼前这个面色刚刚恢复常色的少年能够喊出他的名字。 “昴。” 冬花看着昴的双眼,喊出了他的名字。 “朝日奈琉生。” 琉生温润如水的声音让冬花感觉很舒服,当然如果他不一直这么看着自己,他会更舒服。 “琉生。” “还有我,我是朝日奈雅臣。” 雅臣虽然不像那六人一样小孩子脾气的想争宠,但经过这一番玩闹倒也生出了几分加入的欲/望。 “雅臣。” 冬花点点头,他看得出雅臣是这几个人中间最置身事外的人。 ——大概是年龄比较大的关系吧。 “啊,还是第一次听到冬花喊我的名字呢。” 雅臣眼神中带着狡诈的笑意,他怎么会看不出这几个家伙的意图? 不破坏一下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呢。 “诶?” 冬花笑着的脸变成了惊讶的模样。 “诶?我以前不是这么叫的吗?” “是啊,以前总会加敬称,叫我雅臣先生。” 雅臣笑眯眯的无视了周围一遭人的瞪视。 “啊,抱歉,雅臣先生。” 冬花歉意的看着雅臣,因为没有记忆就把身体的习惯当成了熟稔,没想到其实没那么熟吗? 那为什么这些人会那么激动? “没关系的,还是叫我雅臣吧,那样比较亲近。” 雅臣摆摆手,椿赶忙附和。 “就是啊,直接叫名字才亲近,难道冬花想和我们亲近点吗?” 椿无辜的盯着冬花,硬生生让冬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怎么让他说的这么暧昧? 冬花摸了摸手臂外侧,试图让鸡皮疙瘩消下去。 “没有,只是那样会不会太失礼了?” “怎么会呢,我们的关系才没有那么疏远。” 一直被叫做【琉生哥】的也赶着插上一句。 “恩,就这么叫就可以了。” 这个也是个【哥】。 “我,我也希望冬花能继续这么叫我。” 昴背过身,留下一个背影和通红的耳尖。 冬花为难的看向祈织,这样亲昵的称呼年长的人真的可以吗? 祈织黑着脸很想摇头,可是想了会还是点点头认同了。 现在的他就和其他人一样,冬花完全不知道他们俩曾经交往过这回事,如果他摇头的话,冬花也会用敬称吧。 想想冬花喊自己祈织君的情景,祈织无奈的叹了口气。 见祈织点头了,冬花也就同意了。 “我知道了。” 冬花没有注意到他事先征求祈织看法的习惯,可是其他人注意到了。 ——就算失忆了还是保留着以前的习惯吗? 天色渐晚,最后留下的人是雅臣。 冬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出决定的,那时他们都在门外,紧关的门透不出一点声音。 “要喝水吗?” 雅臣把煮沸的水倒到了热水瓶里,再倒一半在杯子里。 “麻烦了。” 冬花点头,雅臣又在杯子里到了些许冷水,中和了温度,感觉差不多了才把杯子交给冬花。 “谢谢。” 冬花接过杯子,小口的喝着。 之前呕吐的感觉还历历在目,那种不适感让冬花现在还心有余悸,不敢放开胆子喝。 “没关系的,只要不是凉水就没事。” 雅臣点出了冬花的顾及,看着冬花略显尴尬的神情,脸上渐渐涌上笑意。 冬花移开视线,不再看雅臣的脸,脸上的温度后知后觉开始上升。 ——该死的!你烫什么! 雅臣笑着的脸从冬花脑内闪过,血液上涌的更快了,就连心脏也在加快速度。 “看会儿电视吧。” 雅臣决定放过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对着冬花摇了摇。 “唔,恩。” 冬花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雅臣,支支吾吾的算是同意了。 雅臣打开了电视,取代黑屏的是一个广告,上面的人他们都认识。 “啊,就是这个。” 听到雅臣惊喜的声音,冬花下意识望电视看去。 ——穿着和服的少女,和一个穿着常服的少年。 等等,这个少女好眼熟! 冬花困惑的眼神被雅臣看在眼里,于是好心的解释道。 “这个是冬花哦。” 冬花瞪大了眼看着电视,这个【和服少女】哪里像他了! 不对,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有镜子吗?” 冬花突然想起来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是自己的长相。 “镜子?卫生间里有,可是——” 雅臣欲言又止的看着冬花打着石膏被高高吊起的脚,冬花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心下想要放弃。 “有了。” 雅臣突然出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冬花按下了拍照键,等到那咔嚓声响起,冬花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你看,这样就可以看到了。” 雅臣将画面调至相册,把手机交给了冬花。 “谢谢。” 冬花原本笑着的脸在看到照片上雄雌莫辩的脸后迅速僵硬了。 ——为什么他长这样! 作为一个人,他不希望自己长得难看,而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希望自己长得像女人。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就是这么像女人么。 冬花苦着一张脸,再抬头看看电视,广告已经到末尾了,画面定格在了少男少女相依偎的温馨画面,他还没细看那两张脸,画面就转换成了另一个广告。 “很难接受吗?” “不是,只是···有些出乎意料。” 冬花低头看着照片,男人的尊严一下子爆发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很瘦弱,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女人的一个样子,都长这样了,如果还连肌肉都没几块,那谁还信他是男的? 冬花又想起他的声音,虽然现在还有些沙哑,但也是雌雄莫辩的中性嗓音。 难道他还没变声吗?! 冬花愤愤的想着,死死地瞪着手机屏幕,好像要瞪出一个洞来。 “呵呵。” 雅臣看着冬花孩子气的模样,终究还是没忍住笑意,冬花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才想起这里还有另一个大活人,一下子刚刚因为注意力转移而降温的脸,再次发烫。 冬花懊恼的把手机扔给了雅臣,也没看雅臣是否接得住,径直用左手撑住左脸,挡住看向雅臣的余光,同时也挡住来自雅臣的视线。 雅臣笑着摇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冬花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不过这么坦率可爱的样子倒是比以前好多了。 以前的冬花在任何人面前都会刻意的隐藏真正的心思,这是这么多年来独自一人生活而学会的能力,每个人在长大之后都要学会的技能。 但与其他人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冬花无时无刻都在包装自己,哪怕是在熟悉的人面前也是。 失忆对冬花自己来说也是好事,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可以重新规划自己的形象,当然最初的性格是改变不了的,也就是说他现在所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白石冬花吧。 ——或许是连祈织都不认识的白石冬花。 这么想着,雅臣心头用上了一股暖意。 想想自己手机里存留的那张照片,那个少年不经意的呆滞被保存了下来,雅臣突然觉得有些烫手,匆忙的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后便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随即两人皆是一愣。 冬花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会放弃柔软的沙发,转而选择这个硬邦邦的椅子。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 冬花扫了眼两人过近的距离,装作若无其事的别开了眼。 雅臣自己也是诧异的,他原本是想坐到沙发上,可是看到这把椅子后想也不想就转了个方向坐下了。 若是现在起身再回到沙发上,指不定冬花会觉得他是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想亲近点,完全是进退两难的状况。 好吧,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进退两难,只是冬花的视线让他身体僵硬,等到冬花挪开视线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屏气。 雅臣挠了挠脸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拿起遥控器就不断地翻台,等到了一个频道之后,冬花的突然出声让他止住了下按的手指。 作者有话要说:四天完成榜单我真是了不起┬▽┬ 最近拼字拼上瘾了,然后就在群里和战友们互相安慰互相羡慕互相得意互相友尽┬▽┬ 点击越来越少了,作者君想哭你们造吗┬▽┬ 最近收藏又下降了,作者君还是想哭你们造吗┬▽┬ 于是坏事不单行,作者君家里准备拓宽网速,结果请人来了之后网速更慢了!还经常断!作者君最喜欢玩剑灵了造吗?这是要作者君自尽的节奏啊,一次次下副本,快过了被迫下线,作者君快哭了造吗!要投诉!绝对要投诉!┬▽┬ 第44章 “是刚才那个。” “恩?” 雅臣这才注意到电视上的是朝日奈家唯一一个明星。 “啊对了,冬花是和风斗一起拍广告的。” “风斗?朝日奈风斗吗?” “恩,艺名是朝仓风斗,现在可是个了不起的明星呢。” “诶——” 冬花拖长声音,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上全身上下闪耀着异样光芒的少年。 “笑的好难看。” 雅臣诧异的看着冬花,冬花这才想起这里还坐着一个和电视上这人同一个姓氏的人,抱歉的看着雅臣。 “抱歉。” “没关系,你说的也没错。” 雅臣换上了笑容,对着冬花随意的摆摆手。 “我只是有些惊讶冬花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小子可是一向都把自己包装的很好的啊。” “唔。” 冬花转过头去,重新打量着电视上的风斗。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很难看,很假。” “说不定是因为冬花的演技比风斗好的原因。” 雅臣打量着冬花的侧脸,几秒后不着痕迹的说。 “冬花有想过以后要去做明星吗?以你的条件,要出名很容易吧。” 冬花皱紧了眉头,想也没想就摇头。 “还是算了,会很麻烦的。” “哦?为什么?” 雅臣好奇的问。 “如果我要进入演艺圈,那就肯定是抱着出名的态度去的,我也相信我能够出名,接下来问题就来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男扮女装的,我不喜欢应酬,偶尔可以,一直这样我也受不了。” “那你有目标了吗?以后想做什么?” 冬花隔着皮肤抚摸着插入手背的针头。 “我想当老师。” 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职业,可是摆在面前的道路又是那么狭窄。 冬花用力按了按,一阵阵刺痛隐约传来,他松开了口,面色平静的看着雪白的窗帘。 “一个普通的教师就好。” 冬花的决定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雅臣在最初的惊讶后冷静了下来,对冬花的想法表示了赞同。 “加油啊,我相信你可以的。” 人的一生不一定要轰轰烈烈,有时候平平淡淡也可以很幸福。 冬花抬起头,对雅臣绽开笑容。 “谢谢。” 噗通。 雅臣愣了一下,也温柔的回以笑容。 “谢什么。” 冬花笑笑没再说什么,继续看着电视。 雅臣在冬花转过头的时候也移开了视线,右手悄悄附上了胸腔左侧。 ——那里一瞬间的心悸是那么明显。 脑内冬花的笑容还清晰可见,雅臣发现就算台上站的是他的兄弟,他也分不出一分的注意力。 ——怎么办? 噗通。 雅臣在冬花看不到的方向苦笑着。 心脏没有像他人所说的那样加速,也没有那种窒息的感觉。 可是就是不一样了。 ——心动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 ——脸红?心跳?那如果都没有呢? 心脏好像被麻痹了一样,没有加速,更没有减速,只是漫无目的的跳动着。 噗通,噗通,噗通。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胸腔左侧的心房传来的是酸酸的触感,好像一下子被填满了一样,甚至快要挤爆了。 ——满足。 雅臣用右手撑住头,透过指缝小心的看着冬花。 保养的很好的皮肤因为身体的不适还透露着苍白的色彩,米色及臀的长发随意的散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眨动着,带动了卷翘的睫毛,鼻梁并不是很挺,却也小巧可爱,小小的嘴巴微微张开,脸颊上还带着红晕,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秀色可餐。 ——打住! 雅臣猛地惊醒,在沉沦之间先一步踏出了沼泽。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居然觉得眼前的少年···秀色可餐? 噗通,噗通。 心跳突然开始加速,脸上的温度也不正常地升温,呼吸也开始急促。 冬花突然注意到了雅臣的不正常,忽视了心中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雅臣怎么了?脸这么红?” 雅臣猛地僵硬了身体,不自然的对着冬花笑着,他强迫自己看着冬花的双眼,可就是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那双棕色的眼,脸上的温度就更高了,他不摸都能感觉到清晰地灼烧感。 “没什么,就是太热了。” 冬花了然的点点头,闷了这么久,他也有些热了。 “要不把窗户打开吧。” “不了,晚上的风很冷,要是冬花你再生病发烧就不好了,我出去走走就好。” 说着,雅臣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我哪有那么脆弱。” 冬花不满的看着雅臣,却也没阻止。 “那雅臣你也小心点,不要生病了。” 雅臣温柔的笑着,点点头没有回答,等到看不到他的背影了,冬花才收回视线,继续看电视。 雅臣从容不迫的关上门,走过了那一片玻璃墙,却在进入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后一秒变得狼狈。 他背靠着墙,右手捂住了嘴,双眼迷离的看着地板上模糊的纹理。 该死的。 雅臣知道白石冬花很有魅力,不然也不可能吸引了那么多人,其中还有五个是他的弟弟,可是就在刚刚,他才明白了,其实他一直都错了。 白石冬花的魅力,是致命的。 如果没有想法还好,一旦有了念头,就会深陷进去,万劫不复。 雅臣的脑袋里还回响着那因为声带的不适而沙哑的声音,一次次的喊着他的名字,没有敬称。 他从来不知道喊一个名字而已,竟然能那么妩媚。 雅臣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口袋,却突然想起手机被他扔到了沙发上,一时间有些懊悔。 至于懊悔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不,其实他是知道的。 ——那张照片。 以前的朝日奈雅臣和白石冬花并不熟,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恋人的哥哥和弟弟的恋人,冬花对他的称呼总会有后缀,无形中隔开了两人的距离,他虽然是很自然的喊他的名字,却也是很生疏的。 ——完美的长辈与晚辈关系。 雅臣一直以为,称呼只是称呼罢了,就像交朋友,稍微熟一点就可以互相直接叫名字,可是谁也不能担保这个友谊能够只需多久,而就算不再是朋友了,有时候也会直接叫名字,哪怕是讽刺的语气。 朝日奈雅臣突然很想看看那张照片,那是第一张他所拥有的,白石冬花的照片。 ——第一张,也可能是唯一一张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照片。 雅臣到处走了走,直到脸上的温度被冷风消褪,才回到了病房。 “我回——” 声音硬生生卡住了,他看到那个少年就这么靠在调整过的病床上,侧着头睡着了。 “噗。” 雅臣没有忍住,喷笑了出来。 ——他居然在为这种事烦恼,真是个傻子。 雅臣眼中是他自己也没发现的深情,他走过去拿起冬花手中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然后用手机记录下了这幅画面,还把这张照片的名字改成了【睡美人】。 ——真的是睡美人呢。 雅臣慢慢把床调回本来的状态,期间冬花因为大幅度的动静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幸好并没有醒来。 雅臣小心的抱着冬花,让他的姿势舒服点,然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晚安,公主殿下。” 雅臣低□轻轻地在冬花额头上盖了一吻,如果没有这碍事的纱布就更好了。 关上灯,依借手机的灯光摸索到了隔壁的病床,脱掉外衣外裤,一翻身钻进了被子里。 黑暗中,原本应该睡着的冬花睁开了眼,借着月光看清了右边床上的人,半晌,把自己红透了的脸用被子完全蒙住。 晚安。 清晨,随着生物钟的敲响,雅臣渐渐转醒。 刚刚醒来的他迷迷糊糊的看看周围,不同于他房间里的构造让他生出几分迷茫,转头看到了闷在被子里人,这才想起他是在医院里。 雅臣挠了挠杂乱的短发,大手一捞抓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衣服,快速的穿上,然后走到冬花床边,小心的拨开了他的被子,一张沉睡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雅臣轻声笑着,细细打量着这张完美无缺的脸,然后小心的帮冬花掩了掩被子。 用昨天临时买的洗漱用具完成了清洗,雅臣梳理完乱发就回到床上安静的坐着,昨天右京说了会让他们来的时候把早餐一起带来,他也就不用出去买了。 半小时后,绘麻最先拿着保温壶来到了病房里。 两人一致没有出声打扰冬花,互相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绘麻坐在冬花床边的椅子上,把一直闷在包里的朱利放了出来,朱利难得没有吵闹,乖乖的呆在绘麻膝盖上,他还是知道医院不能带宠物的,要不是昨天绘麻和雅臣他们据理力争,他这会就过不来了。 十多分钟后,朝日奈众就轰轰烈烈出现了,其中竟然还有暂时休假在家的朝日奈风斗。 他们出现的时候风斗正在和侑介拌嘴,还没进病房,房里的人就听到了,等他们进来的时候,绘麻和雅臣均是露出不满的表情,雅臣刚想让这两个不安分的安静点,冬花就被吵醒了。 “唔,早上了?” 冬花用手揉着眼睛,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好几秒后才看清房里的情况,顿时有些无语。 ——好不容易安静了,怎么又来这么多人。 “早安,冬花。” 绘麻见冬花醒了,快速的把保温壶打开,盛了一碗粥。 他可是看到朝日奈祈织手里也有一个保温壶的。 果然,祈织一看到绘麻的动作就皱起了眉,只可惜他晚了一步,绘麻还是把粥递到了冬花面前。 冬花坚持要先洗漱才吃早饭,祈织拿出了冬花一直用的牙刷毛巾,贴心的服侍着冬花完成了洗漱,风斗和侑介被雅臣赶了出去进行深刻交流,等到他们再次进来的时候冬花已经在把粥喝完了。 冬花喝了绘麻带来的粥,祈织带来的那份就归给了没吃过的雅臣,雅臣笑着道谢就抱着保温壶到了另一边呆着,默默地看着这几个人争风吃醋。 倒是侑介和风斗站在那两看相厌,可是其他人完全不理他们,只能干站在那,互相瞪视。 冬花看向房间里陌生的两人,祈织会意的为冬花介绍着。 “这个是朝日奈风斗,今年十四,这个是朝日奈侑介,今年十五。” 冬花对着他们点点头,也没想着做自我介绍,他们想来是认识自己的,他也不必多此一举。 见冬花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风斗心中的怒火燃烧着,可是碍于雅臣的警告不敢做什么,只能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被讨厌了吗? 冬花眨眨眼。 应该不熟,他对朝日奈风斗没什么感觉,大概以前关系就不好吧,或许是因为他男扮女装的关系? 见冬花完全无所谓的态度,风斗更火大了。 像他这么出名的,谁会像这样不理他?简直是侮辱了他明星的尊严! 风斗想也不想就往外走,他来这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现在性质完全没了,他可没理由继续呆在这。 ——不过。 风斗背对着众人龇牙。 ——等那个变态出院了,他一定要他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恢复以前的感觉了,前几张一直在爆seed爆的我身心疲惫0-0 于是雅臣大哥你好雅臣大哥再见,终于攻下你了不容易⊙▽⊙ 第45章 琉生,椿和梓都因为工作没有来,昴也因为篮球的的训练没有来,最能说的不在,病房里倒是安静了许多,其他人觉得无所谓,倒是侑介有些尴尬。 他可是这里唯一还没冬花有想法的人啊。 之前还有个风斗,现在风斗走了他就变一个人了,侑介突然很想念风斗,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 ——或许他也该找个时间溜了?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和雅臣说了声准备离开,结果雅臣却回了句‘原来你还在啊’,其他人也是一副这样的表情看着他,顿时各种心酸。 ——原来他是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吗?! 侑介摸着鼻子灰溜溜的走了,心底留下一片辛酸的泪水。 他已经好久没感受到自己地位有这么低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侑介走了之后,冬花看着其他人,用眼神询问着,可惜都是一笑而过,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祈织还抓着他的手,深情地说。 “我会陪着你的。” ——他不是要你们陪啊! 冬花内心一片苦逼样。 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感受到了这群人的粘人程度,昨天因为他还没恢复,他们也很贴心的在一旁当背景,今天他好点了,这群人就开始一个劲的烦他,两个大男人争什么宠! 尤其是这只松鼠!说出来的话总是莫名其妙的,他听不懂啊怎么办! 还有就是··· 冬花再次感受到了来自床边的视线,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雅臣。 自从他们来了之后,雅臣就跑到了比较远的地方坐下,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可是经过了昨晚的事后,他怎么能够当他不存在? 冬花无比痛恨为什么自己那么容易就被惊醒。 昨天晚上,原本冬花是已经睡着了,可是雅臣在调整病床的时候他就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闭着眼睛装睡,还好雅臣没看出来,不然他要尴尬死。 后来雅臣抱住了他,帮他调整姿势,虽然只有短短十秒不到,却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男性的气息不断朝他涌来,包裹住了他整个身躯,冬花没敢睁眼,身体微微紧绷后又马上放松下来,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放松,要放松,试图完美的表现一个沉睡的样子。 还好雅臣靠近的时间不长,不然他也不敢担保是不是能够装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和别人这么亲近。 或许以前有,但是不记得了就相当于没有。 冬花始终不敢看雅臣,他怕一看到那张脸就回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脸红。 冬花假装无意的摸了摸脸,确定温度正常后又放了下来。 ——作为一个男性,他喜欢的···应该是妹子吧? 醒来后第二天,冬花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向了。 之后祈织他们说的话都被冬花选择性忽视了,有时候被叫住就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他们,装作精神还没恢复,成功混了过去,然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到底喜欢的是妹子还是汉子,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还有他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过自己的家人,难道是孤儿吗? 脑袋里一片空白,而又没人想要他恢复记忆的坏处就是总会在和他人聊天的时候走神,然后自顾自的发呆,这一度让旁边的人很无奈,却也没办法。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会对自己的过去好奇而去思索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也因为这样,冬花错过了许多次窥探到真相的机会,没有看到祈织和绘麻那柔情到不正常的眼神。 ——作为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性向,真是可悲。 纯情的昴在祈织和绘麻面前显得那么无力,一天下来竟然插不进一句话,旁边的雅臣虽然也没说话,但是那是他自愿的。 晚上,留下来的已经是雅臣。 在他们看来,谁也不想便宜了情敌,也就把冬花交给了现场唯一一个不是情敌的人。 雅臣因为冬花的关系请了几天假,自然就有时间来医院看他,也就得到了陪院的机会。 谁也想不到,一直置身事外的雅臣早就已经动心了。 经过一天的缓冲,冬花已经能够坦然面对雅臣了,不就是靠得近点吗?两个大男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虽然还是很好奇自己的性向,但是现在看起来什么结果也得不到,干脆出院之后去酒吧试试? 白石冬花依旧是白石冬花,就算失去了记忆,身体还是会下意识的做出选择。 ——话虽这么说。 雅臣发现自从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后,冬花时不时会避开他的接触,虽然后来很好的掩饰了,但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冬花不想被他碰。 这个结论让他有些失落,但是这其中的原因足以让他好奇到忘记那些失落。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抗拒了? 雅臣一直是个直性子,还是天然,做什么都是随性的,这次也不例外,他很干脆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冬花很讨厌我吗?” 冬花身体一僵,看着雅臣的视线差点就忍不住转移了。 ——被发现了? “怎么会这么说?” 冬花尝试让自己放松自然点,不知道是太紧张了潜力爆发还是怎样,竟然很容易就装出了自然的模样。 “冬花都不喜欢我碰你呢,一离你近点,冬花就会很紧张。” 看着雅臣无辜可怜的模样,冬花恨不得喊一句‘不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昨晚突然凑上来吻他,他会这样吗? ——咦? 冬花突然顿住了。 那个吻不过是吻在额头上,又不是嘴唇或是嘴角,他那么紧张做什么? 冬花纠结的发着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雅臣的唇。 或许只是个晚安吻罢了,他不是有好多个弟弟吗?有这习惯也不奇怪。 雅臣看冬花一直盯着自己,还神神叨叨的点着头,因为方向问题,雅臣看不出冬花到底在看哪,但是看那副纠结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在想什么好事。 ——或许就是他躲着自己的原因? “想什么呢?” “在想昨天晚上——” 冬花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到别人的问话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可是突然想起这个问话的是谁,赶紧掐断声音闭上嘴。 “怎么了?” 雅臣好奇的看着冬花紧闭着嘴快速摇头,大有死也不说的意味,不由得笑了起来。 看来的确有什么事呢。 冬花越不想说,雅臣越是好奇。 昨天晚上? 雅臣想起了冬花说的话,虽然没有说全,但想来也是最关键的。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呢? 雅臣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在想到某一部分的时候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细细的回味了番那是的心动,然后继续找着可能会让冬花这么逃避他的事情。 最后,记忆停在了一处。 雅臣愣了会,随即加大了笑容。 ——是那个吧。 雅臣坐在冬花的床边,温柔的揉了揉冬花的头。 “看起来昨晚冬花在装睡呢。” “才不是!是被吵醒的!” 冬花心下一惊,马上反驳,可是看着雅臣充满笑意的眼,底气渐渐消失。 “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嘛。” “恩恩,太惊讶了。” 雅臣敷衍的说着,冬花虽然不满却也说不出什么。 “冬花讨厌吗?那个吻。” 雅臣小心的打量着冬花的神情,没有发现类似厌恶的情绪,默默松了口气。 “这个——” 冬花尴尬的挠挠脸颊。 ——这要怎么回答? “恩?” 雅臣并不准备放过冬花,他无视了冬花的尴尬,继续要着答案。 “大概···不讨厌···恩···是喜欢的,吧?” 冬花在雅臣期待的眼神中,硬着头皮说出了雅臣想要听到的回答,而冬花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雅臣春光满面的笑着,完全忽视了冬花的不自在。 ——虽然知道冬花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高兴。 雅臣内心苦笑。 ——看来真的是陷进去了,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和自家弟弟抢东西的时候呢。 “我也很喜欢冬花呢。” “诶诶。” 冬花猛地看向雅臣,脸上的红晕慢慢扩散,呆呆的样子好不可爱。 “噗,冬花真可爱。” 雅臣忍不住笑了出来,冬花这才醒悟,恼羞成怒的看着雅臣。 “雅臣!” “好好我不笑了。” 说是这么说,但雅臣的笑容还是盖也盖不住。 “哼。” 冬花鼓起包子脸,气呼呼的瞪着雅臣,却不知这幅摸样在雅臣眼里更加可爱了。 ——要不要早点下手呢? 雅臣宠溺的看着冬花。 ——已经快忍不住了啊。 每次听到那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他就忍不住想把这个小家伙搂入怀中,可是他不敢,他怕会吓到这个小家伙。 况且,自己的情敌也不是一般的多啊。 雅臣很庆幸自己得到了陪院的机会,也庆幸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他对冬花的感情。 冬花醒来后在医院一共住了八天,第四天的时候,医生已经说明可以出院了,但是冬花依旧被要求留院观察,直到实在不耐烦了才勉强被允许出院。 天知道他这么多天是怎么忍过来的,不允许碰电子产品,说什么怕辐射,看电视的时间也就两小时,超过了就直接拔插头,其他时间身边都有人陪着,但是有人陪也不能解决无聊啊,聊个一整天你们真的觉得好吗?还不和他说他以前的事,除非他追问才勉勉强强说了那么点。 冬花实在不明白这群人在担心什么,年纪轻轻怎么就变成老妈子了? 这么多天来,冬花经常莫名的心慌,尤其是有朝日奈祈织在的时候。 很烦躁,可是有无可奈何,冬花想,大概是以前发生的事让他对朝日奈祈织产生了隔阂,可是他们不说他也什么都猜不出来,也不敢去猜。 他知道,能让自己有这种感觉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就和自己这次车祸有关,不过他也看的出这些人对他没有恶意,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知道,冬花也就顺其自然,等到自己能够想起了再说。 到了出院这天,一直暗地里争锋相对了几人终于开始在明面上争斗了。 绘麻说自己家务全能,就算是一个人在家里也可以很好的照顾冬花。 朝日奈众说他们家里人多,可以轮流多方面照顾冬花,况且冬花的东西还在他们家放着呢。 绘麻反驳朝日奈家里真正会照顾人的很少,而那些会的又都是有工作的,根本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冬花。 不会照顾人的朝日奈急了,表示他们自己完全可以现学。 绘麻不屑一顾,现学的东西哪能用来照顾冬花,不添麻烦就不错了。 朝日奈们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纯外国样貌的男人用带着伦敦口音的日语打断了。 “打扰一下,白石冬花在这吗?” “我就是。” 冬花先他们一步开口,歪着头试图绕过这群无比挡视线的家伙看清来人。 ——恩,有点眼熟。 “冬花。” 男人在看到冬花的一瞬间,板着的脸马上柔了下来。 冬花顶着男人的脸,越看越眼熟,突然一个名字一闪而过。 “杰森?”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我一没看住你,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杰森上下打量这冬花,最后视线停在冬花被包成粽子的右腿上,调侃的样子倒是和之前的严肃样南辕北辙。 杰森是轻松了,其他人可就紧张了。 ——这家伙谁!冬花居然记得他的名字! 这几天来冬花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苗头,现在这男人一出现冬花就想起了一些,怎么想这男人都对冬花来说不一般,难道又是情敌不成? ——噌噌,看看这温柔样,刚才还不是一副僵尸脸嘛,怎么现在就开始讨好冬花了? 把杰森当做假想情敌的几位是各种挑剔嫉妒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格外没有动力,一想到双胞胎的归属我就头疼,啊啊啊我该怎么办o(╯□╰)o 杰森就是以前提到过的律师,在冬花奶奶去世后按照遗嘱成为了冬花的监护人,但并没有继承权,只是看护人罢了 第46章 杰森是轻松了,其他人可就紧张了。 ——这家伙谁!冬花居然记得他的名字! 这几天来冬花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苗头,现在这男人一出现冬花就想起了一些,怎么想这男人都对冬花来说不一般,难道又是情敌不成? ——噌噌,看看这温柔样,刚才还不是一副僵尸脸嘛,怎么现在就开始讨好冬花了? 把杰森当做假想情敌的几位是各种挑剔嫉妒恨。 杰森大步走到冬花面前,忽视了背后如芒针刺的视线,看着冬花迷茫的眼神,了然的挑眉。 “看起来你的确失忆了,资料没出错,那你怎么还记得我?”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 冬花皱起眉,虽然想起了这个名字,但也只有这样罢了,他甚至都不能确定记忆力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不是眼前这人。 “ok,我知道了,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杰森·曼客,你名义上的监护人,但是很久以前开始你就表示不需要我的照顾,一个人从英国跑到日本来了,除了一些需要监护人签字的事情,其他的你都是自力更生,哦,这点我一直很欣赏,有志向的小家伙。” 听着杰森的介绍,冬花的脑袋里又多出了一些东西,同时还伴随着微微的刺痛,冬花不适的皱眉,试探的问着。 “你是一个···律师?” “bingo!看来你的记忆在恢复啊。” 杰森欣慰的点点头,冬花正在恢复记忆这点倒是出乎他意料,据他所知,这八天里,小家伙可是什么也没想起来的。 杰森又想起了资料上的一部分,眼底一丝狠戾一闪而过。 “allright,你记得我那就好办了,我这次来是想带你回英国休养的。” “不行!” 当了很久背景的几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若说刚刚还是对这人有敌意,现在就完全变成死敌了。 ——竟然想要带走冬花! “哦?我问的是冬花,你们又不是冬花,干嘛那么紧张。” 杰森转头挑眉看着身后的几人,嘴角的笑容在其他人眼里格外欠抽。 绘麻他们对杰森这种无言的挑衅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杰森,一群人相似的表情倒是格外有气势,可惜在身经百战的杰森眼里都是小儿科。 冬花瞧了眼激动地众人,这些天来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已经能够肯定以前的他和这些人的关系不普通,起码不可能会是像他们所说的那种邻居,朋友,要知道这种亲密的争宠行为,要说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一点都不过分。 冬花原本还在犹豫的眼神一下子坚定起来。 “好啊。” ——他需要验证一些东西。 “冬花!” “小冬花!” 一听到冬花答应了,这群人就急了。 他们本来底气就不是很足,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一看就是和冬花很熟,可是他们竟然没一个人认识的,这让那几个自以为很熟悉冬花的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冬花失忆了,他们原本都是想慢慢来,重新和冬花培养感情,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要把冬花带走,这让他们怎么接受! “你们忘了很快就要开学了吗?那个时候你们谁有时间照顾我?” 冬花不客气的指出了他们遗忘的一件事,果然,原本还激动的几人一下子漏了气,面面相觑。 “看吧,你们都没想过这件事,要知道假期已经没几天了,你们是学生,肯定要去上学的,其他人就算不上学也有工作,不可能每天家里都有一个人来照顾我,这样还不如我跟着杰森去英国,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监护人,这点事还是该负责的。” 说着,冬花睨了眼正得意的笑着的杰森。 “放心吧,我相信杰森。” 不管他们再怎么抗拒阻拦,当天下午,冬花还是坐在轮椅上被杰森推到了飞机的贵宾舱,经过十四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在伦敦时间晚上七点到达了希思罗机场,并乘着的士到达了未来几个月的落脚点——杰森在市区的住址之一。 杰森是个十足的成功人士,主业是律师,副业会做一些投资,这么多年来凭借他刁钻的眼光,杰出的口才赚到了不少名声与金钱,同时杰森也是个无比奢侈,而且有洁癖的人,因为不想去住宾馆那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床,宁可多花点钱到处租买房子,这让曾经的冬花一度很无奈,一次次的深刻交流后依旧没有用,冬花也就放任这人挥金如土了,反正不是他的钱。 冬花不止一次怀疑过杰森还有其他副业,要知道在这个房价猛涨的世道上,有这么多套房子的绝对是大户,像杰森这种身家清白,白手起家的人,能够买得起这么多房子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议,不过每次追问都在杰森一次次的转移话题中结束。 “饿了吧,要吃点什么?” 杰森把冬花推进了房间,同时从门口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沓外卖单给冬花。 冬花看着这一沓五花八门的单子,眼角抽了抽。 “你来点吧,我无所谓。” “泰国菜怎么样?这家的还是蛮正宗的。” “好。” 冬花转动轮椅,来到了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看着外面远处的灯光,许久,冬花转头问着刚挂掉电话的杰森。 “我的房间呢?” “喏,走廊尽头是卫生间,左侧的就是你的房间,我在你对面。” 杰森用拿着电话的那只手指了指走廊的方向,然后又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冬花来到了房间里,原本应该是许久没有住人的房间此刻却干净整洁,甚至一眼望过去都没什么垃圾污渍。 冬花也没多想,直接进去,打量着整个房间。 因为是临时住所,所以房子并不大,索性也五脏俱全,倒也和宾馆的房间差不多。 熟悉了自己的房间,冬花回到了客厅,杰森还在打电话,略显狰狞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格外凶狠。 ——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杰森注意到了冬花的到来,一下子收敛了表情,转过身轻声对着电话那端说了些什么,然后没等回应就挂掉了。 “如果有事的话可以不用管我。” 冬花靠近杰森,得到对方毫不含糊的笑容。 “不,没什么,只是有个混蛋要来这里借宿。” 杰森说到那个人的时候表情有一瞬间的阴暗,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说起来那家伙和你也有点关系。” “诶?” 冬花诧异的看着杰森。 在飞机上的时候杰森和他说了很多他的过去,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近亲全部死光,要说在英国还有什么有关系的人,冬花怎么想也只有杰森一人。 难道还有什么杰森没告诉他? “不要瞎想了,那家伙过来你就知道了。” 杰森一眼就看出冬花在胡思乱想,略无奈的避开伤口揉了揉冬花的头发。 杰森都这么说,冬花再好奇也就不再多想,反正怎么想都没用。 十多分钟后门铃被按响,来的是送外卖的,冬花失落的盯了眼门口的外卖小伙,倒是把人家盯得脸红了。 杰森及时的在小伙开口问电话号码之前关上了门,然后转头看看冬花,头疼的扶额。 冬花被杰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在冬花快忍不住的时候,杰森终于放过了他,拎着外卖到了餐桌上,冬花也跟了过去。 吃完了晚餐,杰森一本正经的对冬花说。 “冬花,你去理理头发吧。” “恩?” 冬花疑惑地看着杰森,又看看自己的头发。 “我觉得挺好的啊,柔顺没分差。” 杰森再一次扶额。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去啊,你没发现之前送外卖的那个看你的眼神吗?” “送外卖的?” 冬花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 他光顾着失落了,连那人的脸都没记住。 杰森叹了口气,然后用‘我就知道’的眼神看着冬花。 “well,well,你要知道,英国不比日本,在这里有很多事都是日本人不敢做的。” 杰森试图隐晦的告诉冬花他的意思,可惜不知道是他的表达能力出问题了还是冬花的理解能力出问题了,冬花愣是没听懂,还一脸‘你没事吧’的看着杰森。 “我知道啊,欧洲人一向比亚洲人开放的,杰森你到底想说什么?” 杰森满脸隐忍,手不停地在空气中比划着,最后深深吐出一口气。 “好吧好吧,我就直接说了,你不觉得你这幅样子太显眼了吗?刚刚那家伙可是差点想把你吞下去的,要么你以后都呆在房间里,要出去的话我建议你去理个短发,这样可以减肖··威胁?” 冬花沉默了。 他是失忆,但是常识还是没忘,自然也是知道搭讪和一.夜.情这种事的,在日本这些不会摆在明面上,但是欧洲就不同,随便在街上勾搭一个就去开房,这种事还少吗? 还有一点也是让冬花纠结的原因之一。 欧洲人双性恋和同性恋的人数大大高于亚洲,在欧洲人眼里同性之间的关系根本不用隐藏,没人会把歧视放在脸上。 ——也就是说,如果他是被当做女生而被搭讪的,那他就要祈祷那人是个纯直的,不然真要纠缠起来,想摆脱可不容易。 “好吧,我剪。” 半晌,冬花挤出几个词。 想要在这里多呆些日子,就要保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这头显眼的长发剪短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这剪发的原因太让他纠结了! 杰森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什么时候接到个电话让他去接被强叉的少年。 冬花一直在等着杰森所说的那个人到来,可是到了十一点也还没见那人来,冬花打了个哈欠,索性不再等下去,自顾自回房间倒时差要知道伦敦的时间比日本可不止早了一星半点啊,能熬到现在就不错了。 冬花在睡着的时候隐约感觉到门被打开,有人在门口说着什么,当时的冬花还很困,就把这些都忽视了。 早上八点三刻,冬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等到意识恢复后慢悠悠的下床,撑着拐杖出了门,还好他只有右腿打了石膏,双手都没事,不然还真的会很麻烦。 冬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视线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哦呀,醒了啊。” 带有磁性男性嗓音从陌生【女人】的喉咙间发出,【女人】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到了冬花面前,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冬花。 “日安,冬花酱,我想见你很久了。” ——就豆麻袋!发生了什么事! 冬花刚开机的大脑一瞬间死机,呆愣着任由【女人】抱着,脸上的表情维持在刚看大【女人】时的样子,呆呆的可爱极了。 “朝日奈光,你给我离冬花远点!” 背后传来杰森的声音,光一抬头就看到杰森满脸阴森的样子,周围隐约还有黑色死气在扩散,光勾起笑容,朝杰森抛了个媚眼。 “这么无趣可是没人会要你的哟~” “不关你的事。” 杰森冷着眼走上前,硬生生分开了抱着的两人,冬花这才恢复了些许理智。 ——卧槽发生了什么? ——大脑重启中,请稍后··· ——重启完毕,读取记忆。 【只是有个混蛋要来这里借宿。】 【说起来那家伙和你也有点关系。】 【朝日奈光,你给我离冬花远点!】 ——啊,这个就是要来借宿的人啊。 ——居然是个日本人。 ——朝日奈这个姓氏很多见吗? ——······ 冬花终于理清了思路。 有点关系+朝日奈光=朝日奈=祈织+雅臣+琉生+椿+梓+昴+···还有谁来着? 冬花无语了。 他以为来到英国就可以躲避朝日奈和绘麻的围攻,没想到现在居然又遇到了一个朝日奈,而且还疑似是日本那群朝日奈的亲戚。 “朝日奈祈织是我的弟弟哦。” 光看出了冬花的顾虑,右手点着脸颊卖萌。 ——好嘛,果然是【有点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光哥你终于粗线了!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走容我想想=.= 拾柒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4-0821:18:37 魔法少女傲娇妹。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4-0602:21:05 魔法少女傲娇妹。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4-0507:41:48 感谢! 第47章 “诶诶,冬花酱要去剪发吗?” “恩,杰森说这样会少掉很多麻烦。” 冬花执起头发放到眼前慢慢打量,他对于长发还是短发倒是没什么想法,反正都一样。 “明明是这么有魅力的秀发,冬花酱都不觉得可惜吗?” 光还在试图让冬花撤销意愿。 “就是因为有魅力才要剪掉。” 杰森突然出现,眼神犀利的瞥了眼光。 “别想把你那套交给冬花,免得带坏他。” “什么叫做带坏!我也是很正经的好吗?” 光义正言辞的瞪了回去。 “是,正经,常年在罪犯之间徘徊的小说家。” 杰森嗤笑一声。 “我那是为了工作而献身,只有切身感受过那种环境,才会写出优秀的作品。” 光也笑了,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一时间火花四溅。 “好了好了,不是说要去超市吗?还不快走。” “ok,出发吧。” 杰森耸肩,上前推着冬花往外走,光撇撇嘴,一起跟了上去。 冬花已经在英国住了四天了,这期间每天光都会在冬花身边,唠叨着理发的事。 因为头上的伤还没好,所以理发的时间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后,不完全恢复是不会去理发的,要是伤口感染,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因为理发的日期还没确定,光就瞅准机会一直叨唠着,希望冬花可以放弃。 只可惜冬花的意愿完全没有改变,就因为杰森的一句话。 “你准备改行当伪娘吗?” 冬花面无表情沉默了会,最终坚定了决心。 ——一定要剪短发! 长得漂亮像女的没办法改,总不可能去毁容吧?那么这长发再不剪,谁还相信他真的是男的? 这已经是他身为男人所剩无几的尊严。 说到底也不过是冬花想找回点男人的特征,不要总被当成女生,起码他穿男装的时候不会。 ——你们说,他是该剪草坪头呢还是寸板头呢? 事实证明,就算冬花再怎么坚持,最后还是剪了个妹妹头,齐刘海那种。 ——卧槽妹妹头你妹啊!说好的寸板草坪呢!说好的男子气概呢!被谁吃了啊! “啊啊,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光站在一旁,双手捂着脸,周围飘着无数粉色小花。 冬花顿悟了。 ——就是被这个混蛋吃掉的! “谢谢啦,来。” 冬花面无表情的看着光往理发师的口袋里塞了几张钞票。 “朝日奈光!” 冬花恶狠狠地瞪着光,可惜配上这妹妹头,效果马上下降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你是故意的吧!我剪发不就是为了不要看起来像女的,你这样我不就白剪了吗?!” “我觉得挺好啊。” 光摊手。 今天杰森正好有工作,是光带冬花去剪发的,他们都以为只要到了理发店剪完了头发,事情就算解决了,可是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光竟然动了小心思。 “你不是说要剪发吗?这样不就短了吗?和你想的一样。” “才不一样!我——” 冬花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给光一巴掌,可是腿还打着石膏呢,没有拐杖,他不敢轻举妄动。 “好歹也不要给我弄齐刘海啊!” “好了,不逗你了。” 光招招手,先前那个理发师又上来了,咔嚓咔嚓把厚重的齐刘海变成了层次不齐的碎刘海,脑后齐平的短发也改成了及耳的散发。 “这还差不多。” 冬花对着镜子摸了摸刘海,虽然和想象的不一样,但总归是比以前的造型好多了。 “冬花酱,你的记忆怎么样了?” 车上,光问着冬花。 “晚上经常会梦到一些以前的事,但是醒来会忘记很多,其他时候,你知道的,没有环境刺激,什么也想不到。” “或许你多穿穿女装就能想起来点,要知道你是因为女装和祈织相遇的啊。” “祈织?” 冬花原本还在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了一些梦境中的记忆,一些让人羞耻的记忆。 “光,以前的我,和祈织是什么关系?” “恩?你不知道?” 光诧异的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冬花。 “怪不得你什么都想不起来。” 冬花垂下眼帘,不可置否。 “你啊,和祈织可是交往了半年呢。” 冬花平淡的眼神中多了几丝波动,随后又宁静下来。 “那,怎么会分手的?” 冬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不该去追根到底,不然会后悔的。 “说起来也奇怪,朝日奈家的兄弟啊,从小到大都很容易喜欢上同一样事物,人也不例外呢。” 冬花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光。 ——原来如此。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冬花欲言又止的张嘴,最终闭上了眼。 ——这样,一切问题都可以解释了。 喜欢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当天晚上,冬花辗转难眠,直到半夜才勉强陷入睡眠。 【白石冬花,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吗?】 【日安,我是白石冬花,目前是祈织的交往对象。】 【你有我还不够吗?】 【冬花,不要离开我,我爱你啊。】 【祈织,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吧。】 【我们分手吧。】 【就算要打断你的腿!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冬花!冬花不要闹了,我求你。】 【如果你醒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求你了。】 凌晨五点,冬花从睡梦中惊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满头冷汗。 被车撞的冲力似乎就在刚刚,身体的左侧隐隐作痛,脑袋也晕乎乎的。 冬花狠狠地拍了几下脑袋,那刺痛感才慢慢消失。 冬花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最后猛地向后倒。 ——是这样啊。 冬花闭上眼睛,回忆着之前的梦境,与以往不同,这次的格外清晰。 所有都是关于朝日奈祈织的,从初遇到熟识,一对恋人从一开始的懵懂到后来的热恋。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的?冬花竟然找不到确切时间了。 很久以前,白石冬花告诉自己,一辈子都要和朝日奈祈织在一起,无论有什么困难都要两个人共同面对。 那个时候的承诺是为了应对他人的歧视与反对,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坚定的心情。 可是这个一人的誓言却被轻易打破了。 眼角的慢慢凝聚出泪滴,然后慢慢流下。 对不起。 ——他以为他们的爱情最大的阻碍只会是他人,却不想真正毁了这段感情的是他自己。 ——如果他没有选择报仇,没有忘记曾经的誓言,那么一切都不会变得这么复杂了。 【小冬花。】 耳边似乎出现了几个声音。 【我喜欢你。】 是椿,还有梓。 【抱歉,我还是无法忘记,我喜欢你。】 这个是昴。 【你还欠我一顿晚餐呢,快醒来吧。】 这个是琉生。 一时间,所有被蒙上一层薄雾的记忆全都浮现了出来,从昏迷时听到的,慢慢往前。 众多记忆在大脑中冲荡,冬花忍不住发出呻吟,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大脑负荷过度而产生的疼痛,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医院里。 光守在他的床边,他告诉他,他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我都想起来了。” “我猜到了。” 光微笑着看着白色病床上脸色逐渐红润的少年。 “我该怎么办?” 冬花的眼中浮现出了倦意。 “问你自己啊,你想怎么做。” 光一副无事人的样子,翘着二郎腿端坐着。 “或许我该回到日本,回到祈织身边。” 冬花迟疑的看向窗外。 “可是——” 冬花抿紧双唇。 “我好像喜欢上另一个人了。” “哦?是谁?” 光没有丝毫惊讶,好像全都是意料中的事,他只是对这个人是谁很感兴趣。 冬花犹豫了会儿,还是坦白了。 “是雅臣。” “雅臣?” 这回光惊讶了。 他猜测过会是椿,梓,昴,琉生,甚至是那个日向绘麻,却没想到是雅臣。 “我醒来后到出院,雅臣陪过我几个晚上,不过只是有好感而已。” 冬花看出了光的疑惑,一句话理通了思路。 “居然是这样。” 光挑眉,摸摸下巴,满脸好奇。 “来来,告诉我你是怎么喜欢上大哥的?就算他晚上陪你,但白天他和你没什么沟通吧,那些家伙会让你们发展感情?” 冬花淡淡的看了光一眼,顿时心中各种无语。 ——他早该想起来了!朝日奈光就是一唯恐天下不乱的货! “说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哼。” 冬花冷哼一声,钻回了被窝,蒙上头,不再理睬光。 怎么会喜欢上的? 冬花也说不清他的心思。 如果喜欢可以给出理由的话,那祈织又是为什么会喜欢上他?椿他们又是为什么? 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喜欢上谁。 或许可以说出一百个喜欢的地方,却给不出一个喜欢的理由。 足够优秀就会喜欢上吗?不,有一种感情叫做欣赏。 足够漂亮就会喜欢上吗?不,有一种人是颜控。 那么足够特别就会喜欢上吗?不,有一种心情叫做好奇。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一见钟情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喜欢都是潜移默化的,慢慢的,就会萌发出喜欢的感情。 白石冬花对朝日奈祈织就是这样。 一开始的交往只是对新事物的好奇,可是渐渐地却变成了依赖,他依赖着朝日奈祈织,依赖着他们的感情,自大的认为他喜欢上朝日奈祈织了,其实不然,或者说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不是非他不可,就代表着其他人也可以,就像是朝日奈雅臣。 失去记忆的白石冬花忘记了以前对朝日奈祈织的感情,他的内心一片空白,这个时候靠近他的人都可以感染他,比如朝日奈雅臣。 那个吻,那个笑容,那个晚安,都是喜欢的契机。 说不出为什么,可是的确喜欢上了。 ——该怎么办? 抱着满怀心事,冬花渐渐进入睡眠。 一直注视着冬花的光带着无奈的笑容拉下了冬花蒙着脑袋的被子,缓缓低头,轻轻地在那张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的嘴唇上印上一吻。 “好梦,我的男孩。” ——大哥啊。 光轻轻地关上病房的门,手刚摸上口袋里的香烟盒,就想起这里是医院,不得已还是放下了手。 看起来短期内冬花就会回到日本呢,那他也该找个时间回去了吧? 出乎光的意料,冬花并没有急着回去,按他的意思来说,到他拆石膏之前都会呆在英国。 杰森和光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作为一个高级律师,杰森需要负责的案件很多,当然报酬也很多就是了。 用杰森的话来说,光虽然看起来很不可靠,但把事交给他还是可行的,于是冬花的日常生活就交给了光,他自己又开始满英国到处跑了。 光没有一丝怨言的接下了这份差事,倒是冬花挺不好意思的。 三个月后,冬花终于把石膏拆掉了,不过还是需要做些复健运动,并且大幅度激烈运动都不能做,很多情况下还是要光帮忙。 冬花总觉得光在知道了之后总是乐呵呵的,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不过也不好意思问,省的被以为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冬花可以出行的时候,冬花坚定要做些什么报答光,光终于提出了陪他去一次酒吧的要求,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冬花推脱不了,也换不了其他要求,就同意了。 “放心吧,没去过酒吧的小弟弟,你会喜欢上那的。” 光意味深长的笑着,看得冬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浑浑噩噩,我到底在干什么0-0算是过渡吧,之后感情发展会顺利点 评论越来越少了!没动力的话我就不上光哥的肉了o(╯□╰)o 第48章 “光。” “恩?” “我真的要穿成这样吗?” 冬花扯了扯身上过于暴露的衣服。 “当然不是啦,来来,把这件外套穿上。” 光拿出一件小外套,套在了冬花身上。 “完美。” 光吹了声口哨,弄得冬花有些无措。 今天就是要去酒吧的日子,从来没去过那里的冬花是各种迷茫,穿上这套据说是光特意为他准备的服装后,冬花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当他真正到了酒吧里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预感灵验了。 ——我【哗——】!朝日奈光你从来没说过要去的是gay吧啊! 宽阔的地下酒吧里一个个成双成对,只可惜这些全都是男的,女的居然是一个也没有。 冬花刚进来就接收到了无数目光,把他盯得全身不自在,慢慢的那些目光越来越露骨,就差没把他拆吃入腹了。 “别紧张啊,习惯就好。” 在他身后的朝日奈光一副无事人的样子,伸出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今天光是一身男装,这也是冬花第一次看到光穿男装,他没想到穿女装能够那么美艳的光,穿起男装来却也是帅气逼人。 ——难道只有他一个怎么穿都像女生吗?! “说得轻巧,又不是你被盯着。” 冬花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着。 光轻笑一声,拍了拍冬花的脑袋,搂着冬花的肩,半推半就的往前走。 冬花越往前走就越觉得身上的那些视线灼人,可是来都来了,总不好离开吧。 夜晚的酒吧是最热闹的时候,吧台驻唱,即兴舞蹈,酌着小酒看着舞池里的人影晃荡,倒也是格外有兴致。 冬花坐在吧台前,小口的喝着血腥玛丽,时不时还要应付过来搭讪的男人,实在是亚历山大。 “抱歉,我有伴了。” 冬花不知道多少次用这句话拒绝了过来的男人,只不过这个肌肉男似乎有些难搞。 “哦,小家伙,你要知道在床上并不是好看就行的,只有足够优秀的男人才能给你带来快乐。” 说着,肌肉男伸出手臂秀了秀他格外茁壮的臂肌,由于是穿着贴身的衬衫,那八块腹肌也是一颤一颤的,看得冬花的小心肝一颤一颤。 ——朝日奈光你倒是给我滚回来啊! 进酒吧没多久,光就独自端着玛格丽特离开了,临走前还叮嘱冬花不要乱跑,现在冬花格外后悔为什么要那么听话的点头。 他发誓朝日奈光一定是来克他的! “抱歉,我对我的男人很满意。” 冬花违心的说着,试图让这个男人打消念头,只可惜这肌肉男果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坚持认为自己才是最适合这个小家伙的。 “myboy,如果他也满意你的话,怎么会把你留在这这么长时间?你还是放弃他吧,我会对你很好的。” 冬花试图表现出悲痛欲绝的表情,事实上他很容易就达成了。 ——谁特么再和他说肌肉男很粗鲁的他就跟谁急!这个肌肉男心思不能再细腻了好吗?细腻的都快让他哭了! “不会的先生,他只是暂时有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冬花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惹怒了这个大家伙,指不定会不会霸王硬上弓,那时候他可就连哭的地方也没有了。 冬花的个子比这里的男人普遍要小,很容易获得他们的保护欲,甚至激发他们的*,换句话说,在gay吧,几乎没有男人能够抵抗这种小家伙的魅力,除非是天生就对个小的男人不感冒的gay。 肌肉男还想说什么,冬花的手机就响了。 “欧,我男人正在找我呢,抱歉。” 冬花装作惊喜的模样看着手机,随后在肌肉男失落的注视下离开了,等到到了没人注意得到的角落,冬花才查看起邮件。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这封邮件是不是朝日奈光的,他并没有光的手机号码,刚才那样也只不过是为了脱离才演的戏。 from未知 到二楼厕所来 ——光 莫名其妙的邮件。 冬花皱了皱眉,还是往二楼走了。 二楼都是包厢,一条走廊到底就是厕所,门是锁上的,外面还标着维修中的式样,冬花动了动把手没有推动。 难道走错了? 为了保险,冬花轻叩门。 “光,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很快咔嗒一声,门锁开了。 好吧,看起来的确是在里面了。 冬花也没多想,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之前门上没有玻璃,什么也看不到,而现在门开了,冬花才发现里面一盏灯也没开。 “光?” 冬花试探的喊了声,刚想拿出手机,就被一股力道拉着跌了进去,在他完全进入后,门又是咔哒一声被锁上了,冬花的小心脏也是咔嗒一声,狠狠的颤了一下。 “谁!” 冬花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对方粗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湿湿的,还有点痒。 “冬花,是我。” 光压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光?” 确定是光的声音,冬花也松了口气,不再挣扎。 “我说,整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整人?是吧。” 光轻笑着。 冬花忽视了心中毛毛的感觉,故作镇定的说。 “怎么不开灯?还有你到这来干嘛?” 光没有想回答冬花的准备,他贴近冬花的耳朵,低声说着。 “冬花,帮我一下吧。” --------------------以下各种和谐凑字数-------------------- “光。” “恩?” “我真的要穿成这样吗?” 冬花扯了扯身上过于暴露的衣服。 “当然不是啦,来来,把这件外套穿上。” 光拿出一件小外套,套在了冬花身上。 “完美。” 光吹了声口哨,弄得冬花有些无措。 今天就是要去酒吧的日子,从来没去过那里的冬花是各种迷茫,穿上这套据说是光特意为他准备的服装后,冬花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当他真正到了酒吧里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预感灵验了。 ——我【哗——】!朝日奈光你从来没说过要去的是gay吧啊! 宽阔的地下酒吧里一个个成双成对,只可惜这些全都是男的,女的居然是一个也没有。 冬花刚进来就接收到了无数目光,把他盯得全身不自在,慢慢的那些目光越来越露骨,就差没把他拆吃入腹了。 “别紧张啊,习惯就好。” 在他身后的朝日奈光一副无事人的样子,伸出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今天光是一身男装,这也是冬花第一次看到光穿男装,他没想到穿女装能够那么美艳的光,穿起男装来却也是帅气逼人。 ——难道只有他一个怎么穿都像女生吗?! “说得轻巧,又不是你被盯着。” 冬花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着。 光轻笑一声,拍了拍冬花的脑袋,搂着冬花的肩,半推半就的往前走。 冬花越往前走就越觉得身上的那些视线灼人,可是来都来了,总不好离开吧。 夜晚的酒吧是最热闹的时候,吧台驻唱,即兴舞蹈,酌着小酒看着舞池里的人影晃荡,倒也是格外有兴致。 冬花坐在吧台前,小口的喝着血腥玛丽,时不时还要应付过来搭讪的男人,实在是亚历山大。 “抱歉,我有伴了。” 冬花不知道多少次用这句话拒绝了过来的男人,只不过这个肌肉男似乎有些难搞。 “哦,小家伙,你要知道在床上并不是好看就行的,只有足够优秀的男人才能给你带来快乐。” 说着,肌肉男伸出手臂秀了秀他格外茁壮的臂肌,由于是穿着贴身的衬衫,那八块腹肌也是一颤一颤的,看得冬花的小心肝一颤一颤。 ——朝日奈光你倒是给我滚回来啊! 进酒吧没多久,光就独自端着玛格丽特离开了,临走前还叮嘱冬花不要乱跑,现在冬花格外后悔为什么要那么听话的点头。 他发誓朝日奈光一定是来克他的! “抱歉,我对我的男人很满意。” 冬花违心的说着,试图让这个男人打消念头,只可惜这肌肉男果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坚持认为自己才是最适合这个小家伙的。 “myboy,如果他也满意你的话,怎么会把你留在这这么长时间?你还是放弃他吧,我会对你很好的。” 冬花试图表现出悲痛欲绝的表情,事实上他很容易就达成了。 ——谁特么再和他说肌肉男很粗鲁的他就跟谁急!这个肌肉男心思不能再细腻了好吗?细腻的都快让他哭了! “不会的先生,他只是暂时有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冬花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惹怒了这个大家伙,指不定会不会霸王硬上弓,那时候他可就连哭的地方也没有了。 冬花的个子比这里的男人普遍要小,很容易获得他们的保护欲,甚至激发他们的*,换句话说,在gay吧,几乎没有男人能够抵抗这种小家伙的魅力,除非是天生就对个小的男人不感冒的gay。 肌肉男还想说什么,冬花的手机就响了。 “欧,我男人正在找我呢,抱歉。” 冬花装作惊喜的模样看着手机,随后在肌肉男失落的注视下离开了,等到到了没人注意得到的角落,冬花才查看起邮件。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这封邮件是不是朝日奈光的,他并没有光的手机号码,刚才那样也只不过是为了脱离才演的戏。 from未知 到二楼厕所来 ——光 莫名其妙的邮件。 冬花皱了皱眉,还是往二楼走了。 二楼都是包厢,一条走廊到底就是厕所,门是锁上的,外面还标着维修中的式样,冬花动了动把手没有推动。 难道走错了? 为了保险,冬花轻叩门。 “光,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很快咔嗒一声,门锁开了。 好吧,看起来的确是在里面了。 冬花也没多想,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之前门上没有玻璃,什么也看不到,而现在门开了,冬花才发现里面一盏灯也没开。 “光?” 冬花试探的喊了声,刚想拿出手机,就被一股力道拉着跌了进去,在他完全进入后,门又是咔哒一声被锁上了,冬花的小心脏也是咔嗒一声,狠狠的颤了一下。 “谁!” 冬花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对方粗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湿湿的,还有点痒。 “冬花,是我。” 光压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光?” 确定是光的声音,冬花也松了口气,不再挣扎。 “我说,整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整人?是吧。” 光轻笑着。 冬花忽视了心中毛毛的感觉,故作镇定的说。 “怎么不开灯?还有你到这来干嘛?” 光没有想回答冬花的准备,他贴近冬花的耳朵,低声说着。 “冬花,帮我一下吧。” “光。” “恩?” “我真的要穿成这样吗?” 冬花扯了扯身上过于暴露的衣服。 “当然不是啦,来来,把这件外套穿上。” 光拿出一件小外套,套在了冬花身上。 “完美。” 光吹了声口哨,弄得冬花有些无措。 今天就是要去酒吧的日子,从来没去过那里的冬花是各种迷茫,穿上这套据说是光特意为他准备的服装后,冬花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当他真正到了酒吧里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预感灵验了。 ——我【哗——】!朝日奈光你从来没说过要去的是gay吧啊! 宽阔的地下酒吧里一个个成双成对,只可惜这些全都是男的,女的居然是一个也没有。 冬花刚进来就接收到了无数目光,把他盯得全身不自在,慢慢的那些目光越来越露骨,就差没把他拆吃入腹了。 “别紧张啊,习惯就好。” 在他身后的朝日奈光一副无事人的样子,伸出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今天光是一身男装,这也是冬花第一次看到光穿男装,他没想到穿女装能够那么美艳的光,穿起男装来却也是帅气逼人。 ——难道只有他一个怎么穿都像女生吗?! “说得轻巧,又不是你被盯着。” 冬花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着。 光轻笑一声,拍了拍冬花的脑袋,搂着冬花的肩,半推半就的往前走。 冬花越往前走就越觉得身上的那些视线灼人,可是来都来了,总不好离开吧。 夜晚的酒吧是最热闹的时候,吧台驻唱,即兴舞蹈,酌着小酒看着舞池里的人影晃荡,倒也是格外有兴致。 冬花坐在吧台前,小口的喝着血腥玛丽,时不时还要应付过来搭讪的男人,实在是亚历山大。 “抱歉,我有伴了。” 冬花不知道多少次用这句话拒绝了过来的男人,只不过这个肌肉男似乎有些难搞。 “哦,小家伙,你要知道在床上并不是好看就行的,只有足够优秀的男人才能给你带来快乐。” 说着,肌肉男伸出手臂秀了秀他格外茁壮的臂肌,由于是穿着贴身的衬衫,那八块腹肌也是一颤一颤的,看得冬花的小心肝一颤一颤。 ——朝日奈光你倒是给我滚回来啊! 进酒吧没多久,光就独自端着玛格丽特离开了,临走前还叮嘱冬花不要乱跑,现在冬花格外后悔为什么要那么听话的点头。 他发誓朝日奈光一定是来克他的! “抱歉,我对我的男人很满意。” 冬花违心的说着,试图让这个男人打消念头,只可惜这肌肉男果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坚持认为自己才是最适合这个小家伙的。 “myboy,如果他也满意你的话,怎么会把你留在这这么长时间?你还是放弃他吧,我会对你很好的。” 冬花试图表现出悲痛欲绝的表情,事实上他很容易就达成了。 ——谁特么再和他说肌肉男很粗鲁的他就跟谁急!这个肌肉男心思不能再细腻了好吗?细腻的都快让他哭了! “不会的先生,他只是暂时有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冬花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惹怒了这个大家伙,指不定会不会霸王硬上弓,那时候他可就连哭的地方也没有了。 冬花的个子比这里的男人普遍要小,很容易获得他们的保护欲,甚至激发他们的*,换句话说,在gay吧,几乎没有男人能够抵抗这种小家伙的魅力,除非是天生就对个小的男人不感冒的gay。 肌肉男还想说什么,冬花的手机就响了。 “欧,我男人正在找我呢,抱歉。” 冬花装作惊喜的模样看着手机,随后在肌肉男失落的注视下离开了,等到到了没人注意得到的角落,冬花才查看起邮件。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这封邮件是不是朝日奈光的,他并没有光的手机号码,刚才那样也只不过是为了脱离才演的戏。 from未知 到二楼厕所来 ——光 莫名其妙的邮件。 冬花皱了皱眉,还是往二楼走了。 二楼都是包厢,一条走廊到底就是厕所,门是锁上的,外面还标着维修中的式样,冬花动了动把手没有推动。 难道走错了? 为了保险,冬花轻叩门。 “光,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很快咔嗒一声,门锁开了。 好吧,看起来的确是在里面了。 冬花也没多想,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之前门上没有玻璃,什么也看不到,而现在门开了,冬花才发现里面一盏灯也没开。 第49章 耳边传来门开的声音,冬花猛地用力把头用被子盖住,虽然成功了,但是手臂却是一阵酸痛。 光一开门就看到一只裹得很紧的蚕宝宝,一个没忍住闷笑出声。 “还在生气?” 光爬上床,侧躺在冬花身边,试图把被子拉下来,可是冬花攥得很紧,光又不敢用力,只能放弃。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才没有下次!” 冬花的声音隔着布料传出来。 光叹了口气,这次真的做过了,看,小家伙都被吓到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恩?” 冬花没出声,他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但他也并不想轻易地原来这个禽兽。 冬花想了会,还是把被子拉了下来,露出两只眼睛。 “朝日奈光,你是怎么看我们的关系的?” “这句话是我想问你的吧,你呢,你是怎么看待的?” 冬花没想到光会反问,犹豫了会还是照自己所想的回答了。 “你照顾我,我帮你解药效,两清了。”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两清怎么办?” 光深邃的看着冬花。 “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你会怎么做?” 冬花瞪大了眼双眼,想从对方眼里看出玩笑的成分,可是没有,那里除了认真什么也没有。 冬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甚至开始抗拒和光对视,想也没想他就把被子拉了上去,可是被光提前拦住了,没有成功。 “我是认真的,冬花,你会怎么做?” 冬花用力扯了扯,没扯动,干脆直接闭上眼,装死,怎么也不肯说话。 “噗。” 半晌,光笑了出来,头靠在冬花的胸前,身体一抖一抖。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现在的冬花对谁都只是有好感而已,我说的对吧,冬花酱。” 冬花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趴在自己身上的光,方向问题看不到他的脸。 “我饿了。” 冬花冷不丁开口,说出的话让光愣了一下,随后爬起来,温柔的对冬花说。 “恩,我煮了粥,马上端进来。” 等光出去了,冬花才松了口气。 ——天知道刚才他有多紧张。 离他那么近的光,应该感觉到了他的心脏跳得有多快吧。 冬花在光贴身的服务下喝完了整整两大碗粥,今天一整天什么都没吃,还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都快饿死了,要不是光怕一下子吃太多对身体不好,他还想喝第三碗。 有人说人算不如天算,当某一天光告诉冬花一个消息的时候,冬花觉得这个世界真的神奇了。 “诶?日向麟太郎?” “恩,他还有个儿子,叫做日向绘麻。” 说到这,光忍不住笑了。 ——看来这下子,冬花怎么样都要改姓朝日奈了。 “不会吧,这么巧?” 冬花满脸惊讶纠结。 “难道我这辈子注定周围都是朝日奈?” 朝日奈一家唯一一个女人要结婚了,对象还是他们认识的人,日向绘麻的父亲。 “那就认命吧。” 光从冬花背后抱住了他,这几个月来两人就像情侣一样过着,虽然冬花有过抗议,但是都被光无情的镇压了。 ——所谓爱就是做出来的,朝日奈光把这一条贯彻的非常到底。 朝日奈光是个出色的*高手,这点在每个夜晚冬花都会非常真切的感受到。 ——那个混蛋完全没给他机会拒绝好么! 一上来就动手动脚,以力量牵制住他,然后在他动情的时候松开手,说什么‘既然冬花不想要就算了吧’。 ——卧槽你哪来的欲情顾纵!知不知道他正难受着呢! 冬花算是看懂了,朝日奈光就是个性格恶劣的混蛋! “哼,你也就*的本事还拿得出手。” 冬花趴在床上,享受着光的按摩。 “冬花酱是在吃醋吗?放心,我现在只对你一个人用,以后也是。” “谁吃醋了!你个禽兽不要乱说!” 冬花刚用愤慨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小屁股就被打了一下,顿时脸上烧了起来。 “小孩子要有诚实有礼貌,况且我觉得自己还不够禽兽呢。” 光继续帮冬花按摩,完全不去看那张恼羞成怒的脸。 “朝日奈光!我和你势不两立!” “嗨嗨,晚上我会好好和你谈谈的。” 以上为两人的日常对话。 欲.望会让人沉沦,会让人堕落,白石冬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堕落了,但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迷上了这种感觉。 就像是毒.品一样,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整个人,让他欲罢不能。 ——或许他可以试试和朝日奈光在一起? ——可是祈织怎么办? 冬花默默垂下眼帘。 白石冬花十多年来和两个人有过亲密接触,一个是朝日奈光,一个是朝日奈祈织。 一个是现在陪在他身边,让他心动的人,一个是曾经交往过,约定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感情始终很复杂的东西,白石冬花以前爱过祈织,但是忘记过再记起来,却显得那么不真实。 相比起来,雅臣和光更能让现在的他心动。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虽然很不公平,但是现在的冬花除了小小的心悸和深深的愧疚,没有什么能留给朝日奈祈织了。 “冬花,你还爱祈织吗?” 他还记得,某天晚上两人在做运动的时候,光在他耳边低喃。 “我不知道。” 他勉强说出了一句话。 ——真实感,那是白石冬花现在所欠缺的东西。 冬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以前的记忆,他的脑袋里还多了些其他的记忆。 那是他的,又不是他的。 在那些记忆里,一切都和现在的生活不同,阶级分层也比这里明显的多,而以这里的话说,那里的一切都是不可思议的。 除了前世,冬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状况。 那里,也有一个朝日奈祈织。 或许是巧合吧,那恢复的记忆里竟然都有一个名叫祈织的恋人,也有许多追求者,甚至暗恋着。 这也是冬花下意识选择放弃祈织的原因之一。 白石冬花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不相信灵魂,更不相信重生。 而这次,事实颠覆了他所有感官。 ——那不是我。 冬花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 是了,那些记忆或许是他的,那也只是曾经,而不是现在的他。 ——命定伴侣。 这是冬花从那些记忆里找到的词汇,曾经有许多人把这次按到【冬花】和【祈织】身上。 这是一种灵魂伴侣,他们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两者的灵魂契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时就会成为【命定伴侣】。 那个世界有许多不同的灵魂伴侣,但说是伴侣,也不过是被安排好了的,从来没有过问当事人的意见。 他们崇尚命定伴侣,认为这是上苍的赏赐,可以找到一个从*到灵魂都极为契合的伴侣。 但是没有任何人提到感情。 ——感情是懦弱的表现。 他不记得是谁对那个他说过这句话了,他只知道当时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伴侣只要相依相守,就算没有感情,也要在一起一辈子。 ——这样真的好吗? 那时的冬花不知道,但是现在的冬花知道。 ——一点都不好。 那是种潜移默化的心情,【祈织】是爱着【冬花】的,但是【冬花】却只是喜欢着【祈织】。 所有人都告诉他不要懦弱,他做到了,把自己包装的完美无缺,连自己的感情也欺骗了。 【祈织】很优秀,对【冬花】也很好,甚至说过我爱你。 可是,爱?那是什么? 【冬花】不知道,白石冬花也不知道。 他曾经以为他是爱着祈织的,可是为什么能够轻易地放弃他?为什么能在失忆之后对他什么感觉也没有?又为什么在记起来之后很顺利成章的躺在他人身下? “在想什么?” 光左手撑着头,侧躺在冬花身边,冬花莫名的低沉让他有些不安。 “光,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混蛋,竟然在这么多人之间徘徊。” 冬花没敢去看光的眼睛,他害怕会看到一些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光叹了口气,伸出手把冬花带进怀里。 “总是把一切错误都归结到你身上,这样很好玩吗。” 光有节奏的拍着冬花的背。 “那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是自愿陷进去的,我们也是自愿加入这场战争的,那是我们的选择,和你没关系。” “可是——” “冬花,你以为你拒绝了所有人,就能够让我们不再爱你吗?” 冬花沉默了会,嘟囔着说。 “时间长了就可以的。” “那你还真是天真。” 光怒极反笑。 “你觉得我们只是玩玩?那些一辈子的话只是说说?冬花,你未免太自私了。” 第50章 对于冬花,杰森一向是很满意的,一个出色且独立的孩子,他虽然是他的监护人,但从来不需要担心什么,除了这件事。 说真的,杰森从来没想过冬花会是个同,虽然长得女性了点,但现在不有许多明星都长得很女生吗?人家照样有女朋友。 这次的事情让杰森很是头疼,同时也是个警钟,冬花在理性方面很出色,但是一旦涉及感情就会自乱手脚,就如冬花的奶奶所说,冬花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感情。 冬花低着头,沉默的看着那几张资料,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考虑,但是明早必须给我答案。” 杰森叹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 “我的工作还没结束,明天早上我再回来。” 说完,杰森就离开了,临走时还狠狠地用眼神警告光,留下满脸深思的光和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的冬花。 两人僵在那很久,最终还是光叹了口气,打破了这宁静。 “冬花——” “我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想想,吃饭了再叫我。” 冬花快速站起身,拿起那几张纸就冲回房间,末了还不忘反锁住门。 光看着冬花离开的方向,许久又是一声叹息。 把自己关在房里冬花蜷缩在床上,露出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面前几张纸。 ——到英国不就是为了躲避那些人吗?这下子杰森都给了他继续躲避下去的理由和机会了,为什么不答应? 冬花的眼底流露出疑惑的情绪。 或许是杰森说的时间不好吧,如果能在早点,再早一点—— 【你未免也太自私了。】 是啊,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冬花闭上了眼,低头用手臂挡住了双眼,原本还还有些光亮的视野一下子黑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冬花也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多久,脑袋里想了很多未来的事,过去的,以及现在的。 “咚咚!” “冬花,出来吃饭吧。” “好。” 冬花下意识地回答,身体也是按照往常的习惯开始伸展开来,然后慢慢爬下床,直到手握上门把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身体僵硬了。 ——那是朝日奈光。 ——和他有过关系的朝日奈光。 冬花抿紧嘴,缓慢的摇头,试图将脑内的回忆小剧场驱赶出去。 餐桌上,两人无言以对,不过不同于冬花的心不在焉,光格外的积极为冬花夹菜,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担忧的情绪。 吃完饭,冬花默默的看着光收拾残局,没多久便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房间,他没有看到背后光无奈的笑容。 回到了房间的冬花没有像之前那样在床上蜷缩着身子,而是坐在窗子旁,犹豫的盯着手边的座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冬花的眼神一下子坚定起来,拿起听筒,快速的拨出熟记于心的号码。 【喂,这里杰森。】 “杰森,我是冬花,我已经做出决定了。” 【想好了?这次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不会管你了。】 第二天一早,冬花和光拖着两个大行李箱来到了机场,等待着班机。 冬花瞄了眼戴着墨镜的光,也不知道杰森什么时候和他说的,原本他是想一个人回到日本,结果今天早上光居然提着行李箱,手上拿着两张机票站在他房门前,害得他只能跟着光一起在。 “想什么呢?” 光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脚下的高跟鞋还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子。 冬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很快的转移视线。 “想你为什么要穿着女装出来。” 这身在英国倒是没什么,在日本可就引人注目了,只要他一开口,纯种男性的嗓音绝对禁坏所有人。 “哼哼,当然是要给他们一个惊喜,‘冬花一出国居然就变直了,找了个女朋友’什么的。” 光把墨镜推到了额头上发,过长的头发随着墨镜的移动也被别到了后方。 “恶趣味。” 冬花抖了抖身子,小声嘟囔着。 因为时差关系,十五小时的飞机对英国来说是晚上七点,而对日本来说才是上午十一点,光直接拖着冬花来到了最近的酒店,在柜台小姐诡异的眼神下开了一间双人房。 当光拿着房卡出现在冬花面前时,冬花才反应过来。 “我们不是来吃饭的吗?” “是啊,还有开房。” 光没有任何负担的说着,旁边听到他声音的人眼神都诡异起来,尤其是之前还以猥琐的目光打量着光的男人们。 “干什么不回去住?” 冬花头疼的看着光把玩着的房卡,大有马上冲到柜台问问能不能退房然后你们把钱还给我们的冲动。 “嗯哼,回去了会有人打扰我们的,多不值。” 此话一出,旁边默默关注着这里的几个眼神越发诡异,冬花被盯得发麻,没办法只能推着光往电梯走去,直到电梯门关上,那些视线全部消失了才松了口气。 “我还不知道冬花酱原来这么心急。” 光软着身子趴在冬花身上,冬花毫无留情的挥开了他。 “滚远点。” “哎,冬花酱你伤了我的心。” 光一副‘你是负心汉’的表情看着冬花,配上他现在的形象,只要不说话还是格外有说服力的。 冬花白了眼光,等门打开了就径直走了出去,刚往左走没几步,身后就传来光带笑的声音。 “冬花酱,是这边哟。” 冬花停住了脚步,机械式的转身,然后朝光指的方向走去潇洒留下一个背影。 “是2048,别走过了哟。” 冬花猛地顿住,哒哒哒几步快速后退,在快到房门前的时候撞到了一度厚实的肉墙,随后身体被圈了起来。 “抓到一只小冬花!” 冬花瞪了眼笑得开心墓猓拦掷锏姆靠n腿タ拧 空旷宽大的房间里整齐有序的摆着家具,中间两张床不多不少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在床的两侧分别是落地玻璃和浴室,冬花挑了靠近窗户的那张床,把行李箱放到了床边,整个扑到床上,面朝下不动弹了。 “你也不怕闷死。” 光无奈的摇头,任命的把冬花翻了过来。 看着冬花紧闭的双眼,光不怀好意的勾起嘴角,快速的凑了过去,却不想被一只手挡住了。 “你想干嘛。” 冬花面无表情的顶着死鱼眼看着位于自己上方的光。 “当然是偷袭啊。” 光冲冬花抛了个媚眼,下一秒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捂着胯部趴下了。 冬花利索的从光身下钻了出来,挑衅的朝光挑眉。 “都说了滚远点,遭报应了吧。” 光抬起头,危险的眯起眼,随后又趴着不动了。 ——真的好痛。 冬花愉快的哼着小调,利索的拿起桌子上的单子,按照上面拨出了餐厅的号码,挑挑拣拣的点了几个菜。 光没多久就恢复过来了,这时冬花还没有挂断电话,他轻轻地从后面过去环住了冬花的腰,舔着冬花的耳垂,害的冬花差点没叫出来。 冬花捂住听筒瞪着光,快速的报了几个菜,匆忙的挂掉了电话。 “你干什么!” “冬花对我好凶。” 光可怜兮兮的望着冬花,声音里撒娇的口吻尽显。 “不凶一点你能安分么?” 光的撒娇对冬花毫不管用,冬花冷哼一声掰开了环住自己的双臂,到浴室接了纯净水开始烧。 光耸肩,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右京发了个邮件,说了他已经回来了的消息,但是完全没有提到冬花。 恐怕他们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他和冬花认识的事情,更别说其他的了。 很快楼下餐厅就把菜送上来了,把推车推进房间后服务员就走了。 冬花点的都是些他喜欢而光不喜欢的,看着光苦着脸把菜咽下去,冬花隐晦的吐吐舌头,心中倒是解了几分气。 现在是伦敦时间晚上八点,冬花已经有了困意,但是看窗外的艳阳高照,愣是把哈欠堵了回去。 ——还是等到晚上吧再睡吧,省的还要倒时差。 这么想着,冬花打开了电视,躺在床上随便翻着频道。 光倒是想和冬花在一张床上,虽然小挤挤还是可以的,但被冬花无情正压赶下去了,他的屁股就这么硬生生着地,尾椎骨还在隐隐作痛。 以痛苦作为教训,光终于学乖了,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直直的看着冬花,冬花倒是一脸无所谓,继续翻着频道。 光会在这时选择来宾馆住还不是想趁机占点便宜,谁想冬花极力抗拒,还是没得逞,一晚上他也不是没想过偷袭,但是一看冬花熟睡的脸就下不了手。 舒舒服服睡了一晚,第二天两人就拎着行李退房了。 光是想再住几晚,但是被冬花死鱼眼看着,就算是他也会心颤。 ——他都不知道原来冬花还有这技能。 出了宾馆,两人又开始争论去向,是去朝日奈家的大房子呢,还是回冬花自己的小房子呢? 最终两人决定投硬币,是冬花家。 于是两人拦下一辆的士就朝目的地前去。 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冬花拿出还没去英国前绘麻给的钥匙打开了门,里面空荡荡的,不过该有的都有,看得出在主人不在的时候也住过人,打扫的很干净,客厅里的茶几上还摆放着坚果和水果。 虽然没有人,但是有一只老鼠不对是松鼠。 “小千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忘记东——” 朱利听到开门声就跑了出来,却看到门口站着的不是它想的那个人,而是另外一个它思念已久的人,顿时两眼泪汪汪。 “冬花!冬花你终于回来了!” 朱利边跑还便飙泪,顺着冬花的衣服爬到了冬花身上,紧紧地抓着冬花胸前的衣料不发。 “这就是那只宠物松鼠吗?” 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从冬花身后穿来,一人一松鼠皆是一愣,冬花从来没听到过光用这种声音说话,而松鼠是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光。” 冬花拖着朱利的身体,转过头无奈的看着光,光嘟起涂满了红色口红的双唇,作势要亲上去。 ——警报!警报!敌军出现! 朱利的侦测雷达马上发出了红色警报,而且还是史无前例的最高级别。 ——冬花带回了一个女人! 朱利觉得它整只松鼠都不对劲了。 ——绘麻你快点回来啊!冬花要脱离轨道了! 说时迟那时快,朱利刚刚想到绘麻,绘麻就出现在了门口,及时开口阻止了光的动作。 “你要干嘛!” 绘麻满脸阴森的看着光。 他刚刚还在为看到冬花回来了而高兴呢,下一秒就注意到了这个陌生【女人】居然敢对冬花动手动脚!而且还想亲上去!最重要的是冬花居然不反抗! 绘麻顿时火了。 ——这是好不容易等着冬花弯了,结果失忆加上出国一趟就被掰直了的节奏吗?! 冬花一看到绘麻出现就知道不好,谁知道这么巧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光也是,他不是警告过他要安分点吗? 见冬花看着他的眼睛又变成了死鱼眼,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抱了上去,顺便把他胸口的那只死老鼠扔到了门口那个小弟弟的怀里,末了还蹭了几下。 冬花无奈的看着光孩子气的举动,想想还是没推开,就这么身上挂着个人朝绘麻打招呼。 “好久不见,绘麻。”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少了点,最近比较忙,尽量保持4000+ 还有就是严打问题,作者君不敢顶风作案,以后顶多一笔带过 收藏果然掉了作者君各种桑心qaq不过我相信小天使们会回来得quq 悦月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4-1309:25:22 收到的那天就锁文了真是抱歉qaq不过看到的时候真的很开心quq 第51章 “好久不见,冬花。” 绘麻柔下眼神看着冬花,当目光触及到光之后右边的锐利。 “不介绍一下吗?” “你就是绘麻吧,冬花和我说过你的事哦。” 光依旧用着不男不女的声音,抢在冬花前头说,圈着冬花的手完全没有要放掉的意思,他笑眯眯的看着绘麻,好像完全没注意到那毫不掩饰的敌意。 “我是冬花的恋人哟,你可以叫我光。” 冬花的眉头狠狠一抽,他就知道这家伙不怀好心。 不过—— 冬花注意到绘麻猛地沉下来的脸色。 ——也不是什么坏事。 “光,别闹了。” “我才没闹。” 光鼓起包子脸。 “难道冬花吃完就想走吗?不可以的哟。” ——到底谁吃谁啊。 冬花明智的没把这句反驳的话说出来,他瞄了眼满脸阴森的绘麻,拍了拍光的脑袋,示意他放开自己,光嘟着嘴,不情愿的松开了手。 “这个是朝日奈光,在英国认识的,和他们是兄弟。” ——还有可能是你未来的兄弟。 冬花默默说着。 他还记得光和他说的事,虽然还没确定,但看现在的情报,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嘛,对绘麻来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 “朝日奈?” 绘麻皱起眉,上下打量着光。 “就是那个朝日奈,他是老三,另外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听到冬花的解释,绘麻的眉皱得更紧了。 “姓朝日奈的不回朝日奈家,到这里来干嘛。” “冬花酱在这,当然我也要在这了。” 光理所当然的说着。 “你们够了吧,用得着一见面就这么争锋相对吗?” 冬花叹了口气,推开了光越来越近的身子。 “绘麻,我已经记起来了。” 绘麻一下子愣住了,迟疑的看着冬花,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喜悦。 “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绘麻颤抖着说完了一句话,他多么害怕眼前人会点头。 “不是的,这家伙是个意外。” 看着绘麻黯然伤神的样子,冬花也不好受,但是他却无法说出什么能让他开心的话,只能勉强这么安慰着。 “一开始是意外,不过现在我们的关系很好哦。” 光笑着补充,被冬花瞪了一眼。 绘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忽略了光的话,就凭冬花的那一句话他就知足了。 “也就是说你还没决定和谁在一起?” “啊。” 冬花点点头,绘麻身体周围的阴暗气场马上雨过天晴,他三两步跑到冬花跟前,手上的袋子随便一放就扑进了冬花怀里,顺便挤开了碍眼的光。 光一个没注意就被退了出去,脚下还踩着高跟鞋,好不容易才没摔倒,稳住身体后看着绘麻摇了摇头。 ——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啊。 在光看来,冬花会被逼到这种程度,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些追求者们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追人或是谈恋爱,一不小心就冲动行事,才会导致这个僵硬的局面。 他早就决定了,这次回到日本,他不会和这些人去争夺冬花,起码不会主动去追。 或许冬花还没注意到,但朝日奈光的确已经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泯灭的地位,就算光不主动去争取,冬花依旧会记得他,而且还很有可能会为自己冷落了他而感到愧疚。 不可否认,这几个月来,朝日奈光已经对白石冬花有了足够的了解,有些甚至是杰森,绘麻,祈织都不知道的,这一点上他的职业习惯给了他许多帮助。 反正他现在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他也不准去做什么妨碍其他人的动作,那些都无所谓。 光做过一张概率表,关于谁能得到冬花进行了分析预测,结果除了他之外,祈织的胜算最高,毕竟是‘上一任’,冬花对他的愧疚迫使他不可能轻易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而其他人,日向绘麻的胜算排第二,常年的互相依赖让这两人彼此之间多了层羁绊,像冬花这种最容易心软的人,也是不可能残忍拒绝的。 接下来是雅臣,两人互相都有好感,要是挑开了说,很容易就能走上正途,当然前提是没有其他人的阻碍。 椿,梓,昴同位,这三人在他看来只被冬花看成是哥哥或是朋友,虽然表达了心思,但冬花没有感觉还是白搭。 至于其他人—— 光眯了眯眼,拖着行李跟着冬花来到了他的房间,在绘麻眼神的冷嘲热讽之下把行李放在了床边。 ——他暂且不作任何评价,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不是吗?就像他,他也没想过会有一天和小辈的抢人。 除此之外,光还做过一张表格,关于独自占有冬花的可能性。 ——若是可以两全其美,那【一起】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 只是要看冬花的意思了。 在去英国的时候,冬花没有把手机带上,一直记不住电话号码的冬花愣是几个月没有和远在日本的几人联系过。 杰森本来就不想冬花和他们来往,自然不会提起这件事,而光有自己的心思,也不想让冬花和他们联系,只是苦了那些个还在日本的,想找冬花,奈何手机没带走,他们也不知道杰森的手机,而光,他们压根都不知道光会到英国。 绘麻对光的第一印象很差,如果不是必要他完全当光不存在,一整天下来竟然连五句话都不到。 光是无所谓,但冬花很是头疼。 两边都是重要的人,真是左右为难啊。 冬花试着和绘麻沟通,可是在对方控诉的眼神下底气慢慢消失,只能随他们去了。 到了晚上,冬花原本是想让光回朝日奈家的,可是光硬是要留下来,他也没办法,就由着他去了。 只是关于睡的地方,绘麻和光意见冲突,他们都想和冬花一间房,于是就吵起来了。 最后,冬花劝阻无力,无可奈何地一个人回到房间,反锁门后冷哼一声换衣服睡觉。 这里房间又不是只有一个,一人一间房不挺好。 门外两人终于发现了冬花的意图,怎么敲门冬花都不开,于是争吵了一晚上的无意义话题不了而终。 门外两个人是进不来了,但是房间里也不止冬花一个,还有一只老早就进来了的朱利。 冬花爬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的朱利,他愣了一下,随即轻笑着钻进被窝,拉灯睡觉。 冬花离开了六个多月,日本早已到了假期时间,当冬花和光到达朝日奈家的时候,房子里还是有不少人的。 光拿出封存已久的钥匙开了门,两人乘着电梯来到了三楼。 原本冬花是不想过来的,但是谁知光一个用力就把他扛起来了,顶着胃难受不说,就光着形象就难看的要死,要知道光穿的可是女装,而他恰恰又挣脱不了。 冬花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运动计划,好几次都打了水漂,这次一定要找时间完成了才是。 虽然家里有人,但是在客厅里的却是一个没有,冬花扫视着周围,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人。 ——还是算了吧。 冬花就算是现在也还在惧怕着与他们见面。 光见没有人,无趣的撇撇嘴,又开始用那不男不女的变声说着。 “真是的,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我还想刺激一下他们呢,要不我们去找找吧,冬花。” 下楼来喝水的昴快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陌生的声音,虽然前面的没听清,但最后两个字对于他这个【啊好想冬花啊冬花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死你了】团优秀成员来说是十分敏感的,几乎是同时,昴就跑到了栏杆边,巨大的冲力差点没让他直接翻下去。 “冬花?” 话刚出口,昴就注意到了那个高挑的【女人】,他一噎,所有想说出的话都变成了一个问题。 ——这人谁啊?! “昴?好久不见。” 冬花抬起头对着上层的昴点点头。 “好久不见。” 昴在冬花和光之间来回打量,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冬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场面冷了下来,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冬花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每次面对昴的时候都会词穷。 光在一旁看得起劲,完全没有想要解释的想法。 昴再次打量起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认识这个【女人】,而且是越看越眼熟。 这时,向下的电梯停到了三楼,祈织从里面走了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这幅僵硬的场景,不过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冬花身上,完全没顾及其他。 “冬花!” 祈织想冲过去抱住冬花,可是又想起冬花失忆的事,这么莽撞会让冬花讨厌的吧。 冬花看出了祈织的犹豫,笑着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回来了。” 祈织愣了一下,随即笑开。 “欢迎回来。” 昴握在栏杆上的双手不断用力,好像要把栏杆弄断似的,脸上的低落的情绪尽显。 冬花想松开双手,可谁想祈织竟然抱着不放了,直到光的一声轻咳才拯救了冬花。 祈织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光,陌生而又熟悉的脸让他皱起了眉,脑内的想法几乎是一秒换一个,最后停在了【情敌】上面,顿时警惕起来。 ——一个女性情敌! 冬花白了光一眼,拍了拍腰上猛地收紧的双手。 “那是光,朝日奈光。” “光哥?” 祈织和昴都诧异了。 虽然前天已经听说光哥回日本了,但是他们都以为是回来取素材的,这不两天都没回来吗?可是现在看看好像没这么简单。 “好久不见,我越来越不可爱的弟弟们。” 光用手卷着头发,恢复了本来的声音,祈织和昴才如梦初醒。 ——他们怎么会在一块的? 祈织皱皱眉,随后温柔的看着还在他怀里的冬花。 “你们是在楼下遇到的吗?” “不是哦,我可是和冬花乘同一班飞机回来的,过去六个多月也是我在照顾着冬花呢。” 光状似无意的说着,而听着的祈织和昴则是眉头越来越紧。 ——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冬花看着祈织和光的暗潮涌动,轻声叹了口气。 ——如果不说出恢复记忆的事,那他是不是能再清净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没灵感了好痛苦,谁来给我些梗啊_(:3∠)_ 之前说尽量4000+可是作者君今天就反悔了怎么办o(╯□╰)o我能申请3000+么 第52章 冬花隐晦的白了这几人一眼。 一回来就要面对这些烦心事,这是要让他秃顶的节奏啊。 想归想,冬花还是决定说出真相。 “祈织,我和光有过关系了。” 虽然知道这样会变的更麻烦,但是没办法。 ——快刀斩乱麻,这是现在最便捷的方法。 祈织猛地回头,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冬花,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性质,可是没有,除了坦荡什么也没有。 “冬花——” “而且——我是在想起来之后才和光发生关系的。” 冬花深深吐出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看着祈织松开了抱着自己的手,心下一阵难受。 他退后两步,干脆和祈织保持了距离。 如果,这样可以让他放弃的话,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难受? 一狠心,冬花快步走到了光身边,背对着祈织,除了光没人看得到他的脸。 “你说,你想起来了?” 背后祈织的声音阴晴不定,不敢回头的冬花一时间也摸不定祈织的心情。 不,应该说自从失忆开始,他就再也猜不到祈织的心情了。 “是啊,全都想起来了。” 冬花尽力不让自己声音里的颤抖表现出来,无意间抬头,冬花的视线对上了光的双眼,那里面透出来的笑意让他一愣,随即回了一个笑容。 ——没关系,他还有光。 冬花知道自己这么想很卑鄙,很自私,但是这是事实。 在他最需要人照顾,陪伴的时候,他的身边只有一个朝日奈光。 虽然这是条件所限,只有一个朝日奈光能陪着他,但是这何其不是一个提示。 白石冬花的心里住进了另一个人。 那里面朝日奈祈织还在,但是比起以前一人独占来说是少了不少。 朝日奈光对他的好,冬花都看在眼里,虽然他经常嘴上不留情,但是心底都是开心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无法原谅还喜欢着祈织的自己。 ——若是祈织放手,那他也有理由劝服自己忘记了。 “那么现在,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安静了半晌,祈织才说出一句话,超乎冬花意料,那声音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 “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我醒来,你就答应我任何要求,那么现在,我希望,你不要再喜欢我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冬花整个人就轻松了。 ——没错,只要你不再喜欢我,那就好。 ——至于我对你的感情···我会忘掉的。 “呵,冬花,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残忍。” 祈织沉下脸看着冬花的背影。 他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但是这样决绝的冬花,是他没想过的。 “抱歉,唯有这个,我做不到。” 语落,冬花便感受到来自手臂上的阵痛,下一秒便是天旋地转,原本只是左手臂受折磨,右手臂也被牢牢抓住,唇上的触感冰冷得让冬花冷不住打哆嗦,还没闭上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祈织眼底的痛苦,有那么一瞬间,冬花的心脏停了一拍。 意识回笼,冬花开始猛烈的挣扎,可是祈织又用上了惯用的手法,从来没有挣开过的冬花这次依旧挣脱不开,直到楼上的昴控制不住情绪跑下来分开了两人。 至始至终,光都在一旁看着,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昴压制着想要给祈织一拳的冲动,压低声音说道。 “你没看到冬花不愿意吗?” 祈织冷冷的瞥了眼昴,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径直看向对面擦着嘴唇的冬花,心脏不可置否的钝痛着。 “白石冬花,想要我不再爱你,下辈子吧。” 说完,祈织转头就走,他怕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事。 ——那么一瞬间,朝日奈祈织起了得不到就毁掉的念头。 “谢谢。” 看着祈织的离开,冬花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转而对满脸怒意的昴说。 昴松开了一直抓着冬花的手,别过头看也不看冬花,对那声感谢也不做任何回应。 “如果你也要把对祈织的那套那来对我的话,很抱歉,我不欠你什么,也没必要答应你的要求。” 说完,昴也离开了,脚踏在楼梯上发出的声音犹如踏在冬花的心上,心跳声几乎与那同步,一下子加快。 冬花苦笑着,伸出手若即若离的抚摸着被咬破皮的双唇,许久,低声喃喃自语。 “我做错了吗?” 光终于有了动作,他上前环住了冬花的肩,把自己的体温传递到那单薄的身躯里。 “没有。” ——在爱情面前,谁都没有错。 当天,冬花没有再多留,直接回到了家,光不放心冬花,也跟着回去了,当绘麻看到光怎么出去的怎么回来时,躲着冬花狠狠的瞪着光,知道他察觉到冬花的失魂落魄后才把注意力放到了冬花身上。 “冬花,怎么了?” 冬花抬起头,看着坐在他身边的绘麻,眼神一阵迷茫。 “我都告诉他了,全部都告诉他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弃。”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听在绘麻耳中,也足够让他明白了。 绘麻很想笑,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你笑什么?” 冬花皱眉,眼底也多了几分清明。 “冬花,你说,若是可以轻易放弃一个人,那真的是爱情吗?” 绘麻错开与冬花对视的双眼,毫无目标的看着前方。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朝日奈祈织的,而你看向朝日奈光眼神,也告诉了我他也在你的心里,你现在烦扰的只是你的花心吧。” 被戳破了心思,冬花有些难堪的转过头,却对上了光的眼睛,那里面的感情让他近似逃离的转移视线。 绘麻用余光注意着冬花的一举一动,当冬花狼狈的低下头时,他心中多了几分苦涩,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段时间来他想了很多,各种各样有的没的,他都有想。 “我说,你就不要庸人自扰了,这件事由我们这些追求者来解决的,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你只要接受就好。” 绘麻站起身,走向大门。 “白石冬花,没有人能给你权利左右我们的思想。” 绘麻留下一句话,很爽快的离开了冬花的家,朱利看这发展,也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绘麻离开了。 光看向没有被关上的门,轻笑几声。 “看来年轻也不是那么糟糕啊,有活力就是好。” 光走到冬花面前,蹲下/身在冬花的额头印上一吻。 “冬花,你要记住,我们爱你,与你无关。” 冬花不知道光是什么时候走的,门是什么时候被关上的,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到处都是那几个人的身影,不断地重复着那几句话。 ——或许,他是真的管得太多了。 喜欢就交往,不喜欢就分手,在这个开放而又先进的时代,这些都是常见的事,哪怕只是有好感,抱着玩玩态度的也不在少数,能走到最后的又有几个,可是对于冬花而言,在和祈织交往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分手,不仅是因为感情,更是一种态度。 冬花不懂血型,也不懂星座,但是他懂自己。 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谓的不知道也不过就是逃避罢了,假装自己不知道,给自己一个理由去拒绝面对,但是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逃避的,比如恋爱。 冬花人生中第一次恋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摆在他面前的至于两条路,要么分开,要么在一起,。 白石冬花选择了分开,可是谁想这条路的尽头又遇到了分叉口,还不止一个。 这回可不单单只是分开在一起的选择了,六个追求者,其中五个是兄弟,另一个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和这五个成为兄弟。 最后一条名为离开的道路在不久前已经因为他的决定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名为【放弃】的选项。 可是白石冬花知道,他不会选择那条道路。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不是喜欢谁的问题,而是最喜欢谁。 ——最喜欢谁?真是个讽刺的问题。 光还是回到了朝日奈家,绘麻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阔别叙旧独居生活居然让冬花产生了名为委屈的情绪。 没有寂寞,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一个人的滋味。 现在他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委屈。 ——委屈?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冬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讶,很快他便想明白了,没了自欺欺人的想法,一切都是那么清楚明白。 ——不是说好了会陪着他的吗?为什么要离开? 独自一人的时候,没有人会演戏给自己看,白石冬花也不例外。 冬花蜷起身子,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完全不能吸引他注意力的频道。 那天之后的三天,冬花没有再出门,也没有人来找过他,委屈的心情是越发膨胀,每当冬花从发呆中惊醒,他都会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盯着大门看,每次都是这样,次数多的差点让冬花恼羞成怒,所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直到第四天,门铃被按响,冬花几乎是蹦跳着去开门,可是看到的却不是任何一个他想看到的人。 嘴角刚扬起的笑容消失了,冬花冷淡的看着门外的两人,手一用力就想关门,却被外面的人用脚抵住了门。 “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作者君回来了,刚答应要日更就断更一周果然是作死_(:3∠)_ 心怀愧疚的作者愣是一直没敢上来,可是现在看看居然都是留邮箱的o(╯□╰)o 卧槽为什么都不催更啊难道以前作者君太勤奋了给了你们不会坑的假象么不要这样啊说不定作者君真的会坑死你们的0.0 咳咳开玩笑,我怎么会坑呢,顶多不定期更新→→ 作者君想快点拉进度,于是开始深思熟虑真的要全收么0-0 全收的话看起来还好漫长啊,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啊o(╯□╰)o 第53章 冬花心底里叹了口气,松开了紧抓着门板的手。 “有事吗?” “当然有事啊,这么长时间了都没看到大人,我都想死大人了。” 理人嬉皮笑脸的说着。 冬花仔细的看着理人的神情,试图从中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也看不到,最终,冬花只能侧过身,让两人进来。 “进来吧。” 不管这两人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作什么,该有的礼仪还是该有的,况且他们不会伤害她不是吗? 虽然他们曾经做过些对不起冬花的事,但冬花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恨他们。 只是不敢去信任接触了。 冬花进厨房倒了两杯花茶出来,放到了谦人和理人面前。 “只有花茶了,将就一下吧。” “哇哦,第一次喝到大人泡的茶呢。” 理人兴奋地端起茶杯,仔细的嗅着花茶的清香,然后闭上眼小酌一口,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不同于理人过于夸张的表现,谦人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完全符合贵公子的身份,那标准的动作是冬花都达不到的程度,冬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人的家呢。” 没多久,理人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周围的布饰上,手上还端着茶杯,兴致昂扬的到处打量,那架势让冬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认识了这么多年,居然还从来没让他们来自己家里过。 谦人对理人所说的话不可置否,却没想理人那样到处打量,而是一个劲的低着头,盯着茶杯内漂浮着的花瓣,冬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柴崎理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后悔事,可是这一次,他后悔了,却没有怨恨。 从头到尾,他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算计的很好,可是唯独忘记了一点,最重要的一点。 在白石冬花心里,他们并没有那么重要。 在冬花心里,柴崎双胞胎只不过是关系好一点的同学,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好搭档,可是还远远达不到能够相互依偎,相互坦诉的程度,这一点从这么多年了,冬花却从来没有带他们去他家看出,而冬花也几度拒绝了两人的邀请,直到那天才在柴崎家住了两晚。 冬花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喝着属于自己的那杯花茶,对理人的动作毫无反应,没有得到回应的理人也不尴尬,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在冬花没有察觉的时候,谦人抬起头凝神看着冬花,那股认真似要把冬花牢牢地记在心中,等到冬花发现了也没有避开,而是选择对冬花绽开笑容。 冬花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无比奇怪的行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了,心底很不安。 可是出乎冬花意料,两人在喝完花茶之后就走了,似乎就如他们所说只是单纯来看看他。 除了临走时两人的眼神,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冬花靠着门板,看着两人渐渐走远的背影,一时间竟有些感叹,也有困惑。 冬花摇摇头,想要忘却这烦人的心绪,身体往前倾站直,准备回到房内再关上大门,可却在那一刻看到了走廊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看看竟然是琉生,顿时冬花便停下了动作,他知道琉生是来找他的。 琉生和柴崎二人擦肩而过,没有太多停顿,也没有什么交流,不过是为这巧合而惊叹罢了。 琉生对两人笑笑,微眯的眼帘不知道掩盖了什么心情,在与两人擦肩而过后,他便加快了脚步,三两下就到了冬花面前。 谦人和理人侧身看了看后方的两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好像毫不在意一般,几秒后有回过身离开了。 “冬花。” 琉生弯起眼角,温煦的笑容恍惚了冬花的眼。 “好久不见,琉生。” 冬花缓缓吐出口气,柔和了面部肌肉。 “恩,好久不见。” 琉生伸出手给了冬花一个拥抱,然后在他耳边低喃。 “我好想你。”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朵上,苏苏麻麻的感觉让冬花泛起了鸡皮疙瘩,耳尖的温度也慢慢上升,就算过了这么久,耳朵依旧是他的敏.感点之一。 “我也是。” 冬花难得诚实的小声说着,他侧过头,试图离远点,这种暧昧的感觉真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琉生轻笑一声,笑容更加真实了,他松开了环抱着冬花的双手,定定的看着冬花的双眼。 “冬花还欠我,一顿晚饭呢,记得吗?” 冬花犹豫着点头。 ——那真是个令人难忘的经历。 “那么,我有荣幸,能请冬花,吃饭吗?” 冬花毫不犹豫的点头了,毕竟失约从来不是他想要的,能够补偿最好。 “现在吗?” 冬花回头看了眼正对着大门的挂钟,差不多是午饭的时间了。 “现在,或是晚上,都没问题,冬花来决定。” 冬花仔细想了想。 “要不还是我来请你吃吧,不嫌弃的话试试我的手艺怎么样?” 正好还能省一笔钱。 “好啊。” 琉生眼睛一亮,语气里是满满的期待。 “我很期待。” “放心交给我吧。” 冬花看琉生的样子,居然脑袋一热做出了拍胸脯的动作,等反应过来手已经放在上面了,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天知道他从来都没做过类似的动作,不过一想到自已的手艺,他就忍不住嘚瑟。 ——小样儿你就看着他大展身手吧! 说做就做,冬花把琉生请进了屋,两人居然站门外聊了这么久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回过神来的冬花难免有些尴尬,毕竟他是这里的主人不是吗? 琉生坐在沙发上,品着花茶的清香,在他进来的时候,桌面上还有三个杯子,其中两个都空了,不难猜到是之前那两人的份,看着冬花把被子端进去,琉生也想过进去帮忙,不过被冬花赶了出来。 “说好了我来请客,你就乖乖呆在这吧,无聊的话可以看看电视,或是到处走走,一切都交给我吧。” “好吧。” 琉生无奈的顺着冬花的力道走出了厨房,他转身看着冬花在冰箱前上下摸索,时不时拿出点什么放在不远的灶台上,见冬花没有要分心思给他后,琉生也就知趣的没再打扰,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喝着茶。 冬花半途出来拿忘在餐桌上的调味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琉生坐在沙发生,近似呆滞的模样。 冬花突然萌生出无奈的情绪,想想锅子上的还要烧会儿,冬花也就没急着回去,而是朝琉生的位置走去。 琉生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茶杯,从冬花这个角度,看到的就是无比涣散的眼神。 冬花默默叹气,把放在电视机上的遥控器递到了琉生面前。 视线里突然多出了什么东西,琉生迷茫的抬起头,看起来还没恢复状态。 “无聊的话怎么不看看电视?” 冬花的声音终于让琉生回过神来,他眨眨眼,一脸无辜。 “我不喜欢看电视。” 作为工作忙碌的高级发型师,琉生的生活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头发,连日常娱乐都是在杂志里度过的,要么就是睡眠,电视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好几年前的东西了,长时间的不接触,让他下意识的忽略了电视机的存在。 冬花心中的无力感越发浓厚,他扔掉了手上的遥控器,一个弧度便掉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末了还弹跳了几下。 “或许你可以去参观一下我的房间?” 面对一个不喜欢看电视,又不玩手机,没有娱乐项目的客人,冬花唯一能想到不无聊的方式就是让他到处看看,反正他也没什么不能被别人看到的东西。 “可以吗?” 看出了琉生的迟疑,冬花加紧附和。 “当然可以啦,随便看吧。” 猛地,冬花想起了还在锅子里翻滚的汤,没等琉生再回答,就一个机灵就朝厨房跑去。 “我的汤!” 琉生张张嘴,咽下了还未出口的话语,所有想说的话都变成了宠溺的笑容,伴随着冬花的离开而越加浓厚。 等到冬花消失在他的视线内,琉生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不同于他表面的冷静,内心是各种欢呼雀跃,天知道他一直想去看看冬花的房间,是不是和在朝日奈家的一样。 ——或许他可以先他们一步帮冬花添置点东西。 心里算盘打得哗哗响的琉生朝这个房子里唯一的卧室走去,按理说也有副卧,但常年只用得着一个房间的冬花早就把那间房间当成储藏室了,里面装的都是【公主】的服装,这几年来基本一星期就要换一套衣服,除了这里这些的,还有好多都被冬花放到了学校的宿舍里,而琉生首先打开的就是这间储藏室,很显然他猜错了这个百分之五十胜利的赌局。 不是很大的房间里除了双层衣架空空如也,无数防尘布遮盖住了衣架,露出的外形不难看出有许多衣服,一个个衣架整齐的排列起来,竟让琉生产生了在服装厂仓库的错觉。 事实上若不是这里太小了,说是服装厂或是商场的仓库还真没人会怀疑。 ——尤其是在看过了被防尘布遮盖住的衣服后。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我终于粗线了_(:3∠)_ 榜单没完成被黑了三期,这一期过去了似乎时间过得还挺快?⊙▽⊙ 还有两个星期才能去申榜,果然自作孽不可活_(:3∠)_ 为什么就算我这么久没更依旧没人催呢(┬▽┬) 第54章 没有忍住爆棚的好奇心,琉生随手拿下了一块防尘布,常年被主人遮盖起来的华丽服装终于有了可以见天日的一天,那一排又长又短,颜色不一却都艳丽十足的和服几乎要闪瞎琉生的眼,他随便拿了一件出来,马上就被高质量的布料和精美设计所震惊了。 若是把这些放到国际上去参加选比,就算得不到冠军,也能进前三甲。 一想到这么优秀的作品却像地摊货一样被主人这么粗如拥挤的放在一个房间里,琉生不由得有些好笑。 琉生把衣服放了回去,那拥挤程度差点就放不进去了,他摸了摸额头上并没有的汗水,重新盖上了防尘布,默默离开了这里,朝隔壁的房门走去。 握上门把,不知怎么,琉生竟有些紧张,刚一用力没想到门就开了,想来是没有关紧。 和隔壁的拥挤不一样,这间房间很宽阔,除了占地面积最大的双人床之外,最大的也就是那个桌子了,很宽,粗看并排做两个人完全没关系,挤一挤三人也行,联想到前几天日向绘麻所说的,琉生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不大的窗子外是一个小阳台,上面放着三四个盆栽,看得出被主人照顾得很好。 窗帘的普通的素色,随着窗外吹进的风慢慢抖动着,墙壁上也贴满了素色的墙纸,一眼望去干干净净的很舒服。 除了墙头上挂着的裱有相片的相框,以及床头柜上缩小版的相框,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琉生看不清床头柜上的照片,但是墙头上的看到一清二楚。 除了冬花的单人照,就是和日向绘麻一起的双人照。 令琉生吃惊的事,那里竟然没有一张和祈织的双人照,或者说,那里只有冬花和绘麻,要么就是照片里一些无关紧要的过路人员。 一时间,琉生有些吃味,却也松了口气,为了他那些小心思。 “琉生!可以吃饭了!” 在琉生想要近距离观察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冬花的声音,还有那有规律的脚步声,在慢慢靠近。 琉生转过头,便看到了数米外的冬花。 “感觉怎么样?” “衣服很多。” 琉生用玩笑的口吻说着。 “啊,那个啊,其实还有很多,但是放不下了,就没拿回来。” 冬花摸摸鼻梁,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脸上的表情竟有些后怕。 “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当初放衣服的时候。” 冬花的眼神有些飘忽。 “一开始没想那么多,每次带回一件就放一件进去,慢慢的竟然双层的衣架都摆满了,总觉得还能放得下,就继续塞,知道有一天突然人都走不进去了。” 说到这,冬花尴尬的挠挠脸颊。 “后来还撤出了好多才能走的进去,之后我就不把衣服带回来了,都是放在学校的宿舍里。” “冬花的衣服,真的很多呢,也很,漂亮。” 琉生感慨道。 “啊,原本我是想卖掉,但是想想也没穿几次,卖掉扔掉太可惜了,干脆就留了下来,做个纪念,反正以后就不会再穿了。” 说着,冬花若有其事的点点头。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很普通的咖喱,还希望琉生不要嫌弃啊。” “不会的,只要是冬花做的,我都喜欢。” 毫不掩饰的情话从琉生嘴中说出似乎完全没有不适的地方,冬花一愣,随即马上转过头,不再看着琉生。 “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比之前更加大的声音似乎是要为自己虚张声势,冬花先琉生一步快步离开,没让琉生看到自己的脸。 ——他怕会被发现脸上的红色,以及还未来得及掩盖的窘迫。 明明听到过许多柔情蜜语,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么容易就脸红呢? 难道就因为是琉生么? 冬花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却不知自己的心情早就被琉生知晓。 对于琉生而言,他可以轻而易举察觉到他人心情的变化,因为头发。 从小他就有种奇特的能力,能够听懂小动物说话,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开始能察觉到头发的心情。 说是头发的心情,还不如说是人通过头发来表达情绪更为准确。 一个人在不同的心情下,头发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不一样的,起码对于琉生而言,他可以轻松发现这种变化,尤其是在感受到来自自己手下的头发散发出的愉悦感,更是能让他开心。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的是来自头发的心情,而并非是人的,所以相比之下,琉生更加喜欢和头发相处,起码它们会因为改变了造型而欢呼雀跃不是吗? 殊不知早就被自己的头发出卖了的冬花还在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琉生也没点破,在他看来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非常好,况且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那么清楚。 很快,琉生便尝到了冬花牌咖喱饭,出乎他意料,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冬花居然做得一手好料理,而且似乎比右京还要出色。 不知不自觉早就被他美化了的咖喱此刻在他心底更是超越了朝日奈右京的所有料理。 所谓爱人就要爱他的一切。 ——右京哥会哭的哟。 也不只是因为的确饿了,还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吃到冬花亲手做的料理,琉生居然吃了一碗还不够,又添了小半碗,冬花还在惊讶琉生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好了,要知道他添的饭量就是记忆力琉生所吃的饭量,事实证明那添的小半碗饭也被琉生一粒米不剩全都咽了下去。 当然事后总会出现点小麻烦,比如站不起来了什么的。 一个人在吃饭的时候往往在觉得半饱了的时候,站起来就会察觉到来自小腹的肿胀感,更别提是十分饱的情况下。 不是站不起来,而是站起来就难受。 很显然琉生深刻的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在冬花提出让自己好好坐着他来忙的时候没主动要求帮忙,起码还能给自己留点形象。 幸运的是,冬花确实没有发现琉生的不对,琉生也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形象。 在冬花把所有碗碟筷子都搬进厨房,开始清洗之后,琉生才站起身离开了餐桌,缓慢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就这么慢步五分钟左右,琉生的不适感终于消褪了大半,而冬花还在厨房奋斗,之前用过的锅炉也都没洗,虽然不多,但是爱干净的冬花强迫自己要洗刷的干干净净,用的时间也自然更久。 琉生绕了回来,在厨房门口看着冬花忙碌的背影,又一声不响离开了,脚步很轻,完全没让冬花察觉。 琉生再次来到了冬花的房间,继续之前没来得及做的事,近距离观察那些照片。 有些似乎已经摆放了很久,在琉生拿起来的时候竟然在那下面发现了淡淡的印子,那形状颜色不难看出就是他手上的那个相框造成的。 而里面的照片,也证明了这的确是好几年以前的照片。 上面的冬花还是个小孩子,他和绘麻并肩而坐,笑得十分开心,两张雌雄莫辩的小脸放在一起更是看不出男女,或者说看到的人要不是知道这两个都是男孩子,肯定会以为是女孩。 两人毫无顾忌的笑容,以及牵着的手,不难看出那感情之好。 琉生凝视着相片上的小冬花许久,最后低声一笑。 ——这样的待遇,恐怕连祈织都没有享受过吧。 起码他没有在这里看到祈织的存在。 琉生知道,自己应该是除了光之外第二个进入冬花家的朝日奈,至于祈织,他很清楚没有,毕竟一个夜不归宿的未成年,朝日奈家还没有自由宽松到连这个都不管。 既然没有人发现过祈织夜不归宿,他也从来没打电话来说住在别人家里,想来也就不可能到过冬花家。 这么想着,琉生倒是有了几分喜悦。 琉生在心底对祈织说着抱歉,他知道这么想很不耻,但是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了,起码不会再面对冬花的时候退缩,什么都不做。 这时,琉生突然发现了一个箱子,只是普通的纸板箱,没有被封起来,也没有贴过胶布的痕迹,琉生好奇的伸出手,三两下就打开了虚掩的纸板,看清了装在里面的东西,那赫然是一个个整齐排列好的游戏光碟,其中还掺杂了几张cd。 琉生大致的翻了一下,看到的大多竟然都是一个熟悉的公司牌子。 虽然他对游戏不感兴趣,但是鉴于家里有一个在那个公司部门工作的枣,以及经常为那个公司作品配音的椿和梓,他对这个公司的名字多少也见过几次,这几次足以让他记下这个名字。 琉生按压下心中的惊讶,一开始对这巧合的震惊在想清之后也淡了,先不提自家有三个人在为这个公司工作,这个公司牌子本来在日本就很出名,喜欢游戏的冬花会喜欢上这个牌子并不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好少果然你们不爱我只爱肉(┬▽┬) 看来以后的日子都会没多少评论,谁让作者君不准备写肉了呢_(:3∠)_ 第55章 把手上的游戏碟片放回了箱子里,琉生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相片上。 以前的冬花也是短发呢。 比起短发,长发更能让琉生发挥出本领,相对的,琉生也更喜欢长发。 不过如果是冬花的话,无论是长发还是短发他都喜欢。 终于奋战结束了的冬花在卧室里找到了琉生的身影。 冬花透过空隙看清了被琉生拿在手里的照片,他记得那张是他和绘麻照的第一张合影,拍摄者还是常年不在家的日向麟太郎。 虽然说是常年不在家,但一年里还是会回来几次,自然也和冬花见过面,在冬花看来,除了不经常陪伴绘麻外,麟太郎的确是个好父亲,起码他知道绘麻需要什么,喜欢什么。 \"那张是我来日本第一年的时候照的。\" 听到声音,琉生转过头,看到的是慢慢走近的冬花。 冬花从琉生手中接过那个相框,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眼里流露出怀念。 \"刚刚准备定居日本的我什么也不懂,只能一个人在网上找些资料,自学那些传统礼仪,说真的要不是碰到了绘麻,我还真不知道还怎么办呢。\" 冬花的一言一行都表达了日向绘麻对他的重要性,琉生仔细的看着冬花的脸,慢慢开口。 \"所以你不能拒绝吗?\" 冬花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琉生说的是什么,抓着相框的手猛地用力,差点手滑没抓紧,掉到地上,幸亏琉生在一旁救助才保住了这个相框。 \"我会说这些让你很惊讶吗?\" 琉生不冷不热的声音让冬花心中多了几分挣扎,心底一个想法慢慢滋生。 \"原来你是第一个吗?\" 他居然真的以为琉生是来看他的,真是-- 这么想着,冬花的声音多了几分怒意,说出的话没什么好气。 \"说吧,你们的决定是什么?\" 冬花快速的拿过琉生手上的相框,重新摆在了床头柜上。 琉生没有回答,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冬花的怒意而变质,依旧是那么温暖和煦。 冬花原本是不想看琉生的,但是长时间没有得到答案让他感觉更加暴躁了,他猛地抬头,对上的却是琉生深邃的双眼。 --那淡淡的笑容,简直就是再嘲笑他之前的怒火。 冬花狼狈的别开眼,似乎在面对朝日奈琉生的时候,他总没办法掩饰自己。 有时候,他真的很怕朝日奈琉生。 \"冬花,不要怕。\" \"我才没有怕!\" 被戳穿了心思的冬花猛地回过头,狠狠地瞪着琉生,可是刚做完这个动作他就发现自己太小孩子气了,冬花状似无意的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眼,换上的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和我没关--\" 琉生的一个拥抱打断了冬花还未说完的话语,甚至让他有了哭泣的冲动。 --他这是怎么了? \"没关系的冬花,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啊,关系大了好吗? \"如果你不愿意,没人会强迫你,我们都希望你幸福。\" --都希望你幸福什么的,太犯规了吧,你以为这么说他就会心软吗? \"我爱你啊,冬花。\" \"真是够了!\" 冬花猛地推开了琉生,在琉生诧异的目光下狠狠地抹了把眼泪。 琉生说的一句句话都戳在了冬花心中最为柔软的那块地方,每一句都是他想听的,可是却也是最不想听的。 因为听的已经太多了,他已经不信了。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跟你上床吗?你很想尝尝我的滋味吧,连后来者的光都尝到了,可是你却碰也没碰到,很不甘心吧?很想要吧?\" 心中的恶意不断滋生,冬花说出的话越来越难听,他伸出手轻轻地抵在了唇上,用近似诱.惑的表情看着琉生。 \"很想吻上去吧?想狠狠的蹂躏我,占有我?那为什么不来呢?我就在这啊。\" --真是虚伪透了。 冬花抵着双唇的手慢慢下移,另一只手也拿了上来,两手合作解着过多的衬衣扣子,一个,两个,三个。 \"看,我就在这,没法逃,没处去,只能呆在这。\" 冬花眯起眼,朝琉生展开了诱.人的笑容,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媚.态,看的琉生直皱眉。 解掉了最后一个扣子,上身除了一件衬衫什么也没穿的冬花自然而然裸.露出了光滑的肌肤,他刚准备脱去这件衣物,就被琉生抓住了手腕。 \"一定要这样吗?\" \"恩?你说什么呢?\" 冬花抬起头,无辜的眨着眼睛,一举一动无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琉生动了动喉结,下意识的咽着口水,可是却发现口干的几乎要冒烟。 谁能抵抗住喜欢的人刻意的诱.惑? “冬花。” 琉生沙哑着嗓子,如受蛊惑般低下头,贴近冬花的双唇,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吻上了,琉生却停了下来。 “不要闹了。” 冬花诧异的睁大了眼,很快又恢复了,他抿起嘴,似不满。 “我从来没有闹过。” ——他一直,一直都很认真。 冬花一个挺身,吻上了琉生的唇,仅仅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到了现在你还要和我装傻吗?难道不想做些什么吗?” 冬花恶意的攀上琉生的胸膛,纤细的手指隔着衣服在琉生的胸肌处打着圈,若即若离的感觉几乎让琉生把持不住。 猛地,冬花拉住了琉生的衣领,迫使琉生弯下腰,然后轻咬上他的喉结,伸出舌头慢慢舔着。 过去的日子里,他并不是什么也没学到。 “冬花。” 琉生再一次喊出了冬花的名字,声音却因为冬花的动作而沾染上了情.欲,似在隐忍。 “你们在干什么。” 充满着怒意的声音从冬花身后响起,琉生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那的日向绘麻,手里拿着的袋子看得出他才刚回来。 冬花的动作停滞了会,显然他没想到会有人出现,而来人的声音恰巧又是他所熟悉的。 “绘麻,你怎么过来了?” 冬花转过头去看着绘麻,身体依旧附在琉生身上,脸上的媚.态还未消失,看的绘麻忍不住皱紧了眉。 “我不过来,你们就准备一直做下去了?” 绘麻冷哼一声,刻意压低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天知道他现在多么想冲上去撕开这两人粘着的身体! ——可是他不能,为了那该死的协议。 “大概吧。” 冬花满脸无所谓,可是绘麻和琉生却都知道他做得到。 如果不是抱着做到底的态度,他不可能开始这种白.日.宣.淫的举动。 琉生一直没有动作的手终于动了,慢慢环住了冬花纤细有劲的腰肢,冬花所说的话几乎打破他所有冷静,哪怕他知道冬花并不真的是爱上了他才这么做。 可他就是该死的喜欢,喜欢他对他露出邀请的笑容,对他展露肌肤,甚至亲吻他的身体。 一向性.欲浅淡的琉生,在冬花面前依旧溃不成军。 “你!” 冬花的回答出乎绘麻意料,他狠狠咬牙,瞪了眼抱着冬花的琉生,一甩头离开了着,不一会传来了东西落地的乒乓声,以及摔门而离的巨响,再之后冬花就听不到什么了。 冬花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他想过绘麻会冲上来拉开他,或者从琉生手中把他抢过去抱在怀里,亦或者是说些冷嘲热讽的话,却唯独没有这种,毅然离开。 冬花的眼底闪过了他也没发现的落寞,下一秒冬花就再次转过身,凝视着琉生的喉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上面淡淡的牙印。 ——绘麻的出现打断了他所有心思,哪怕现在他离开了。 不,正是因为他离开了。 “担心他吗?” 震动感从喉结传到冬花的之间,琉生的话让冬花有一瞬间的迷茫。 ——担心吗? “不,我不担心。” ——这就是他的目的啊。 琉生环着冬花的双手突然收紧,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下一秒,冬花就感觉到了来自额头的湿润触感。 “去看看吧。” 冬花抿紧双唇,视线依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喉结,没有任何挣扎。 “不用了。” 琉生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再说什么,他呆呆的盯着冬花的米色短发,似在分辨话语中的真实。 他感觉得到,现在的冬花很烦躁。 可是烦躁的原因,他却吃不准。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冬花近似胡言乱语的一句。 “要做吗?” 琉生愣了会,反应过来冬花的意思后深深叹了口气。 “你愿意吗?” “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又不是女人。” 冬花伸出一只手把遮住视线的一缕发丝别到了耳后。 琉生不知道冬花说的是不是真心话,现在的冬花很平静。平静到几乎什么情绪变化也没有,之前的烦躁感也一扫而空。 “冬花,你不需要,勉强自己的。” “我可没有,我白石冬花可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反正又不是什么难受的事,难不成你会把我弄痛吗?” 冬花*的口吻让琉生皱起了眉,他可从来不觉得冬花会是这种轻佻的人,他也不相信现在的样子是冬花的本来面目。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是琉生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原因,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接下来能够日更(┬▽┬) 第56章 冬花下意识的皱眉。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希望,一直和你在一起,疼爱你,保护你。” ——要么,共享。 冬花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呼吸乱掉,他低下头,错开了与琉生相交的视线。 脑袋里轰隆隆的很乱,感觉想了很多,却连前一秒想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冬花。” 琉生捧起冬花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我不是第一个,而是唯一一个,接下来不会有人再来和你说这件事了,不要生气好吗?” 冬花张张嘴,终于开口说出了他最不想面对的事实。 “祈织他,也答应了吗?” 琉生犹豫了下,还是点头了。 “恩。” ——为什么? 冬花紧紧地咬着下唇,一个劲地问自己。 ——这一点也不公平不是吗?为什么他会答应? ——完全可以再去找一个比他更好的啊! 白石冬花现今最爱的人,依旧是朝日奈祈织。 冬花慌乱的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快速的播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从听筒传来的嘟嘟声一下下打在他的心上,就在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他的心脏好像停了一拍,以极快的速度抢在对方之前说道。 “为什么?” 冬花的语气几近质问,那边的人安静了会,随即轻笑。 “冬花,我说过的,没有你,我会死。” “你是笨蛋吗?世界上的人又不止白石冬花一个,为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冬花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不是感动,而是恨铁不成钢,他宁愿祈织会狠狠地抛下自己,也不愿是这种进展。 【因为,朝日奈祈织爱的只有白石冬花一个。】 【如果你开心,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只要你不要离开我。】 视线突然模糊,一道水痕在脸上划开,越来越多。 冬花泣不成声的哭着,唯有那时不时加重的呼吸让祈织发现了他的哭泣。 【冬花,不要哭。】 听着祈织的安慰,冬花哭得更凶了,他蹲下.身,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把内心的情绪全都宣泄了出来。 “笨蛋笨蛋笨蛋!” 手机被冬花粗鲁的放在了面前的地上,虽然没有开免提,对面的人依旧听得到他的声音,而冬花也听得到祈织慌乱急切的声音。 【不要哭啊。】 那边的祈织恨不得马上到冬花身边,可是奈何他还在朝日奈家,离冬花的距离不是一两分钟就能到的。 祈织不在,但是琉生在。 琉生也蹲下.身,小心的抱住了冬花蜷成一团的身体,慢慢的在他背上有节奏的拍着,就像在哄一个孩子。 冬花从来没有这么放肆狼狈的哭过,最后竟然哭着哭着就在琉生怀里睡着了。 琉生轻缓的把冬花抱起放到床上,系上被主人解开的衬衣纽扣,为他盖上被子,然后躺在他的身侧,抱着冬花陷入睡眠。 等到冬花醒来,第一反应便是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冬花一侧头便看到了与自己无比贴近琉生,那张还无防备的睡颜深深地印在冬花的脑海里,因为刚睡醒而有些迟钝的大脑也渐渐清醒,猛地,他突然回忆起睡着前的记忆,脸上的温度轰的上升。 ——他居然在琉生面前哭的这么狼狈! 白石冬花从来没有在被人面前这么哭过,哪怕是家人也没有,琉生创造了他的先例。 慢慢的,冬花的注意力又被琉生的睡颜所吸引,不再纠结之前的事。 ——说起来,朝日奈家的基因都很好呢,虽然长得都不怎么像。 ——唔,好想摸摸看。 盯着琉生的脸,冬花猛然产生了摸摸看的念头,而且这个念头在看到琉生熟睡的状态后越加膨胀。 ——只是摸摸看的话没关系吧? 冬花跃跃欲试的伸出手,试探性的碰了碰琉生的脸颊。 一下,没反应,两下,还是没反应。 确定琉生还睡得很熟的冬花终于放开了胆子,整张手掌都放到了琉生脸上,慢慢的抚摸着。 不愧是造型师,保养的还真好呢。 冬花越摸越起劲,完全没想过其实自己的皮肤和琉生的差不多。 摸着摸着,冬花突然注意到琉生眼袋下不是很明显的青色,还有那明显的粉底痕迹。 冬花皱皱眉,手指在那块地方轻轻地擦着,果然擦掉了一层粉底,露出了淡淡的青黑色的黑眼圈。 冬花突然想起以前琉生总是不在家,难得回到家大多数也就呆一个晚上就又要走了,有一次他竟然还在门口发现了睡着的琉生。 一种名为心疼的难受情绪在冬花心中蔓延开来,慢慢的,又一种名为自责的心情也逐渐出现。 ——他一定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烦恼吧。 他怎么忘了呢,他们大多可都是有自己事业要忙碌的成年人啊,就连昴都还要顾及篮球队的训练和比赛,他竟然他在给他们增添麻烦。 冬花不知味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时间对自己有些恼火。 这么想着,冬花放下了作乱的手。 ——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下吧。 冬花乖乖的躺着,任由琉生抱着,他都没发现自己竟然对琉生的怀抱毫无排斥感,甚至感觉很正常。 冬花呆呆的看着素色的天花板,慢慢的睡意又一次袭来,迷迷糊糊间他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带着满满的羞耻感陷入睡眠。 ——如果可以不伤害任何人的话··· 祈织原本是想去找冬花的,但是刚准备出门却发现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走。 这么长时间来,虽然他知道冬花家在哪,但是从来没有去过,以前和冬花交往的时候,因为冬花是住校生,双休日也基本有活动,所以每次他都是到活动地点去等他的,等结束了,他们就去约会,然后各自分开。 没办法,两人的家完全不顺路。 朝日奈家所处的地段属于富人区,最近的交通地点也要走上十分钟,属于较为偏远的地带,而冬花家是在繁闹的市集地段,两地称得上是南辕北辙。 祈织懊恼的在右京的劝说下放弃了去冬花家的觉得,就如右京所说,那里还有琉生。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是琉生的话,他会好好照顾冬花的。 事实上,祈织的想法没错,但是发生了点小偏差。 冬花是被热醒的。 全身上下都在发热,背后更是燥热的难受,就好像针扎一样一刺一刺的,最终,冬花还是从睡梦中醒来了。 自己被被子卷的紧紧地+琉生把被子卷的紧紧地=热死了 冬花挣扎着逃出了被子的捆绑,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赶紧在黑暗中伸手把床头上的纸巾捞过来,擦掉了额头的汗水。 干完了这些,冬花才真正清醒过来。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原本还很热的冬花逃离被窝后却又感觉凉飕飕的,凉风吹在满是汗渍的身上,硬生生让冬花打了个哆嗦。 冬花越过琉生找到了床头的台灯,咔哒一声开了灯,屋子里总算不那么黑了。 “琉生?” 冬花试探的推了推琉生,没反应。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冬花总觉得琉生的脸非常红。 而且体温似乎也很烫。 冬花看了看似乎还带着对方余温的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冬花快速的把手放在琉生头上,手下毅然是异常滚烫的温度。 “好烫。” 冬花皱起了眉,他才想起琉生一直没盖被子,现在也一样,不盖被子睡觉,就算是初夏的现在也很容易着凉的。 冬花急忙把被子从琉生怀里拽了出来,铺在了琉生身上,然后下床到卫生间找了块新的毛巾,弄湿叠着长条,放在琉生额头上,又用另一条湿毛巾为琉生擦拭着身体。 当冬花试图解开琉生的衣服时,琉生终于有了反应。 “冬花?” 琉生略带虚弱的声音引起了冬花的注意力。 “琉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唔,有点晕。” 琉生眼神迷离的看向冬花,似乎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有力气吗?先把衣服脱掉点,穿得太多睡着不舒服。” “恩,好。” 琉生顺从着冬花脱掉了外套裤子,只剩下贴身内衣裤,冬花这才放过琉生,重新把他塞回被子里。 “我这是生病了?” 琉生终于找到了真相,冬花对着他点点头,把刚刚掉下来的湿毛巾重新去洗了下,然后放到琉生头上。 “先等一下,我去找药。” 看到琉生点头,冬花才放心的离开,顺便捞了一件外套披上。 琉生已经生病了,他不想变成第二个因为着凉而倒下的。 客厅的温度比卧室里低上几度,冬花紧了紧衣服,摸索着找到了灯的开关按下,朝存放着药物的柜子走去,顺路还看了看墙上的钟。 ——已经九点了啊,看来他们睡得时间还挺长。 冬花一边盘算着家里还有什么食材能做粥,一边把药箱从杂物中拎了出来,快速找到了治发烧的药。 没过期,很好。 喂着琉生吃下药后,冬花重新换上了一套衣服,之前出来的太匆忙,穿的还是睡觉时的内衣,体质不是很好的他要再不防御一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倒下。 至始至终,琉生一直看着冬花,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直到冬花离开。 第57章 来到厨房,冬花才注意到多出来了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很多东西,都是家里缺少的。 联想到今天绘麻来的时候拿着的袋子,冬花了然了。 ——或许明天该去给他道个歉? 冬花快速的煮了一锅皮蛋瘦肉粥,盛了一小碗端着朝卧室走去。 也不知道琉生吃不吃得下。 事实证明,虽然是个病人,但是琉生的胃口依旧很好,在冬花一口一口的服务下,把锅里的吃了个精光。 没错,锅里的。 吃完一碗后,冬花在琉生湿漉漉的眼睛的注视下又跑去盛了一碗,当第四碗把锅里的都盛完之后,琉生终于放过了冬花。 为此,冬花无比庆幸没有第五碗,不然他又要去烧了。 琉生的病不是特别严重,吃下药后两小时已经开始降温,这让一直在用体温计测温度的冬花松了口气。 除了一副呆滞的样子外,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冬花迟疑的对上了琉生的视线,对方明显处于游离状态,但是看得也确实是他的方向,当他移动的时候,琉生的视线也会跟着移动。 ——难不成已经烧坏脑子了? 冬花开玩笑的想着,下一秒想起琉生还看着自己,随即心虚的摸摸鼻子。 “冬花。” 许久没有说话的琉生终于开口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唔···” 琉生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好像,吃太多了。” ——吃多了胃难受什么的真是太考验形象了。 冬花倒没有做出嘲笑之类的行为,他楞了一下后就想起了中午琉生吃的就很多,刚刚的粥也喝了很多。 虽然胃口大开很好,但是超出平常的范围太多也会造成胃不适。 ——说起来,琉生今天去过厕所么? 冬花现在完全陷入了麻麻模式,对琉生各种操心。 “胃痛吗?要去卫生间吗?” 冬花不知道琉生现在感觉怎么样,但是想想几分钟前测出来的体温,虽然比最开始好点了,但依旧在正常范围之外,也不知道会不会半途就脚软什么的。 殊不知自己在冬花心里已经变成了随时会变软脚虾的琉生还在为自己逝去的形象而默哀,没有男人希望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出丑。 犹豫了会,琉生还是觉得形象什么的就算了吧,适当示示弱求安慰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恩。” 冬花点点头,自动理解为要去厕所,但是身体没力气又不好意思说,果断上前扶起了琉生。 琉生看出了冬花的想法,干脆放纵自己靠在冬花身上,被搀着到了卫生间。 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说了,鉴于两个当事人一个无所谓一个羞耻爆棚,我们还是放过他们吧。 解决了生理问题,琉生又被搀回了被窝,冬花再次把湿毛巾放到了他的头上,然后终于有时间正视自己的问题。 事实上,到现在他还没吃过东西。 之前光顾着照顾琉生了,没想着要吃点什么填饱肚子,主要之前也没什么饥饿感,大概是刚吃完后不久就睡了,没什么运动,消化的比较慢吧,而在照顾琉生的时候,这走走那走走,运动量虽然不是很大,也出了点汗,算是帮助消化,饥饿感自然也就出现了。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冬花没有再去烧饭,而是到客厅里找了找有什么能先吃的,这么晚了再去烧饭,指不定回不会吵到其他人,而且之前的锅碗都已经洗完了,再来一次他也嫌麻烦。 运气不错,冬花在绘麻带来的袋子里找到了几个面包,再拿出果酱,涂在面包上面,像早餐一样吃也不错。 不怎么挑食的冬花就这么凑活了一顿,再把残局收拾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上床睡觉了。 冬花很自然的爬到了琉生身边,刚准备躺下就听到了琉生的声音。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冬花没有想过,不代表琉生没有想,和一个病患这么近,也不怕被传染。 “你说什么呢?这么晚干嘛还回去?难道你嫌弃我么?” 冬花故意皱起了眉,他知道琉生不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这么说。 ——看到琉生为了他而慌乱的样子会让他感觉很开心。 “当然不是啦。” 果然不出冬花所料,琉生急了,连忙朝冬花解释。 “离我这么近,很容易被传染的,就算没有发烧,感冒也很难受。” “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被子的。” 说着,冬花走下床,到壁橱里拿出了另一条被子。 “和绘麻一起睡的时候,我们都是分开两条被子的,毕竟我有卷被子的坏习惯。” 冬花摸摸鼻子,回到床上把自己卷成了一团。 “放心吧,我吃过预防药了。” 就在之前翻找发烧药的时候,冬花正好看到了这个预防感冒的药,想着自己还要照顾琉生,不能倒下,就倒了杯水把药咽了下去。 “真的?” 琉生显然被说动了,但是顾及冬花的身体,他还是不怎么愿意。 比起自己,冬花重要多了。 “真的,你就躺下吧。” 冬花压下了琉生撑起的身体,顺势把灯关上,房间里马上变得漆黑一片。 厚重严实的窗帘几乎不透一丝光亮,这让两人的眼睛同时失去了作用。 拗不过冬花,琉生只能乖乖听话,不过再躺下的时候特意侧过了身,挪了挪身子,不管怎么样离远一点总归比较保险。 索性冬花也没有拆穿的意思,虽然知道琉生的动作,但知道这是他的底线,也就随着他去了。 这是第一次和琉生睡在同一张床上,或者说是第二次,也许是第三次,反正都是在今天。 不同于和绘麻的熟悉,也不同于和祈织亦或者光的亲密,只是这么睡在一起。 冬花曾一度以为,他下一次和一个人同床,必然会是在某种运动之后,可是这次的事却打破了他的想法。 虽然一开始不是他自愿的,毕竟他已经睡着了,琉生会和他一起睡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于私于理他都默认了这件事,他没什么好抱怨的,没有被乘机吃掉就不错了,起码他是真的在乎着自己的。 对于他们所说的,【你不愿意没人会勉强你】,冬花一直保持着观望态度,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被逼急了就霸王硬上弓,那时候以他的体格对付他们,除了绘麻能够挣脱,其他人恐怕是动也动不得。 冬花知道他怎么想很自私,把他们都想得很坏,但是这也没有错,每件事都有两面性,人也是一样,没有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情况下爆发,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线会在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所触及。 冬花所做的,无非是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是朋友,他还是很乐意与他们接触的,从各种方面来说,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伴侣就不一样了。 没有什么感情是能天长地久的,起码冬花不相信,他曾经是那么爱着祈织,可是却在失忆之后忘记了一切,甚至对雅臣产生了好感,再之后喜欢上了光。 或许还达不到爱情的程度,但也足够说明问题了。 人们说一个人花心,无非是这个人对不同的人有好感,在这些人之间到处跑,流连花丛,但这仅仅只是有好感而已,只是单纯的喜欢,没有人会同时爱上不同的人。 冬花也无可厚非。 所以对于他们的选择来说,冬花是抗拒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们。 一份不能忠贞的感情,对谁都是伤害。 可是冬花又不敢真的就这么离开,或是只选择其中一人,而不顾其他人。 他不希望任何人为他难过。 冬花知道,要是让他选择一人,他选的肯定会是祈织,因为他欠祈织的太多,多到用一辈子都还不完,况且他又说出了离开他会死这种话,冬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句话的真实性,他还没有忘记祈织有心理疾病,要是真的做出什么事,他想后悔都来不及。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快点冒泡!不然黑白我都没动力码字了qaaaq #新文全文存稿# [主兄弟战争]温柔谎言 据说演艺圈是个如狼似虎的地方,哥哥/弟弟君你还是好好呆家家里吧。 不!哥哥/弟弟君你怎么了是谁干的!Σ(っ°Д°;)っ 兄弟们抄家伙干了他!(#‵′) 亲爱的你还是呆在我们的怀抱里吧!外面的世界真是太危险了! 川下汇里抹了抹额头并没有的冷汗。 川下汇里:你们都够了哦,再胡闹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朝日奈:不回家你要去哪?!Σ(°△°|||)︴ 敦贺莲(笑):汇里,我们走吧。 黄濑凉太(惊哭):诶诶不是说好了去我家的吗? 川下汇里:司机,去宾馆。 #真是个明媚而忧桑的故事# #敢动我的哥哥/弟弟就杀了你哦# #兄控/弟控才不是我的错# #敢潜我断你命根子# #亲家突变成情敌# #真是负心的世界# 第58章 一个晚上过后,琉生成功拜托了病痛,而冬花也幸运的没有被感染,除了日常的小感冒,那是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发生的事。 虽然冬花不在意,琉生却不这么想,他固执地认为是自己把病菌传染给了他,就算不是,昨晚为了自己而穿着单薄跑来跑去,也未必不是一个原因。 冬花的反驳被强制抗压,在琉生留下来照顾他和搬到朝日奈家去两个选择中,冬花无奈的选择了第一个。 真是的,明明一定都不严重。 冬花抽了抽有点堵塞的鼻子,他坚信很快这点症状就会消失,在他晒过太阳之后。 不幸的是,今天天气并不怎么好,清晨太阳就不见踪影,到了十点的时候更是聚集起乌云,隐约还有闪电在云层中窜着。 冬花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灰色的天,心里不断刷屏。 ——今天难道是他的受难日? 琉生不知道被扣押在卧室里的冬花的心情,他现在正看着一对食材犯难。 事实上,朝日奈琉生并不擅长厨艺,虽然达不到毒药的程度,却也不怎么好吃,起码现在他还拿不出手。 这个时候,来看望冬花的绘麻就成了琉生的救星。 绘麻看着琉生几乎要变星星眼的样子,冷不丁后退一步,坐在他肩上的朱利也狠狠抖了抖身体。 ——琉生你的形象破灭了你造吗? 早上因为有牛奶面包,在冬花的坚持下两人就这么凑活了一顿,而中午就不能这么凑活了,于是在冬花被明令禁止好好休息的情况下,绘麻这个家务小能手担起了做饭的任务。 事实上,他本来就是来做饭的。 虽然隐约猜到了朝日奈琉生会留宿,但真正看到却还是忍不住酸意。 ——他们不会已经做了吧? 冬花蜷缩在被窝里,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指,作为一个日常娱乐打游戏占大半的宅来说,不能去客厅连接电视打一盘真是太糟糕了。 不知不觉,冬花把目光移到了角落里的那个箱子上。 前阵子进的新游戏他还没试过呢。 在这个与时俱进的时代,冬花不能说前卫时髦,却也不老土,他的眼光很好,各个方面而言都是,可是他又不经常上网,手机也就打打电话发发邮件,最多就玩玩单机,要说家里的最有技术的东西,恐怕就是他的游戏机了。 为了质感与画面,在挑选这方面还真花了不少功夫,价格自然也不低,不过鉴于那些外快的数量,买个一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对此,绘麻也收到了福利,在冬花买的时候,同时也给绘麻捎了一个,两个人联机打的不要太开心。 ——说起来,很久都没和绘麻联机了呢。 冬花突然回忆起最近一次的联机,一天的比试他居然一次也没赢,他似乎还发誓一定要找回场子。 不过最近他也没怎么玩了,真要找回场子,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咚咚。” 门被示意性的敲了两下,随即就被打开了,琉生轻轻推开门,端了杯白开水进来,还有几颗胶囊。 “冬花,先吃点药吧。” 冬花听话的结果了杯子和胶囊,温热的水让杯子也沾染上了温度,虽然热却不烫手,正好是能够承受的温度,冬花试探性的小抿一口润润喉,适当的温度喝下去都能感觉到小腹升起的暖意。 咽下胶囊,再喝了口水,冬花把杯子递给了琉生,琉生接过之后就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 琉生看出了冬花的无所事事,抿唇笑笑,变魔术般拿出一个游戏机,放到冬花眼前。 冬花眨眨眼,确定这不是幻觉,随即看向琉生,眨巴着眼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抱歉,让你一直呆在这很无聊吧。” 琉生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冬花的脑袋。 “朱利告诉了我,你把游戏机,都放到了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我就拿了过来。” “朱利过来了?” 冬花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去。 “恩,绘麻也过来了,他现在正在厨房。” 琉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不过朱利,好像在生气,我叫他都不过来。” “诶?” 冬花诧异的睁大眼,然后低下头回忆着最近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不应该啊,这段时间他几乎都见不到朱利。 ——说起来,昨天绘麻过来的时候他也没看到朱利。 可是朱利不是最喜欢往他这里窜的吗? 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的冬花觉得脑袋有点涨,他实在想不通那里他惹到朱利了。 ——希望那个方法还有用。 冬花没有去动游戏机,而是带着期颐的眼神盯着琉生,他想出去找朱利。 不管怎么说,他都希望尽快解决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矛盾。 琉生没有再坚持让冬花休息的想法,冬花的鼻音确实好了很多,他也就没必要再把冬花保护得像花一样,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这么把他关下去,冬花会很不耐烦的。 保护虽好,却也要有度。 得到了准许,冬花轻声喊了一句‘yes!’,然后快速爬下床翻找着衣服,三两下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琉生在看着。 直到把衣服脱到只剩一条胖次的时候,冬花才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个雄性。 琉生看着冬花僵硬的身体,心中了然。 ——终于发现了吗? 琉生无声的笑着,不停抖动的肩膀说明了他内心的活跃。 冬花不敢回头去看琉生,只能快速拿起衣服往身上套,慌乱之中还把纽扣扣错了,结果越忙越乱,还是琉生看不下去了,上前帮冬花解开了扣子,重新系上。 自己手中的扣子被琉生夺取,冬花尴尬的松开了手,在半空中伸展,大有不知道该放哪的意味。 冬花偷偷地瞄着琉生近在咫尺的脸,却又不敢太明显被发现。 琉生比冬花高了一个头多一点,两人之间的身高差成了完美比例,冬花稍稍抬头就能看到琉生认真的表情,而琉生自然也能清晰地看到冬花的一切。 ——该死的,那锁骨若隐若现真的不是在勾引人吗? 事实证明,琉生的心情并不如看起来那么平静,他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那场差点做到底的事,冬花主动蹭着他的身体的感觉他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向来寡欲的琉生,在面对白石冬花的时候依旧不得不缴械投降。 琉生可以把动作放得很慢,一心着急时间怎么这么慢的冬花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在偷瞄了眼琉生之后再也不敢抬头了,他还能感觉到依旧不在普通频率上心跳。 ——希望琉生没有发现。 琉生的手背几乎都贴在他的身上,或者说隔着衣服贴在他的身上,他不确定会不会因此被发现变速的心跳。 冬花不得不承认,对于琉生,他是有感觉的。 在琉生磨磨蹭蹭下,小半天终于系完了所有纽扣,冬花默默的松了口气,拿起裤子一股脑的穿上,还好这次没有发生什么被绊倒之类的糗事。 而琉生倒是失望归失望,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他挺期待冬花倒在他怀里的感觉,可惜冬花不给他机会。 ——没事,以后会有机会的。 “谢谢。” 冬花别扭的说了一句,对于琉生,他从来没想过他会故意做什么,或许是琉生纯良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冬花,永远不用,和我说谢谢。” 琉生温柔的看着冬花,伸出手把散乱的刘海拨在了一边,露出了一部分光洁的额头。 琉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 “果然,我还是最喜欢,冬花的头发了。” 冬花愣了一下,随即便想起以前琉生为他做发型时那种认真,把他的头发像宝贝一样呵护着。 ——或许,琉生更喜欢他留长发。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不知怎么的,冬花居然产生了愧疚感,还没等他自己想清楚,他就听到自己对琉生说。 “那我以后就不剪头发了。” 说完后冬花就后悔了,不剪头发了,那头发变长了怎么办? 可是在看到琉生猛的发光的眼睛,冬花把准备的反悔全都咽了下去。 ——算了,不就是留长发么,又不是没干过。 冬花心底的小人狠狠握拳,下一面就以屈膝跪地的方式趴在了地上,似懊恼的捶着地板。 当然,这个动作仅限于冬花的心理活动。 “真的吗?” 琉生惊喜的问着,冬花作出的这个决定的确很得他心。 看着琉生兴致昂昂的样子,冬花硬着头皮,艰难的点了点头。 “恩。” ——再见了,我的男子气概。 “真好。” 琉生低喃一句,随即执起冬花的一缕发丝,凑过去在上面印上一吻。 “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轰! 冬花一下子红了整张脸,两人过近的距离让冬花觉得只要他一侧头便能吻上琉生的脸,一时间动也不敢动了,甚至忘记了自己能够后退这件事。 还好琉生并没有过多为难冬花的想法,一吻过后便离开了,然后他拉住了冬花的手,朝外面走去。 “走吧,午饭应该,快完成了。” “哦。” 冬花下意识的回答,对于琉生的马上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失落,亦或者两者都有。 第59章 见朱利这次竟然不受诱惑,冬花诧异的挑眉,以往只要提到吃的,朱利绝对会投降,或者是乘机在敲诈几个坚果,而不像这次,虽然有欲.望,却还是忍住了。 或许这次朱利真的是生气了。 冬花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出朱利是为了什么而生气。 “朱利。” 冬花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你好歹要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吧?难道你想一直这么跟我冷战下去?” 冬花说到的【一直】刺激到了朱利,他虽然想要对冬花冷处理,让他好好反省,但绝对不是什么【一直】这么长久的时间。 “朱利。” 冬花再一次用出了委屈的语气,一旁的琉生都忍不住想上前安慰一下冬花,更别提朱利了。 “真是的,你总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朱利还是忍不住转过了身,他双脚站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冬花,小小的脸上尽是气恼。 “是是是,小的没有自知之明,还请朱利大人指点小的一番。” 说完,冬花俏皮的对着朱利眨眨眼卖萌,很显然,这招对朱利非常有用,看,这气场不一下子变弱了吗? “你!” 朱利明显弱化的喊出了一个音节,接下来的话就像卡壳了一半全卡住了。 “算了!” 朱利鼓起包子脸,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他夺过冬花手里的坚果就开始啃,咔擦咔嚓的声音好不清脆。 冬花松了口气,虽然还是不知道朱利为什么会生气,但起码他愿意接受自己给的坚果,也就是说他已经原谅自己了。 冬花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朱利的头,朱利示意性的抗拒了一番就放弃了,乖乖的接受冬花的顺毛。 不知道是不是冬花的错觉,他总觉得越顺毛,朱利的心情就越低落。 与其说是低落,还不说是自暴自弃。 朱利知道自己对冬花没辙,大没想过竟然没辙到了这种地步,竟然三个坚果就被搞定了! ——他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吃货本质在发挥作用。 朱利恶狠狠的啃咬着手中的坚果,也不知道他是把坚果当成了冬花还是自己,或者是其他人。 琉生至始至终都安静的看着,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朱利,这么容易就示弱了,果然对朱利而言,冬花很重要吧。 琉生一时间产生了类似嫉妒的情绪,随即深呼出一口气。 ——他这是怎么了,就算他们能够听懂朱利的话,但朱利只不过是一只松鼠罢了,又不能和他们抢冬花。 琉生自我安慰着。 或许只是因为朱利能够享受冬花的宠爱,而他不行吧。 ——不过宠物依旧是宠物,成不了什么威胁的。 想通了的琉生加深了嘴角的弧度,看着冬花的背影,目光专注。 当绘麻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凝视着冬花的琉生,蹲在朱利面前摸着他的脑袋的冬花,以及抱着坚果在啃,同时享受着冬花的抚摸的朱利。 绘麻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很快又恢复往常的光亮,他把手上盛有热菜的盘在放到了桌子上,对着两人一松鼠喊着。 “过来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冬花抬起头,看着绘麻的笑容神情有些恍惚,很快他恢复过来,把朱利抱起,朝餐桌走去。 “啊,好。” 琉生也点点头,跟在冬花身后来到了厨房,帮忙端着饭碗餐具,等到所有都准备好之后,先一步占据了最左侧的位置,而绘麻坐到了最右边的位置,只剩下两人中间的位置面前摆着餐具。 冬花先是对今天的座位安排表示困惑,要知道以前两个人的时候都是面对面做的,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只能叹了口气,坐到了中间的位置上。 一顿饭吃的算安稳,除了琉生和绘麻不停轮流给冬花夹菜,最后冬花头疼的制止了这个幼稚的比赛外,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吃完了饭,绘麻首先开始赶人,说是昨晚都没回去,也没打电话,说不定他们会担心的。 虽然冬花和琉生都深知他们不可能担心琉生,毕竟他是一个成年人,在外住宿的时间远远比在家里住的时间长,这么说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不过琉生知道,有几个人的确很【担心】他,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他,顺便揍一顿那是极好的。 送走了琉生,冬花忍不住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虽然他不在意家里多一个人,但是这种随时可能心率不一的日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患上心脏病。 ——他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承受不住伴侣示爱而心跳过快猝死的人。 好吧,只是玩笑而已,为了说明琉生对他的影响不大。 唔,或许不止琉生,还有祈织,光,绘麻,也许椿,梓,昴也算,毕竟他对他们也都产生过心跳加速的情绪。 冬花回到客厅,看到的是端坐在沙发上的绘麻,那副样子一看就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下意识心虚的冬花想也没想会是什么事就乖乖的坐下。 “坐过来。” 绘麻见冬花坐到了单人的小沙发上,一时间不满的皱起眉,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冬花坐过来。 冬花试图假装没听到绘麻的话,但显然这么近的距离听不到不正常,于是他只能在沙发上扭来扭曲,冬花完全没想过他现在的状态有多可爱。 ——男子气概这种东西永远不适用于白石冬花。 见冬花不愿过来,绘麻先是不满,随后想到了什么,又笑开了。 冬花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变化,他冷不丁颤了颤,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绘麻。 ——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绘麻可不在意冬花隐晦的示弱,他缓慢的站起身,在冬花越来越惊恐地是现在慢慢靠近冬花,然后在冬花身边挤下,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虽说是单人沙发,但基于舒适度与普遍性,冬花坐在上面依旧留有很大的空间,加上一个绘麻总归是有点挤,冬花以为绘麻是想抢自己的位置,想也没想就准备站起来让位,却在快站起来的时候被绘麻一拉,他又跌了回去,而且是坐在绘麻的大腿上。 这下冬花不再以为绘麻是想和自己抢位子了,同一时间,他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单纯了,把这群混蛋想得太好了。 ——到现在冬花也还没想过琉生是故意的。 绘麻没有去管冬花身体的僵硬,他熟稔的圈住了冬花的身体,把自己的脸贴在冬花背上,发出了舒适的呻.吟声。 绘麻和冬花身高差不多,腿长也是,所以当冬花坐在绘麻腿上的时候,绘麻做不出什么在耳边吹气之类的调.戏动作,这点着实让看清了现实的绘麻有了几分失落,不过很快就被再换的香软身躯勾去了魂。 “真好,你现在是我的了。” 鬼使神差的,绘麻低喃出一句,虽然很轻,却正好被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冬花捕捉到了。 一时间,冬花生出了几分愧疚。 ——这几天一直都没和绘麻好好说过话。 不过这种愧疚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想起了造成两人都没说话的直接原因就是因为绘麻。 ——谁让他不来找他的。 在绘麻说出了那几句话之后,冬花一直想去找绘麻,却又不敢,他甚至不知道这几天绘麻是不是住到了朝日奈家,还是确实回来了,却故意不来找她。 这么想着,冬花鼓起了包子脸。 以前的绘麻可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他,他明明知道自己因为那件事心情一直不好。 这几天一个人的委屈似乎又涌上心头,冬花犹豫着要不要也对绘麻使用冷战策略试试,他相信他一定能做的比朱利好。 “冬花,你知道我昨天看到你攀在琉生身上,咬着他的喉结的时候我有多生气吗?” “诶?” 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冬花冷不丁被带到了另一个画面,绘麻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房内暧昧丛生的两人。 “这里,难受的要死。” 绘麻转过冬花的身体,抓起他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心脏位置,紧紧地贴着。 “你都不知道,我为了克制住自己不去给朝日奈琉生一拳花了多少忍耐力,我都快疯掉了。” 绘麻向前倾,把头靠在了冬花的右肩上。 “我不会说什么离朝日奈琉生远点,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和他们一起保护你,我就会做到,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对我好一点,起码不要再远离我了。” 绘麻一直都知道,比冬花小上两岁的自己在任何方面都没有冬花有权威,甚至对方一直在以对待弟弟的方式照顾自己,他也只能默默接受着。 兄弟,这便是他们两个之间最大的障碍,比起恋人,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更接近于互相照顾,互相扶持的兄弟。 如果他们能够一直这么下去,绘麻觉得他能够忍受,起码他还能看着冬花醒来,看着冬花入睡。 可是朝日奈兄弟的介入,让他发现了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不明智。 第60章 一想到这么多年的时间都被他浪费了,甚至还做了反工作,绘麻就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 他们都觉得身为竹马的自己是他们追求冬花过程中最大的阻碍,可是不尽然,或许他会给他们制造点麻烦,却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有效。 只因为在冬花心底,日向绘麻更像是一个亲人,而不是情人。 自己的告白没有被拒绝,不代表冬花对他有感觉,他不会这么自恋的以为冬花也是爱着自己的的,他只不过是太心软了罢了,女人的作风。 冬花低着头,面色复杂的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绘麻。 上身仅穿了一件衣服的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来自肩部的湿润感,那是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 冬花叹了口气,轻轻用力挣脱了绘麻抓着自己的手,转而环抱住绘麻,手在绘麻的背上有节奏的拍动着。 “对不起,绘麻。”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绘麻紧紧地抓着冬花的衬衣。 “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希不希望我和他们一起?” 冬花沉默了。 绘麻这个问题,无疑戳中了他最想逃避的问题。 ——希不希望? ——当然是不希望啊! 他不舍得绘麻去做那些争宠的事,不舍得绘麻因为他无意的举动一天到晚的吃醋,不舍得绘麻因为吃醋而难受,一想到他呵护了这么久的家人会因为自己而手上,他怎么可能会希望绘麻这么做! “你希望听真话还是假话?” 绘麻安静了会,随即说道。 “假话。” “我希望。” 冬花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绘麻突然开始小幅度轻笑,肩膀不住的抖动着。 “看,冬花总是在说谎的时候才能说出我最想要的答案。” 冬花抱着绘麻的手逐渐用力,他现在不想看到绘麻的表情,也不想他看到自己的。 “不过啊,就算冬花这么说我也不会放弃的。” 绘麻停顿了一秒,加重了语气继续说。 “绝对不会。” “呵。” 这回轮到冬花笑了。 “好啊,那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冬花突然松开了双手,他抓着绘麻的双肩,用力一撑,使两人对视。 “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喜欢上了其他人的话,不要告诉我,只要离开,离开就好。” 绘麻还有些发红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冬花,良久,他听到自己用无比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字。 “好。” 日向绘麻认为白石冬花是爱着他的,可那却不是爱情的爱。 白石冬花认为自己是爱着日向绘麻的,可那却不是爱情的爱。 可是在这一刻,两人都不确定了。 ——他真的对我没感觉吗? ——我真的对他没感觉吗? 冬花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绘麻不解的目光中,他伸手附上了绘麻的脸。 “说不定,我早就在什么时候爱上你了呢。” ——不然为什么我会再说让你离开的时候这么难受,那里,难受的要死。 看着绘麻越来越闪耀的眼神,冬花释然的笑了。 ——你在我身边也挺好,只要你不怕会在不知觉中被我伤到。 ——如果你真的绝望了,请你爱上另一个人,然后默默离开,千万不要告诉我。 冬花那接近告白的话语让绘麻欣喜若狂,一整天都带着傻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又突然出现的朱利都看不过去了,直接一掌拍在了冬花脸上,结果竟然被绘麻直接扔了,这大大的打击到了朱利。 ——难道他真的没人爱了么!qaq “朱利?” 幸好这个时候冬花发现了趴在地上的朱利,他刚刚差点就这么踩下去了。 还有些后怕的冬花拽着朱利的蝴蝶结把他拎了起来,用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咦,你刚刚是不是不在?” 冬花突然想起刚刚他和冬花聊了这么久都没听到朱利的声音。 “因为突然想起来有些话要对朝日奈琉生说,所以我就跑出去找他了。” 朱利嘟囔着说。 “这样啊,怪不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冬花若有其事的点点头。 “我说,你们刚刚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绘麻变成了这幅傻样。” 朱利伸手指向哼着小调傻笑着整理桌面的绘麻,冬花也顺着看去。 “噗。” 冬花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刚刚怎么没注意到绘麻笑的这么傻? 朱利的头上多了一大滴汗珠,这两人在搞什么啊。 “咳,我想想啊,好像是我对他说了一句‘说不定,我早就在什么时候爱上了你呢’,然后,他就变成这样了,恩,没错。” “什么!” 朱利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恐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冬花。 “你,你真的这么说?” “是啊。” 冬花用手指一圈圈绕着一缕发丝转着,就算是剪了短发,这个习惯也依旧存在。 得到了冬花肯定的回答,上一秒还气势昂扬的朱利下一秒就软塌了下来,嘴里小声说着什么,声音太轻了,冬花没有听清。 冬花有些不解朱利的反应,绘麻一直希望他能够也喜欢上他,作为绘麻从小到大的玩伴,朱利不可能不知道,按理说绘麻梦想成真了,他也应该为绘麻高兴才是,可为什么是这一副,恩,怨念的样子? 冬花耸耸肩,说不定这小家伙自己钻到了哪个牛角尖里,指不定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能出来了。 这么想着,冬花就没再管朱利,他来到绘麻身边,帮着绘麻整理餐具,之前午饭的残局还没有解决呢。 那边朝日奈家的几个,从琉生口中得知冬花的态度软化了之后都跃跃欲试想往冬花家跑,但都被琉生不着余力的拦下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冬花现在正在被绘麻缠着。 还有一件事,朱利之前对他说的事,有点在意呢。 琉生单独找到光,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事。 “光哥,妈妈是不是有再婚对象了?” 光轻笑一下,坦然回应了。 “是啊,据说那个男人也有一个儿子呢,说来也巧,还姓日向。” 琉生皱了皱眉,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是嘛,那个儿子是绘麻吧。” “嘘——” 光半眯眼,右手食指抵在下唇。 “不要告诉其他人哦,这还是一个秘密呢。” 琉生了解光爱凑热闹的脾气,干脆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说出去的。 假期的时间过得很快,没等冬花和绘麻腻歪几天,他们就迎来了开学的时间。 本来冬花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接近假期尾声,又浪费了这么多天,自然也省不了多少时间了。 冬花回到了藤森学园,竟得知了柴崎谦人和柴崎理人退学了。 冬花在一开始惊讶过后也平静了下来,那些富人,有很多都是直接请家庭教师的,他们或许也是这样,只不过晚了几年。 没有了谦人和理人在的藤森,冬花总觉得很陌生,很不适。 大概是因为太安静了吧。 藤森的大多学生对冬花都是很憧憬的,无论是长发的冬花亦或者短发都是,也正是这份憧憬让他们不敢轻易和冬花说话,那会让他们有种亵渎了神明的错觉,而谦人和理人不一样,他们是冬花的设计师,几乎每天都会呆在冬花身边。 冬花微微叹了口气,他怎么也想不到,在看不到那两人之后会开始想念过去。 作为退役的公主殿下,冬花依旧享有崇拜者的追崇,以及那件单人宿舍。 虽然已经没了大多的福利,但好歹宿舍还在,冬花真正在意的也不过就是一个私人的空间罢了。 在回到宿舍的过程中,冬花看到了接替他位子的一年级生,有定修也。 他正穿着和服,被人拥簇着离开教学楼,远远地两人对视了一秒,冬花对着他笑笑,然后就走了。 倒是有定修也愣了很久,他还没从那个笑容里缓和过来,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笑得这么好看。 若不是知道这里是男校,他真的会把那个少年当成女生。 等到冬花走远了,他才反应过来,状似从容不迫的询问着身边的人。 “那个人是谁?” 有定修也是这学期刚刚进校的一年级新生,而并非是从初等部直升的,所以不认识冬花也无可厚非。 在场很多人都和有定修也一样是新生,他们迷茫的看了眼有定修也指着的那个人,过于遥远的距离只能让他们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以及一头米色的短发。 倒是有几个直升的认出了冬花。 “那是白石大人!” 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也跟着兴奋起来,除了那些不明所以的新生。 大概是因为见到了【白石大人】太兴奋了,竟然没人记得和他解释一下那人是谁,有定修也对那个少年的兴趣越来越大了,他轻咳一声,终于身边有人回过了神。 “有定大人,那是上一届的【公主】,白石冬花殿下。” “原本应该是白石殿下亲自来和你做交接任务的,但是上学期白石殿下出了车祸,休整了一整个学期,为了殿下的健康,就没让殿下来和您做交接。” “就是说啊,一个学期都没有见到白石殿下,我都快崩溃了。” “我还以为白石殿下不会回来了呢,没想到居然又看到了殿下。” “不过好可惜殿下把长发剪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长发的殿下。” “算了吧你,在我心底殿下无论是长发还是短发都是最美的!” 听着周围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有定修也看着冬花离开的地方笑了。 他记得他,在做交接的时候,负责人和他说过这个人,这个近似传奇的公主殿下。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亲眼看到的就是比想象的好。 冬花可不知道自己离开后的热闹,此刻他已经回到了宿舍,正准备进行例行的电话粥,电话名单内暂时只有绘麻,祈织,琉生和光,至于其他三个,抱歉,他们的进展还停留在原地。 绘麻和他说了好多新学校的事,看得出他对这个学校很满意,同学也很亲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朝日奈侑介竟然和他同校,而且还同班,位置也很近,这样绘麻很是不满,不管怎么说,朝日奈家的人就是他的敌人。 听着绘麻的抱怨,冬花抿嘴轻笑,柔下声安慰几句,成功顺毛,绘麻傲娇的哼一声,这件事就算这么揭过去了。 第61章 和另外三人的电话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都是些普通的小事,大部分时间还都是他在说,到最后他差点把今天的课程表念出来了。 煲完电话粥之后,冬花发现竟然没什么事好做了,作为学霸的他作业都是一下课就开始动笔,在现在这个被重新编过人员的班级里,很少有人敢主动和他说话,虽然冬花了的不用去应付别人,却也格外无聊,除了做作业,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要说打游戏的话,课间时间太少,肯定会玩不过瘾,冬花就干脆把游戏机放在宿舍里没拿过来。 至于现在。 冬花把玩着手上的psp,他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更新过psp里的游戏了,总是买游戏碟片,然后在电视上玩的他,竟然忘记把游戏碟片带过来了。 一想到一星期都没有新游戏陪伴,冬花就忍不住撇下了嘴。 还好他的宿舍里有配电视,不然真的要无聊死了。 墙壁上的时钟指向了六点,冬花见时间差不多了,就重新穿上外套,离开宿舍往食堂走去。 藤森的食堂在晚上有两个小时的开放时间,从五点半到七点半,一般前一小时人都会很多,为了能够抢到自己喜欢的食物,而后来的人只能在剩下的食物菜单中挑选了。 冬花进到食堂的时候,食堂里的热闹在一声‘白石殿下’中戛然而止,所有排队的人都殷勤的退开,那些新生在同伴们的科普下也知道了这是前任的公主,再看看冬花那张就算不穿女装都格外女性化的脸,全都狼血沸腾了。 ——嗷嗷嗷!美人啊!可惜只能看一年了! ——绝对要打听到白石殿下的志愿大学! 冬花对着给他让位的人笑笑表示感谢,随后毫不客气的站到了最前方开始点菜,这种事基本上每次他出现都会发生,连食堂大妈都习以为常了。 大妈挥动着掌勺,对着冬花亲和的笑着,她对这个长得好看,还很有礼貌的小孩很有好感。 “好久不见了公主殿下,这次要点什么?” 这么多年来她对他的照顾不少,为此冬花很尊敬她,至于那个称呼,那是大妈偶然听到学生们这么喊,于是每次都这么叫冬花,一开始冬花很不习惯,挺尴尬的,不过听着听着就没事了,现在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了。 “一份豚骨拉面,还要一份水果沙拉,谢谢大妈。” 冬花又施展出了他的得意绝技【笑一笑让你找不着北】,大妈成功中招。 大妈布满了皱纹的脸马上笑的像朵菊花一样,她消失了几秒后就把冬花所点的端了过来,末了还无比热情地对冬花说了句‘不够再来添啊,大妈买单。’ “谢谢大妈。” 冬花露齿笑,看的旁边的人差点没忍住尖叫出来。 有定修也无比庆幸自己因为被缠住而晚来了一会,不然按照他原本的预想时间,肯定会错过这位前任公主。 身为现任公主的他也得到了和冬花相同的待遇,不但很快的拿到了咖喱饭,还得到了冬花的注意。 有定修也到处看了看,找到冬花的位置后径直将走向他,坐在他的对面。 见冬花没有反感,有定修也的胆子也多了几分,他摆出了自以为最完美的笑容,率先打招呼。 “夜安,我是有定修也。” “夜安,我是白石冬花。” 既然对方有意要结交自己,冬花也不好什么也不说,干脆就也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反正自己的名字,估计这人也知道,就如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的名字一样。 短暂的交流就这么结束了,让旁边死盯着这里的人怪没劲的,难得能看到两届公主同桌吃饭的啊!可是却什么都没发生。 ——你们到底想发生什么? 有定修也在得到了冬花的回应后就笑笑没在说话,他低下头状似认真的品味着咖喱。 见对方不再说话,冬花也不是什么主动的人,就也自顾自的吃着拉面,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 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冬花下意识会把一切做到最好,很显然,有定修也暂时还属于【外人】。 面对面坐着是最容易观察对方的方法,虽然还在吃完饭,但这不影响两人若有若无的互相观察。 无论有定修也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冬花都不在意,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安安稳稳毕业,考上大学,然后进修教师专业。 没错,冬花的梦想是当一个教师,就算他拥有再出色外表,再高的演技,他也从来没想过进军演艺圈,唯一一次也就被暗地里卖了出去,勉强客串了回广告。 在这刚开学的一周内,冬花无数次巧遇有定修也,期间被人追着跑巧遇四次,厕所巧遇两次,餐厅巧遇十二次,天台巧遇三次,办公室巧遇一次,冬花都快觉得这人是不是故意来堵自己的,不然怎么就一星期发生了这么多次‘巧遇’,还不包括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天。 最麻烦的是那四次被人追着跑的巧遇,刚当上公主的有定虽然看起来从容不迫,但终究是第一次,没有经验,面对众多围绕着自己的人,甚至拉扯自己的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本来这不关冬花什么事的,但是恰巧冬花就在有定准备逃跑的路线上的某个长椅上看书,好巧不巧,有定就发现了他,喊了一声‘白石!’之后,他就被后面的人发现了,很久没有见到一群人喊着自己‘白石大人!’跑过来的冬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了那里,有定瞅准机会拉着他就跑。 难得脑回路堵塞的冬花也想也没想就顺着有定的力道站了起来,跟着他一起跑,等他反应过来其实他不用跑的时候,已经跑出十多米远了。 听着后面越来越大的喊声,冬花放弃了甩开有定的手停下的决定,转而拉着有定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边!” 有定一个措不及防被带着改了方向,不过下意识信任着冬花的他什么也没说,努力跟着冬花跑着,已经跑了很久的他体力已经在面临极限,幸好冬花在又转了三次弯后拉着她躲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开了后面人的追赶。 有定被冬花挡在身后,生怕被发现的他连大口喘气都不敢,直到追兵们笔直的越过了他们的躲避处时,有定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我还会有被人追着跑的一天。” 冬花好笑的站起了身,确保前面的人已经跑远之后才转过身看着狼狈的有定。 此刻的有定穿着公主的制服,明显这一次的专属设计是一位喜欢和服的少年。 原本雍容华贵的和服凌乱的套在有定身上,过长的下摆让他不得不抱着下摆一起跑,满头的汗水打湿了妆面,除了某些防水的,其他的都晕开了,幸好晕开的都是偏肉色的色彩,看起来倒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 看着格外狼狈,完全没有公主风范的有定,冬花心情格外的好,要知道以前的他和现在的有定也是半斤八两,能看到有人重复和他相似的经历,这让他感觉无比舒爽。 舒爽归舒爽,冬花还是有同情心的,他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小包装湿巾,抽出一张为有定擦掉了汗水,以及褪色的妆面。 还好肤质本来就好的有定不需要涂抹太多粉底,淡淡的裸妆被擦去后竟然和上了妆没什么区别,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有定毫无形象的跪坐在地上,之前紧绷的身体终于得到了舒展,放松下来后他才发现他的腿已经沉重到动也动不了。 看了看还被他戴在手上的手表,发现他竟然被追着躲了半个多小时,一时间他对自己产生了崇拜的心情,对当了五年公主的冬花更是无比崇敬。 “你没被人追着跑过吗?” “当然有过,只不过后来被我镇压之后就没有了。” 冬花又抽出一张纸递给有定,指了指脖子的部分,示意他自己擦。 有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接过纸巾,在冬花说的地方仔细的擦着。 “你能教教我吗?” ——他真的不想再试一次这种长跑接力了! “这就要你自己去找方法了,要是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冬花耸耸肩,他才不会这么简单就把诀窍告诉他呢,不然他还哪有戏可看。 “这样啊。” 有定眼底闪过一抹色彩,他没有继续追问答案。 冬花见他瘫坐的样子,估摸着是跑得太久了,想当初要不是有谦人救他,他差点就要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一想到谦人,冬花就愣了一下,随即轻摇头。 ——怎么总是想到他们。 “还站得起来吗?” 冬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有定身上,这样才能暂时忘记那两个人。 有定诚实的摇摇头,现在他的小腿都在发抖,想来站得起来也走不了路。 冬花摸摸下巴,提议道。 “要不我先带你回我的宿舍吧,然后我让人把你的衣服送过来,看你脏的。” 不提现在坐在地上沾染到的灰尘,之前奔跑时衣服上也沾到了许多墙灰,估计是在大楼里转弯的时候因为太贴近墙壁了,摩擦而沾上去的吧。 有定看了看周围,还没有完全熟悉校园的他对周围的一草一木没有一丝印象,之前也不过都是瞎跑,关顾着着急了,那还有心思去记路,现在如果没有人不帮他的话,恐怕他会很难办。 权衡了利弊,发现如果拒绝的话只有弊没有利,没办法有定只能点头答应。 “谢谢你前辈。” “谢什么,你都叫我前辈了,前辈我当然要尽可能为学弟排忧解难了。” 心情不错的冬花爽快的接受了前辈这个称呼。 冬花架着有定,挑了条隐蔽的路朝宿舍走去,这里离他的宿舍很近,这个躲藏的地方也是以前他找到的一个好地方,既能躲开后面的人,又能快点回到宿舍,不过自从不会再被追着跑了之后,他就很少走这条路了。 冬花无比庆幸自己的记忆很好,不然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早就忘了该怎么走了。 这条路人很少,不仅因为比较偏,更因为里面有许多分叉口,一旦走错说不定就越走越远,曾经冬花无聊的把所有岔口都走了一遍,发现果真是变态的设计,竟然能够到那么多地方,图书馆,教学楼,食堂,宿舍,甚至还有一条直通学校后门,那里的门常年锁着,完全没人看管。 比冬花小两岁却比他高半个头的有定因为小腿的颤抖,不得不把身体完全靠在冬花身上,好在他不是很重,冬花还能够坚持到宿舍。 此时的宿舍一人也没有,尚处于部活时间的现在基本上很少人会出现在宿舍,更何况还是冬花所在的这栋楼。 作为历史上待遇最好的公主没有之一,冬花离普通宿舍的楼比较远,这栋楼里住的全是学生会的,或者曾经是学生会的人,一共三层楼,冬花是三楼唯一的住户,而二楼则是其他人的房间,至于一楼,因为可以自己决定是在一楼或者二楼居住,所有人都选择了二楼,幸好房间床位够,不至于发生什么为了房间大打出手的事。 当然,就算发生了他们也不会这么做,他们可不是那些只见过小世面的家伙。 第62章 一楼虽然被空着,但市场会有人来打扫,这也是贵族学校的好处,赞助费多,派发些清洁的费用也无伤大雅,更何况这是为了【白石殿下】特意腾出来的宿舍楼。 冬花第一次对自己住在三楼而感到怨念,他们整整花了十分钟才爬到三楼,终于到了宿舍,冬花早已气喘吁吁,而没怎么出力的有定则一点汗也没出,他坐在椅子上,无辜的看着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不停喘着气的冬花,心底难得心虚了一下。 等恢复了呼吸频率,冬花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对着有定摇了摇。 “你先等等,我马上打电话。” 没等有定回答,冬花翻开手机盖,快速的按下一个号码,然后走向阳台。 有定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冬花就回来了,他告诉有定很快就会有人来送衣服,然后就跑到了一个巨大的,完全不能忽视的衣柜前,费力的打开了衣柜门,从最下面一排的衣服里找出了一套。 有定坐着的方向正好能看清衣柜里的模样,原本他还在感叹这么大一个衣柜,结果看到里面的衣服后一下子就惊呆了。 里面赫然全是女式和服与旗袍。 事实上并不全都是女装,冬花自己的便装和校服都放在最下面的一层,方便他拿出来,至于上面那些,就是他曾经说过的家里放不下的一部分。 待冬花关上衣柜转过身,看到的就是有定膛目结舌的可笑样子。 冬花挑眉,他当然知道有定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为了这些数量巨大的女装。 “我先去洗个澡,他们待会就会过来,那时候可能还需要你坚持走到门口。” 有定木木的点点头,事实上他完全没注意冬花说了什么,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以后他的衣服不会也这么多吧。 没去管有定想了什么,冬花直接抱着衣物进了浴室,反锁上门,然后开始洗澡。 等到有定清醒过来,他下意识的找着冬花的身影,却什么也没看到,取而代之的是从某个隔间里传来的淅淅水声,有定这才想起刚刚好像听到冬花说什么要洗澡。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有定估摸着是送衣服的来了,就快速的理了理身上的和服,站起来准备去开门。 休息了这么久,他的腿已经差不多恢复了,除了微弱的酸楚。 接过门外人送来的衣服,这个人他认识,今天在试装的时候就是这人把衣服给他的,应该也是那个什么部的部员,而他带来的衣服一看颜色就知道是另一件新和服。 送走了这人,有定关上门,回到他一直坐着的位置上,准备换衣服。 直到有定换完衣服,浴室里的水声依旧没停,有定瞅了两眼浴室的门,厚实模糊的砂质玻璃上隐约能看到背面的水汽。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洗这么长时间澡? 这不能怪冬花,都是琉生一天到晚和他说一些保养的方法,而他恰巧因为当【公主】当惯了,下意识去记住这些方法,时间长了就潜意识改变了自己以往的方式,要知道这些保养方法很多都是磨磨唧唧才能完成的,所谓慢工出细活,这就难保时间不长了。 不过这些保养手段倒是给他制造了不少乐趣,还用掉了不少用不完的时间,谁让他就是这么一种无趣的人。 脸上贴着的假睫毛让有定觉得很难受,他干脆的撕掉了贴着的两层假睫毛,然后用纸巾就着矿泉水擦着脸,完全没有护肤概念的他不知道这么做有多么伤害肤质。 冬花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有定正在粗鲁的对待自己的皮肤,一想到有定是这一届的【公主】冬花就忍不住头疼。 他顾不得自己还湿着的头发,快速拿起墙边的一个小箱子,来到有定面前,夺过他手中的纸巾。 “既然你已经是公主了,我就不得不提醒你几点,第一,你的脸不只是为了你而生,更是为了其他人的福利。” 冬花熟练地从箱子里拿出化妆棉和卸妆水,小心的在有定的脸上擦着,把他忽视掉的小细节全都擦了个遍。 “第二,你现在穿的是女装,不仅如此你的行为举止也要像个女人,虽然不要求你的声音也像,但起码要让人在你不说话的时候看不出你是个男人。” 卸掉了妆,冬花又拿出爽肤水和许多有定不知道的护肤品,一样样在有定脸上抹着。 “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可以来问我,但是我不会告诉你该怎么做,我只会把你需要做什么告诉你,至于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当然,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问我的就是护肤方法,或许还有保养方法,以及化妆技巧,学会自己上妆在突发情况下也很重要。” 抹完一个抹下一个,有定就这么看着冬花在自己脸上抹一会再拍几下,然后继续重复。 “当然,如果你想要好好当一个【公主】的话,你可以当我什么也没说。” 快速的涂抹完最后一种,冬花拿起湿巾纸就开始擦着自己的手,他的保养可不是从爽肤水开始的。 “ok,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虽然只是涂护肤品,但是整张脸看起来比之前好了很多,冬花很不客气的在有定脸上掐了一把,然后继续用湿巾纸擦掉手上沾到的护肤品。 有定半眯着眼呆楞的看着冬花,冬花所说的这一切无一不冲击着自己的尊严,这么娘娘腔的方式,难道他以后每天都要这样来一遍? 显然冬花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有定来说是多大的冲击,他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夺去了注意力。 冬花毫不介意身边有一个有定修也,干脆的接起了来自祈织的电话,再抬头看看时间,正好五点。 “祈织。” 冬花无比温柔的声音吓到了有定,他从来不知道冬花有这样的一面。 ——虽然他们只认识了两天。 见冬花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停下来顾及他的,有定也就知趣的离开了,至于接下来他要去哪,或许他可以去打听一下那个加【祈织】的人,能让白石冬花露出这样一面的人,怎么想都不简单。 最终,有定成功从一个三年级的口中得知了那个人的身份——白石殿下的同性恋人。 说真的有定在知道真相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冬花的有些行为很小女人,但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弯的。 但是看那人习以为常的样子,想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有定又打听到那人原本是负责【白石殿下】外景拍摄的,从去年上半年开始,拍摄场地经常会出现一个名为朝日奈祈织的少年,在拍摄时他总是站在一旁,一结束就到【白石殿下】身边,两人毫不在意他人的亲密着,那时在场的人都吓到了,在拐弯抹角的询问后却得到了无比直接的回答。 “我们正在交往。” 如果那句话是那个朝日奈祈织说出的,或许他们还会怀疑,但偏偏是【白石殿下】亲口说的。 慢慢的,见多了也就没了最开始的惊讶,作为一直是冬花最衷心的粉丝,他们毫无怀疑殿下的选择,只要殿下幸福,他们就会支持到底,就算是个同性恋,他们也会继续支持下去。 ——唯一懊悔的就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早点下手。 听完那个三年级激情昂扬的发言,周围的几个高年级都愤愤的点头同意,而有定则是惊讶的说不出话了,他匆匆别过几人,到了没有人的地方才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他从交接人那里听到过白石冬花的事迹,也知道他多受人欢迎,周边的买卖赚取的钱是所有公主中最高的,甚至比藤森的传奇人物,坂本春海还要多。 一开始这些周边仅在校内出售,但是不知道是哪个混小子透露出去,结果在校外也受到了极大的欢迎,于是他们干脆把贩卖对象扩展到了校外,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在许多冬花会参加的比赛,经常会有人慕名而来,不是看比赛,而是看传说中的白石殿。 【白石热潮】开始愈演愈烈,或许有些人对这样一个男扮女装的小白脸很看不惯,但还是有许多人都是视觉动物,反正不可能成为恋人,那看看总没事。 女扮男装在日本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不少演员在影视作品中也会因为剧情而穿上女装,这个时候如果演得好,演得像,那么就会受到观众极大地欢迎,粉丝们不会因为男生穿上了女装而讨厌男生。 况且,这个时代有个新型生物,名为【腐女/男】。 这种生物破坏力无比强大,见到如此娇嫩的少年简直无法自持,于是在腐界,白石冬花这个名字被快速的传播开来,在某些个冬花不知道的网络边角里,甚至还多了许多同人画,同人文。 ——腐女的力量无与伦比。 而自从某个腐界生物无意间路过拍摄场地,又恰巧看到与白石殿亲密接触的不知名少年,她狼血沸腾了。 ——感谢上帝!感谢耶稣!感谢我大苏神! 于是,一张白石殿与不知名少年的亲密接触侧面照被贴在了一个小小的论坛帖里,腐界开始了新一轮热潮。 #白石殿与不知名少年不得不说的故事# 当然,这些小插曲只在腐界流传,要是不在腐界生存的少男少女,不可能会知道这么多劲爆的消息。 有定修也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真爱粉这种东西,无论冬花做了什么,真爱粉们都会无条件支持,没有歧视,没有指责,除了祝福还是祝福,或许还有对那个幸运少年的嫉妒。 有定轻笑一下。 ——是白石冬花把【公主】演的太好了吧。 有定的心情格外愉快,他第一次开始期待高中生活。 ——或许他也可以做到。 冬花不知道他的过去给这个新任【公主】造成了多少震撼,他现在还在和祈织煲电话粥。 这一次煲的时间有点长,但是没办法,谁让他说出了有定修也这人的存在。 恋爱中的人总是敏感的,没人希望在恋人口中听到另一个可能会变成情敌的人的名字,尤其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祈织自以为他对冬花学校里接触的人的名字都知道,除了冬花对他说的,还有几个是他在【公主】活动中认识的,要知道那群人对他可是‘好奇’得很,他们巴不得和他认识了之后再把他的身家全都扒出来。 要问别人名字的时候先说出自己的名字,这种说法让祈织毫无阻隔的就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就算记不清了好歹也有个模糊的大概,可是‘有定修也’这个名字,他确定从来没有听到过,于是冬花就被逼着说出了所有他知道的事。 这一说就是半小时,加上之前煲的半小时,已经一小时了。 一想到后面还要和三个人说这些,冬花就一阵绝望。 ——要说他怎么死的,一定是说话说太多口干死的。 一定要一开始就把有定的事交代上去。 冬花默默叹了口气,对于祈织‘不要随便和别人说话’之类的无理要求,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应下。 挂掉了祈织的电话,冬花咽下了杯子里的最后一点水,然后一边把被子倒满水,一边拨出光的号码。 ——他相信是光的话他可以少费点口水。 事实证明光的确让他费了不少口水,但原因并不是如冬花所想的光信任他,而是时间已经差不多该吃晚饭了,他不想占据太多冬花的吃饭时间。 至于有定修也,呵呵,宝贝儿我们周末谈。 要说白石冬花不会吸引别人,他的几个恋人都不会信,事实上他们对他的无自觉都很头疼,指不定什么时候又给弄回来一个,这个有定修也就有极大的可能。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晚饭后,冬花给剩下的绘麻与琉生打了个电话,由于和绘麻通话的时候,朱利也会在一旁听着,所以他有幸听到了来自朱利的尖叫。 ——嘶,松鼠的嗓门有这么大吗? 琉生倒没多说什么,他很温柔的安抚着冬花,他说他相信他,贴心的话语让冬花打心底感觉幸福。 打完这四通电话,冬花已经决定要和有定修也保持距离了,但是就在之前他才说过,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他,而且有定并不准备放过他。 第63章 自从冬花把有定带到了自己的宿舍里,之后的三天,有定一被追着跑就往冬花宿舍里钻,走的就是那条隐蔽的小路,正好躲过了追兵,屡试不爽。 于是没有参加任何一个部的冬花经常会在自己宿舍门口捡到一只可怜兮兮的有定。 面对这种情况,冬花又不好真的赶人家走,就只能带他上楼,然后教他关于护肤保养化妆的技巧,再送走有定之后再接受电话那边的狂轰乱炸。 冬花原本以为自己会对这种生活腻味,毕竟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恋人,而是四个,还有另外三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出现的。 周末回到家,冬花坚定了要住在自己家里的决定,不仅因为房租已经交掉了,更因为现在再不住,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已经从绘麻那里得知日向大叔有了再婚对象,而那个女人姓朝日奈,家里有十三个儿子。 这个设定无比耳熟,于是朱利就跑到朝日奈家唯一一个能听懂他说话的人那里去求证,而早就知道真相的冬花对此没有表示出任何惊讶,不过通过电话告诉他这件事的绘麻看不见他的脸,不然肯定会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如果绘麻住进了朝日奈家,就意味着他也要住进那里。 他有非常充足的理由相信那几个家伙会不惜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要把他一起打包进去。 冬花并不怕朝日奈美和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早在他和祈织的交往期间,他就通过视讯和美和阿姨说过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美和阿姨在看到他的脸时非常激动,从头到尾全是对他们的支持。 难道真的和祈织说的那样,她只要他们幸福就好? 刚打开家门,冬花就看到了两个不应该出现的人站在门后。 ——当时冬花的第一反应就是走错了,第二反应是不对他们怎么在这,第三反应他们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冬花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面无表情的说着。 “绘麻酱给我们配了把钥匙哦。” ——不,光是绘麻会把钥匙给你们就很不可思议了好吗? 椿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套在钥匙圈上的钥匙,钥匙圈上还有一个塑胶小娃娃,不知道是不是冬花看错了,那个娃娃和他长得很像。 见冬花紧紧地盯着那个小娃娃,椿笑的更开心了,直接把手伸到冬花面前。 “看看,这是我和梓特意请人做的哟,可爱吧~” 冬花眨眨眼,再眨眨眼, ——他以前怎么没想到做一些这种q版造型当周边的。 ——不对! 冬花诡异的看了椿一眼,再看了看梓。 这个该死的小娃娃绝对不止这一个。 不过,算了。 冬花脱掉了鞋子,换上了室内拖,直接越过两人走了进去。 “冬花酱真冷淡。” 椿瘪着一张嘴,头上的呆毛也垂了下来,整个人变得无精打采,梓揉了揉太阳穴,没有理会耍宝的椿,跟着冬花走了进去。 走到客厅,冬花被一个横在地上的大行李箱吓了一跳,随即冷静下来就知道了这肯定是后面两人带来的, ——他们不会是要在这里睡吧? 冬花觉得自己痛了一个四天的脑袋又开始病症复发了。 冬花转过身,看到的是假装轻咳的梓,以及顶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椿。 ——糟糕,他对这种眼神最没辙了。 冬花一看到这样的椿就想起了绘麻和弥,哦,现在还多了一个有定修也。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果然,下一秒冬花就投降了。 “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冬花的语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没关系没关系!我看过了,那张床足够我们三个人睡了。” 椿笑的一脸灿烂,连一直默不作声的梓都期待的看着他。 这时冬花就不得不面对他一直想忘记的一件事,除了稳定下来的四个人,还有三个人是等着他宠幸不对顺毛还是不对。 ——那个词该怎么说来着? “好吧。” 冬花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 ——就如他之前对自己所说的,他必须强迫自己去接受。 “yeah!太好了!” “打扰了。” “没事没事。” 梓这幅庄重的样子倒是让冬花不好意思了。 “不过你们干嘛非要来我这住。” “再不来找点存在感,冬花就要把我们忘记了!” ——他还真的差点就忘了。 “而且冬花给琉生他们打电话,就是不给我们打!冬花明明也有我们的电话号码的!” 椿控诉的看着冬花,那哀怨的小眼神差点没害得冬花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不是不熟嘛。” 冬花随便扯了一个原因,结果让椿更生气了。 “不熟?冬花酱你难道喜新厌旧准备抛弃我们了吗?吃完就跑的负心汉!” 椿双手捂胸,一脸惊恐,一旁的梓看的直扶额。 ——兄弟你拿错剧本了吧。 “好吧好吧下次我会记得打的。” 冬花在面对厚脸皮时总是斗不过。 “不过我要打一个还是两个?或者说你们是一起听还是分开听?” “当然是两唔——” “一个就好,不需要那么麻烦。” 梓及时捂住了椿的嘴,被止住的椿死命挣扎着,可惜依旧逃脱不了自己胞弟的魔爪。 “我知道了。” 冬花忽视了来自椿的求救,再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半了。 “晚饭吃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出去吃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 “听你的。” 鉴于椿还被梓捂着嘴,他的建议暂时不理。 “那就先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然后叫上绘麻一起,他应该快回来了。” 冬花知道每周五绘麻都有去图书馆借书的习惯,回来的可能比他还要晚,他没有看到绘麻就是还没回来最好的证据,只要他们两个都在家,绘麻肯定会到他家来。 在冬花换衣服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锁声,出现的就是绘麻,他在看到里面凭空多出来的两人时差的没反应过来,随后就是一阵懊恼。 ——他可没忘是他把冬花家钥匙给他们的。 梓把冬花的话对绘麻重复了一遍,冬花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也会去换衣服了,顺便给朱利做点心理准备,他可不觉得他们能够带着朱利一起去。 事实上,到现在朱利还没有真正认同他们几人的选择, 但明显不在订约人员里面的朱利就算有任何不满都会被可以忽视,更别提在场只有两个人听得懂他说的话,而不管是绘麻还是琉生,都不会把朱利的话 翻译给其他几个人听。 这也是之前朱利生气的原因之一,总是沾花惹草的冬花实在是太讨厌了! ——但是他又舍不得真的讨厌他。qaq 等着绘麻回家的朱利一听到他们出去吃饭,还是和讨人厌的双胞胎一起,朱利就恨不得马上黏在绘麻身上,以防他把自己关起来不让自己跟着去,但是绘麻一句话就让他焉了。 “不听话就在也不带你出去了。” ——不,绘麻你不能这么狠心!是哪个混蛋把你教坏了?! 孤独寂寥的朱利在角落里种着蘑菇,背景是一片秋风扫落叶,好不凄凉,可惜观众只有一个铁了心的绘麻,博取不了任何同情。 四人并排走在路上,椿和绘麻分别占据了冬花的两侧,一人拉着冬花的一条胳膊,被一直排外的梓只能耸耸肩站到梓身边,争宠什么的果然不适合他,就算有个天生的好榜样在身边,他也学不来。 冬花倒是宁愿自己身边站着的是梓,起码有一条胳膊可以少收点折磨。 这么想着,冬花看向梓的目光多了几分期待,看得绘麻和椿酸气直冒,望向梓的眼神里尽是审视,连椿都满脸写着‘你居然背着我攻略了小冬花!’,对此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梓只能假装没看到,然后继续走自己的。 晚上在睡觉上发生了争执,绘麻觉得他的房子里有客房,完全可以让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睡进去,被子床单什么也都有,而椿和梓则表示了强烈的不愿,好吧只有椿。 梓和冬花两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着两个人斗嘴,冬花突然觉得偶尔这样也不错。 冷冷清清的房子里,多了个话唠,还能解解闷,更重要的是这人还很会耍宝。 而另外一个则是可以管住这人不让他闹得太厉害,正好综合一下,他也不怕想安静的时候被吵了。 不管怎么说,最后还是以椿的胜利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口水战,朝日奈椿的耍赖等级早在很久以前就max了,岂是绘麻这个从来不知道耍赖为何物的嫩娃能够比的,和朝日奈椿比口水战,那就是有理说不通,差点就把绘麻急红眼了,幸好梓及时阻止了椿,再加上冬花的安慰,绘麻才不情不愿的等了椿一眼,离开了。 就如椿所说,冬花的这张床很大,他们三个人睡在上面不会挤,哪怕有两个成年人也还多出了五分之一的空地方。 冬花原本想直接占据最里面的位置,他一直都是睡在那的,可谁想到等冬花从浴室里一出来,这两人就一左一右把最里面和最外面的地方占据了,只留下中间的空位。 冬花这才知道他们的用心险恶。 ——一左一右直接把他包抄了好么。 不知怎么的,冬花的脑海里居然多出了一些r18的场面,还是重口的3p。 ——和他们h的话是躲不过3p的吧。 冬花淡定的把少儿不宜的场面删了个精光,然后从容不迫的爬上床,在最中间趴下。 还好他准备了三条被子。 第64章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安然无事的过去了,除了周六家里的人从四个增加到了八个,几乎没有一刻是消停的外,冬花觉得这个周末还不错。 ——尤其是当天双胞胎就被打包带走了。 都说周末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冬花在自在逍遥了大半年后,终于久违了这种感觉,不过对他来说时间还是过得越快越好。 学校里的生活可比呆在家里轻松多了。 这次冬花没有忘记把游戏碟片带着,还有那可以连接电视的游戏机也一并装到了箱子里。 因为有东西要带过去,所以冬花选择了在周日晚上就到学校去,这让绘麻有些失望不过也没说什么。 每天的生活都像是前一天的重播,上学,回宿舍,当老师,去食堂,煲电话粥,复习,打游戏,一成不变的生活让冬花不由得怀念起他还是公主时的日子,起码那个时候还有事可做。 开学后第四个星期,绘麻终于收到了来自自家父亲的电话通知,他和朝日奈美和决定结婚了。 鉴于朝日奈家有十三个兄弟,麟太郎和美和都希望绘麻能够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毕竟以后都是家人了,早点培养感情也不错。 绘麻答应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冬花也和他一起搬过去。 麟太郎也知道冬花和绘麻的感情一直很要,真的要拆散他们,他也狠不下心,既然绘麻提出来了,他也不会拒绝,在麟太郎和美和提过这件事之后,美和第一反应就是惊讶,没想到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居然还认识未来丈夫的儿子,于是她立马同意了。 ——她绝对不会让儿媳妇跑掉的! 于是在冬花回来的时候,两人就开始着手准备,一些大物件绘麻已经帮忙整理好了,搬家公司也已经联络了,只等明天他们来搬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了搬运工人,冬花和绘麻也背起贴身携带的包,向朝日奈家走去。 幸好冬花对去朝日奈记得路很熟,不然光看麟太郎为他们准备的那张手绘地图,能找得到才叫怪。 刚走进那片区域不久,冬花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前面的快让让啊!” 冬花一转头就看到了骑着自行车快速接近的弥,看起来马上就要发生交通事故了。 绘麻一个眼疾手快把冬花拉了过来,躲过了被撞到的危险。 “真是的,冒失的小鬼。” 朱利不满的瞪着差点撞到冬花的弥,就差没扑上去亮爪子了。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骑得太快了停不下啊!冬花姐姐!” 弥这才发现差点被他撞倒的是冬花,一下子所有害怕的心情都烟消云散了,手脚麻利的从自行车上下来,扑到了冬花怀里。 “下次小心点,如果突然在转角出现一辆车怎么办?” 冬花摸了摸弥的脑袋,告诫的说。 “恩恩,弥下次一定会小心点。” 弥享受的接受着冬花的抚摸,小脑袋还蹭了几下。 “冬花姐姐都好久没来看弥了,难道冬花姐姐不喜欢弥了吗?” 一说到这个,弥就泪眼汪汪的抬起头,大有你说不喜欢我就哭给你看的意味。 “怎么会呢,我最喜欢弥了,你看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听到冬花的话,弥一下子破涕为笑,不过很快就耷拉下了脸。 “可是,冬花姐姐很快就会走的,弥不想又要很长时间不能见到冬花姐姐。” 弥紧紧地抱着冬花的腰,脸贴在冬花肚子上,不看脸冬花都能够感受到弥低落的情绪。 “这次不会了。” 冬花蹲□,让自己和弥平视。 “以后我就住在朝日奈家了,弥欢迎吗?” “咦咦真的吗?太好了!” 弥再次成功变脸,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弥再次扑到了冬花怀里。 “麻麻说今天有个日向哥哥要住进来,难道就是绘麻哥哥吗?” “是啊。” 绘麻大方的点头,坦然接受了弥崇拜的眼神,至于为什么会是崇拜,他觉得他已经猜到了。 ——能让冬花再次住进朝日奈家好厉害! ——之类的。 朝日奈家的都希望冬花能够搬过去住,但都被冬花以绘麻做挡箭牌挡了回去,他们都知道要成功打破防线,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日向绘麻,不过之前绘麻坚决不同意,而现在木已成舟,绘麻必须搬过去,冬花也就跟着一起搬了。 早在很久以前,日向麟太郎就把冬花当自己儿子了,只可惜冬花虽然是孤儿,却已经有了监护人,若是没有,他倒想把冬花迁到自家户口本下面。 不过幸好没有迁过去,不然美和就不一定会和他结婚了,要知道她可是想要这个儿媳妇很久了。(′-w-`) 这些麟太郎不知道,冬花绘麻朱利也不知道,不然指不定会怎么闹腾。 关于这个婚礼,冬花和绘麻最想吐槽的就是这个改姓。 在日本,婚后妻子都会改姓,随自己的丈夫,连带着孩子肯定也是跟着丈夫姓,可是到了麟太郎这,要改姓的不适美和的孩子们,而是绘麻。 一想到以后自己会变成朝日奈绘麻,绘麻就一阵无力。 不过好处就是,不管冬花会和他们中的谁成为法律上的夫夫,冬花都会变成朝日奈冬花。 关于这个,所有知情人都默默点了个赞,除了冬花,他还没想到这么深刻的地方。 美和在和自己儿子们提到这个将要搬到他们家来的住的两个少年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反而强调他们也是兄弟,不过没有血缘关系。 也因为这样,朝日奈兄弟们并没有把这两个未来的兄弟联系到冬花和绘麻身上,也就是说除了一开始就知道内幕的琉生和光,以及刚刚得知真相的弥,其他人都还不知道,不然指不定会兴奋成什么样。 弥因为将要和冬花同居这个消息乐坏了,他慢慢的踩着儿童自行车,嘴里哼着不知道是什么但格外熟悉的调子,跟在冬花身边朝朝日奈家走去。 远远地冬花他们就看到了搬家公司的车子停在了朝日奈家的门口,而右京正站在那签着字,指挥他们把东西办下来。 “小京小京!你看谁来了!” 弥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脚下的动作,先一步到了右京面前。 右京这才注意到正走过来的两人一松鼠,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抱歉的看着冬花。 “抱歉,今天母亲再婚对象的两个孩子要搬过来,所以有点忙。” 冬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虽然已经知道了弥不知道这件事,但他并没有想到右京也不知道。 “真是失礼了,没有事先打电话过来,其实我和绘麻就是今天要搬过来的两人。” 冬花懊恼的鞠了一躬,绘麻也跟着鞠了一躬。 ——早知道昨晚应该打电话确认一下的。 “日向麟太郎是我的父亲,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没有告诉你们这件事,事实上我和爸爸提到过我和冬花早就和你们认识了这件事。” 绘麻很有礼貌的说着。 右京皱了一下眉,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后吐出一口气。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这么说来应该是我失礼了才对,竟然没有问清楚。先请进吧,搬家公司正在把你们的东西搬进去,原本我还在想两人的话是不是少了点,但现在看来也差不多,冬花住在原来的房间就行了吧?那么我会把绘麻桑的行李放到冬花隔壁的。” 冬花和绘麻齐齐点头,站在绘麻肩头的朱利嘟囔着‘这还差不多’。 绘麻因为冬花的关系来过几次朝日奈家,和几个在家的朝日奈都认识了,除了朝日奈风斗和朝日奈枣。 搬运的人很快就把东西全都搬完了,右京就带着冬花和绘麻上了三楼,弥则是先回去把自行车放好,然后又跑了下来黏在冬花身边,再和他们一起上去。 客厅里暂时没有人,也不知道是在房间里还是出去了。 “我去叫他们下来。” 右京给两人泡了茶,然后走上了楼梯。 看起来都是在家的。 先出现的是椿和梓,他们是右京最先找到的人,在听到冬花过来了后椿就迫不及待拉着梓到了客厅。 “啊,真的是小冬花。” 椿一个飞扑扑到了冬花身上,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把一直黏着冬花的弥赶得远远地,在冬花看不到的方向,椿对弥露出了欠揍的笑容,气的弥鼓起了包子脸,举起手就要冲过去干架。 梓先弥一步给了椿一拳头,椿吃痛的松开了手,捂住被打的地方。 冬花朝梓投去感谢的眼神,椿总是喜欢扑在他身上,还真的给他带来了不少困扰。 “谢谢。” “不客气。” 梓对着冬花点点头,再对着绘麻打招呼,不同于椿总是刻意忽略绘麻,或是故意找茬,梓还是很有礼貌的。 “日安。” 虽然讨厌椿,但是梓绘麻并不是很讨厌。 “日安。” 接下来出现的是祈织,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朵玫瑰,上面的刺都被细心的割掉了,娇嫩的花瓣不难看出是刚刚摘下来不久。 祈织把玫瑰递到了冬花面前,等冬花拿过后公然拥住冬花,在冬花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少年你不知道秀恩爱分得快吗? 旁边的几个都不淡定了。 ——他们可都是和冬花连打kiss都没有过顶多拉拉小手的苦逼货啊。 “不公平!我也要亲!” 椿鼓着包子脸想要冲过去,可惜被梓拽着帽檐,刚走几步就动不了了,只可惜这货就是不停下,依旧想要往前,企图带着梓一起走。 ——要被掐死了! 被‘你是负心汉’的眼神注视的感觉真不好。 冬花无奈的看了眼还在挣扎的椿,安抚的对祈织笑笑,然后走到椿的面前,用力向下拉着他的衣领,给了他一吻。 椿愣住了,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他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等到冬花离开了也还是那副呆样,最后还傻傻的笑了起来。 除了祈织,其他人都被冬花的动作的惊到了,下一秒冬花又到了梓的面前,如刚才那样,也给了梓一吻。 ——反正已经决定了,那么事先给点报酬总没事吧。 意外的,冬花对着两个吻完全没有任何排斥感,作为声优的他们也算半个艺人,每天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身上没有异味,衣服很干净,还带着洗衣粉的茉莉清香,在冬花靠近的时候,闻到的就是那种清香。 还有一个。 冬花转头看看绘麻,不意外的看到了他隐忍的表情,冬花默默叹了口气,也去给他送上一吻。 ——一个吻罢了,如果能让他们心情好点的话,他不介意多吻一下。 绘麻没有像椿和梓一样呆愣着不动,之前他们两个是因为惊讶而忘记了反应,而绘麻则早已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冬花会吻他那是意料之中,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什么都不做。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打滚求评是刷积分的违规行为,黑白我还是乖乖的什么也不说了吧··· 第65章 绘麻伸出手,一手搂住冬花的腰,一手按住冬花的后脑勺,从浅浅的触碰,变成了缠绵的deepkiss,倒是冬花被吓到了,不过想通之后也就由着他去了。 ——倒是他才知道,原来绘麻是这么爱吃醋的孩子。 冬花的眼底闪过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笑意,对于绘麻的吃醋,他是开心的。 冬花的变化没有人看到,除了一直站在冬花身边的弥。 弥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是只有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 绘麻他们的谈话都是躲着弥的,弥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现在还在上小学,没人希望他知道的太多,可是他们却不知有几次弥都是躲在转角偷听的。 因为被温婉驱赶的次数太多,或者他们一起走到一个离他很远的地方,就是不当着他面说话,这让弥很不开心,于是他就想偷听一次试试。 可是没想到,就是这一次便出了事。 ——他听到了什么? 那是朝日奈弥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从来不知道还能有很多人拥有同一个爱人的。 弥知道小祈是小花的恋人,他们交往过,虽然后来分手了,但都是因为误会,小祈还是很爱小花的。 ——朝日奈弥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喊冬花小花。 弥一直觉得小祈会和小花结婚,然后小花就会一辈子是他的姐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舒服,但是一想到以后可以随时见到小花,弥就特别开心。 小花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离开了,连他都不说一声。 再一次见面,是他最讨厌的医院。 听到小京说小花还在急救,生死不明的时候,他当场就哭出来了,哭的特别伤心。 朝日奈弥虽然小,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 他不要小花死! 他不要小花死 等了四个小时,小花终于被送了出来。 ——没有被盖上白布。 朝日奈弥知道,小花还活着。 弥想要跟着留下来照顾小花,但是年龄还小的他完全不具备资格,他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更别提照顾还昏迷的病人了。 弥很想反驳说不会可以学,但是看着哥哥们疲惫的脸,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那个时候他就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弥想起了以前的一次偷听,也不算是偷听,只不过是他们没有看到他罢了。 小椿小梓还有小昴,他们都是喜欢着小花的。 弥看着冬花因为缺氧而泛红的脸蛋,不知怎么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脱口而出。 “弥也要亲亲!”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弥身上,站在楼梯上穿着僧侣装的要一听到着豪言壮语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被打断的绘麻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冬花,难得他如愿以偿一次,怎么老是有人捣乱。 “弥!” 要的眼中多了几分凌厉,弥脱口而出的话总让他又不好的预感。 ——仅仅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和占有欲吗? “小孩子一边去。” 被连续打击到的椿被要的厉声喊回了魂,马上就变成了一副嫌弃的嘴脸,然后看着冬花的眼里全是哀怨。 ——他也要舌吻啊! 冬花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被和自己个头差不多的绘麻搂着感觉总让他觉得怪怪的。 唔,大概是被高个的搂管了吧。 “弥已经不小了!弥也要亲亲!” 弥的再次强调才让冬花找到正确的话题,之前因为太投入了完全没注意弥说了什么,看其他人的表情,估计也和现在这句差不多吧。 ——不过,这么小就学会索吻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冬花轻轻挣脱出绘麻的怀抱,蹲□和弥平视。 “弥乖,我不是给过你晚安吻的吗?” “那次不算!弥也要伸舌头!” 说着,弥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那就不是晚安吻了。” 冬花耐心的辩解,可是弥意外的坚定。 “不是就不是,弥要的是亲亲!” 看着弥格外纯粹的眼睛,冬花觉得自己的头皮在发麻。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小孩子这么难弄的? “弥!不要胡闹!” 要再次喝道,身为在场最年长的哥哥,他有义务教育最小的弥。可惜弥一点也不买他的账。 “要哥讨厌!弥不要你管!” 弥竟然反过来等了要一眼。 ——弥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要哥。 “弥!” 冬花赶紧喊住弥,他已经感觉到来自要的怒气了,不能再让弥继续火上浇油。 “弥你还小,亲亲是大人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冬花用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在哄着弥,他知道越强硬,弥越是不肯听话,若是说*,这种最容易破坏兄弟感情的事,冬花不希望发生,况且就如他所说的,弥还小,很多事情可以慢慢来,要是产生了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冬花觉得若是他可以有个孩子,他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咦,他难道现在就有这种觉悟了么?Σ(°△°|||) “那长大了,弥就可以和小花亲亲了吗?” 弥一个没在意就把背地里叫冬花的称呼搬了出来,冬花先是为了这个小花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谁?第二反应难道是我? 但是现实容不得冬花多想,前面有弥在咄咄逼人,后面有醋缸四个外加震怒中的要一只在虎视眈眈,冬花只能暂时把这个问题阁下。 “当然可——” “不可以!” 要一听冬花要同意就急忙开口阻止,幸好赶在了冬花前面,把他的要说的话盖住了。 下一秒要话头一转,把炮火对向了冬花。 “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做下莫须有的承诺!” 冬花沉默了。 “要哥你也不要太严肃了,平常你可不是这样子的,看都把冬花吓到了。” 椿率先站了出来,挡在了冬花面前,隔离了要看向冬花的视线。 ——如果不是他的错觉,那么那就真的是这样了。 要哥很讨厌冬花。 在场的人都有这种感觉,以前发生这种事,要不会阻止不说,还会乘机插一脚,以他绝对厚的脸皮调戏一下长得特别像女生的冬花。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是他们所熟知的要哥? 而且,要对冬花的恶意几乎没有掩饰,他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会这么讨厌,甚至厌恶着冬花。 见椿有意为冬花解围,要冷哼一声就不再说话,他原本下来是因为右京哥的话,待会全员都要到齐,不然他才不会下来见这个他讨厌的人。 朝日奈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白石冬花。 一开始他对冬花是有很多不满,冬花在做出了承诺之后不顾祈织的绝望毅然离开,虽然后来他知道了真相,发现那不过都是误会罢了,但总归还是会有不满。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架天平,在做选择的时候天平就会倾向一端,而那一端上面就是将要做出的选择。 白石冬花在家人和恋人之间选择了家人。 要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就像他心中的天平倾向的也是有着血缘的家人而不是一个陌生人一样,但是他就是很不满。 所谓偏心也不过如此。 朝日奈要知道自己太过小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明明以前面对任何是都可以一笑而过,可是面对白石冬花,他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这不是谁错谁对的问题,站在那一边看待这件事都说不出那人做错了什么,不过都是私心罢了。 这就是人性,谁也没办法说谁对谁错,因为谁都有自己的道理。 并不是每个人都必须无条件帮助体贴别人的,所谓的帮助也不过是道德和同情心的泛滥。 冬花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被椿挡住的这个男人,他甚至都没见过他几次,也就和祈织闹分手,最后他离开的那天见过罢了,难道就是那件事? “你们做了什么要把气氛弄得这么严肃?火药味十足啊。” 光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手上还抓着一只朱利,后面跟着一个昴。 要见光走了过来,撇撇嘴没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弥酱一定要和冬花亲亲,真是让人头疼呢。” 椿笑嘻嘻的把弥推了出去,没有提到任何关于要的事。 “哦?那还真是会头疼呢。” 光挑眉看了眼弥,然后扫视了眼周围的其他人,最后停顿在要面无表情的脸上。 一向善于观察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椿这小子没把实情告诉他。 结合一下要现在和平常完全不同的状态,光一下子就知道了和要有关,就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昴则是对椿的话深信不疑,也没发现要的与众不同,在他看来,若是如椿所说的,的确可能会发生火药味十足的场面,他也知道弥一直很黏冬花,以前还总是缠着冬花要和他一起睡,为此他不知道羡慕嫉妒恨了多少次。 至于弥为什么会想亲亲,肯定是有人在他面前和冬花打kiss。 一想到这个,昴就格外失落。 连椿和梓都和冬花有进展了,他却连和冬花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昴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人品太差了,不然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光把朱利抛向绘麻,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看好这个小家伙,不然一眨眼又不见了。” “朱利?” 绘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站在自己肩头的朱利不见了。 “绘麻!你们都不等我!害得我被这个混蛋逮住了!” 朱利举起拳头挥舞着,可惜小小的身体完全没有威严可言。 “朱利你什么时候跑掉的?” 绘麻低声问道。 “还说呢!我不过是不小心掉了下去,结果你们都不等我就把电梯关上了,我喊了那么久都没听到。” 朱利气鼓鼓的说着,双手环胸不满的看着绘麻和刚刚走过来的冬花。 “抱歉,没注意。” 冬花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好像他关顾着弥和绘麻了,没有关心其他的,现在想想好像是有什么声音在喊自己来着。 “我好想也没注意。” 那个时候绘麻一门心思和弥在争夺冬花的注意力,那还会记得其他的。 ——得,这个连声音也没听到。 “你们!” 朱利气结了。 “好了好了,我会补偿你的,晚餐加咦个坚果怎么样?” 作为理亏方的冬花最先示弱。 “哼。o( ̄ヘ ̄o#)” 朱利紧守阵地。 “那,两颗?” 冬花加大力度。 “哼。o( ̄ヘ ̄o#)” 朱利无动于衷。 “四颗!” 冬花数量翻倍。 “哼。o( ̄ヘ ̄o#)” 朱利故作镇定。 “好吧,既然你不要那就不给了。” “卧槽太阴险!说好的加倍呢!” 冬花摆手。 “冬花你!你居然学坏了!qaq快点四颗我们成交!” “不给。” “三颗!” “一颗。” “两颗!” “成交!” 说好一辈子的小天使呢?!qaq 第66章 因为被冬花打击到了,朱利接下来一直无精打采的,任冬花怎么戳都不理,就趴在沙发上,也不怕被人一屁股压死。 好在冬花和绘麻还是有点良心的,分别坐在了朱利两侧,以免他真的被谁压死。 右京事先泡的两杯茶还好好的放在冬花和绘麻面前的桌子上,一动没动。 因为之前不愉快的事,在加当事人都在场,气氛有些古怪。 弥如坐针毡的扭着自己的衣服,他知道会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虽然小花有安慰他不管他的事,但还是很难受。 还有小要,如果他不要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和他说话,他也不会被逼急了喊回去的。 好吧,作为一个好孩子,不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不过小要还是有错的! 小孩子的直觉很准,他们对别人情绪变化很敏感,早在要出现的时候,弥就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弥知道肯定是因为小花的关系小要才这么凶的,明明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还是好好地,一见到小花就变了脸。 可是其中的原因,任是弥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 侑介一出现看到的就是明显分为两派的场面,要哥独自做一遍,其他人都挤在另一边,看起来格外诡异。 侑介一走下楼梯就得到了众人齐齐的注视,一时间他觉得全身都麻痹了,背后不停地在冒出冷汗。 ——到底闹哪样啊! “日安,侑介君。” 冬花先打破了安静,朝侑介打了招呼,随后没什么心情的绘麻也随意的说了声日安。 ——就算过了这么久,冬花依旧会在名字后面加上敬语。 “日安。” 侑介模糊的回了一句,然后挑了个最外围的位子坐下。 ——总觉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抱歉,我来晚了。” 最后一个雅臣姗姗来迟,看一身行头应该是刚刚下班回来。 没有人回应雅臣,雅臣也不尴尬,直接坐在了侑介身边。 右京已经把事情告诉所有人了,有人欢喜有人忧,准确的说忧的人只有要一个,其他人都是很欢迎冬花和绘麻的。 因为早就认识了的原因,右京直接略过了一开始的介绍程序,没有多等,冬花和绘麻去整理行李,而右京开始准备晚饭。 冬花基本没什么行李,大多常用的也都搬到学校去了,于是他就帮着绘麻整理起来,熟悉绘麻习惯的冬花帮忙整理是得心应手,完全不用绘麻只会就能达到绘麻满意的效果。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不愉快的后遗症,弥一直没敢黏上来,冬花试图和他沟通,弥也是支支吾吾的,最后在椿的怂恿下,冬花也就由着他去了。 当晚,冬花难得过了个安静的晚上,没有人缠着他说话,没有人向他撒娇,也没有人擅自爬床,一切都正常地诡异,让冬花感觉到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今天忙了一天,冬花和绘麻早早的就洗完澡睡下了,其他人也都散了,全都干自己的事去了,倒是右京找到了在房间呆坐着不知道想着什么的要。 “右京哥你怎么来了?” 要一看到右京就坐正了,看起来不正经的样子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右京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 “冬花和绘麻以后都会住在这,起码到他们成年想要搬出去前都会在这,我不希望家里闹得不愉快。” 要的笑容一僵,随后又想什么也没听懂一样反问。 “右京哥你说什么呢?” “不要装了,弥已经和我说了。” 右京复杂的看了眼要,他还记得弥找上他时那满脸自责的样子,再加上之前弥对冬花的可以躲避,右京完全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如果真的是弥说的那样,他必须好好和要说清楚。 现在看来,就算弥是带着感□彩把事情说出来的,也确实有这件事。 要脸上的笑容没有变,看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倒是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呢,是我不讲道理就凶他,还是一直不给白石冬花好脸色。” 要满脸坦荡,右京看着直皱眉。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右京记得上一次他说出这句话是在和昴椿梓三人面谈的时候,怎么每个都不让人省心。 “我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是,但冬花不是!居然和一个还有两年多才成年的孩子较劲,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要愣住了,他的确没想到这回事。 他记忆力的白石冬花,是个独立且完全不像未成年的人。 ——难道他就因为这样把他当成年人了? 要心里一惊,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开始动摇了。 和一个小孩子较劲,不该是他该有的举动。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冬花,无非就是祈织的事,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顾祈织,家里兄弟里你最重视保护的就是祈织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这么对待冬花,祈织会讨厌你的,难道你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吗?” “他——” 他不会。 要想这么说,可是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会的,他知道。 祈织是多么爱白石冬花,爱到不惜去知法犯法,妄言就算打断他的手脚也要把他留下来。 虽然祈织会说出那些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精神的不正常,但是他真的这么想过,哪怕以后会后悔也要这么做。 ——只为了把白石冬花留下来。 要无力的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难道真的做错了? 朝日奈要私心认为白石冬花不适合祈织,就算他很优秀,甚至比祈织优秀的多,却也掩盖不了在他心底祈织不是最重要的这个事实。 可是他却忽略了那个晚上冬花那张哭的无比凄惨的脸,哪怕祈织抓着他的力道足以让他的骨头断裂也咬牙坚持着。 若不是真的有什么原因,他会什么也不说就想要分手吗? 而且是在他当面向大家宣布以后会和祈织结婚后不久。 朝日奈要只看得到白石冬花阴暗的一面,却忽略了他善良美好的那一面。 从小他和祈织就走得很近,在朝日奈家这个有十三个兄弟的小团体里,并不是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在这个小团体里还分了好几个更小的团体,就比如椿和梓,哪怕他们和枣是三胞胎,却只有他们两个关系好,而枣则是与昴走得近,虽然后来因为枣退出了田径,而导致两人关系僵硬。 这样看来,他会和祈织关系好点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成年后他去做了僧侣,经常会去外面跟着同事们做修行,再加上接客的时间,在家的时间大大减小,慢慢的和祈织也疏远了,但要却不这么认为,就算说的少,他依旧是最关心祈织的。 这应该就是弟控情节吧,哪怕祈织觉得他们生疏了,他却依然像以前那样关注着祈织,直到祈织找了一个同性恋人。 那个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祈织长大了,他并不觉得同性恋有什么不好的,只要祈织开心就好。 这么想着,他对那个叫白石冬花的印象也算不错。 只可惜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当天就发生了尤其不愉快的事,那种程度完全能够导致他们关系破裂,可是祈织不放手。 白石冬花要走,朝日奈祈织不让。 询问理由无果的要把憋着的气全都加注到了白石冬花身上,一时间所有好印象全都变质了。 朝日奈要讨厌白石冬花。 不为别的,就为他让祈织痛苦了。 现在想想这样讨厌一个人的理由实在是太苍白了,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一个人,就这么主观的定下了想法,把白石冬花贬的一文不值。 后来他在一叠纸上得知了白石冬花硬要离开的真正理由,说实话要是当时做选择的人是他,或许他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恋人可以换,时间会冲淡一切,但是自己唯一的家人却是终生难忘的,尤其是知道了她的死亡并不是自然死亡或者任何发病猝死。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就因为这个而让别人那么痛苦,白石冬花也不过如此罢了。】 真是任性的想法啊。 这件事交给一个身经百战的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够说出正确的答案,更何况是白石冬花这样一个才十七周岁的少年。 更何况这道题本身就是无解。 活着的恋人和死去的亲人,一个是现在将来会给自己爱的,一个是过去给自己爱,现在将来却没有任何机会的。 ——这两者难道可以拿来做比较吗? 朝日奈要所想的那个【别人】,无非就是朝日奈祈织,他的弟弟,说到底还不是私心偏袒。 可是这件事上痛苦悲伤的绝不会只有朝日奈祈织一个,做出这种无可奈何的选择的白石冬花又会好到哪去。 明明就在几天前他们还描绘着美好的将来,几天后就被现实逼得走投无路,除非分离别无他法。 ——白石冬花真的有错吗? 右京见要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自然知道他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现在只要让他好好想想就是了。 右京刚准备离开,就听到了要低沉的声音。 “可以的话,请帮我和冬花祈织说声对不起。” 这是现在他最欠他们的。 “我知道了。” 第二天,冬花在早餐的时候发现了意外对他改变态度的朝日奈要,他奇怪的看了眼绘麻,绘麻同样回给他一个疑惑,都是早睡的两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睡着之后楼下发生的事。 倒是右京在他想要帮忙一起收拾的时候遭到了拒绝,还收到了一句抱歉。 “昨天的事,我代要对你说声抱歉。” ——昨天的事? 冬花想了会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毕竟那个时候右京并不在,理应他不该知道这件事才对,至于告密人,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也只有弥了。 “没事啦,又不关右京先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申榜了,结果却被扔活力了(┬▽┬) 我知道是因为前阵子断更所以断了很多人流,但果然还是好撒鼻息qaq 当初的小天使都不在了,亲爱的你们不要黑白了么┭┮﹏┭┮ 第67章 “不,不仅是我,要也很抱歉,昨晚我已经说过他一顿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右京的态度格外坚定,冬花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说请什么的太见外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晚辈,昨天的事我也有错,被长辈训一顿也是应该的,说实话要先生说的话让我也受益匪浅呢。” 见冬花的笑容没有任何勉强,右京也就放下心了。 “还有弥,昨天要不是他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居然说出那种话,真是——” “右京先生就不要再说抱歉了,害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冬花低头叹了口气。 “明明是我打扰了,还给你们带来了麻烦,要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而且说到底也是因为我,就算昨天没有弥这根导线,我和要先生的矛盾迟早也会爆发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要先生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但也能猜到一点,所以还是我要说抱歉才是。” 右京也叹了口气。 “要他是太在意祈织了,在面对祈织的事情总是会很冲动,不过他能说出让我代他对你说声抱歉,就说明他已经想通了,明明是个成年人,却和未成年斤斤计较,抱歉,要是我能早点发现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了。” “哎哎,怎么又说抱歉了。” 冬花无奈的抬起头,严肃的说道。 “右京先生,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进入了一个怪圈。” “怪圈?” “没错,一个互相说抱歉的怪圈。” 右京没有理解冬花的意思,事实上他对怪圈这个词并不是很了解,倒是冬花,看着右京板着脸思索怪圈是什么意思,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 “噗,抱歉,我笑点最近有点低。” 难道真的是椿给他讲的冷笑话起作用了? 哎呀糟糕,他又说抱歉了。 害怕右京也再说一次抱歉,冬花赶忙离开。 “那什么我就不打扰右京先生了,反正以后我都要住在这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会帮忙的。” 右京咽下了要说的话,呆楞的看着冬花的背影,几秒过后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和冬花说话这么有意思。 虽说住校生可以周一再去学校,但是鉴于藤森离朝日奈宅过远,没有一个半小时到不了,冬花还是决定晚上会宿舍去睡。 几个人在后面恋恋不舍看着冬花渐走渐远的背影,就差没拿一块小手帕咬着了。 ——还好藤森没有大学部! 进入高三的学习越来越忙,高三生都沉浸在即将高考的魔障中,一天到晚为了能考上好的大学而奋斗,很少有人像冬花这样悠闲,还能分出精神来打游戏。 不知道是不是就像别人所说得,混血儿天生漂亮聪明,作为英日混血的冬花的确长得很漂亮,明明是男生却有一张女性都羡慕的脸,而在学习上更是不需要太多精力,不是说智商超高,而是冬花理解能力特别好,一般只要稍微实践一下就懂得七七八八了,错了一次就不会错第二次说的就是冬花。 冬花放下手中的复习资料,看了看时间才九点,于是翻出了游戏机,连上电视准备来一盘。 冬花现在的成绩足够他考入他预想的大学了。 原本高二的时候冬花应该经历三方会谈,但因为那时候他还在休学中,并没有参加,不过在这学期老师询问他志向的时候,他还是说出了想要当老师这个想法。 对此,老师的推荐是明慈,也就是昴所在的大学。 明慈是一个全面性大学,不同的专业科目分的很细致,那里的教师专业也很出名,鉴于那里离冬花现在的住址很近,是最佳选择。 冬花想当一个中师,他不适合教过小的孩子,他虽然喜欢小孩子但是对他们总是没办法,而大学教授需要读到博士,冬花并不准备大学毕业后继续读下去,浪费的时间太多,相比之下,中学老师是他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冬花并不准备一辈子都当老师,顶多也就是教个十几二十年,然后冬花想去开一家咖啡厅,每天悠闲的过着。 ——哪怕他手上的资产足够他环游世界两圈,他也没想过要当米虫。 果然他还是要找点事做。 又一次把一个新游戏打通关的冬花把手柄一扔就往后倒去,靠在了巨大的靠枕上。 按这个速度下去,游戏公司出新游戏的速度都赶不上他打通游戏的速度。 冬花深刻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闲了,仔细想想还真是,作为一个不用参加部活,也没什么亲近的同学好一起聊聊天或者帮忙补补课,不上课的时间要么在宿舍,要么在餐厅,或者就是在教室里做作业,天底下有他这么乖巧的学生么? 啊,说起来有定还想找过他说想请他参加什么活动来着,班里好像也说过,不过他光神游了,什么也没听到。 到底是什么事呢? 突然,冬花想到了什么,快速从一堆纸箱里翻出了往年的日历,找到了九月。 每一份日历上都有一个日子被鲜红的画上了圈。 ——果然。 冬花眯起眼,重新把日历塞了回去,箱子放好。 ——他怎么忘了,还有学院祭这种东西。 去年他作为公主,连续三天的学院祭都要到处走动,自己班级里的基本没参加,不过据说办的不错,还冲上了全校的前五,费用全部充公,买了几套洛丽塔式的裙子给他,硬要他换上再留照纪念。 ——这就是一个班的好处! ——绝对要这群家伙把卖照片的钱吐出来! 不过今年这次,虽然是高三但他们依旧会参加,开始前一个星期开始准备所需品,以前他是因为公事不能参加准备和正式活动,现在他褪去了职位,总能玩玩儿看了吧。 ——他打赌,这次绝对是女仆咖啡厅!就算不是,他的职位也绝对会是穿女装的! 一个闪亮亮的大金字大招牌,不用白不用。 第二天冬花就主动找到了班导,以美色获得了申请书已经交上去了这个消息,而且申请的项目的确是咖啡厅,不过鉴于能穿女装的只有他一个,所以名字是女仆执事咖啡厅。 ——他就说吧! 就算女仆只有一个,有白石殿在还怕没人来?这次绝对要冲全校第一! 和冬花同班的男生们沸腾了,在准备的时候格外认真,能动用外援的全部打电话求助,生活费充足的自掏腰包补贴资金,冬花都不知道他们这么有自我牺牲精神。 也只有这几天,他才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受欢迎程度。 ——果然都是群闷骚吧。 冬花所在的班级属于种子班,通俗点说班里的全是学霸,平常总是给人学习很认真的假象,这不冬花都被骗了,他还以为这群人真的对美色没兴趣呢。 每年的学院祭都是允许外校进入的,不需要入场券,也没有什么招待券,你进来了就请管好你的小钱包,这里的东西全都现金支付,不接受刷卡,谢谢合作。 冬花原本想着这件事略复杂还是回家再说吧,结果没想到当周他到家的时候,竟然基本全员齐了,都坐在那等着开大会。 大会主题当然是关于冬花学院祭的事。 这件事最初是由昴口中说出来的,因为他的同学和队友都提到过这件事,再一想到藤森就是冬花的学校,他就记下了,回到家就来证实。 不过这次大会比上次大会多了一个朝日奈风斗。 风斗是前一天回来的,因为太累了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因为没开灯还吓了绘麻一跳,两人的见面不怎么友好,面对风斗的毒舌,绘麻自然是反击回去,结果是两看相厌,这让本来还想好好相处的绘麻一下子打消了念头。 ——这种人活该孤独一辈子! 绘麻觉得他非常有必要去提醒一下右京关于朝日奈风斗以后的归属,说不定就一辈子赖在家里了,因为没人敢要他。 偶像明星这种东西,看看就算了,真要接近,那是最容易幻灭的。 冬花大方的承认了学院祭的事,并把时间说了出来,一共三天,基本上每天的活动都差不多,不过会在最后一天进行游行,每个班级都要准备不同特色的游行花轿,这是学院祭里最费精力的,所以才需要事先一星期去准备。 不过被一致认为不需要亲自动手以免伤到哪的冬花成功躲过了最麻烦的一环,他只要负责等学院祭开始的时候穿上女装微笑就好。 或许还要端盘子送餐点咖啡,恩,还有合影。 事实上从来没有正式参加过学院祭的冬花格外期待那天到来,以前不过就是到处走走,为他们打打气,再赚取点视线,为了周边的买卖增添人气之外,他基本上什么都不做。 说来也巧,这个周六正好是昴的生日,才被告知的冬花惊呼一声,随后抱怨他们不给他机会送礼物,害得他只能像上次右京生日那样,急匆匆跑出去买礼物。 ——说起来,那只表右京先生现在还带着呢。 要说送昴什么礼物还真的让他挺头疼的,若是说提早几天告诉他这件事,他还能在学校里找人问问,现在他是想找也没电话号码。 不能随便给别人电话号邮箱号真讨厌。 “没事的啦,也就因为昴今年二十岁成人了才会办派对,其他时候都是直接送礼物了事的。” “就是因为二十岁了才要好好准备啊。” 寻求帮助无果的冬花只能打电话向隔了大半个地球的杰森求助。 【如果是运动员的话,最实际的礼物就是护腕,运动鞋,篮球之类的,如果他有偶像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忙要到签名。】 “不了,签名什么的还是不麻烦了。” 又和杰森唠了几句,冬花叹着气挂掉了电话。 最终,冬花还是决定像上次右京过生日那样,去了百货公司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冬花拒绝了任何人的陪同,一个人到了百货公司。 这次没有再像上次那样遇到一个朝日奈,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 在运动商店里绕了好几圈,冬花还是决定买下那个据说销量最好的护腕。 ——虽然昴手上那个还好好的。 从出发到决定买下这个护腕,一共也没用多少时间,现在冬花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也不过早上九点罢了。 在经过一家店的时候,冬花犹豫了会,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几分钟后冬花就拎着另外一个小袋子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继续宣传好了_(:3∠)_ #新文全文存稿# 第68章 回去的公车上人很少,冬花坐到了靠近门的单人座上,拿出了那个护腕,拆掉包装,再从那个小袋子里拿出了针线,在护腕内侧小心的绣着什么。 缝纫的活冬花也不是没做过,有过功底的他很快就缝上了自己想要的字样。 打完结后,冬花用牙齿咬断了过多的线,再整理一下,差不多就加工完成了。 对于要送给昴的成年礼物,冬花不想完全都是买来的,也不想由别人的手来准备礼物,所以即便知道昴确实有几个很喜欢的nba明星,也相信以杰森的人脉的确弄得到,冬花还是否定了这个方法。 那是杰森准备的,不是他的。 所以,冬花决定在买来之后还是要加工一下,虽然很可能这个加工的地方不会被察觉到,但冬花还是想这么做。 ——这也算是给点福利吧? 初步的缝字完成,接下来就是包装。 好歹也是礼物,怎么样也要体态的包装一下。 因为生活关系总是全面发展的冬花对于包装还是很得心应手的,加上用来装护腕的礼盒,包装纸和彩带都买好了,很快冬花就全部完成了。 冬花满意的点点头,小心的放到之前装礼盒彩带的那个小袋子里。 一路相安无事。 到了公交的停站点,冬花正准备往别墅区里走,就看到了出来的绘麻,还有一如既往站在绘麻肩上的朱利。 在知道绘麻是要去买制作蛋糕的材料后,冬花也跟着一起走了。 单子上列出的材料不少,除了蛋糕的必备材料,还有一些饮料和晚饭的材料,多个冬花就多个人力,冬花也不认为这些全买下后绘麻能一口气不喘的拎起来走这么远。 事实证明,就算多了个冬花,那么多东西拎起来还是有点麻烦。 东西看起来不多,也就是两大袋子罢了,但是里面的许多都是重量级产品,冬花毫不怀疑走到一半袋子会破个洞。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的手指上的痛觉不要那么明显,冬花决定说说话转移注意力。 “绘麻是要做生日蛋糕吗?” “是啊,想来想去我只能这样来当礼物了,冬花呢?早上你是去买礼物了吧。” 练习回来的昴远远地就注意到了拎着大袋子看起来挺吃力的冬花和绘麻,刚刚想要开口叫住前面两人,却因为这句话止住了要发出的声音,下意识闪躲在转角后。 “恩,去逛了逛,还好找到了能当礼物的东西。” 冬花下意识地不想说出买了什么,还好绘麻也没想多问,他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冬花觉得,昴怎么样?” “诶,为什么问这个?” 冬花诧异的转头,后面的昴因为这个动作吓得快速缩回了伸出一半的脑袋,惊吓后加速的心跳还在胸腔内咚咚咚有力地跳动着。 “昴也是其中一个,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却基本没有动作,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准备退出了。” 绘麻轻哼一声,看起来对昴的行为不屑一顾。 “但是,冬花其实还是在意他的吧。” 冬花愣了会儿,别开了视线,看着前方的水泥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昴不敢走出去,这个转角是他现在唯一能够躲避的地方,他知道这么做很不堪,但是他想知道,冬花的答案。 “昴他——” 冬花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迟疑而拉长的声音牵动着另外两人一松鼠的心。 “虽然看起来很容易害羞,每次被调侃的时候都很容易脸红,和我单独一处的时候也总是躲避着我的视线,怎么看都很纯情,纯情到不可思议,说真的,我见到过很多说喜欢我的人,但是没有一个像这样,说了喜欢,却还是这么害羞。” 冬花挑起鬓角较长的头发,慢慢打着圈。 “他是第一个,那么郑重的和我表白的人,怎么说我都觉得很新鲜,就算是祈织也没有。” “朝日奈家的每个人都很优秀,昴也是,个子高,长得帅,篮球也好,还这么纯情,这些条件摆出去,再加一个家世好,没有几个女孩子能够抵抗的吧。” 冬花轻笑一声,抬头看着前面转过身来看自己的绘麻。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问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人偏偏看上了我,但是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说。” “那绘麻你说,昴对于我而言,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无言,绘麻没有回答这个被冬花丢给自己的问题,反倒是朱利一直在义正言辞的说着什么,不过都被两个各有心事的人忽略了,直到回到家都是这个状态。 等两人走远了,昴才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微皱的眉头迟迟没有松开。 许久,昴放下了一直抓着下巴的手,紧了紧背包带,大步往前走。 ——朝日奈昴对于白石冬花而言,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可替代的存在,或许一个,或许两个,也或许更多,每个第一次都可能会多一个不可替代,不过是孰重孰轻的区别罢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更不知道你早就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蛋糕是冬花和绘麻一起完成的,主要还是绘麻,冬花只是在旁边打打手,毕竟这是绘麻准备的礼物。 当晚,除了枣外都回家参加了昴的成人生日,冬花有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枣先生不在,虽然他们那天过后都没见过面,也没联系过,但是冬花对枣很有好感,绝大部分是因为枣送给他的游戏。 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祈织说过的话。 枣和昴之间依然有着矛盾。 冬花不确定如果枣来了,昴会不会开心,没有来又会不会失望。 会的吧,毕竟是家人,况且还是以前的偶像,虽然现在近似敌人。 冬花以为昴多少会难过,却不想昴现在连枣都没想起来。 ——冬花给他过生日了。 光是这一点,就够他乐半天了。 据他所知,除了最开始正巧碰到右京哥的生日,冬花送了一份礼物,其他的兄弟哪怕是祈织也没得到过来自冬花的生日礼物,那些日子正巧在冬花不在的几个月里。 右京哥可以先不管,他并不是情敌,而冬花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也只不过是一次巧合,而且也只是送了礼物而已。 他不一样,今天是他的成人日。 年龄的特殊导致了派对的举办,朝日奈家很少举行生日派对,只有在特定的年龄才会举行,成员也就是在家的几个,如果有事不能回来,也没多少人会在意。 昴想起了刚刚冬花塞到他怀里的礼物,顿时觉得手脚发热坐不住了。 ——他想马上拆开那个礼物,可是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他又下不了手了。 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冬花准备的礼物,哪怕里面可能只是很普通的一样东西。 冬花把最后一盘菜端到了桌子上,下意识的想要去绕头发,却摸了个空。 他才想起来,下午的时候琉生给他做头发的时候把他的头发都撸到了后方,导致他现在额头光溜溜的。 手转了个道,摸向了因为汗水而变得黏答答的额头,果断抽出一张纸快速擦着,不过因为油烟的关系,额头上除了热出来的汗水还有油渍,没办法冬花只能放弃了动作,等晚上洗澡的时候再好好用洗面奶洗洗。 “快点过来洗洗手准备吃晚饭了。” “哦哦!” 一大群大龄适龄儿童从沙发上站起,挨个到厨房的洗手池洗手,在按照自己的座位坐下。 座位都是排好了的,因为一开始不知道搬过来的两位是他们的熟人,想着那两个总归是关系好,那就坐在一起吧,于是把位子再调整一下,留出了两个紧挨的座位。 而这两个空位旁,一个坐的是昴,一个坐的是雅臣。 绘麻是很想隔开昴和冬花,但是碍于某个协议,他还是坐到了雅臣的身边,对此雅臣笑眯眯的没发表任何意见,看向昴的眼神让昴不明所以的打了个哆嗦,没看懂那个眼神代表的意思的昴还在纠结是天变冷了还是他穿少了。 ——不对啊,现在明明是夏天。 吃完了晚餐,接下来就是正式的生日狂欢了。 椿拿出了不知道藏了多久的酒,一个劲的倒在了昴面前的桌子里。 “不喝酒怎么能算是成年了呢?昴你这小子今年绝对别想躲。” 看着昴一脸惊慌,椿一脸邪恶狰狞,再看看其他人要么凑热闹要么叹气,冬花表示这种情况估计已经发生很多次了。 “酒什么的待会再说吧,快点来让个位子。” 冬花和绘麻合力把蛋糕搬上了桌子,其他人很合拍的把吃的光溜溜的盘子放到了洗手池里。 生日歌每个人都有唱,包括那个看起来十分严谨,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唱歌的右京。 当然,有那么几个是故意来活跃气氛的。 昴红着脸吹熄了蜡烛,坐在他身边的冬花清晰地看到了昴脸上的红晕,冬花想起了以前的事,轻声笑了出来。 在烛火熄灭的那一霎那,冬花快速准确的在昴脸上印上了一吻。 “生日快乐。” 等到灯打开的时候,冬花早就恢复了原来的姿势,除了昴脸上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温度,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从右京嘴里得知这次的蛋糕是绘麻主力冬花副力完成的后,在场大多数都对这个蛋糕表示出了极大的热情,虽然晚饭吃得很饱,但是在十四个人的围包下,不小得蛋糕被瓜分的一干二净。 吃完了蛋糕,冬花拿出了照相机。 原本最喜欢照相留念的绘麻说了,他喜欢拍照,但是绝对不喜欢给一群蛇精病拍照,于是这项任务就交到了冬花身上。 冬花看看那边死命给昴灌酒的几人,不动声色的按下了快门。 家庭相册也需要几张这样蛇精病的相片娱乐娱乐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糟糕没存稿了,要快点码字了= = 第69章 一晚上众人闹腾了许久,最后以昴被灌醉昏睡过去结束,椿原本想就这么让昴睡在沙发上,但是旁边还有冬花看着呢,只能瘪瘪嘴拖着昴进了电梯。 ——这小子酒力真差,要多练习练习才对。 第二天,有好几个都赖床了,其中昴自然是最不想起床的那个。 宿醉的感觉真差。 在喝过右京准备的醒酒茶之后,昴才勉强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下恢复。 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拆礼物。 还好礼物都被搬上来了,也没有被拆开的痕迹。 不知怎么的,昴突然想起了昨晚冬花的那个吻,虽然只是脸颊吻,却超出平常亲密范围许多。 昴拍打着通红的脸,眼睛一瞄就看到了那个显眼的礼物盒。 冬花是唯一一个送礼物还仔细包装起来的,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无论是包装纸的颜色还是上头的结,虽然很小却都如同鹤立鸡群。 昴伸手捞了起来,小心的拆着包装,试图不让留有任何痕迹。 ——无论是包装纸还是彩结,他都想留着做个纪念。 去掉了艳丽包装的装饰,装着冬花为他准备的礼物的蓝黑色礼盒摆在了他的面前,昴带着期待打开了盒盖。 一对纯黑色的护腕乖乖的躺在礼盒之中,底下铺着少量彩带。 淡淡的失落慢慢升起,昴看着护腕的目光中少掉了之前的期待。 ——或许冬花并没有发现,他现在用的护腕还是前不久刚买的。 昴的目光转移到了床头柜上的黑色护腕,那个以往他一起床就要带上的护腕,此刻还静静地呆在那。 昴想起了冬花送给右京的那个银色手表,那个据说还是很贵的牌子。 他并不是在追究价格的问题,如果是冬花送的,他都会喜欢。 只是,在冬花送给右京手表之前,右京都是不戴手表的。 而对于他来说,护腕是每天必须戴上的东西。 对于冬花一直很小心翼翼,导致心里异常敏感的昴,不由自主的往坏的那一面想。 昴恹恹的低下头,看着礼盒中的护腕,眼底划过一丝暗色。 【那绘麻你说,昴对于我而言,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冬花没有回答绘麻的问题,而是把这个问题反抛了回去。 ——在你心底,我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昴心底隐隐有了答案,但是冬花的不明确回答让他不安了。 他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冬花是怎么想的,更不敢妄加猜测,或者是傻傻的以为冬花是喜欢他的。 是的了,或许他在冬花心中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但是他却不知道这占的到底是那块地方。 是爱情,友情,亲情,或者只是对陌生事物的新鲜感。 其实每个人的心都很大,就算是沉浸在爱情中的人也不可能心底只有一个人,说什么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不过都是些糊弄人的情话罢了。 没有人能离开家人朋友,只心系于爱人。 ——或许昨晚的吻,也不过是安慰祝福罢了,那只是一个在黑暗中,避开了所有人印下的吻不是吗? 如果冬花真的对他有什么的话,为什么要选择在黑暗中吻他,还是脸颊吻。 越想越低落的昴自暴自弃的把护腕连着礼盒扔到了床上,面无表情的开始穿衣服洗漱。 等他一切准备好要出去晨跑时,他的视线又不由自主的被那个护腕所吸引。 ——那毕竟是冬花送他的第一样东西。 心底终究有着喜悦和不舍的他还是坐在床上,从盒子里拿起了那个护腕,取下左手的护腕,换上了这个新的。 手指刚一进去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里面触碰到的除了护腕的柔软,还有一个小小的硬质凸起。 那个凸起很小,很有可能不会被察觉,昴能感觉到也不过是因为在套进去的时候,手指正好触碰到了罢了。 当即,昴把手退了出来,把护腕内侧外翻。 白色的字体与黑色的底色形成了反差,昴清楚地看到了那由细线一针针缝上去形成的清秀字体。 【加油!昴!】 这短短的三个字,两个符号,硬生生让昴产生了流泪的*。 或许冬花并没有不用心的对待他的礼物,只是不知道该送什么罢了。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问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人会喜欢上我,但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他怎么忘了呢,冬花的那句话不就是间接接受了他吗? 以前的冬花,虽然并没有拒绝他,却也抗拒着他,可是昨天,他亲耳听到的不就是冬花对他的放纵吗? 是因为他没有动作,所以冬花想要激激他,让他做出选择,要么出击,要么退出。 昴当即毫不犹豫的戴上了护腕,夺门而出走楼梯跑到了冬花门前。 门没有关紧,昴因为过于激动而忘记了礼貌一说,他推开门,直接走进房间,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正在穿衣服的冬花。 光滑粉嫩的肌肤带给了昴极大地视觉刺激,当场他就愣住了,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昴?” 冬花刚刚还在想这么匆忙的脚步声是怎么了,然后就感觉到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直接走进了他的房间,他还没完全穿上上衣,就看到了昴的脸。 见昴还是一副你叫我我听不见啊的状态,冬花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三两下把衣服穿好,然后走到昴面前。 ——这个身高仰望真难受。 “这样就不行了?” 冬花挑眉伸手戳了戳昴的胸肌。 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恍然醒悟,面露尴尬不敢看着冬花。 “算了,不逗你了,说吧,来干嘛的?” “啊。” 昴用手指挠了挠脸颊,冬花便看到了他手腕上崭新的护腕。 由于他送的和昴原本的护腕颜色不一样,冬花马上就了解了昴这次来的目的。 哎呀,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冬花看向昴的另一只手,那里还是昴原本的那只。 看到这种情况,冬花只是挑眉,不说话。 ——也不知道他看到的是哪个。 “护腕,谢谢,我很喜欢。” 昴勉强挤出一句话,可说出来的和他想说的完全不一样,那一刻他恨不得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 叫你嘴笨!叫你嘴笨! “你喜欢就好。” 看昴这幅犹豫的样子,冬花当然知道他肯定已经知道了护腕里面的字,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冲动的跑上来,就是不知道他看到的是哪个。 “不,我想说的是——” 昴深呼一口气,一咬牙闭上眼睛大声说。 “我一定会加油的!所以,请给我一个机会!” ——什么啊,看到的是这个啊。 冬花失望的撇撇嘴,趁昴还没有睁开眼,把失落隐藏的干干净净。 “机会我不是早就给了吗?” 昴猛地睁开眼,入目的是碎发少年温柔的笑容,那一霎那几乎勾去了他的神。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挑礼物我也不擅长,所以即使知道你的护腕还好好的,还是挑了这个,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知道里面的秘密了吧,那么,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冬花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眼底也是温润一片。 “现在先不告诉你,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冬花的话无疑挑起了昴的好奇,不过他再怎么好奇,冬花都铁了心不会告诉他。 ——等到晚上他回来了,他早就走了呢。 冬花笑眯眯的目送昴离开。 因为学院祭的关系,虽然大家都说不需要他出力,但他还是想去看看,现在的成果,或许他能出点力。 这是冬花计划好的,今天早点去学校,而昴下午还有篮球队的练习,两人见面的机会,除了早上这次,再来估计就要到学院祭当天了。 ——啊啊,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冬花这是决定接受昴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绘麻站在了门口,直直的看着呆立在原地想着自己的事的冬花。 冬花看到绘麻的出现,先是短暂的惊讶,随后便了然了。 昴刚刚那么大的声音,绘麻又是在他隔壁,想听不到也难吧。 这么想着,冬花佯装不解的笑起来。 “我不是早就接受了吗?” 早在他决定接受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把昴算在内了。 绘麻盯了冬花几秒,随后叹了口气。 “算了,我来也不是为了和你争论这件事。” “恩?那绘麻有什么事吗?” 冬花还真没想到绘麻真的是有事才来找他的。 “我想去买点参考书,所以想让冬花帮忙挑一下。” “参考书?绘麻你的成绩不是很好嘛?” “再好也比不过你啊,还有你不是要考大学了吗?还这么散漫没事吗?” 冬花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日常,还真的如绘麻所说的那样散漫。 或许真该努力一下了。 这么想,冬花点点头。 “好吧,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第70章 会在书店里碰到正在挑选cd的风斗纯属意外,简单的乔装打扮并没有让其他人发现真实身份,倒是一下子就被冬花和绘麻认出来了。 在绘麻看来,他不想去和朝日奈风斗打招呼,但是冬花觉得现在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还这么生疏不好,起码点头之交还是要的,于是绘麻不情不愿的和冬花走到了风斗身边。 “日安,风斗君。” 要说绘麻和风斗两看相厌,冬花和风斗的见面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第一次是在片场,还被狠狠调戏了一番,在冬花心里风斗早就变成了不学好的小孩子,第二次是在病房,可惜那时候冬花根本不记得朝日奈风斗这个人,第三次便是在朝日奈家的餐桌上,除了打招呼之外根本没有过多进展。 之后大大小小的见面也都是无可厚非的一个照面,在风斗可以的无视下,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后再也没有说过超过十个字的对话。 “什么啊,是你们啊。” 风斗先是一个机灵,在看清来人后便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被粉丝发现了。 “哼,不是粉丝真是抱歉啊。” 绘麻没好气的说。 冬花拉了拉绘麻的手,带着警告的看了眼绘麻。 “呵,有这种粉丝才叫糟糕呢。” 风斗对着绘麻挑衅的笑着。 “你!” 见绘麻又沉不住气了,冬花赶紧用力拉了把绘麻。 “好了,你们再吵下去就别想安静回去了。” 冬花扫了眼周围。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有许多学生党都趁机出来买东西逛街,先不提玻璃外街道上有多少人,光是这店里就有二十来个分散在不同区域,离三人近的两个女孩子已经注意到这了,三人明显听到了她们略带激动地讨论声音。 “哎哎惠子你快看,那个人是不是很像风斗?” “朝仓风斗?不会吧,大明星会跑到这种小店里来买东西?” |“所以我才说很像啊,还有大明星怎么不能来了?说不定人家家住的近啊。” “说的也是。” “惠子我们去搭讪吧~说不定真的是哦~” “诶?可是——” “哎哟不要害羞啊,就算不是也可以交个朋友嘛,你看他长得那么帅,说不定还没有女朋友。” 见两人大有走过来的趋势,风斗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cd一股脑塞进离他最近的冬花手里,快速的说了句。 “要不是你们我才不可能这么快暴露,这些全是我要的借的,一个都不能少听到没有?” 说完,风斗透过平光镜片狠狠地瞪了眼两人,扒拉着头发就往外走,在两人看来大有落荒而逃的意味,不过在那两个女孩眼里就是错过了搭讪的机会,谁让风斗的演技无处不在。 “啊,走掉了,要不是惠子你一直推脱也不会错过。” “好了,走掉就走掉了,我看不会是风斗,大明星难道会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的就出来吗?” |“唔,说的也是。” 两人的对话毫无保留的被冬花和绘麻听到了,绘麻对着风斗离开的方向嗤笑一声,冬花轻声叹气摇摇头。 ——若是和那个光鲜艳丽的大明星相比,这副普通男孩打扮的风斗,确实‘邋遢’了点。 还好他走远了,不然被听到了肯定要炸毛。 冬花习惯新的想去卷绕刘海,却因为手上的重量放弃了这个动作。 他才想起来还有风斗交给他的这些东西。 绘麻是不想这么便宜了风斗,但无奈冬花坚持,他也只能放弃把这些cd放回去的念头。 连着选好的辅导书一起结了账,两人一人领着一个袋子准备离开,却在门口遇到了应该早就离开的风斗。 与先前不同的是,多了一顶宽大的帽子。 “慢死了。” 风斗不耐烦的把帽檐往上一拉。 “噌,怕被认出了就自己回去呗,我们也是有东西要买的。” 绘麻嫌弃的瞄了眼那顶难看的帽子,想到之前那个女孩说的‘邋里邋遢’,瞬间嘲讽的笑了。 风斗把绘麻的笑和嫌弃的眼神结合到了一起,一下子火大了,你说这两个怎么一个比一个讨厌呢? 什么话也没说的冬花躺枪。 ——大概这就是命吧。 冬花叹了口气,继续做和事佬,伸手一手拉住一个,自己站中间,就这么拉着对峙的两个人朝回去的方向走。 绘麻也不想冬花为难,轻哼一声后顺从的走在冬花身边,原本只是被动的拉着手腕,被绘麻刻意的变成了十指相扣。 另一边的风斗刚想甩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却无意间察觉到了绘麻的举动,他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就和绘麻一样,和冬花十指相扣。 绘麻狠狠地瞪着风斗,奈何那人完全不为所动,就好像完全没看到绘麻的瞪视。 冬花先是为风斗的动作惊了几秒,想通后已经被牢牢握住,他轻轻甩几下,得来的是更加重的力道,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了。 两人孩子气的举动让冬花忍不住失笑,却也没有制止。 ——难得两人能够安静地相处。 三个人这么肩并肩的走着,手拉手的模样倒有几分小学生出游的感觉,好在没什么人注意到,进入别墅区之后周围也没什么人了,不然冬花肯定三两下甩开两人。 ——能不能甩开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到家后没多久冬花就提出了回学校,还好家里没多少人,不然指不定要怎么闹腾。 “这次怎么这么早?” 作为没有事业兼职的纯学生党,祈织自然是在家的,一听到冬花的决定,祈织微微皱眉,拉着冬花坐到沙发上,举手之间是熟稔的亲昵,有些动作甚至冬花本人都没发觉,或者说是习惯了。 “学院祭啊,因为有游/行,所以大家都在准备游/行花轿,我想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虽然他们都说不需要他动手,但是他还是想去看看。 ——但理由绝不是去帮忙!而是把!关! 说真的,他一点也不相信他们的审美。 生怕游/行那天出丑的冬花坚定了一定要去看看的决心。 见冬花坚持,祈织也没再说什么,他弯腰从后方搂住了冬花的腰,头搁在冬花肩上,嫉妒的绘麻牙痒痒,却什么都没说,赌气般的坐在略远的地方,可惜冬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察觉到空气里的暗潮涌动。 冬花在等右京,之前他们说好了这次让右京送他去学校,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右京恰巧出去了,冬花也就理好东西等着右京回来。 虽然到了年龄却至今没有考驾照的祈织似无意的在冬花脖子上蹭了蹭,敏感处被摩擦的冬花下意识的躲避着。 右京是和光一起出去的,回来时候只有光上来了,而右京在下面车子里等着冬花。 在经过光的转述后,冬花便和众人告别离开了。 车子里一路上只有cd音乐的声音,到了目的地后两人也只是打招呼告别这样基本的礼貌,这是这么久来两人的相处方式,就算没有人说话也不会尴尬,毕竟他们都知道要找到共同话题,是一件较难的事,而能说的大部分都是两人希望避开不谈的,长久下来两人也就心有灵犀的沉默了。 在冬花走进学校后,右京看了会偌大的校园,半晌才驱动引擎离开。 早就回到宿舍的冬花并不知道右京的停留,他把包放下后就朝之前从班导那挖来的地址走去,他们就是在那准备花轿的。 不出冬花所料,就算是刚到四点,也已经来了不少人,可见他们是有多重视这次学院祭,或者说是有多燃。 对于这群人时不时的抽风,冬花已经很习惯了,现在看到他们这么努力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别扭。 游/行花轿是需要完全人力制造的,或许有外来的技术帮助,那制作绝对是从画设计量尺切木板开始的。 包括今天还有四天的准备时间,此时花轿也不过是刚刚起步,不知道他们花了多久,花轿基底的雏形已经能看出来了,刚到门口冬花就能听到一阵锯木头敲钉子的声音。 在那站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想来也是有多投入。 最终,冬花还是离开了,倒是回去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刚来的同班,那人发现是他的时候还很紧张的想要辩解什么,大概是抱着‘可能大人只是路过而已’的侥幸态度,冬花也不点破,直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然后把有定修也搬出来,籍口是答应了有顶才来的这么早。 实际上冬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说出真相,当他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对方已经因为他的话松了口气,没办法只能找个理由把自己摘了出去。 见那人松了口气的模样,冬花暗叹演技真差,随后挽起嘴角,戏虐的问起。 “你也这么早,难道是去——” “什么也没有!” 冬花还没说完就被那人紧张的打断了,他刚说完就涨红了脸,不知所措的摆手摇头,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 ——啊啊,看来还是个很纯的孩子。 冬花小小的内疚了一番,随后继续挑拨。 “我还没说完呢,什么没有?” 那人听到冬花的追问,都快急哭了,湿漉漉的眼睛好不可怜,可惜他越这样冬花越想欺负一番。 ——他居然现在才知道班里有这么一个好玩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类似小过渡的章节,消失了这么久还是没人催,洋洋散散打完一张于是放上来··· 跟麻麻吵架了,结果麻麻一生气把本本卷走了,作者君又自作孽不肯低头,于是所有存稿没有了qaq 顺着记忆里的点写完了一张,下一张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虽说被拉着去填榜了,有字数限定,但是上周什么也没写也没被关小黑屋,这次也来知法犯法一下怎么样··· 如果被督主大人知道了,作者君会被打么_(:3∠)_ 第71章 冬花还想逗逗少年,可惜突然窜出一个有定修也。 “冬花,不是说好要给我培训的嘛?抓紧时间吧。” 有定修也过于及时的出现,以及那笑眯眯的样子,无不让冬花觉得他早已在一旁伺机已久。 这是难得想逗逗别人,结果把自己逗进去了嘛? “好吧。” 虽然有点不满有定修也的得寸进尺,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他才不会干拆自己台这种傻事。 少年见状赶紧告退,脸红扑扑的就这么逃走了。 “我说你故意的吧。” 冬花睨了他一眼,语气无奈却也没什么反感。 “怎么会呢,不是冬花说要给我特训的嘛?难道要反悔不成?” 说到最后,有定略微睁大眼,满脸无辜,看的冬花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他怎么不知道这货这么能装的。 把烦躁感压了下去,冬花也一并开始装。 小样儿,谁不会装。 “当然不会,走吧,去给你特·训。” 他要好好想想特训内容。 冬花在转身的那一刻露出冷笑,随即便一闪而逝。 一小时后,有定痛并快乐着,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总体来说还是利大于弊。 虽然有定已经开始像个女人了,但是冬花做了这么多年的公主,在他看来那是一步一个错,调/教起来真心累,结果有定是整到了,自己也身心疲惫。 藤森周日餐厅也是开放的,一到晚餐时间,冬花就赶紧打发有定离开,整理整理准备去餐厅。 当然有定是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打发的,最后的结果就是有定帮着冬花整理了服装化妆品,然后一起来到了餐厅。 今天来得早没吃晚饭的人不少,竟然和平常相比看不出什么不同,排队的人流很长,坐下吃饭的也都是狼吞虎咽,不过在现任和前任公主一同出现时,这些人又开始故作矜持,一个个恨不得一粒米一粒米吃,尤其是那些快吃完的。 不管有多混乱,作为主中心的两人对此除了笑还是笑,再来就不管了。 吃完饭冬花直接把还想跟着的有定赶了回去,看有定那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眼神,冬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怎么都没发现这家伙有这么缠人的本事。 昴在结束后抓紧时间回到家里,可是却得知冬花两个多小时前就走了,顿时失落下来。 不去看自家兄弟不一的眼神,拉拉挎包带子就往房间走。 回到房间,那因为没见到冬花而低落的情绪因为摆在床上的一张纸条而开始起起伏伏。 【提示:护腕】 昴先是没明白,却也看得出这字迹是冬花的,随即想起了另一个护腕。 今天他出门的时候,带着的护腕一个是新的,一个是旧的,那另外一个护腕早就不知道被他忘到哪去了,找了半天,终于在枕头旁边找到了装有剩下一个护腕的盒子。 ——一个有字,另一个也该有吧? 昴吞咽了口口水,不安而又期待的拿起了盒子里的护腕,慢慢从内而外翻开,手掌不住的颤抖。 【如你所愿】 到了周五,除了需要上学工作的几个,有空的全都呆在一辆车上,按照计划来到了冬花的学校。 可别说,这次的宣传推广得很远,一大早就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到了,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分布在两侧的摊位上。 一路到教学楼都有摊位摆放,还有几个指路牌插在地上,除了宿舍区域,其他地方都是开放的。 能在学院祭第一天就有空来的朝日奈只有琉生,光,还有风斗三人。 虽然今天过后就是休息日了,却依旧改变不了今天是工作日最后一天的事实。 幸好活动一共有三天,出去这天,还有两天可以来参加,不然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因为没有赶上而黯然失神。 三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冬花的教室。 他们都不是爱玩的人,况且这些与他们以前见过的大同小异,在心里还有惦记的情况下,这些摊子都没什么魅力了。 当然,风斗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和身边两个愚蠢的哥哥一样。 冬花戴着黑色的大波浪假发,穿着繁琐的哥特女仆装,翘着二郎腿坐在进门的位置上,小口的咬着曲奇,他的前面还摆放着一张圆形的三脚桌,上面点心茶水一应俱全。 作为咖啡厅里唯一的女仆,冬花有想休息就休息的特权,就算客人点名要他,冬花也能拒绝。 ——开玩笑,一整个教室的宅男都想点他,一个个来是想累死他不成? 为了公平起见,冬花干脆做起甩手掌柜,坐在门口当吉祥物,招揽客人。 虽然也有女性客人,但依旧比不过那些如狼似虎的男性客人,哪怕这里的执事有不少都是帅哥。 不用想,这些男性客人绝对是低年级的学弟,就算冬花想忘也忘不了前几年的辉煌时代。 冬花是现今少数在校内校外都有不少粉丝的【公主殿下】,这次的学院祭,不少校外的都是冲着【白石姬】这个名号过来的,校内的就不用说了。 按照这个状态发展下去,冬花就是什么也不做,也能让自己班级获得学院祭的第一名。 冬花瞟了眼门外排气的长龙,再看看门内明里暗里视/奸偷窥他的男生们,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就这一小小的动作就让所有注意到的男生们提起了小心脏。 下一秒,冬花脸色骤变,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环胸,目光不屑的扫视着那些想要赖着不走的人,声音被刻意压低。 “要么滚,要么继续点,要是因为你们而影响了我们的业绩,哼。” “是——” 其效果不言而喻,一看美人要生气了,那些想来着不走的人三两下就解决的桌上的东西,然后一溜烟跑出门外,这一跑竟然空出了大半个教室,门外的几个欢喜的迅速占领了离门口最近的几个位置,后面的人只能歪着嘴往后面走,顺便再给前面的几道凌厉的眼刀子。 冬花恢复了淡然的模样,微垂眼帘,伸出纤细的手,拿起一块曲奇放进嘴里,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这绝对是他无师自通的。 当三只朝日奈来到冬花班级所在的楼层时,看到的就是站在楼梯口,举着牌子打着哈欠的幽怨男。 不要怀疑,这个幽怨男就是少数被排挤出班级外,不能一直看到白石姬而有缘无比的男性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在外面发传单,摆摊子的几个。 哦,还有几个下午值班的。 琉生犹豫的看了眼排上的字样。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是冬花的班级吧? 显然光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停下脚步,看着拍到了楼梯口的队伍,估算着他们能够见到冬花所需的时间。 风斗倒是不以为然,事实上他完全不记得冬花是在哪个班级,对于这个队伍他随意看了眼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窗外,他的签名会上的队伍可比这个长多了。 ——噌,居然全都是男的,不过这里风景倒是不错。 从这里向窗外望去能看到藤森大半的景色,作为一等一的贵族学校,校内布景可是一等一没话说的。 为了不给冬花带来麻烦,谨慎起见,光和琉生还是决定给冬花打个电话,希望他手机戴在身上。 幸好冬花没把手机放在休息区,不然光凭那微不可计的震动声,难保一个人都听不到。 冬花一看来电显示是琉生,就把事情来龙去脉猜了个七八成,和旁边人打了声招呼,要来了叠宣传单,不顾周围的哀嚎,踩着七公分的松糕鞋就往外走。 没有接通电话,冬花知道只要顺着队伍就能看到琉生他们,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在不在队伍里。 这么想着,冬花状似无意却又认真的打量着队伍里的每个人,边走边看,那些个被打量的大多都羞涩的红了脸,少数几个回以无比炙热的目光,就差没扑上去了,不过都被冬花暗含威胁的视线定在了原地。 说实话,队伍之长把冬花吓到了,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他从同一层楼的这边走到了最远的另一端才看到末尾的牌子,而光无比引人瞩目的发色也得到了冬花的关注,终于找到目标的冬花也就不再看其他人了,害的后面还在激动的几个一秒变怨妇。 ——求公平对待!qaq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作者君回来了_(:3∠)_ 一上来就看到收藏哗哗掉好桑心_(:3∠)_ 没人想说说话什么的么qaq 第72章 早在厚实的松糕踩在地板上响起清脆的声音时,风斗就把视线从窗外移了过来。 然后很没有形象的呆住了。 虽然在周围一片呆滞的表情中,他并没显得多突出,可是这依旧是他不能容忍的。 这种情况从他坐上当红明星的宝座后只有两次,一次是这次,另一次便是第一次见到【白石姬】的照片时。 可恨的是,这两次居然是同一个人。 风斗看着冬花的视线快速的颤抖着,下意识的想要移开视线,却自尊心作祟,强迫自己盯着缓步走来的那人。 该死的。 他在心中咒骂着。 这不科学! 不管朝日奈风斗在心底怎么捶胸顿足,脸上除了比平常炙热些的眼神,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早就熟悉了这种类似的眼神的冬花感受到了,却没有刻意去寻找,可没有想到视线的主人会是一直对他冷眼相向的朝日奈风斗。 这里谁都可能露出这样的眼神,可唯独朝日奈风斗不可能。 这是冬花明了的事情,风斗也知道。 ——可有些事不是知道就能够避免的。 他也绝对不会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被该死的诱.惑了,被那个女装癖变.态诱.惑了。 下一秒他的目光骤然变冷。 ——这家伙都不觉得穿的太短了吗?! 冬花紧了紧抱着宣传单的双手,眨眨眼对突然感受到冷意的身体表示疑惑,这无意间的举动萌坏了有幸能看到的所有人,包括正发散着不明怒火的朝日奈风斗。 光瞥了眼明显在生气的风斗,一直挂着笑容的嘴角更深了几分,手指慢慢揉搓着。很快他移开了视线,没被任何人发现。 好像变得更有趣了呢。 琉生的注意力一直被冬花吸引着,风斗与光的小动作都没有被他察觉到,反观冬花的倒是一清二楚,于是在冬花表现出疑似对手中传单的不满时,他主动上前,在一干人各种羡慕嫉妒恨中从冬花手中轻缓而有力地拿走了传单。 “冬花,我们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琉生掂量着手中传单的厚度,足足有七八厘米高度的一叠让他有些愧疚。 冬花一看琉生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多了,状似无意的摆摆手。 “没事啦,你们不来我也就坐在那里吃吃喝喝,什么时候能出来逛逛也不知道,你别看这些挺多的,要发起来其实也蛮快的。” 穿上女装的冬花总是会刻意柔下声音,一下子雌雄莫辩,也就不会让人产生幻灭的感受。 选择去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最好,这是冬花的原则,哪怕这件事是让一个少年去办一个换装癖少女。 当所有人都沉醉在他的温柔中时,冬花拉起琉生就往楼下走,在经过那个举着牌子的可怜儿时对他笑了笑。 “好好加油啊。” “是!” 少年马上被笑容刺激的精神恍惚,大人对我笑了对我笑了还笑得好温柔! 冬花又一次笑了,他没再管其他蠢蠢欲动的人,踩着松糕哒哒哒就走下楼梯,那声音那架势让其他人的小心脏都一颠一颠的,就怕突然发生什么意外,这个高的跟可不是开玩笑的啊,到底是那个混蛋选的! 冬花倒是对这双鞋满意的很,要知道能够和那群一动不动就过一米七一米八的男人并肩而行可是很难得的事。 鬼知道为什么他喝再多的牛奶都没用。 事实证明,虽然那叠单子看起来很厚,实际数数也有一百多张的数量,真要发起来却是一个小时都不够的。 经过发传单这件事随行的三人终于体会到了冬花的影响力,一而再再而三被引.诱的风斗也有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不是我军太孱弱,而是敌军太强大! 作为学院偶像的冬花,在学校的铁粉就有不下百人,更别提这条多出来的那么多外来人,才一百多的单子怎么够发。 更别说就算冬花不主动去喊,就有人主动蹭上来接单子,顺便摸摸小手揩揩油,只要能碰到世界就是美好的! 由于抱着这样想法的人太多,冬花一出现在人群杂乱的地方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算是早有准备的朝日奈三人还是被疯狂的汉子们挤到了包围圈外。 琉生那叫一个懊悔,光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风斗则呆楞的看着这过于夸张的架势,许久才反应过来,立马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他这个正牌明星要被这个女装癖比下去啊!难道都没人发现他是朝仓风斗吗?! 明星的自尊心一下子爆发,他推推鼻梁上架着的平光眼镜扭头就走,只可惜当他逛完这边准备原路返回逛另一边而回到这个让人忧桑的地狱时,看到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的样子。 得,他连出去都出不去了。 其实如果不是某个想看热闹的人,冬花早就能在发掉所有宣传单后功成身退的。 谁让就是有人想要拖个人下水陪自己,不用想,这个人肯定是有定修也。 “哎呀,果然还是白石姬有魅力呢,我这个公主真的比不上呢。” 当冬花在听到有定的声音后他就知道事情不妙,果然,有定从人群让开的一条小道走了进来,凑到他的身边一把搂住他的手臂,死死不放,还特意做出亲密的样子,脸上的笑容真是让冬花想挑刺都不行。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行了。 有定的超常发挥让冬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明明昨晚的特训还表现的有几分僵硬,过一个晚上怎么就变得这么自然了? 众人见又出现了一个美少女,认识的马上喊公主,不认识的想想也就了然了,随后便是更加高昂的气氛。 两届公主同时女装出现,这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能看到的事。 “怎么会呢,公主殿下也很漂亮的!” 一个人起了头,接下来安慰有定的人便多了起来,稀稀疏疏大同小异的安慰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这让早就想撤退了的冬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喂喂这家伙不是想拖他一起完成他的工作吧? 深知公主游行有多么夸张恐怖的冬花差点没保持住完美的笑容,他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扭了把有定腰上的肉,只可惜传统的十二单让这个原本能让人很痛的举动大打折扣。 只是大致感觉到冬花想做什么的有定歪过头笑容满面的对着冬花眨眨眼,没有像冬花那样穿着高跟的他倒是正好一偏头就能靠在冬花肩上,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让冬花忍不住想骂人。 这家伙无师自通的技能倒是点到max了。 两人之间无声的互动在外人看来完全没有冬花以为的暗潮涌动,包括有定在内都觉得这样挺好的,尤其是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宅男们,早就忍不住拿出准备好的摄像机拍了下来。 察觉到闪光灯的闪烁,冬花抱着难以言喻的优越感低头看着还在启动小鸟依人模式的有定,用眼神想让有定快点解决这件事放他离开。 ——他特意拿了一叠宣传单出来可不是真的热爱工作啊! 明明看懂了那双明亮的眼眸所传达的意思,有定依旧选择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开玩笑,他可是期待这一天好久了。 前任公主,白石姬白石冬花的魅力,可是连他也馋涎已久的啊。 “我倒是觉得冬花比我漂亮多了,谁让我这么喜欢冬花呢。” 有定紧紧地贴着冬花的身体,眼睛对着周围的人一眨一眨。 刻意把两人关系说的暧昧的有定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加上冬花看似无奈实质能够杀人的眼神,周围人都了然发出了嘿嘿声。 ——嘿嘿你个球啊!你们明白了什么啊嘿嘿! 冬花现在无比希望有张桌子能让他掀,可惜没有,所以他只能心里模拟一下。 恩,再暴打身边这个混蛋一顿好了。 无奈只能在最外围的光和琉生坐在最近的长椅上,一个专心的啃着手上的甜筒,另一个视线紧跟完全看不到的冬花,不给快要融化的甜筒任何注意力。 朝日奈风斗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奇怪的场景。 “你们怎么不挤进去,我以为你们一有机会就会想像条哈巴狗一样紧跟在那人身边。”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经过朝日奈风斗式讽刺语气说出来后,大多人都会觉得难受,可惜被他说得这两个人一个完全不理他,另一个只是含笑的看了他一眼,就好像是看一个可笑的小丑。 原本火气就没消的风斗经过这么一会更加恼火了,可是偏偏这两个都是他的哥哥,还都是他不敢惹的哥哥。 没办法只能把火往肚里吞,虽然他还可以把火撒另一个人身上,但看看那人被一圈圈围起来的身影,他觉得他要是这时凑上去,就真的像个小丑了。 他以为直到结束他都不会再见到那个让他格外恼火的白石冬花,除了偶遇,那样他会当做不认识。 只可惜也只是以为,当他听到旁边人的讨论后,他还是忍不住跟着他们到了那个所谓的大礼堂。 该说不愧是贵族学校吗?一个大礼堂都能用来开演唱会。 风斗嘲讽一笑,对于里面的人他是不懈的,也不想和他们为伍,可是抱着不明理由的他还是选择留下,看看到底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就站在门口。 就在活动开始的时候,风斗就升起了离开的*,可是一听到台上人说出白石冬花的名字,他还是选择留下。 他只是想看看,那个阴柔的男人到底有什么能力,能让这么多人为之轻狂。 扫视馆内,大多都是男生,却也有不少女生,朝日奈风斗不明白,宅男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女生也来看这出乌龙,难道她们都不知道台上的女生全是男扮女装的吗? 很快,他感受到了来自宇宙的恶意。 ——这群女的居然比宅男还能叫! 风斗揉了揉被堪比海豚音的女性声音摧残的耳朵,趁着没人看得到,狠狠地瞪了眼声音的来源,完全不管朝仓风斗对外的形象。 此时的光和琉生正享受着后台优异舒适的休息区,喝着昂贵品牌的现磨咖啡,面前还摆着几个精致的点心。 这一切都是因为带他们进来的前任公主大人。 如冬花所料,有定就这么赖上了他,在好不容易人群散去一点后,硬是要拉着他一起去接下来的活动馆,美名其曰第一次做怕完成不好,要他这个“老师”随时点评给予意见。 都参加了这么多年学院祭的冬花怎么会不明白接下来该去哪,可完全不给他反抗机会的有定一路和他唠嗑,就是不让他说一句话,到了礼堂后,更是有学生会会长直接接待他,欢迎的话冲涌而至,冬花总结了下,就是想让他当个免费劳动力,还把一切说成是他主动来帮忙的。 冬花深深地看了眼有定,对方笑容不变,没有一丝愧疚感,对上冬花的眼神还很自然的小小撒娇了一回,冬花忍不住抖了抖。 ——有定这家伙绝对是投错胎了! 其实这不过是场二十多分钟的介绍会罢了,为了让参观者更好的了解地域分布,虽然在门口分发的地图就可以代替这场活动。 要说作为主持人,冬花早已是驾车熟路,反观有定倒也是有模有样,一看就是经常做这些事,只不过差别是穿了一套和服罢了。 这次的介绍会,说是介绍活动的场所,还不如说是介绍新任【公主】,冬花留下的余韵太强,有许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白石姬】已经退伍,取而代之的是新一任【公主大人】有定修也,为了让这个事实发展出去,让有定和冬花同台是最好的选择,既让有定站在了众人视线中,又不会让那些执着于冬花的少年过于失望而发展出不好的事件。 短暂的缓冲,是解决的最好办法。 会长想到了,于是嘱咐有定一定要把冬花拖过来,冬花也想到了,所以顺从的被有定拖了过来。 冬花知道,这是他最为【公主大人】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看着身旁绘声绘色介绍着的有定,冬花生出了几分欣慰。 ——自家的孩子长大了啊。 今天不会是人最多的时候,毕竟周五不是每个学校休息的日子,所以更多的还是自家的学生,而学园祭的第二天与第三天才是重头戏,第一天只是为了让学生们先好好玩耍一下,后面两天就要认真起来了,尤其是第三天,游车赛是所有人关注的重点,还有会在第三天结束后颁布的赛事结果。 没有人会拒绝荣耀。 冬花玩的并不尽兴,连带着光和琉生也陪着他一起,等着他解决过于热情的少年。 至于风斗,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直到他们要走的时候才出现,还后面还跟着几个兴奋的女生。 临走时,那些个女生还恋恋不舍,风斗扫了眼后面的跟屁虫,转头对着冬花挑衅一笑,完全没有之前的愤怒与不满。 对此,冬花表示小屁孩就是难弄,什么都要比。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快要完结了,黑白对这篇文没了最初的热情,虽然只是四个月,中间拖拖拉拉了很久,也想过要不要想以前说过的那样全收,可是想了想,还是放过几个吧 暧昧的那几个并不一定会和冬花在一起,有些时候并不一定要完美,也只有不完美你们才可能和黑白说几句话,如果连这样都不行,好的我放弃了_(:3∠)_ 以及许久未见的双胞胎会出现的,但是我不确定是要他们活着出现还是死着出现... 之后零零散散的故事会放在番外,在正文太勉强,要把这些串起来真的好麻烦(?-w-`) 好啦就是这样,许久不见的作者君上 第73章 第二天一大早上上下下就活动开了,才七点出头就有外校的人逐个进入学校,身为主场人物的有定开始了缓慢的行动视察,为所有人鼓劲。 而冬花有幸逃过一劫,像昨天那样担当咖啡厅的吉祥雅臣 休息日总是空闲的,朝日奈除了右京和风斗都到了。 按照风斗的说法,这么无聊的地方他才不要去第二次。 对于这个说法,大部分人嗤之以鼻,这小子表面上这么说,心里怎么想还不一定呢。 不管冬花有多么想好好招待一下几人,事实的忙碌却不给他任何机会。 没有冬花坐镇的咖啡厅,远远没有有冬花时的爆满。 为了业绩,为了第一名,冬花还是留了下来,祈织他们的安慰让他安心不少。 虽然很可惜,但是直到人差不多走光的时候,他才和几人好好说了会话。 第三天和第二天情况差不多,但是因为下午有比赛,所以之开业了半天,从中午午休开始就进入了准备状态,换衣服的换衣服,拿东西的拿东西,基本没有外人的走廊上站着各种装扮诡异的少年,反串穿女装的竟然也不在少数,不过大都都被厚重的妆容或是面具遮盖了本来的样貌。 比赛的时候朝日奈都到齐了,他们站在划出了安全线外,坐在在地上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先不管他们有多焦急多期待,光是冬花就有够头皮发麻的了。 他们的主题是百鬼夜行。 作为并不是唯一一个穿女装的人,冬花表示就算有人陪他一起穿女装,但是这样的他要真的穿上,恐怕会发生家庭暴力。 冬花扮演的是凤凰火,在日本是类似神明的妖怪,虽有男女之分,到冬花这肯定就只剩下女性了。 如古书中描述的相似,紫色的长发,尖尖的双耳,红色长指甲,左半边脸被画上去的紫色的凤凰纹身所占据,黑色的古巫女装,底部还有丝丝红色,为了营造四周围绕着红色火焰,负责人还特意去购买了冷焰火,布置在花轿内。 这样一套下来,本来面容阴柔的冬花硬生生被改造成了远不可及的高岭之花,加上他自身的气质,化完妆之后瞬间半径五米内空无一人。 ——有些夸张了。 让冬花抵触的点不在这,而是那件古巫女装。 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巫女装,而是加入了现代元素,一套被分为了上下两部分,上装只到肚脐之上五厘米,下装就像一般的长裙一样。 就冬花而言,这套衣服单独看起来非常漂亮,他也很喜欢,但是前提穿的人不是他。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家里的醋坛子么。 算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冬花默默叹了口气。 终于到了时间,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来到外面,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队形战列。 比赛是按照从低到高的顺序出场的,作为最高的高三生,在这前面还有三十来个班级,这么算来冬花要三十多支队伍过后才能上场。 也就是说,他要穿着这套衣服等三十多支队伍。 ——他该庆幸在队伍里不容易被看到吗? 终于到了他们上场,在经过某块地方的时候,冬花明显感受到了无比炙热的眼神,可怜他只能匆匆一扫,都不敢仔细查看。 结果不言而喻,一共两个第一名,冬花所在的a班得到了高中组的第一名,虽然事先就很有自信了,但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家还是忍不住激动了起来,就连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冬花也被感染的笑了。 这天之后又是连续五天的工作日,就算某些人想做些什么也只能等到这五天过后再做,为此冬花抹了把冷汗,在有定饱含深意的眼神中目送十四人一松鼠离开。 之后有定一直尾随冬花来到他的宿舍,冬花总觉得他想说些什么,可是有定就是死活不开口,一直说些有的没的唠唠家常,直到睡觉时间才离开,弄得冬花一头雾水。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学院祭算是完美结束了,后续结果就是赚到了不少经费,冬花也赚到了不少外快,因为那些想要合照的少年少女。 这周还没结束,学校里突然出现了个令冬花意想不到的人,杰森。 当杰森出现在冬花的寝室门口的时候,冬花的第一反应是杰森记错了学院祭时间,他也这么说出来了。 杰森果断反驳了他的想法,他这次来日本并不是为了参加学园祭的。 “柴崎家的两个和你什么关系?” 一向认真的杰森摒弃了一贯的严谨,无比严肃的盯着冬花,看的冬花头皮发麻,就算杰森不说他也知道他说的是谁,想也不想就回了句是同学。 曾经的同学。 闻言,杰森皱起眉,低头沉思了几秒,随后上下扫视冬花。 “他们喜欢你没错吧。” “你们见过了?他们和你说了什么?” 冬花察觉到了杰森隐隐的急切,不由得也皱起眉头,他想不通杰森来找他的理由,哪怕是他们喜欢他,要知道对于他的感情,杰森早就表示撒手不管了。 杰森沉吟了会,随后轻声叹了口气。 “你们很久没联系了吧?” 不明白杰森意味何从,但冬花还是点了点头。 他和双胞胎之间,通常都是双胞胎联系他,偶尔有事他才会联系他们,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再也没有主动过了。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之前他们还是很主动联系他的,就算没有电话,邮件还是持续不断。 可是大约就在上周,不管是电话还是邮件都没有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个时候冬花对他们还是唯恐避之而不及,他们不纠缠那最好,如果没有杰森,说不定再也没收到双胞胎的消息,冬花也不会去主动探寻,可是现在想想,却是格外可疑。 “上周美国加利福尼亚发生了一系列爆炸事件,随后美国警界收到了行动指令,目的是寻找两个日裔少年,失踪地就是加利福尼亚,虽然这件事属于隐蔽任务,没有对外公布,但我认识的人在和我聊天的时候提到过,他还说那两个少年姓柴崎,是一对双胞胎。” 杰森说一句,冬花的心就冷一分,虽然他已经对谦人理人毫无好感,但这不意味面对他们的失踪甚至死亡,他能没有一点动容。 心慌了,没有防备的冬花把慌张放到了脸上。 “你是说他们失踪了?” “可能更糟,他们消失的时间就是爆炸发生的当天。” 杰森伸出手摸了摸冬花的脑袋,试图安慰这个他看到大的少年。 冬花瞬间握紧双拳,紧抿的双唇揭示了他内心的不安。 “加利福尼亚,他们去那干嘛?”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你知道的,冬花,他们去那里的理由。” 在杰森关怀的眼神下,冬花如坠冰窟,从手到脚都在发冷,他隐约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可就是想不出理由。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下意识的,冬花选择逃避,他试图远离面前给他巨大压力的男人,可是下一秒他就被钳制住了双肩。 “白石冬花,如果你还想当男人就给我勇敢点,难道穿上女装就把你的身心都变成女人了吗?” 杰森有些生气了,他一开始对这件事就抱着不支持的态度,但是冬花坚持,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几年下来冬花做的不错,他也就没说什么,可是现在,他最怕发生的来了。 受到过多的敬仰,过多的爱慕,甚至男性的追求,让他下意识把自己放在了弱势,那是自以为主动的被动。 不是说其实同性恋,只是这种像女孩的男生,还不如去做变性手术。 明明去年还好好的,怎么没多久就变这样了。 这么想着,杰森抓着冬花的双手逐渐用力,吃痛的感觉让冬花冷静了下来,杰森的下一句话直接打开了记忆匣子。 “据说当时某个黑色势力的大佬在加利福尼亚度假。” 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彻底启发了冬花,此时他才明白,那隐隐的预感是什么。 冬花难以置信的看向杰森,整个人摇摇欲坠,很快又硬生生稳住了身体。 ——他们是为了他。 这个结论让冬花产生了浓厚的悔意。 “我以为你明白,所以一直没有提过,冬花你告诉我,你还记得你外婆临走前最后一句话吗?” 杰森淡淡的看着冬花情绪的变化,在他稳定住后才开口。 “她说......” 冬花悠悠的开口,可是下一秒神情变得恍惚。 奇怪,她说的什么来着? “她说......” 冬花保持迷惘的表情,慢慢看向光洁无瑕的双手,认真无比,就好像这样就能想起被他遗忘的事。 那双手,在十二岁以前还会有小小的痂子,可是几年过去了,不美感的全都被磨去,连带着他的脾性竟然也磨得差不多了。 就是这双手的主人,做出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想不起来,还是想不起来! 最终,还是杰森替他说出了那句话。 “她说,她是安乐死的。” 【冬花,不要伤心,外婆我是安乐死的,反正啊,也差不多了。】 “她知道...” 冬花颤抖着说着,目光涣散,透露着不可置信。 “她竟然一直知道...” “没错,她都知道。” 杰森打破了冬花最后一丝侥幸,顿时,冬花陷入了绝望之中。 谁没有犯过错呢,哪怕是天生早慧的他也做过一辈子无法原谅的错事。 他忘记了,或是说从来没有记住过,因为那漫不经心的状态,错过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然后,因为过于痛苦,选择了自我封闭,删去了记忆的一部分,擅自改动了另一部分。 那年的他也不过四岁。 四岁,懵懵懂懂的年龄,对错之分或许明了,或许不解,这时候任何人都能影响这个幼小的儿童。 第74章 【叔叔,那是什么?】 孩童指着大人朝茶壶里倒着的白色药粉,被吓了一跳的白衣男人在一瞬间惊慌后,马上冷静了下来,对着小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不要告诉其他人哦,这是药,对身体好的,是独家秘方哦。】 【啊,我知道了,是外婆的对不对,都这么大了还怕吃药,所以叔叔要偷偷给外婆吃。】 【对,就是这样。】 看起来十分扯蛋的事偏偏就发生了,那时名为白石冬花的孩童还不明白他的所作所为会引发什么。 当他慢慢长大,有一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慢慢的自责竟让这个坚强的男孩几近崩溃,某人看不过他自暴自弃的样子,可是偏偏打骂都没有任何用处,最后没有办法的时候,男孩却突然忘记了一切,关于童年的那天。 那天便是老人去逝的那天,而某人即使杰森。 其实冬花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自我遗弃了那些记忆,也是种自我保护,在大脑负荷过度时强行停止运作,进行类似格式化的不自主行为,这种事在医学上很少见,却也不是难寻踪迹。 在询问过专业的心理医生后,杰森最终选择什么也不说,按照他的记忆走下去。 可是天不遂人愿,原以为能这样继续安定的生活下去,有怀念没有自责,可却有一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直被自己保护着的少年得到了过去部分的事实。 终究是低估了那份锥心的愧疚,就算是完全不记得了,却依旧在运作着,默默影响着少年的心情。 冬花自以为的重视,不过是源于那份还没消失的愧疚罢了。 真是,可笑至极。 猛地,所有记忆矛盾的存活在不大的脑海中,那些看起来多余的记忆画面与原本的记忆相驳,可是冬花却清楚地知道那些才是真的,连一点怀疑也没有。 亲人,这对于冬花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所谓的家人不过是一起生活的人罢了,可是那些虚拟的记忆力却充满了亲情的温暖,甚至很多都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所谓铁石心肠便是如此。 虚幻的梦境破碎了,冬花恍惚间竟听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声音。 【不要相信任何人,只要大人好就好。】 那是很久以前,一个很亲近的人对自己说的话。 然后没过多久,那个人就因为背叛被自己隐秘处死了,他亲自下的手,没有丝毫犹豫。 那是【冬花】的记忆。 冬花慌了,他一直对自己说就算有前世,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两个不同的人,不同的人生。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今生的他和前世的自己是多么相像。 或者说,他从来没变过。 是的,没有变过。 身为当事人的冬花怎么不了解,那些被他嗤之以鼻的事,竟真的有一天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唔,呕!” 冬花的呆愣被来自胃部的强烈不适打断,他弯下腰,双手捂着嘴巴,喉头涌上令人难受的胃酸,似乎还有之前晚饭的味道,让冬花更加忍不住呕吐的欲/望。 可是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倒是双腿不断地发软发颤,借助杰森的力道才勉强站住。 杰森在一旁关切的声音一直不断,可是冬花惨白着脸明显什么也没听进去。 以前不以为然的时候没想过,现在什么都想了,却发现一个无比可能的假设。 ——在此之前,他需要一个小小的实验。 冬花勉强对着杰森笑笑,摇摇头说没事,不过杰森肯定是不信的。 很快,当冬花嘴里满是甜味的时候,他看着手中的小片柠檬,再一次愣了神。 ——那个地方有一个传统,当可孕者舔柠檬是甜的时,便是受孕成功了。 杰森见冬花捂着肚子皱起眉,再加上刚刚的吐酸水,误以为是胃病,拉着冬花就想去医院。 冬花阻止了杰森的举动,苦笑着摇摇头。 “我没生病,就是···遇到了点小麻烦。” ——小麻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但是我并不以为这是肖麻烦。” 杰森强忍住怒意,却没管住一道道眼刀子,当然不是对着冬花。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为都是纯洁恋爱关系的自己真是太纯洁了# #满脑子都是废颜料的都该烧死烧死!# #敢动我的宝贝果然是活的不耐烦了# #有份的都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杰森脑中快速的刷着弹幕,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欧耶不对! “是谁。” “不不不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这个柠檬本来就是甜的。” “我舔就是酸的,别转移话题,告诉我是哪个混蛋!” #二十岁都没到就敢上手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冬花沉默。 明明什么也没听到,可杰森还是硬生生从沉默中得到了部分消息。 “好吧,换个说法,有哪几个人上过你的。” “杰森!” 冬花满脸通红,恼怒的瞪了眼杰森,却又在对方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气眼越来越低,就差没缩成一个团了。 “快点告诉我。” 冬花犹豫了会。 “好吧,但是你得保证什么也不对他们做。” “······我不会。” “······我能信你吗?”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冬花还是在杰森的冷死光下乖乖报出了几个名字。 “well,well。” 杰森用华丽的英伦腔把两个词转了好几个调,吓得冬花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你答应过我什么也不做的!” “不不,不是什么也不做,而是不对他们做什么。” ——他不会亲·自对他们做什么的。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冬花明明知道杰森在打什么坏主意,可是却什么也不敢说,半晌,他垂下头,伸手摸了摸依旧平趟的肚子。 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因为性别的特殊,冬花不敢去医院查,说不定还没做检查,就被护士当成精神病或者流/氓赶了出来,要是再因此被认识的人知道,那真是无法言语的恐怖。 遇到难事就找杰森,万能杰森宝当天就把一个懂这方面的私立医生喊到了日本,在第二天给小孕妇做了检查。 在医生十分诡异的眼神下,冬花得到了已经怀孕五周的‘好’消息。 其实不止五周。 冬花很清楚,他的孕期虽然查出是五周,但很可能并不是,在哪里,因为体质的不同,一胎怀了一年才被诊出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更有些一胎怀了,过段时间又会多出一个。 到底是谁的,冬花不知道,杰森更不会知道。 算了,这也算不错的结果吧。 去年就休学大半年的冬花,在新学期才开学不久就又被迫休学,这让冬花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以后就这么辍学了。 冬花和杰森解释了自己体质的问题,包括孕期的问题,杰森沉默了会,冷笑。 “没关系,是谁的都不重要。” 之后冬花就像被杰森囚禁了起来一样,连夜遣送到英国,收起了所有电子产品,说是防辐射,扔给冬花一大堆书,还准备了一大块花坛,鱼池,要不是怕////宠////物会传染什么病给冬花,说不定还会多几只动物。 冬花对此自然是抗议的,但是奈何杰森态度强硬,从来没见过杰森这么严肃的冬花一下子焉了,乖乖到书房看藏书。 还别说,这些书都很合冬花胃口,一开始不想进,进来就不想出去了。 电子产品不在了,还是有时钟日历能够看时间的,大概过了四周,失踪许久的杰森终于露面了,同行的还有两个消失更久的家伙。 对于谦人和理人,冬花是愧疚的,他知道自己的精神一直不太稳定,外婆的事,前世的事,对他都是一种冲击,冬花对这些也没什么概念,更不会有人精通灵魂,冬花也说不准是不是自己灵魂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会想起前世的事。 谁也说不准原因,所以冬花现在非常小心,虽然肚子里还不知道父亲的宝宝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但自从知道自己是喜欢男的后,没有一个同脉相连的孩子是他最遗憾的事。 现在这个遗憾也没了,何乐而不为。 当看到两个长相相似的双胞胎安然无事的站在他面前时,说没感觉是假的,那个时候他当场就落泪了。 或许是因为孕期情绪不稳的关系,在看到两人慌乱的表情时,他哭得更凶了。 “我都没有做到答应的条件,你们干嘛要去完成我的要求。” 他哽咽着说完一句话,得到的回答更是让他鼻头一酸。 “因为是你的要求啊。” 他怎么忘了呢,他们是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啊。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啊。 对于过去的事,冬花怎么会不后悔,他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谁没有年少轻狂过,只是他任性的代价大了点。 不过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学会珍惜。 祈织的爱他没有珍惜,所以谦人和理人出现了,而他又对谦人和理人的感情视如杂草,于是便用两人的失踪惩罚他的任性。 失忆,恢复记忆,交织在不同人的感情之中,是何其不幸又是何其幸运。 如果有一天他们对他的感情都不在了,那也只能算他咎由自取,要怪就怪他的胆小,连面对后果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他现在已经准备好了,这两年经历的太多,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被捧得傲气十足,怨天怨地的白石冬花了。 既然被诊出了孕期,那么接下来就会按照十月怀胎的自然规律生下宝宝,在三个月的时候冬花接受了一次b超,两个宝宝,一个明显比另一个大点,冬花心里有数,加之从前世记忆力找到的内容,事实马上就出来了。 冬花摸了摸凸起的肚子,谁能想到,他竟然一次怀了两个人的孩子。 就是不知道,孩子的两个父亲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他们知不知道? ——哦,当然不知道。 唯四的知情/人,一个不认识他们,另外三个,则都不想说。 最终还是孩子的一个爸爸没忍住找上门,可惜找错了门,冬花并不在门里面,在的只有杰森一人。 光直接敲开了杰森的办公室,开口就问冬花在哪。 除了这家伙,还有谁能把冬花心甘情愿带走。 “既然你想找他,那就自己去找啊。” 杰森微眯眼,看不清什么情绪,在光出门之前,他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你和冬花上过床了?” 光止住脚步,微微侧头。 “是啊。” 说完,他抬脚便快步离开了。 ——很好,找到了一个。 光没有看到,杰森手上已经因太用力而裂了缝的中性笔。 除了杰森,还有柴崎双胞胎暗中阻挠,光虽然人脉不少,但还是未能找出被隐藏的很好的冬花。 朝日奈家唯一一个可能找到冬花的人失败了,可是没人会甘心。 在国外有势力的,除了三男光,就只有妈妈桑美和了。 祈织最先联系美和,因为他的避重就轻,美和没有同意知道他们把所有事情告诉美和之后,她才答应试试。 “一开始我很看好祈织你和冬花,可是后来让我失望了,无论是你还是冬花,祈织,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哪怕他已经不再属于你一个人,你也要坚持吗?” 祈织定定的看着视频上母亲的双眼。 “就算这样,我也依然深爱着他,抱歉妈妈,没有冬花...我不知道我到底还能不能活下去。” 美和疲倦的闭上眼,任何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说出这种话都不会高兴,谁知道那天冬花又出了意外,祈织会不会就这么跟着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她最痛恨的事,可是如果祈织坚持,那么她也不会去当什么坏婆婆。 况且,他们的事她早就从好友那里知道了,所以她才想从祈织口中再听一遍这个疯狂的故事,以及他们内心所想。 这个好友便是杰森。 ——光,椿,梓,昴,琉生,祈织,还有绘麻。 美和合上笔记本,满目的萧条再也掩盖不住,一直在不远处的麟太郎从背后环住了她,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她内心的焦躁。 “小孩子的事就随他们去吧,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 “希望如此吧。” 美和窝在麟太郎怀里,娇噌着说。 “你说,冬花怀着的宝宝会是谁的?” 当好友告诉她,她的宝贝儿子让他的心头肉怀上的时候,她差点没掉了下巴。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冬花是过继在他名下的。 不过,不管是哪个儿子干的,她都要说:“儿子,干得好!” 和杰森认识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见过杰森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别提有多爽了。 “我看光倒是蛮有可能的,他不都承认了吗?” 麟太郎望天,不得不说他认的这个干儿子真的是太祸水了,没办法,谁让冬花的确有这个资本呢。 “哼,你别忘了杰森说过冬花隐形孕期很长的,说不定早在两年前,祈织就功成身就了呢?” 麟太郎砸吧砸吧嘴。 “都是你儿子,何必计较那么多。” “那可不一样。” 美和横了他一眼。 “冬花可是我承认的祈织的媳妇,要是怀的是光的,那不就毁我cp了嘛!” 麟太郎不语,他这个媳妇哪都好,就是偏爱男男。 ——这个时时会被媳妇卖给其他男人的节奏是怎么回事!qaq “不过,好像兄弟变情敌这个梗好像也挺有爱的,毕竟是万人迷小受嘛,这点np还是能容忍的...” 美和开始嘟囔,麟太郎果断装什么也没听见。 已经被熏陶的听得懂小受np这类词的老公你伤不起啊! 虽然杰森依旧看谦人理人很不爽,但是鉴于这两人肯为冬花去死,而冬花也需要人贴身照顾,请人又不方便,正好这两人空着,不用白不用,杰森还是让他们留下了。 再者,虽然这两人一直虎视眈眈,但不是没动手吗,也算他们有自制力,倒是能留着一用,送上门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这样想想杰森倒是看开了,要是敢动手动脚,他肯定砍断他们手脚! 美和在想了许久之后,还是想去看看自己的儿媳妇和未来孙子再说,这边几个儿子是没问题了,不代表儿媳妇没问题呀,那些np小说不都是小受受最纠结嘛,要不然就是特别无节操。 ——有个腐女麻麻就是好,儿子再也不用担心出柜np。 ——麻麻你这么看得开,你儿子们造吗? 杰森也没准备把路封死,只是想好好解解恨,冬花的住址他早就告诉美和了,美和告不告诉他儿子们就不管他的事了。 于是美和就兴高采烈的连夜赶飞机从澳大利亚飞到了英国,敲开了偏僻的别墅大门。 当冬花被搀着扶到前厅,看到端坐在那里的美和和麟太郎时,大惊失色。 ——要说他现在最怕谁,无非是美和和麟太郎,他们儿子为自己要死要活的,他还能有什么脸面见他们。 可是出乎意料的,美和一看到他就惊喜的看着他,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前一改贵妇人的状态,对着冬花鼓起的肚子喃喃自语。 因为速度太快了,冬花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下一秒,美和拉起他的手,不给他一点时间拒绝的拖到了双人座的沙发上,一副好姐妹你好我也好呀的模样。 “冬花你有什么委屈就和我说,我家那几个小子都是毛脾气,都不知道来看看你这个怀孕的,该打!” 美和一开口就让冬花囧了。 ——妈妈桑你这么说你儿子们真的没事吗? “冬花我跟你说啊,怀孕的时候就怕心情不好,那样对宝宝也不好,所以你有什么委屈都跟婆婆说,婆婆为你做主,如果你难过,我就让你公公去打死那几个小混蛋。” 躺着中枪的麟太郎就这么被自家媳妇拖了出来,他干笑几声,在美和威逼的眼神下假装咳嗽,正正音,然后应了。 “没错,交给公公我。” ——老婆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 麟太郎想象着冬花委屈落泪,然后美和一个发火把他打包到日本,不把那些小兔崽子打死不让回去。 ——这画风不对啊! 冬花愣住了,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发火没有谴责,反而安慰起他这个做错了那么多的人,顿时孕期的情绪易变让他最近变得发达的泪腺再次运转了。 ——糟!真的哭了! 麟太郎一看就大事不妙,再小心的看看美和。 ——小崽子们你们保佑自己吧。 一看冬花哭了,美和就心痛的要死,赶紧安慰冬花。 “好孩子不要哭啊,你哭了宝宝也会跟着哭的,有什么委屈跟婆婆说,婆婆为你做主。” ——果然,np的小受都会把委屈放在心里,啊啊啊真是心疼死了! “不,不委屈,都是,我的错。” 冬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是有何德何能,在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还能被这么温柔的对待。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傻孩子,你又没做错什么,要怪也是那些小崽子的错,你本来和祈织处的好好的,要不是他们老是横插一脚,哪能出那么多事,乖啊,别哭了。” 了解所有真相的美和哪能不知道冬花是把所有错归到了自己身上,把这么多事都当做自己不忠的后果,可是感情的事哪是一个人的事,冬花对祈织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对光他们,她只能说事事难测,谁会知道他会这么失忆,失忆后再喜欢上别人也无可厚非。 说到底,都是那些趁人之危的小崽子的错! 美和偷偷咬碎一口白牙。 ——决定了,到宝宝出生前她都不要告诉那些小崽子冬花的住址,否则还指不定怎么刺激冬花了,怀孕的人可是经不得刺激的。 就算是祈织,谁让他不好好保护住冬花的,还整了那些让冬花更加为难的事,罪加一等! 美和早就忘了之前对祈织她是怎么怜惜的,在看到哭的这么伤心的冬花,她就□裸的迁怒了,反正也有他们的事。 “好了乖啊,不哭不哭。” 看美和像安慰小孩一样安慰冬花,在冬花看不见的地方一会冷笑一会疼惜,麟太郎果断置身事外。 算了,只要不弄死,孙子不要没了父亲就好。 ——看着冬花哭,他也难受死了。 那天过后,美和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住下了,美名其曰这里只有她一个是由怀孕经验的,好面对怀孕时会发生的事。 一干人完全无力反驳,只能由着她去了。 当预产期到了的时候,冬花被送进保密性很好,名誉也很高的私人诊所做剖腹产手术,因为是杰森找的地方,没人会担心,杰森的能力人脉还是很不错的。 因为是双胞胎的关系,冬花的肚子比普通孕妇要大上一圈,亲眼看到大小变化的四位男性,包括冬花在内都时不时会担心会不会哪天肚子就破了个孔。 为此,美和狠狠的嘲笑了除冬花外的三位男性,要知道她可是生过三胞胎的,不还是好好的。 ——哦对了,椿梓枣是三胞胎来着。 椿梓一直黏在一起,而枣却不怎么和他们一起,倒是经常会被遗忘他们是三胞胎。 三胞胎,比现在还要多一个娃。 想象了一下那个样子,冬花忍不住白了脸。 还好只有两个。 手术很顺利,两小时后就顺利取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男娃,虽然还是皱巴巴的,但初为奶奶的美和还是对这俩孙子爱不释手。 鉴于冬花的特殊性,冬花还是回到家里‘坐月子’,事实上他只要一周就能恢复过来,不需要一个月那么长时间。 不过美和还是觉得不踏实,硬是让冬花在床上呆了三周,直到完完全全确定冬花恢复了之后才允许他下床走动。 这三个月可苦了冬花了,每次看到肚子上那些赘肉,他就忍不住哀嚎。 先前还有娃在里面的时候看不出来,娃一没了才发现这几个月来他发福了多少。 为此冬花再一次感谢有美和在,瞧人家生了这么多胎,不还是保持着妙曼身材。 美和为冬花支了很多招,每个都是立竿见影,两个月后冬花又恢复了瘦瘦的白斩鸡形象。 没有八块腹肌真是对不起。 虽然孩子是他生的,但冬花绝对不具备产乳功能,宝宝喝的是冲泡的奶粉,因为没有接受过母乳,两个宝宝都很愉快的把奶粉喝了个精光。 这几个月美和依旧没有把冬花的所在告诉那几个望眼欲穿的儿子,她的怒意可不是这么简单就会消失的,直到冬花恢复了,她才提起这件事。 她问,冬花,你想不想见见他们。 冬花愣住了,半晌才应道。 “如果宝宝想的话。” 这么长时间了,宝宝的存在安抚了他大半心伤,有事他也想过就这么和宝宝过一辈子,可是他做不到,那对宝宝不公平。 他们迟早要知道生他们的母亲是个男人,而他们还有另外一个父亲,或许更多。 既然是迟早的事,那么早点摊牌又有何难。 况且,他知道他周围的人都是真心实意喜欢着宝宝的,如果他拒绝了,无意会让美和阿姨和麟太郎叔叔失望,虽然美和阿姨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但他哪能看不到她眼底的期待。 没有人比美和更希望他们好好的。 或许以前的冬花是自私的,被捧得太高,所以摔下来就摔狠了,也摔怕了,他现在只想好好过下去,如果能有几个真心爱自己的人陪着自己,那接受又有何难。 冬花接过美和递来的手机,那是属于他的,九个月前,被杰森以健康为由收走了。 看,大家都想你作出决定。 冬花按下解锁键,电充的很满,也没有出现欠费而废号的情况。 他打开邮件箱,入目便是那突破上限的邮件,说没有吓到是假的,真庆幸手机没有一次报废。 他打开最近的一封,是祈织的。 【冬花,我想你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直没有收到回复而失望了,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可是就算这样也让冬花久违的想哭,要知道自从过了情绪期之后他再也没能这么轻易想哭了。 他关掉了显示页,新建了一封信邮件,设置了群发。 【我和宝宝想你们了。】 再试一次,给所有人一次机会。 泪水模糊了眼,一两滴滴到了屏幕上。 邮件发出没多久,手机就猛烈的震动了起来。 或许有邮件,不过冬花最先看到的,是来自朝日奈祈织的远洋电话。 第75章 冬花有孩子了,孩子他爸是谁? 这个问题在众人找到冬花前都是被忽视的,结果真正看到孩子的存在后,所有人都呆滞了。 ——原来男男真的能生子! 美和麻麻表示儿子们真是弱爆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光,作为按照常理最有可能是孩子他爸的人,笑得合不拢嘴,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鄙视或嫉妒。 剩下唯一一个和冬花上过床的经过冬花的内幕透露,并没有表现出失落的情绪,得到了不少人的侧目。 当然这些人不知道某些内幕。 于是在DNA测试报告出来后,惊呆了不少人。 同一天从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两个娃,居然有两个不同的父亲。 怎么办好想揍死光这个站了大便宜的家伙,祈织那么可怜还是算了。 作为最值得可怜的爸爸一号祈织成功躲过了被围攻的可能,占领了最好的地理位置,冬花的身边,而另一边被美和麻麻占领了。 不管怎么样,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煎熬,这个结果也是不错的。 光:凭什么受伤的是我! 让我们退回一段时间。 原本冬花的失踪给不少人带去了恐惧,原本就没有真正安下的心更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寝食不安也不为过,虽然从美和妈妈那里得到了冬花安好的消息,却也只有这样,其他的什么也不说,他们甚至没看到冬花一眼,这样怎么能够安心! 直到那天收到了来自冬花许久没有动静的手机的一封群发邮件,短短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 【我想你了。】 ——请谅解这群家伙自动删减了某些重要信息。 正好是在假期期间,有空的都来了,有些没空的能请假也都请了。 然后看到的就是让人膛目结舌的场景。 这两个长得那么像冬花的崽子哪里来了?! 完全没往“这俩崽子是冬花生的”那边想的众人心一下子哇凉哇凉的。 美和麻麻怒极反笑,一人给了一扇子,其中光的那一扇最用力。 解释清楚之后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冬花生的啊,没有女人真的是太好了。 ——等等哪里不对!Σ(っ °Д °;)っ 没有把前世设定这种无比坑爹的设定说出来,把一切都归为体质问题,不还有人雌雄同体吗? 不过加上冬花好几个月没剪的长发,这个设定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对此理人狠狠的嗤笑了众人一遍,真是大惊小怪没见识。 于是被忽视了好久的双胞胎终于被正视了。 槽这两家伙不都失踪了嘛怎么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而且冬花还和他们那么亲近! 几个月的相处,冬花早已潜移默化接受了两人,自从想通后,那种心理的不适也消失了,面对二人的贴心照顾,无非会多少有些感动,当然还不至于就这么把自己送到他们床上去。 好吧或许以后会。 冬花抱着大宝,美和抱着小宝,而祈织则抱着冬花,和冬花怀里的大宝干瞪眼。 说实在的,他还没从自己当爸爸了的这个设定里缓过来。 他早就想过以后若是冬花想要孩子就去领养一个,不想要就这么好好过着,却从没想过会有一个骨肉相连的孩子。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结晶。 大宝的存在让祈织想起了他和冬花最开始甜蜜的交往,虽然后来的事情一直很不顺心,也一度让他面临崩溃,现在想想蛮可笑的。 他还爱着冬花,冬花还爱着他,这就够了不是吗? 而作为小宝的父亲,光一度没能和自己儿子好好相处。 他居然被隔·离·了! ——这不科学! 看着冬花和祈织在那边腻歪,旁边还有争////宠////的,自己却只能眼巴巴的这么望着。 ——自作孽不可活,光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不停隔开光的几人背对着光的脸上布满了狞笑。 对付不了祈织还对付不了你么?哼哼。 弥利用自己体型小的优势,挤进了冬花和美和之间,左边看看小宝,右边摸摸大宝,倒真的有左拥右抱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打出true end真是可喜可贺。 由于人太多每人一天完全不够,不过正好有两对双胞胎,这样一来一周内某两天都是两人,算起来倒是正好七天。 在冬花满脸通红羞涩恼怒,美和麻麻激动不已下,众人为这七天的先后顺序进行了抽签。 结果是光周一,昴周二,琉生周三,椿梓周四,谦人理人周五,绘麻周六,祈织周日。 抽到了周六的绘麻马上凑上前,露出小鹿般的眼神。 今天就是周六。 冬花默默移开眼。 他好像还没同意啊喂! 绘麻开始泛泪光。 ——完全拒绝无能! 当晚,绘麻留在了冬花房里,不过真的什么也没干。 开玩笑,要真干了什么他不就变成猥琐未成年了? 恋人之一比自己小,而且自己说不定还是下面那个什么的,真是最纠结没有之一。 不过对于绘麻来说,能够和冬花身体贴身体睡觉,短期内已经是件很美好的事了。 用不了多久,他也可以让冬花为自己献身的! 第二天轮到祈织爬床,冬花设想过无数种情况,却唯独没有抽签爬床这种情况... 祈织什么也没做,就是这么抱着,安静的模样让冬花有些恍惚。 许久,久到冬花都快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祈织的声音。 “冬花。” “恩?” “冬花。” “恩。” “冬花。” “我在。” 祈织问了好多遍,冬花也不厌其烦的回答了好多遍。 “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祈织声音里的委屈与迷茫让冬花心脏一缩。 “怎么会呢。” “可是你都不给我打电话。” 冬花伸出手主动环住了祈织的腰,把头紧紧地抵在他的胸膛上。 “那个时候我的手机被收走了,别墅里所有能够通讯的设备都被搬走了,连座机也是,我只能每天看书,浇花,看风景。” “对不起,祈织。” “我好像好久没说过了,我爱你。” 祈织的身体有些僵硬,很快又放松下来,冬花感觉到自己被抱得更紧了,他也更加的用力。 “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冬花。” “没有一直陪在你身边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冬花,和我回日本吧。” 冬花闭上眼,把脸深深埋进祈织的怀里。 “好。” 于是属于光的周一全部花在了机场和飞机上,他又一天连冬花的手也没碰到。 光:为什么又是我! 第76章 冬花被逼着当起了家庭主妇,他们依旧住在朝日奈宅,不过五楼的房间都被打通了,除了原本就住在这的冬花与绘麻,其他人偶尔也会到这里休息。 时间足够那些没得手的人的手了,于是几乎每天晚上冬花都会在暧/昧的气氛下很晚才睡,或者压根没睡,直到冬花又一次舔柠檬是甜的,于是他再一次被绑上了飞机。 结果是肯定的,冬花又有了,这次只有一个。 因为没办法算出受孕时间,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可能,于是朝日奈家又开始一阵鸡飞狗跳。 朝日奈家其他不在准爸爸名单里的几个都喜闻乐见的旁观着,除了朝日奈风斗。 要说为什么,无外乎他那以失败告终的暗恋,而那个人是冬花。 风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冬花的,一起他总是觉得在几个男人之间徘徊的冬花很让人讨厌,可是在知道他们的关系稳定下来后,又忍不住泛酸。 他知道他永远没办法向他们一样呆在冬花身边。 因为他可笑的自尊,也因为白石冬花永远也不会喜欢上朝日奈风斗。 谁会喜欢上一个总是对自己恶言相向的人? 风斗自嘲的冷笑。 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是雅臣,当他站在自己面前问他是不是后悔了时,他看着雅臣的双眼,故作不懈。 “后悔?后悔什么?” 他佯装不懂,用恶劣的语气伪装自己的悔意。 是的,他后悔了。 雅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淡然。 “在我面前你不必装傻,我知道的,你喜欢冬花,因为我曾经也是。” 那一瞬间他连伪装都忘记了,惊讶毫不掩饰。 “没办法,谁让冬花就是那么一个有魅力的人呢。” 雅臣轻松地笑着,风斗竟分辨不出真假。 “可是——是什么时候——” “啊,是在冬花失忆的时候吧。” 雅臣想起了那晚上的吻,嘴角的笑容逐渐温柔。 “风斗,如果你真的喜欢就去追,如果你选择放弃,那么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风斗再次冷笑,没再理会雅臣,转身就走。 ——说什么喜欢就去追,你不也什么都没说。 ——况且,他早就已经后悔了。 谁让他就是这么一个不敢尝试的胆小鬼。 雅臣看着风斗走远,嘴角的笑容却一尘不变。 他喜欢冬花,可是也只是喜欢而已,因为他在还没有爱上的时候就抽身而出了。 ——而你,却现在也没有从那个泥潭里爬出来。 风斗。 雅臣叹了口气,无声的喊着远去的人。 你会后悔的。 无论是没有说出口,还是没有早点爬出来。 十个月的安心养胎,一个七磅重的小公主三宝顺利诞生,他的父亲竟是经常不在家的琉生。 肚子上同一个位置被划两刀的滋味不好受,但冬花却没有任何悔意,反而觉得很幸福。 就是要减肥这点太痛苦了。 虽然大家一并认为多点肉肉的冬花抱起来更舒服,但冬花还是坚定地认为他才不要被当猪养起来。 而自从美和的一句话,冬花被打击的更加勤奋减肥了。 “反正马上还会怀上的,减肥也没用啊。” ——我讨厌这个世界!QAQ 于是在还没有怀上之前,冬花果断跑路了。 目的地是他还没来得及上完中学最后一年的藤森学园。 自己闹失踪的时候有定也一直有在找自己,当然那封群发邮件没有他的份,而是另外写了封保平安,算是让他们担心的安慰。 之后他就经常会和有定联系,说真的他还是挺怀念藤森的,没有看到有定蜕变成完美公主也是他最遗憾的事之一。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能看到三个稚嫩的小公主,咳咳当然不是说自家的小公主。 冬花没有去找那些封尘已久的服装,而是就近找了家女装店买了条黑色束身长裙,凭借他这么多年越来越不像男性的脸和头发,倒是依旧没人会指着他大喊变/态。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冬花满意的看着镜子里可以被叫妖孽的自己,果然这么多年自己依旧宝刀未老,能够去凑凑风头。 下了的士站在熟悉的藤森大门前,学院祭一如既往的人多,冬花深吸一口气,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走进校门。 他可是一身行头都换成了女装,换下的衣服被他和行李都放到了酒店里,他这次来除了那三个小公主,还为了许久未见的有定修也。 据说有定这次也会出场,他这个前辈加半个老师当然要来捧场啦。 ——如果认不出就让他好看。 冬花冷笑。 长江后浪推前浪,虽然当初有定创造的纪录依旧没有超过冬花的最高,但是冬花退隐这么多年,新一辈中认识冬花的简直少之又少,除了某些研究过【公主】,或者家里有知道【白石姬】的,否则想要认出这个一改以往和服旗袍装的冬花还真是挺难的。 于是冬花很顺利的来到了大礼堂,他到的有点晚,台上有定已经站在那了,身边还有三个女装少年。 嘛,有定是越长越不可爱,要是现在让他穿女装,哼。 冬花绝不承认他是嫉妒了。 冬花故意站在了隐蔽的地方,站在台上的有定是那么自信闪耀,冬花想起了很久前有定面对众人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很快笑声就被喧闹的场内声掩盖了。 冬花突然有种沧桑的感觉, 哎,真是沧海桑田。 有定是不知道冬花要来的,当初他带着期颐询问冬花的时候,冬花肯定的告诉他自己被看管在了英国,短时间内不会放人的,结果没过两天他就自己跑路了。 被当猪养的感觉真是太差了,他必须出来跑跑,以及多年没穿的女装是最好的伪装。 冬花离开了人群,按照以前的记忆熟门熟路的跑到了后台,找到了刚刚下台的有定修也。 “好久不见啦,有定。” 冬花笑眯眯的靠在门框上,侧着身子对坐在沙发上的有定挥挥手。 有定瞪大了眼看着这个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却毫无自觉的人。 “你不是说你被关在英国了吗?” “一直被关着无聊死了,当然要找机会出来逛逛啦。” 冬花耸肩,一脸无所谓。 “况且我也留条了。” 有定沉默半天,憋出一句话。 “你不会说是来找我的吧?” “bingo!答对啦!作为奖励来个kiss怎么样~” 冬花边说边走到有定面前,故作暧/昧的靠近他的脸。 “别闹。” 有定无奈的伸手按住冬花的肩,强硬的让他坐到沙发上。 “明明以前没这么无趣的。” 冬花白了眼有定,有定一噎,他才是有苦难言,天知道他这个伪情敌过得有多苦。 早知道他就不犯贱去调/戏他这个前辈了。 “说起来,坂本春海那个家伙是不是也在。” “是啊。” 冬花摸摸下巴,他是去叙叙旧呢还是当什么也不知道呢? 要说坂本春海和冬花绝对是孽缘,每次冬花都被压得死死的,偏偏前辈这个身份就让冬花不得不对那些小细节忍气吞声,日本是个很注重辈分的国家。 当然他现在对上那个家伙是绝对不可能再被压住的。 “哦呀,这不是小冬花嘛?” 冬花精神一震,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坂本春海亮着星星眼,大步走到冬花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有定转过头当什么也没看到。 冬花被这么一抱差点没喘过气来,他借着空隙狠狠给了坂本春海一膝盖,趁着他弯腰呻/吟的时候站起身离开了原先的位置。 再看看门口,四个少年站在那,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还别说,里面还有一个熟人。 “啊拉,这不是秋良嘛。” 冬花俏皮的眨眨眼,笑颜如花的朝门口走去,除了坂本秋良外的三人都下意识后退几步。 “白石前辈。” 秋良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除去一开始的惊讶外剩下的都是喜悦。 “白石前辈不是去英国了吗?” 冬花以七公分高跟鞋成功超过了179的秋良,很有成就感的摸了摸秋良毛茸茸的头发。 “正好有空就回来看看。” “是偷跑出来的吧。” 有定淡淡的冒出一句,冬花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有定无声的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前辈?” 三公主之一的四方谷裕史郎抓住了这个称呼表示疑惑,秋良不是从初等部直升上来的吗? “没错没错,如果不是某件意外的话说不定冬花去年就从藤森毕业了呢。” 有定毫无顾忌的笑着,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惊呆了这三个少年。 “诶诶诶诶诶——” “嘛,就是这样。” 冬花符合的点点头。 “可,可藤森不是男校吗?” 丰实琴还在死死挣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扭曲了。 “啊哈哈,你们别看冬花长得这么漂亮,他可是个实打实的男性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满血复活的坂本春海好像什么也发生一样站在冬花身边,毫无顾忌的用力拍了拍冬花的肩,其力度之大差点让冬花摔地上去。 冬花灿烂地笑着,然后给了身边这个没脑子的一肘子,坂本春海又趴下了。 三公主干瞪眼,而秋良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反倒给他介绍起了三公主。 “他们都是这期的【姬】,四方谷裕史郎,丰实琴,以及河野亨,这位是白石冬花,是有定会长前一届的【姬】,前年因为身体原因休学去了英国休养。” 对于某些身·体·原·因冬花没有任何表示,而知道一些内幕的有定则是频频侧目。 “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男的。” 丰实琴表示接受不良,呆滞的表情得到了冬花毫不客气的抚摸。 “小家伙也很可爱啊。” 小家伙立刻炸毛,一下子蹿得老远,躲在墙角瑟瑟发抖,那小动物的模样更是激起了冬花的玩心。 “跑什么呀,让我来摸摸呗。” 冬花就这么踩着高跟鞋踏踏踏追了出去,终究还是冬花对这里熟悉,丰实琴跑着跑着把自己的前路跑没了,而后方冬花立马就追了上来。 “我就这么可怕吗?恩?” 冬花威胁的挑眉,小动物抖得更厉害了。 ——麻麻这里有怪阿姨呸怪蜀黍。 “好了好了,冬花老师你就别欺负人家了,你看把人吓得。” 有定慢悠悠的跟了上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丰实琴求救的眼神下缓缓开口。 “谁欺负他了,要欺负也是你欺负起来比较好玩,你说是吧,修~也~” “一个没看住就被你跑掉了,现在又想勾搭谁呢?”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由远及近,冬花僵住了身子,瞬间恢复成乖乖兔的模样。 “哪有,我可是正八经的在教育学生。” 光抱着小宝慢慢走过来,一身行头和冬花差不多,就是颜色是鲜红的。 “有那功夫就好好带宝宝,你瞧二宝想你的。” 可不是,二宝一看到冬花就泪眼汪汪,口齿不清的叫麻麻。 冬花一下子就心疼了,接过小宝就开始哄。 “二宝不哭,麻麻错了啊。” ——不对! “朝日奈光你给我说清楚哪门子麻麻!”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在离开前一天二宝叫的还是爸爸的! 光移开视线,装什么也没听到。 “麻麻!麻麻!” 二宝成功救了他爸一命, “乖二宝,叫爸爸。” “麻麻!” “叫爸爸!” 二宝不依了,嘴一瘪就要哭。 “好好好麻麻就麻麻,二宝乖啊。” 冬花一咬牙,狠狠剐了眼光,不再纠结粑粑麻麻的称呼。 倒是旁边不明所以的人再次变成石像。 ——卧槽又是哪来的人妖! 要说冬花虽然平胸,却长得女气十足,声音也是比较尖的中性音,一般根本看不出是男的,可是刚才出现的这个就不一样了,要说安静的时候是个妖艳的美女,一张嘴就暴露他是个女装癖的事实。 加上这个突然出现还叫冬花麻麻的宝宝,卧槽信息量有点大需要消化消化。 有定憋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 “果然你就是跑去英国生孩子的么。” 冬花哼了一声,理都没理他,这模样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变相的承认。 “啊哈哈,冬花你果然还是去做变性手术了么。” 坂本春海想也没想就把话说了出来,冬花横了他一眼,倒也没反驳或是认同,其他人仔细看看冬花,虽然还是很别扭,但如果是做了手术的话,也没什么好吃惊的了。 这也是冬花一早想好的,既然不能把自己的特殊体质说出去,就当自己做了变性手术吧。 光顺着冬花的意思没说话,他环住冬花的腰,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知道点内幕的都会把两人当成恋人。 再者这两人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丰实琴死死地看着窝在冬花怀里撒娇求关注的二宝,表情悲愤十足。 ——谁来告诉他这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猜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卧槽读心术! “我哪里会真么读心术,还不是你把什么都写脸上。” 冬花捂着嘴角轻笑,这个后辈实在是太可爱了。 “在我眼中还是冬花最可爱哦。” 光突然凑到冬花耳边,把冬花吓了一跳。 冬花看似娇嗔的瞪了眼光,后者享受的接下了这个瞪视。 最终冬花还是被绑回了朝日奈家,酒店的房间还没有住过一晚就被退掉了。 冬花:说好的跑路呢!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知道人很少,但是哗哗哗掉收藏还是忍不住想哭QuQ 全文就这么完结了,原本还有几篇番外要写,看这情况还是算了吧,早点完结才好,至于另外的,等黑白什么时候写了再另外开短篇坑吧0.0 不管怎么样,感谢陪伴黑白的所有读者,能够过了这么久还来买V真是十分感谢,接下来另一篇主兄战新文还请大家继续支持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执笔。】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